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找。”楚宴語道。
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分兩組行動。本來秋池是想要1隊和2對各自為組,但奈何某楚姓隊長太煩,秋池和楚宴語就分到了一組。
“我真的覺得你很煩。”秋池咬牙切齒道。
“是嗎?”楚宴語笑嘻嘻回複,“我怎麼不覺得。”
然而他得到的回應是來自秋池的白眼。
“走了走了秋隊長,”楚宴語搭著秋池的肩,把人往外拉,“我們去找試劑和密室。”
說完就拉著秋池往外走,後麵還跟著何蕪和何洛洛。
這種事秋池已經習慣了。
等到他們走了出去,楚宴語和秋池都不約而同地往藥店走去。
——在這個時代,若是發明出一種新型試劑,很有可能會拿到藥店賣。
4個人就近找了一家藥店。
一到藥店,秋池就往楚宴語的反方向二樓去了,他不想和楚宴語待在一起,煩。
楚宴語聳聳肩,也沒去追,因為他知道,追了秋池也不會和他一起走。
然而何蕪和何洛洛卻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片刻後才想起來要去找試劑。
秋池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儲藏室。
這所醫院在喪屍爆發後很久沒人已經荒廢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幾乎每座木質架台上都積滿了灰。
內裡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他邊走邊看著這些架台,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這些灰輕輕一吹,就隨風飄灰,露出了下麵的劃痕。
秋池用手擦去了一些灰塵。
在灰塵的遮蓋下,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這些劃痕多得令人反胃。
劃痕深淺不一,有些已經開始消失,有的就像是不久前才用手劃上去的。
但這怎麼會積灰?
下一秒,架台上的牆裂開了一個口子,灰塵隨之散落,遮蓋住了之前露出的劃痕。
秋池後退避開了這些散落的灰塵。
在確定不會再有灰塵掉落之後,秋池才重新走上前。
架台上方的牆破開了一個口子,像是最近才剛剛破的。
難怪。
但是為什麼有些劃痕是最近才出現的,在沒有人刻意為之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什麼東西來劃開這些架台。
除非……
嘣——
他身後的架台應聲倒下,從後麵竄出來一小波喪屍,規模不大,但足以喪命。
這些喪屍沒法用武器打死,而且還不能和他們貼身肉搏。
周圍的門還被這群喪屍堵住了,根本沒有地方澄清。
這顯然陷入了死局。
下一秒,身前的喪屍向前倒下了。
幾乎就在一瞬間,楚宴語從它後麵襲來,踩在了喪屍的身上。
然後一拳把一旁的喪屍打得飛出去。
被喪屍撞到的架台“轟”地一聲塌倒在地。楚宴語屈身躲過後麵喪屍的攻擊,然後一腳把它踹飛。
跑到秋池對麵拉起他就撤。
在跑的過程中還不忘給彆人發指令:“何蕪何洛洛聽到了嗎?現在迅速撤離這家藥店!”
對麵的何蕪立即作答:“是!”
語畢,“嘭”的一聲,二樓的窗戶碎了,隨之而來的是兩個動作快到出現殘影的人從中跳下,在落地的一瞬間,雙手護頭翻滾,然後站起身繼續跑。
動作沒有一絲猶豫,絲毫不帶拖泥帶水,堪稱教科書級彆。
楚宴語的手很冰,拉著秋池的手卻仿佛有了溫度,很燙。
4個人幾乎是同時到達停車點的。
何蕪開上車就飛快地走了。
【去去去,秋隊長和楚隊長好帥啊!就那個二樓跳,兩個人動作神同步!】
【不是吧這指揮廳是要乾嘛?這麼危險的任務還要來做,發布任務之前能不能先了解一下這任務是怎麼樣的啊!】
【真的是,心態真的很好啊!都這樣了還不怕,這就是我等凡人比不上的。】
【要換作是我怕是早涼透了吧。】
把車開走之後,楚宴語忙問秋池有沒有事。
秋池沉默地搖了搖頭。
他剛剛在跑出來的過程中在一堵門上看到了一個圖案。那是一個翅膀,周圍有很多鏈條。
之前他就在總指揮官手上拿著的一本書看到過相同的圖案。
“何蕪,開車返回,在藥店附近停下來。”
何蕪:“……”不是吧!
