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當總裁白月光後總裁真香了5 “彆走……(1 / 1)

“什麼,你說什麼。”

顧南池不可置信,眼裡有散不開的哀傷和痛苦,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就是參加了一個酒會,一切都變了,甚至在去酒會前林安清還拉著他的衣服捉弄他,僅僅幾個小時過去,那個會軟著嗓子叫他顧顧的人冷漠的提了分手。

林安清沒有說話,陽台的窗戶沒關,吹來的風帶起他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晦暗不清。

“安安,是陸漓跟你說了什麼嗎,無論他說了什麼都不要相信,他是在挑撥我們,我跟他……”

顧南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安清打斷:“你跟他怎麼樣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我現在隻想分手。”

顧南池瞬間所有的平靜和體麵都維持不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不自然的加快,甚至越來越快,自己的腦海裡都是心跳聲。

什麼都思考不了,身體不自然的顫動著,張口說話,聲音是乾枯的嘶啞。

“安安,不分手行嗎?”

顧南池不知道自己要講什麼,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分手,他口裡無意識的喃喃著不分手、不要分手之類的破碎語句。

“顧南池,我不知道你還在堅持什麼,一定要讓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我本來不想讓我們之間鬨得那麼難看的。”林安清冷靜陳述。

“一定要讓我把我們之間所有的謊言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嗎?那麼如你所願。”

“我頂替陸漓的身份接近你,僅僅是因為覺得你很有錢,想讓自己過有錢的日子罷了。”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無趣,我根本不需要一個人對我每天噓寒問暖,管著我的一日三餐。”

“我覺得跟你講話真的很浪費時間,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話題,我與你無話可聊。”

“你以為的很多驚喜幸福瞬間,我都覺得很無所謂,那隻是你的自作多情。”

“顧南池,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我根本不愛你,你所以為的快樂開心幸福的每時每刻都是我在騙你,我就是個騙子。”

林安清的語言冷漠無情,一字一句都透露著他根本不在乎這段感情,所謂的三年不過是顧南池一個人的獨角戲。

顧南池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隨著牆麵下滑,他無助的抱著自己,才發現自己的手涼的可怕。

他在誅心的每一句話中努力找著挽回的機會,大腦的混亂讓他無法很好的組織語言,隻能顛三倒四的哀求著。

“安安,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限製你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是嫌我煩,我就不跟你說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安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

林安清走近顧南池,看到他少見的脆弱,這時的顧南池再也不複往日的高貴體麵,黑色的西服揉成一團,襯衫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黑色的褲腳不知道在哪裡沾染灰塵。

顧南池顫抖的蹲在地上,無助的乞求,林安清突然想到,就在幾個小時前顧南池還在可惜沒有跟自己穿情侶裝,而就幾個小時之後,一切不複存在。

斷崖式分手,不過如此。

“顧南池,我是個騙子你懂嗎,我就是不愛你而已!

如果我遇見我愛的人,我會很有耐心的聽他講我不懂的金融形勢、我會每天接他下班吃飯、我會跟他牽著手走遍每個大街小巷、我也會很樂意的被他管著,然後在每天的夜晚說遍相愛的情話。

顧南池我隻是不愛你,所以覺得你的每個舉動都很無趣。”

“那你繼續騙我啊!我根本不在乎,繼續騙我,跟以前一樣,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我們和好,就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好嗎?”顧南池受不住的輕呼,但是語氣越來越輕,到最後僅剩請求。

“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了,顧南池,遊戲結束了。”

林安清說完也不拿東西,準備直接離開,路過顧南池的時候,顧南池伸出手拉住他的褲子,力氣很大也很卑微。

“彆走,求你。”

此時陽台一陣風吹來,掛在陽台的風鈴發出叮鈴鈴的聲音,林安清回頭看去,那個風鈴是他跟顧南池剛在一起時共同製作的。

當時的他們感情甜蜜,他們手牽著手給風鈴上色穿線,然後掛在家裡的陽台上,曾經他們在陽台親密時,壓製不住的聲音配上風鈴的叮叮鈴鈴,讓他們都紅了臉,卻有壓製不住的甜蜜氛圍。

後來,顧南池都會按時定期擦洗風鈴,他指著風鈴笑著說這是他跟林安清愛情的小縮影,是他們在一起幸福的象征。

可此時風鈴在安靜的氛圍裡的聲音隻顯得寂寥,所謂幸福象征也不過如此。

林安清用力把自己的褲腿從顧南池的手中扯出,開門徑直離開,開關門的風吹起了顧南池的頭發,顯露出他流淚泛紅的眼角。

一個男人,在空曠黑暗的客廳裡,默默流淚。

……

林安清坐到車上,準備開車時停下動作,語氣是對係統少有的冷漠:“係統,你不是說劇情一切順利嗎,剛才男主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係統100:“宿主,係統隻能看到大致的劇情都在軌道上,係統並不能限製男主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已經順利分手了,後麵男主跟白月光在一起,你的任務也算滿分完成,隻要劇情大致上不出錯,有些細微區彆並不重要。”

