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手上的那把鎖看了一會,很快就放棄了直接大力出奇跡將門一巴掌拍壞的想法,轉身去開始打量起整個房間。
他所在的這個房間空間很小,但卻放置了很多樣東西,左邊放了好幾個衣架,每個衣架上方掛著的都是一些比較露骨的衣服,一眼看過去一個衣架上就有二十來件服裝。
褚星看了一會那些服裝上透明的約等於無的布料,對這個加工廠的服裝大概有了一點認識。
S-SSS級不等的道具……
他嚼了嚼口香糖,吹出來了一個泡泡。
好像多過兩個階段的副本也不虧。
想完,他轉眼看向另一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櫃子的那麵牆,靠著牆的不止有許多落地櫃,還有一個大書櫃,書櫃上方的書看上去都很古老,但都是些褚星壓根就沒有見過的書。
他盯著書櫃看了一會,最後將視線放到了身前最顯眼的落地櫃上,落地櫃上方還放著一個收音機和一張報紙。
收音機的外形古老,搭配上一邊已經泛黃了的報紙,一眼看過去都會讓人覺得自己所處的年代有些錯亂。
他看了一眼落地櫃旁邊的那個落地台燈,走過去,將落地台燈打開後便拿起了那張泛黃的報紙。
報紙上的字因為放置的時間過久,有些模糊不清,但不妨礙人看清楚上方寫的是什麼玩意。
【19xx年,開識服裝加工廠被人舉報製作情/色服裝與書籍,甚至製作***包括***一類物品,行為惡劣,並且廠長曾經有過犯罪曆史,如今仍然是一名逃犯,警方抵達開識服裝加工廠時,廠長陳暝富早已攜帶大量財產以及員工離開加工廠,警方僅僅找到了陳暝富一部分作案的證據包括工具,並未能抓到陳暝富。】
【20xx年,開識服裝加工廠的廠長陳暝富的妻子自殺身亡,據陳暝富妻子遺言所寫,陳暝富曾經不止一次在外找其她女人當做情人,並且有幾次被她發現後仍然選擇威脅她,不允許她發怒也不允許她前去公安局舉報陳暝富一切行為,並在帶著她回到家中後,用一把鎖將她鎖在了地下室內。】
褚星低著眸子,將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囫圇吞棗看完了後才拿起放在收音機上方的筆,圈出來了幾個關鍵詞和那暴露出來的四個數字。
雖然知道如果一張紙上方有的數字和內容並不符合需要的數量的話,那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密碼。
但至少是還有一些可能的,也許現在發現的這個密碼還沒有得到剩餘的那一個數,一會之後或許就可以拿到。
這類找密碼的副本,褚星在上一個單人副本裡麵經曆了整整兩遍,而且像這種探秘類副本,那個單人副本也算是一個。
他看了一會報紙上提供的線索,思考了片刻後果斷將報紙翻頁,確定背後是一群密密麻麻且看不清楚的馬賽克後選擇用來當做線索記錄的紙張。
轉身後,褚星看著一邊古老的收音機,在上麵扭了扭幾個按鈕,無一例外,扭出來的都是一些雜亂的沙沙響聲。
褚星放棄盲猜收音機上轉到什麼地步才會有聲音,轉身走向一邊的書櫃上方,一邊衣架上的露骨服裝都被他忽略。
書櫃上的書籍琳琅滿目,一眼望去整個書櫃上都是一些花花綠綠的書本,褚星的手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都不知道該拿哪本書才好。
最後他看見一本側封上用英文寫著‘女性三兩事’的書本,他將書給從書櫃上方拿下來,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放在衣架上的服裝。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有一瞬間褚星感覺自己眼前看到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拿著折扇,捂著自己的臉瘋狂推搡著眼前的男人,毛絨外套被撕碎扔到了遠遠的地麵上。
虛影隻出現了一刻便立即消失,褚星隻來得及看清楚眼前都有什麼東西,並沒來得及看清楚細節。
所以他隻能理解表麵意義上的意思,並不能夠通過深層細節來推測更裡麵的一些意思。
不過根據剛剛他看到的那些內容和報紙上寫著的妻子遺言,他也大差不差的能猜測出來幾種結果。
隻是他沒有見過那個慘遭配偶背叛的女人,也不知道剛剛那個推搡著身上男人的到底是女人與陳暝富結婚後男方出軌的對象還是原配偶。
不過至少可以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陳暝富。
陳暝富的一係列事情其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個人是否會是一個年到中年的油膩中年大叔,但實際上陳暝富並不是,反倒身材還不錯得上油膩,但沒有肌肉,瘦瘦的一個竹竿,並且發型就是普普通通的光頭,看上去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
