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花 會不會他們壓根就沒進來?……(1 / 1)

謝幕 紅箏 7173 字 10個月前

其實新世界一直追他們過副本追的挺緊的,一直以來都是過完副本一天後就得去過下一個副本,相當的不講理。

這也就造成了褚星看到周圍慢慢暗下來的那一刻隻來得及拿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剛剛戴好女音就提示他到達了下一個副本。

他看都沒看就點下了光屏上的跳關按鈕,確定了是直接跳到二十五關卡後便把手縮回了寬大的袖子裡麵。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發燒了,但呼吸的時候呼吸到冷空氣還是會有些頭疼難受,還是戴著口罩舒服一些。

褚星抬起手蜷成拳頭抵在嘴唇前輕咳了幾聲,在周圍環境發生變化成為一片虛空後聽見了女音的介紹。

【歡迎來到多人模式高難度副本‘井花精神病院’。】

【井花精神病院是一所建立許久的百年字號院,每一位家屬都會選擇將自己家中的精神病患者送到此院中,因曾經有一個孩子在院中被治療成功,所以井花精神病院是非常出名的。】

【但‘我們’在不久前發現井花精神病院並不像人們傳言中的那樣正常,相反,井花精神病院已經不正常很久了。】

【‘我們’之中有一個朋友進入這個精神病院治療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也再也沒了消息,就算探病也隻能夠三個月一次,同時‘我們’發現每去看一次朋友,朋友就會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於是‘我們’假裝成精神病患者,進入井花精神病院調查。】

【當前玩家‘褚星’身份:一名自閉症患者,並扮演那名越來越不正常的‘朋友’,可單方麵認識到精神病院部分背景。】

【井花精神病院其實早早荒廢,因為井花精神病院隻有井花鎮市民能夠看得見,所以我們無從辨認,也無從證明,即使明白依然渾濁。】

【我們好像總是活在幻象中,已經很久沒有生活在現實了。】

【護士對我們說,我們隻有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我們才能夠有從精神病院裡出去的資格,否則我們隻能永遠待在這裡。】

【不要靠近醫生,不要告訴醫生你看見的一切幻覺。】

褚星聽著女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表述著規則,直到場景沙盒刷新出來後他戳掉了光屏。

他進入副本後就是閉著眼睛的,現在進到副本裡麵,他睜開眼睛後,眨了眨,等適應眼前光線了才從病床上坐起。

‘吱呀’

‘哢噠’

“4044號患者已蘇醒,目前心率正常,血壓正常,精神狀態平穩。”

褚星看到一個身上穿著護士服的女人關上門,走到了病床邊上,一步步檢查著所有東西,最後在病曆本上寫下褚星現在的一切情況。

護士走了一大圈,最後站在他右手邊的位置詢問:“請問目前感覺怎麼樣?”

他眼前還有些模糊,隻覺得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我看不清東西。”

護士點點頭,在病曆本上寫下褚星的情況:“正常的,你之前才試圖拿筷子將你的眼睛戳破。”

褚星:“……哦。”

“我能出院了嗎?”他腦子裡還想著之前女聲說的話,想試探一下能不能出院,“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護士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臉,又思考了一下他的自閉症和他剛剛說的所有話:“是好了一點,但你怎麼證明你現在不是精神病了?”

褚星頓時覺得非常不解:“這不是你們醫生的工作嗎?為什麼要我來證明。”

護士:“。”

護士:“看來仍然不正常,思想新奇。”

褚星不說話了。

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上的病服,覺得自己之前在房間裡找的那兩件衣服白找了。

護士也不再跟他說話,記錄完所有情況後就在褚星的目送下轉身出門,順帶幫他把門給鎖上了。

在聽到了一聲落鎖聲後,褚星抬起頭看了一眼護士離開的那個方向,模模糊糊中可以看到那邊地麵上留下了拖拽形的血跡,在血跡開始的牆上還看到一個噴濺形。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副本影響,出了幻覺,眼前的一切可能不是真正情景。

剛剛才有了這個想法,褚星揉眼睛的動作便停了一下。

他舔舔乾燥的唇,舌頭收回去的時候用牙齒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一些。

在這種副本裡麵,比起相信和不相信眼前所有的東西,還是記下眼前看下的所有東西更好。

褚星打開了自己的光屏,在去詢問其他人在什麼地方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窗台上的梔子花,看到那梔子花的第一眼就想到自己好像有個朋友喜歡梔子花:“……”

好像從進入這裡之後,就很少再回想起自己那個經常煮些味道不怎麼好的小甜點的朋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