林安清輕錘一下方向盤,這都是什麼事啊,他回想起最後那一刻顧南池的眼神,彌漫的傷心中充斥著絕望。

……

距離林安清單方麵跟顧南池分手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現在自己租了一個安靜偏僻的房子居住,每天過著深入簡出的生活。

在遊戲再一次失敗後,林安清丟掉遊戲手柄,打開手機,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剛分手時顧南池瘋狂給他發信息打電話道歉挽回,林安清全都拉黑,之後顧南池就換著號碼給他發,林安清一次也沒有看過那些信息,全部直接拉黑。

林安清熟練的把那個陌生的號碼拉黑後,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換一個新號碼時,看到手機上自稱陸漓的人發來的一條信息。

“林安清,我是陸漓,顧南池已經瘋了,如果你不想因為你的原因而背負上一條人命的話,明天下午兩點,我在中央廣場咖啡店等你。”

林安清看著這條短信,有點猶豫要不要過去,按理自己的任務出場已經完成,後麵的劇情就看顧南池和陸漓他們自己了,自己隻需要坐等下線即可,可是這條短信,林安清心裡斟酌著。

可能是看林安清很久沒有回複,陸漓又一條短信來到。

“林安清,我為我之前對您的冒犯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介入您和顧南池的感情,我請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請給我一個當麵向您道歉的機會,明天下午我會一直等您的。”

林安清看著這條充滿敬語的短信,默了默回複:“好的。”

他放下手機,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顧南池,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雙傷心而絕望的眼睛再次浮現眼前,顧南池啊,唉。

第二天,林安清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去赴約,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由於長久不出門本來白皙的皮膚變得很蒼白,長時間的晝夜顛倒作息導致他的眼睛下方有了淡淡青色,但是精致的眉眼仍然鮮活,單純而美好的樣子。

林安清看到陸漓時有點不敢相信,以前的陸漓他還記得,永遠高傲的眉眼,而現在的陸漓深深的黑眼圈,沒有刮的胡子顯得他整個人都充斥著頹廢的氣息,他的神情充滿了痛苦,再不複以前的驕傲。

陸漓坐下後沒有講話,一時之間氣氛有點沉默。

“咳咳,”陸漓輕咳兩聲終究開口,“林安清,我在這裡正式的跟你道歉,對不起,我為我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道歉。”

“我根本沒有放到心上過,陌生人根本影響不到我。”

“那麼我能請求你跟顧南池說放過我嗎,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工作,還因為職務出錯陷入了經濟調查,公司說要起訴我讓我賠錢,那個金額我根本負擔不起。

我了解到這一切都是顧南池在後麵示意的,他曾經警告過我,如果我在你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會讓我失去一切。

可是我並沒有主動找你說過什麼,所以我請求你幫我這一次。”

林安清沉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同樣的在陸漓口中現在的顧南池對自己來說也很陌生的,很可笑的是,他們都是在陸漓口中了解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彼此。

“林安清,我從來沒有想過跟顧南池發生什麼,也沒有想過拆散你們,對不起,請你幫幫我。”

陸漓撒了小謊,但林安清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不然陸漓出了問題,自己的任務也沒有完成的可能性了。

“可以,我會去跟顧南池溝通這件事的。”

林安清在陸漓的感謝聲中回到車上,準備給顧南池打個電話,但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是驅車前往南山彆墅。

彆墅大門的指紋沒有變,林安清走進大門,發現整個彆墅黑漆漆的,窗戶的窗簾都緊緊拉起來,屋子裡有非常難聞的酒味。

他慢慢走到客廳,發現曾經充滿生活氣息的客廳死氣沉沉,桌子上也有了灰塵。

這個地方,變得熟悉而陌生。

林安清以為顧南池去公司上班了,於是走上二樓準備拿點東西,但當他推開臥室大門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顧南池雙腿跪在床邊,一隻手臂枕著頭靠在床上,眼睛緊閉,雙眉緊皺,另一隻手抓著一個酒瓶。

他的身邊還有很多東倒西歪的酒瓶,一些不知名的藥丸散落在他的身邊,他甚至還穿著分手那天那身黑色西服,他的手機屏幕亮著,屏幕上有著或短或長的信息。

“安安,我錯了,我好痛苦,全身都在痛,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