褚星麵對著身後的那些全是設計大洞的服裝,眨了眨眼睛,回過頭後低下身子,捏著水筆在報紙上麵記錄下剛剛看到的東西。
陳暝富妻子疑似被逼迫結婚。
推搡,哭泣,暴力,被遠遠扔開的外套與身上被撕掉許多布料的服裝。
如果是自願的,根本沒有道理會到這個地步。
隻有可能是陳暝富強迫女人,並且試圖使用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來娶到女人。
但同時那個女人也許並不是陳暝富的妻子,而是陳暝富的出軌對象,隻不過出軌對象也是被強迫的。
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陳暝富是否強迫,而不是女人是誰。
如果陳暝富是強迫的,那麼一切火力就需要集中在陳暝富身上,並且行動要放在揪出陳暝富的一切惡行上麵,而不是糾結與女人是誰上麵。
因為強迫這一點遠遠比出軌嚴重,也遠遠比逼婚嚴重。
一旦強迫,就必須這件事裡麵任何一件事的前方,強迫的那人永遠是責任最大的,這既是為了能夠懲治強迫女性的人,也是為了女性安全的權利。
如果陳暝富沒有強迫,那思考的問題就會增多,也會得到許許多多猜測得出來的結果。
這樣一來,是否強迫的這個問題,就成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褚星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放在落地台燈旁邊的那個收音機。
或許收音機裡麵播放的音頻,就是陳暝富是否強迫的最關鍵線索,也不知道打開收音機的線索被放在哪裡。
他翻開手中的書籍,書籍的外封寫著的是英文,裡麵的文字也全都是一些英文,密密麻麻的,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大群螞蟻在上麵爬。
褚星低著眸子,手指捏著被夾在176頁跟177頁之間的書簽,拿在手中看了一會。
是一朵乾花,聞上去什麼味道都沒有,看外形像是一朵玫瑰花,並且在夾頁中間的那個位置染上了一點紅色,看上去活像是被印上去的一個圖案。
褚星手指磨了磨手中的玫瑰花,將玫瑰花輕輕往旁邊的落地櫃上放,把手收回來反過來看的時候,食指中指包括大拇指已經染上了血跡,並且還有一滴滴血珠從他的指尖滴落,絲絲痛意從手指尖的神經蔓延到腦海中。
十指連心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就這麼點痛,讓褚星整隻手都有些顫抖。
他看了一會手指尖的血珠來源處,確定是指尖中央出現了一個個小孔洞,那些孔洞裡溢出來了血液混合到一起才形成的血珠後,從手指上方挪移開了視線,專注的看著書籍上的英文文字。
他已經有好一陣都沒有見過英文了,也很少翻譯過英文,但現在看到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的時候還是下意識一字一句的在腦海中翻譯過來變成中文。
【很多女人,在麵對配偶出軌時,也許第一時間都是惱怒,氣憤,濃濃的背叛感,對眼前男人的恨意與悲傷感。
我們要學會將悲傷化為憤怒,不要讓悲傷消化我們自己,而是要讓憤怒吞噬其他人。
想想,為什麼我們不能讓男人得到更嚴重的懲罰,為什麼是選擇離婚,讓男人得到最輕的懲罰,而不是使用法律,使得男人得到一切嚴厲懲罰?】
【我們要讓男人,得到他們應有的代價。】
褚星看完後,沉默了片刻,將眼前這一頁翻過去,去看後麵。
可惜,後麵全是一些英文亂碼,根本就編不成可以翻譯過來的英文,甚至有一些直接以ABCD來敷衍了事,一眼看過去讓人頭痛無比。
而且,他看到的那一頁內容,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全是廢話,還來了個十萬個為什麼,不自己解答,反倒是詢問讀者為什麼。
說要讓男人得到應有的代價,卻隻是說要利用法律,卻未曾說要如何利用。
在褚星看來,這本書唯一可以看到內容的一頁裡,全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化悲傷為憤怒,還要人自己化悲傷為憤怒,這不就是一些雞湯嗎。
一堆雞湯過後,好不容易到了真實有用的東西,結果才剛剛寫了一句,就已經沒了接下來的內容。
褚星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將書簽給夾了回去,把書本給蓋回去了之後就又看著眼前的書櫃,看來看去,最後挑選了一本望過去什麼文字都沒有,像是一本日記的本子抽出來。
他把書放在手裡,做好這本書又是什麼沒用的書的準備,翻開有書簽的那一頁,確定前前後後都是一些亂碼英文後,翻看起來可以翻譯出來的英文的那一頁。
好在這一次,第一句就是有用的話。
【《女性三兩事》這本書裡曾說過,要利用法律,所以我將我的老公做過的一切壞事都舉報出來,並用自己的生命來將事情鬨大。】
褚星挑挑眉,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