看著那個窗台,他的視線就跟在那窗台附近旋轉著一樣。

最後他從床上站起,走過去捏著梔子花的花梗,摘下來一朵後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隻要沒忘記就好。

光屏被他一直打開著,但是通訊始終沒有得到彆的人的回應,他在病床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坐到煩了才一把將光屏給關掉。

不知道其他人是乾什麼去了,是沒有醒還是怎麼樣,反正他醒了是挺無聊的。

他又抬起手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右側異常紮眼的一灘灘血跡,視線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了那剛剛才被鎖住的病房門。

褚星直勾勾盯著那扇門,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走到了那扇門前開始鼓搗門該怎麼開了。

而剛剛走到門前,就有人從外麵打開這扇看上去根本無從下手的門。

褚星抬起頭。

眼前的是一名高大的女人,身上穿著護士服,護士服上還沾了很多血液,且因為身材高大,護士服被眼前的女人撐的都有些不太合適。

護士眯著眼看了他一會,之後意識到他是要乾什麼,眼神一凜:“你想,做什麼?”

褚星微微抬起頭來才能夠看清楚護士的臉,但由於目前視力不好,並不能夠完完全全的看清楚,隻能看個大概。他麵不改色道:“我在病房裡覺得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不可以的嗎?”

護士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一直都是一副嘴角微微上翹的微笑臉,隻有眼神可以變化。

她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之後聲音奇怪尖細的笑了幾聲:“當然可以,但隻允許在外透氣一小時……不要打什麼壞主意,我們院守衛是整個井花鎮最嚴格的,就算你逃出了我們精神病院,你也逃不出井花鎮。”

褚星點點頭,在護士給他讓出來了位置後立馬抬腳往外走,一點也不停留,走路的時候還把光屏給打開來看了一眼,但還是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回複。

等確定了沒有任何人對他進行答複後,他臉色平靜,什麼都沒做就將光屏關閉,一小步一小步平緩的往前走著。

在往前走的這麼一小段路裡,他聽見了路過的每一個人的心裡話或是家屬說的話。

“如果不是你自己喜歡多想,你怎麼會患上精神病?怎麼會變成一個傻子。”

“你給我們家庭帶來了嚴重負擔,如果你再不好好配合醫生去治療的話那我們也會徹底放棄你。”

“一隻手指兩隻手指三隻手指,還有一個沒有指甲的手指。”

“在這裡所有人都會陪我玩,因為他們和我一樣。”

“你個傻子你不會不去亂想嗎,非要想那麼多,這就是你變傻子的原因。”

褚星淡淡的聽著所有模模糊糊的話語,試圖從這些話裡麵聽出來些什麼線索,但聽到最後發現這些隻是沒有用的囉哩巴嗦,並沒有什麼真正意義的用處。

他和其他患者一樣,走的很慢,很平穩,但在走的同時,即使眼前看什麼都是看不清楚的,但還是能夠看到地麵上的拖拽血跡,不同方向,也不同顏色,來自不同的人。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蓋著白色布料的左眼,細膩的布料讓他清醒了一些。

副本內外溫度是統一的,就穿了這麼一件病號服,還真有些受不住的冷。

但現在已經從病房裡出來了,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先能夠再出來調查,總不能出來逛了一段路就要回去繼續悶著吧。

他走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撚了撚手指,剛剛才捏過梔子花瓣的手沾了些灰塵。

那明顯不是新鮮的花,已經枯萎了許久,摸上去都有灰。

等走過這個轉角後,褚星突然覺得自己脖頸後麵有些冰涼。

他轉過身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隻看見零零散散幾個長相奇怪的患者扒著牆小心翼翼的看他。

他不明白這些患者為什麼都要過來看他,但他沒有去搭理,隻是走下麵的路還是小心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身後。

好在那些患者並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隻是一直扒著牆看他,一直到他下了樓梯後就沒有再看了。

褚星所在的位置是在三樓,剛剛他路過地圖的時候看了一眼,一樓是大廳,並沒有病房,但二樓有幾間自殺率較高的精神病患者病房。

他一走到二樓去,就能感覺到二樓撲麵而來的安靜感,並且一陣陣陰冷的風就就像是穿過了窗戶,吹到他身上了一樣,把他冷的走路都是僵硬。

在路過其中一間病房的時候,褚星微微扭頭去看門上的小窗戶,而他剛剛扭頭,就有一個麵容扭曲,兩個眼睛瞪得非常大且還嘩啦啦在往下流血的臉撲了上來,病房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褚星能聽得見這人在裡麵瘋狂的嘶吼聲……