“楚隊長這,這是不是太……”
楚宴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返回。”
危險了。何蕪在心裡把未說完的話說完,然後燦燦地開車回去了。
行叭,你是隊長你說得算。
·
雙淡聞看著眼前這些喪屍,頓時眉眼一皺。
其他四個人在一所實驗室。
因為兩個隊長都在另一邊,雙淡聞就充當了這個臨時隊長。
——他的實力在2隊也是數一數二的。
他們來這是為了找那個所謂的密室。
但結果卻不儘人意,除了早已腐爛的屍體和滿地的玻璃碎片,根本沒有一個密室。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已經被喪屍包圍了。
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冷靜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經曆數場戰鬥的人也難免會慌張。
但儘管已經這樣了,雙淡聞還是冷靜地對其他人小聲說:“先不要慌!它們暫時還沒發現我們,現在我們手無縛雞之力,沒辦法同他們搏鬥。待會聽我指揮。”
現場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全場唯一能聽到的聲音隻有喪屍們發出的“嗬嗬”聲。
聽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周圍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實驗室的牆壁上都是被撕咬過後飛濺出去的血沫。
“跑!”雙淡聞喊了出來。四個人如風一般飛奔出去。
·
“你們兩個先在這裡等著,我和秋隊長進去。”
何蕪想要反駁,但卻無從下嘴,隻能點點頭。
楚宴語和秋池跳下車,朝藥房跑去。
沒多久,遠處傳來了喪屍“嗬嗬”的聲音,兩個人便躲到了一堵牆後:“秋隊長,那邊有窗戶,我們要不從那裡進去?”
沒聽到秋池的回答,楚宴語扭頭望去。
秋池已經朝那個窗戶走去了。
楚宴語:“……”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在跟上秋池爬進藥房後,秋池便直直地朝著那堵有圖案的門走去。
這一路竟異常安全,沒有喪屍。
看到了牆上的圖案,秋池眉頭一皺。
這和他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現在這個圖案是一個紅色的嘴唇,那嘴上還有很多血。跟之前的毫無關係。
他默默地把這點記在心裡。試了試想要把門打開,卻發現這門根本打不開。
事情發展到這裡就越發撲朔迷離了。
秋池嘗試了好幾下都沒能把門打開,倒是楚宴語看到了,也想嘗試一下,結果他的手剛放上去,門就“哢”地一聲自己打開了。
楚宴語秋池:“……”
什麼啊。
秋池看向楚宴語,挑眉。
楚宴語立馬舉起雙手:“我不知道啊!”
秋池聳聳肩:“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說完就轉身走到了房間裡麵。
楚宴語愣在原地,這是秋池第一次和他說這種話。
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跟進去。
到了房間,一股屍體的腐爛撲麵而來。
楚宴語差點就吐出來了,但為了不損壞自己在秋池麵前的形象,隻能忍住。
他看到秋池在盯著一麵牆,走過去和他並肩。
牆上有一幅畫,畫上的主體是血紅色映襯下的一個痛苦的表情,畫作裡的線條扭曲,和橋的粗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1893年創作的的《呐喊》。”
楚宴語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這句話。
秋池朝他看去:“看來你很了解?”
“我不知道,在我的印象裡,我明確地記得我沒有學過這個東西,但我……”
他的聲音到這裡突然就停了下來。
秋池朝他看過來。
楚宴語腦中湧入了一份全新的記憶。
記憶中的他還生活在喪屍爆發之前,他坐在教室裡看著美術課本裡的內容。
而這一麵講的正是愛德華·蒙克的《呐喊》。
畫麵來到下一幀。
他麵前站著一位長發少年。
他幾乎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這個人。
他是秋池!
但比起現在的秋池,他麵前這個秋池明顯多了幾分屬於少年的青澀,他微笑著對楚宴語說:“小楚,我們去校外吃吧,學校食堂的菜真的太難吃了。”
而楚宴語也開心的回憶道:“好啊!”然後便起身隨著秋池一起並肩走著。
畫麵突然又切換到了下一幀。
他和秋池一起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
下一秒,秋池毫無征兆地吻上了楚宴語的唇瓣。
兩個人相互交纏在一起。
下一刻,畫麵儘數消失。
楚宴語猛然回神。
“楚宴語?”秋池站在他麵前說道,“你怎麼了?”
他還沒從剛剛那刺激的畫麵回過神來。
看著麵前的秋池,說話是的唇瓣一張一合,楚宴語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然後他撇過頭:“我沒事。”
“問你事呢。”秋池用下巴指了指那牆上的畫,“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宴語如實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秋隊長,這些東西是我下意識說出來的。”
秋池眯了眯眼:“不知道?”
楚宴語:“真的!我對天發誓!”
秋池:“那行,先跳過這個問題,你用你的下意識,給我講一講這畫。”
“嗯……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楚宴語攤開手機,“我就隻知道作者。”
秋池真的很想白他一眼,事實他一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