偏執霸總VS竹馬小少爺 偶遇(1 / 1)

這裡是後山半山腰專門留出的草地,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幾乎能看到城堡全貌,還能看到大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以往陳舟回到城堡,總喜歡在這裡畫畫,順帶牽著小白來這裡散心,今天也不例外。

可惜顏料沒帶夠,陳舟起身打算去山腳專門儲放顏料的房間去取,結果沒走兩步,一個體積不小的不明物體從樹上朝他飛過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將他撞倒在地。

陳舟懵圈地躺在草地上,睜眼就是淺藍色的天空,十分明顯的重量還停留在腰腹。

天外來物?

單手撐地,陳舟稍稍直起身,看著坐在他肚子上明顯累得不輕的圓滾滾的鬆鼠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試探性問出聲:“……花花?”

鬆鼠吱了兩聲,十分人性化的揮了兩下爪子。

還真是!

陳舟扶額,把分量不輕的鬆鼠從身上抱下來放在地上,雖然知道鬆鼠聽不懂他的話,還是忍不住開口:“花花,去年冬天你的體重在同類裡已經一枝獨秀了,怎麼現在又胖了這麼多?”

花花可聽不懂,但是它好久沒見這個好看的人類了,激動地又從地上跳到人類地肚子上蹦了蹦。

陳舟頓時如遭重擊,鬆鼠歡快了兩下又跳下來,和往常一樣,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開始繞著陳舟的兩隻手打轉,討要堅果。

人類的雙手攤開,什麼也沒有,花花來不及失望就被一把摁住,緊接著爪子上就多了根樹枝。

這樣眼熟的場景讓它忽然覺得鼠生有點殘酷。

陳舟捏著樹枝中間,花花兩爪握著兩端,開始艱難地做仰臥起坐,一旁的小白也來湊熱鬨,發出奇怪的嘶鳴,斷斷續續,聲音拉長,奇奇怪怪。

這是在……嘲笑?

陳舟:“……”

一時間他也難以確定,不過花花顯然是受到了小白的刺激,剛才還很艱難的動作立馬順暢,並且越來越快。

沒過一會兒,小白用鼻碰了陳舟兩下,就去旁邊吃草了,等小白走後,花花見狀立馬鬆開爪子,保持四爪朝天的動作。

#擺爛#

隔著不到十米遠的唐綿綿站在粗大的樹乾旁,沉靜的欣賞不遠處的畫麵。

雖然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但男人的聲音和馬的奇怪叫聲還是順著風飄了過來,她沒忍住笑出聲,見陳舟看過來,不好意思走向前朝他打了個招呼,道:“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她聽到聲音後就一直在憋笑,結果沒忍住。唐綿綿心想:“原來白馬王子的馬,是一匹不正經的馬。”

花花趁陳舟鬆懈,動作飛快從樹枝下竄了出去,爬上樹。

陳舟緩緩站起身,聲音是一貫的清冷但麵色溫和,或許是剛才報複花花的行為被人看到,耳尖染上了紅色,“你好。”

“我叫唐綿綿,是跟著節目組來城堡拍攝綜藝的,叨擾了!”眼前讓人驚豔的男人,眉眼略微清冷而姿態隨意散漫,結合旁邊正在低頭吃草的馬,應該就是城堡主人,

唐綿綿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城堡主人這麼年輕,看起來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但也有時間沉澱下來的溫潤氣質。

陳舟搖了搖頭:“沒事。”管家在六天前他來的時候,已經說了有節目組拍攝這件事。

唐綿綿指了指還停留在樹上的鬆鼠,娃娃臉帶著笑,“我一路追著它,就跟到了這裡,它是叫花花嗎?”

陳舟神色很不自然,和她交談幾句後就落荒而逃,臨走時還指了下山的路。

“也不算落荒而逃”,陳舟紅著臉在心裡糾正,他確實是急著去山腳拿顏料。

再次回來時,草地上隻有半臥著吃草的小白,以及停留在原處的畫板,娃娃臉女生和樹上的花花已經離開。

陳舟鬆了口氣,耳尖的紅終於退下去。動作利落地處理好顏料後,隨意坐在草地上開始畫畫。

眼前是大片的蒼翠,耳畔是鳥鳴清脆的靜謐,鼻間是淡淡的青草香,舒適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放鬆,陳舟很快全身心投入。

直到夜幕逐漸降臨,光線已經不支持繼續畫下去,他才堪堪收筆,心滿意足收拾好東西,牽著小白朝下山的路走。

長長的石板鋪在專門辟出的山路上,走起來並不費勁。

管家得知陳舟拿著畫板去了半山腰,就沒有打擾,而是讓廚房晚些準備晚飯。

陳舟在山腳儲藏室將東西收好,然後牽著小白慢悠悠朝馬廄的方向走,吃飽的小白輕踏馬蹄,時不時用頭輕蹭陳舟,十分溫順。

夜色昏暗卻並不沉重,星星逐漸點綴夜幕,不知何時已經是滿天星光。

陳舟心無雜念,靜靜欣賞沿路夜色,然而這種放鬆的心情在看見幾個鬼鬼祟祟進入馬廄的人影時,逐漸變為凝重。

馬廄夜裡燈光偏暗,距離不算太近,隱約有交談聲但看不清人臉,他牽著小白靜靜觀察這幾個人影的動作。

“這個節目就喜歡整蠱,以導演的尿性,多半最重要的線索在最臟亂的地方,所以這裡極有可能!”