但他看不太清。

所以他微微靠近了點那個窗戶,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這個撲上來嚇他的東西是個什麼玩意:“……”

那東西再次開始嘶吼的時候明顯氣勢弱了很多。

它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沒有被它嚇到,還要湊上來看。

褚星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看清這個窗戶上的是男是女,又是個什麼東西,隻能夠從身前的病房前離開,開始逛起下一個。

二樓比起三樓要更加亮很多,冬天陽光一般都是平射,能夠從窗戶全都照進來,但高處窗戶幾乎全都是封起來的,不僅比二樓壓抑很多,還要冷許多。

但即使有陽光,也還是壓不住地上那一灘灘血跡撲麵而來的恐怖感。

剩餘的病房都沒有什麼異常。

但整條走廊的儘頭,竟是擺放著一張凳子,凳子上坐著一個嘴唇上塗著口紅,一頭金發的洋娃娃,洋娃娃大概有成年人一個手臂長,擺放在精神病院裡就是十足十的詭異。

因為經常待在公安局裡工作,還經常跟屍體打交道的原因,褚星並不怎麼了解民間流產的洋娃娃有什麼意義,也理解不了一個精神病院裡為什麼要放一個洋娃娃。

所以看到了眼前的洋娃娃時,他走過去後打量了一會,覺得有些像剛剛第一個病房中看到的醜東西,就想試試看能不能拿過來當道具。

而他的手剛剛才伸出去,洋娃娃就突然騰空而起,一根細細的繩子緊緊勒住洋娃娃的脖子,將洋娃娃吊到高空。

掛在高空的時候,還有幾陣穿堂風吹過,陰冷無比。

褚星看著這個洋娃娃,剛剛伸出手想拿的兩隻手停在空中,一時間表現的有些無措:“……?”

不是吧,動都不給動一下。

他盯著半空中的洋娃娃看了一會,最後隻能悠悠收回手來。

在抿唇跟洋娃娃無聲對峙了會後,他抬手,抹了一抹被風吹的冰冷的鼻尖,轉身就走。

但走到一半,他就聽見了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音,挺大的一下聲響,等褚星回過頭去,那把剛剛還好端端的立在原地的椅子已經倒在地上,上方擺放的一把鑰匙剛剛好掉落在他的鞋跟處。

他先是看向那把椅子,之後就慢慢抬起頭,看向吊在半空中的……人。

隻見,剛剛那個上吊的洋娃娃在這時候消失不見,換成了一個真正的人掛在上麵,眼球因為繩子緊緊勒住脖子的原因,很大一個突了出來,麵色青紫,搭配那瞪大的眼睛,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不甘自殺的名場麵。

這種屍體褚星沒看過百八十遍也得有五十多次了,他倒是沒有被影響到什麼。

他的視線沒有一直定格在眼前屍體的臉上,而是在確定那張臉好像就是之前第一件病房那人的臉後,視線緩緩下移,定在了那人懷裡抱著的洋娃娃。

洋娃娃身上穿著一件病號服,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頭金發被打理的很柔順,順著被人抱著的角度如金瀑布一般向下垂著。

褚星看著那個洋娃娃,蹲下來撿起了鑰匙後,沒有第一時間轉身離開,而是把椅子給擺放好,踩上去將洋娃娃拿了下來。

將洋娃娃抱到懷中後,他伸手打理了一下洋娃娃因許久未動過而變得往一個方向斜過去的頭發,之後仰頭對著掛在繩子上的人說:“謝謝。”

繩子被掛在天花板的一個不知名鉤子上,看上去非常脆弱,不知道怎麼掛上去的,但是眼前這個屍體渾身上下都是乾癟癟的,隻有骨頭一樣,能掛上去也不算奇怪。

拿走了洋娃娃,褚星轉身就走,背影決絕,對身後的一切陰涼無所畏懼。

等漸漸接近了第一個病房附近的時候,他的腳步緩緩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那個病房前。

那張臉再次撲上來試圖嚇他一跳,但見到他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後,嘶吼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褚星看著這張壓根就看不清楚的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舉起洋娃娃放在病房前,問:“你說什麼?”

血臉愣了一下,聽見他這句久違的正常中文後張張嘴,又是一聲嘶吼。

而洋娃娃怪異的笑了幾聲,之後用細細的嗓音重新血臉的話:“快逃走!快逃走!快逃走!”

褚星垂眸聽著洋娃娃說的話,又問:“為什麼要逃走。”

血臉隻有一張全是血的臉拍在病房窗戶前,看不見左右的位置,卻跟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嘶吼的聲音開始暴躁起來。

洋娃娃又再次重複:“它來了!它來了!它來了!”

褚星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吊在半空中的屍體,見到屍體晃了幾下,那繩子便跟隨時都要斷裂一樣,往下落了一點。

他沒慌,而是繼續問:“我現在放你出來,你跟我一起逃走。”

白得一個能幫忙打怪的NPC,不虧。

血臉似是不滿的嘟囔了下,從嗓子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褚星聽不懂,洋娃娃也沒有去翻譯這句嘟囔,而是在血臉再次嘶吼起來的時候說:“逃走!逃走!逃走!”

褚星得到了肯定回答,當即拿出鑰匙插/入眼前的鎖孔之中,扭動鑰匙的時候剛剛好聽到椅子那邊傳來一下繩子斷裂聲。

他臉色沒變,瞳孔仍然保持著冷靜,在門鎖打開的瞬間將整麵門都給打開,一打開轉身就跑,一點都沒含糊。

他懷裡還抱著洋娃娃,跑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一下嘶吼聲,但他在逃跑途中並沒有去聽洋娃娃的聲音,隻是非常仔細的吟聽著空氣中傳來的一下下秒針聲。

等到上了三樓,褚星慢下腳步來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那個屍體停留在樓提前,死死盯著他卻不往上走。

血臉從樓梯上走了上來,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藍白色病號服,眼睛瞳孔非常黑,黑的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眼看過去什麼都看不見。

血臉看上去是個短發,也像個男生,比他矮了差不多有一個頭的身高。

褚星看著他,思考了下,覺得還是有個代號更好:“我叫你什麼?”

血臉再次嘶吼,洋娃娃跟著重複:“維!”

褚星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確定自己記住了這個名字後轉身便開始從樓梯往上走,想要走上四樓。

但維在他剛剛抬腳準備走上四樓的時候,走上來伸出手牽住了他的,乾燥且有很多死皮的手跟褚星溫暖細膩的手握在一起,說不出有什麼感覺。

褚星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他手的時候沉默了會。

之後他抬頭打量了會維的那張臉,覺得其實看久了這張臉還算是醜萌醜萌的,便什麼話也沒說,轉身牽著維一塊往上走。

看上去跟個小孩子一樣,身高也不高。

小孩子,喜歡粘人,正常。

四樓一整個走廊都是病房,但是光線明顯要比二樓三樓都要暗很多,因為四樓是摔下去後可以殘疾的地步,所以窗戶是封的加厚再加厚的,一眼望過去,走廊儘頭又有一把椅子。

這麼遠褚星看不清楚椅子上坐著個什麼東西,隻能一步步牽著維慢慢的往前走,每走一步便感覺腳下異常的黏膩。

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腳踩在一片血漬之中,跑了這麼久,他才知道自己出來亂逛的時候鞋都沒有穿,現在白皙無比的腳踩在血泊之中,那血都變得更加惡心了。

褚星看了一會,之後去看維的那雙腳,發現維也沒有穿鞋後平衡了許多,抬起頭繼續往前走。

有了二樓時維的恐嚇,褚星路過第一間病房的時候特意轉頭去看了一眼那窗戶。

但很可惜,這次並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在窗戶前嚇他一跳。

褚星看了一會那窗戶,確認不會有東西撲上來後才開始往前走,走到第二個病房的時候也認真看了一下,但仍然沒有什麼東西。

維安安靜靜的被他牽著走,剛剛走樓梯的時候洋娃娃被塞進他的懷中抱著,乾乾淨淨的頭發被他蹭的全是血。

第二個病房沒有東西,但第三個病房窗戶上貼了一張紙,紙張乾乾淨淨,隻在邊緣處有被燃燒過的痕跡。

而紙張上清清楚楚的畫著一張地圖,地圖畫的很簡便,除了畫有路線還標有到達儘頭後會有什麼店這麼特征。

褚星看著這個地圖,喚出光屏將地圖給記錄了下來。

等將地圖畫下來後,他才想起自己貌似還有一個定位手表。

於是他動動手指,退出了繪畫頁麵,轉手去點進枯冬做的導航頁麵,但導航頁麵上隻有他一個人的定位,枯冬的,哪裡都沒有找到。

褚星看著這張地圖,看了一會後,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會不會枯冬他們當前壓根就還沒有進入井花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