說話的人是娛樂圈著名一線男演員蔣意,眾人紛紛對他豎起大拇指:“高明!”

扛著攝像機的兩個跟拍默默對視兩眼,移開視線,專注拍眼前的四個嘉賓。

他們四個的角色是吸血鬼親王的部下,唐綿綿也在其中。其他三個人分彆是有溫柔男神之稱的蔣意、在豪車上給了唐綿綿一肘子的當紅流量小生江酌、與唐綿綿同為二線但性格火爆的笙歌。

好巧不巧,嘉賓們總共6女4男,他們隊伍裡兩男兩女,另外兩個隊伍都是三個人,1男2女。

規則是不同隊伍可以互相搶奪線索,他們隊伍人最多,自然而然被另外兩隊合作針對。

即使這樣,優勢也是十分明顯的,他們隻剩最後一個最關鍵線索就能完成任務。

最關鍵的線索很難找,再加上兩外兩隊的圍堵,他們必須儘快尋找,而不能漫無目的在城堡裡遊蕩,於是他們來到了馬場的馬廄。

為了避免被另外兩隊發現以及驚擾裡麵的馬,走在前麵的江酌率先弓著腰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朝裡麵走去,後麵幾個人見狀有模學樣,紛紛弓著腰跟上。

跟拍看著前麵四個動作略顯猥瑣的圈裡著名演員,沉默對視兩秒後再次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前麵的人忽然停了,隻見江酌保持奇怪的姿勢,朝兩位跟拍比劃,示意他們也稍稍彎腰,不要暴露他們,或者停在外麵,畢竟扛了攝像機。

其他三人回頭,同頻率點頭。

膀大腰圓的跟拍第n次沉默,彎腰跟著他們進去。

裡麵正在休息或進食的馬兒,看見生人也沒有其他動作,最多是看兩眼,眾人放鬆警惕,直起腰開始四處觀看尋找。

可惜讓人失望了,馬廄打掃的非常乾淨,一目了然,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也不符合導演整蠱嘉賓的心。

“難道是我們猜錯方向了?”笙歌問道。

蔣意開玩笑道:“根據節目組的慣例,方向絕對是沒錯的,難道是導演良心發現了?”

江酌皺著眉說道:“導演在以往的節目裡,包括但不限於:讓嘉賓幫老奶奶挑糞澆地、把線索藏在沒有清理的豬圈、在海鮮市場殺魚100條……”

眾人:嗯,聽起來可真是劣跡斑斑。

從馬廄裡出來,大家滿臉思索,這時,唐綿綿舉手,弱弱出聲,指著離在他們不遠處的在夜色裡黑漆漆的幾堆,道:“會不會……”

眾人看去:哦,難怪他們說話感覺有點味兒。

然後又紛紛移開視線,異口同聲道:“不會!”

一分鐘後,四個人並排站在馬糞前,猶豫著沒人開口,更沒人動手,反正周圍是一片寂靜。

馬廄裡乾乾淨淨,偏偏在外麵堆了馬糞,還是幾堆大小幾乎一樣的,導演的用心險惡簡直赤裸裸。

笙歌怒道:“老娘就知道節目組沒安好心!”

導演在帳篷裡看著監視器中幾位嘉賓站在馬糞旁,得意的嘿嘿笑,這可是他專門找管家特地為嘉賓們留下的驚喜!

這時候拍近景可就不太禮貌了,兩位跟拍按照耳機裡導演的提示,稍稍往後退了些,給幾位嘉賓留下了操作空間。

“一共四個,一人一個?”蔣意艱難開口道。

“……”

“……”

“……”

又是一陣沉默。

蔣意剛想說“我去找樹枝”,結果跟拍上前遞給了他們四雙手套。

眾人:“……”早有準備是吧?!

他們戴好手套,一人站在一堆馬糞麵前,但誰也沒有率先動手。

蔣意扶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其他兩隊遲早會追過來。”

唐綿綿娃娃臉嚴肅道:“雖然給了我們手套,但也沒規定必須用啊!”

眾人:太有道理了!!

江酌忽然開口:“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確實有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接近,像是……馬蹄聲,眾人轉身。

一匹毛發順滑的白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站在馬糞前的四個人挨個撞了下。

成年白馬的力量並不弱,被撞的四個人紛紛重心不穩向後倒。

“啊啊啊——!”

尖叫聲劃破夜色,悲傷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