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科舉考試分為三場,分彆考察……(1 / 1)

醉可飲 頑石Fi 3759 字 10個月前

科舉考試分為三場,分彆考察了學子們的學識、自身的官場能力以及對於國民的治理政策,三場考試並不連貫,每考完一場都會給學子五天的時間休息,讓他們能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下一場的考試。京城內一些地方也開設了文人賭局,他們都在賭,都在下注,猜誰會一舉奪魁,誰能進入官場,誰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如今考試已結束,半月後將公布考試的名次,前三十五名將有資格參加殿試,也就是進宮麵聖,由皇帝親自出題,學子現場作答,嚴泓和嚴深二人自然是親自巡考,以免出現考場上出現任何不妥。

北麟帝將嚴爍的婚期安排在這幾天,宮裡結婚的規矩與王府裡不同,韓秋殊梳洗完畢後,需要先上花轎,繞京城的大街一周,再從正宮門口抬入,隨後和嚴爍一起前往太後宮中,在太後那邊進行儀式,之後才回到五皇子自己的宮裡,大擺筵席。

“王爺,善榮準備的醒酒藥,記得早些服下。”嚴深和於沉月是兄嫂,自然要提前趕到婚禮現場,大家都知道,新郎官要有人負責擋酒,嚴爍自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兩位哥哥,於沉月站在馬車前,幫嚴深整理著有些不平的衣服,“到時候不可因過度飲酒而失了儀態,沉月昨日說的話,希望王爺都還記得。”

“月兒說的話,自然都記得。”昨日於沉月特地和嚴深交代了不少宮中的禮儀規矩,生怕他在眾人麵前表現的失態,嚴深拉過他的手,讓他放心,“月兒,你放心。不過每次進宮,你這稱呼都顯得我們二人生分。”

於沉月聽到這話,知道嚴深在撒嬌,但可惜禮數不能廢,他將身子貼過去,用手指拉住一點他的衣袖,用一種聽起來很為難的語氣回答他,“王爺,沉月也不想,但王爺想必也不希望落人口實,以免日後……”

“王妃說得對。”嚴深明白他的苦心,立刻就改了口,討好似的把人抱上馬車,“本王一切都聽王妃的。”

宮裡的喜事,時間長,牽扯的人多,也比較累,嚴深和於沉月站了好一陣子,看著那對新人拜天地,接著在眾人的簇擁下上轎回宮,他們自己的轎子跟在後麵,嚴深不自主地想起他和於沉月結婚的那一日,心熱的厲害,想著反正在轎子裡,又沒人看著,便握住了對方的手,十指相扣,他特地握得很緊,像是知道於沉月會鬆開,所以不給對方掙紮的機會。

於沉月此時正在愣神,當嚴深的手伸過來時,他嚇得哆嗦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身邊的王爺,那人心虛地把頭撇到一邊,表麵一副怕極了自己的模樣,但手上的動作倒是利索的很,於沉月為難地搖搖頭,嚴深裝作看不見似的,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改變。

宮裡的宴席,京中大小官員幾乎都出席到場,嚴爍象征性的喝了兩杯就溜了,留下兩位哥哥代替他喝酒,嚴泓以要照顧孩子為由,喝了一些就不再繼續,這下可苦了嚴深,剛從偏遠之地回京,又是新婚燕爾,還這麼快有了差事,這酒再不想喝也找不到理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肚,幾乎沒有什麼喘息時間,於沉月臉上的笑容都僵硬起來,看著對方的樣子,心裡擔心得厲害。

於沉月吩咐身邊的金珠和善榮,回去之後要讓府裡準備好熱水,再熬些醒酒湯,明日的飲食也要清淡,他看著嚴深的酒杯再一次空了下來,心想來之前服下的醒酒藥肯定是頂不住了。

屋內,嚴爍和韓秋殊已經完成了儀式,支走了所有的宮人,兩人坐在床邊,都像不知該做些什麼似的,一動也不動,半晌,韓秋殊吸了口氣,主動將嚴爍撲倒在床上,“你發什麼呆,明日嬤嬤們來檢查,發現我們是虛情假意該如何是好?”

說罷,伸手就要解嚴爍的腰帶,但他也臊的慌,竟半天也沒解開,手反而勒紅了一片,看著自己的手,莫名的委屈湧上韓秋殊的心頭,“你怎麼這樣,這時候你難道要反悔,你是不是後悔選我了,我都同意了你的要求,你居然現在……你……你混蛋……”

韓秋殊越說越委屈,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嚴爍的大紅的衣服上,嚴爍心裡一緊,翻身轉過位置,將人壓在身下,用手擦拭對方臉上的淚痕,“我說到做到,不會反悔的。”

韓秋殊本就天生帶著一股雙兒的魅,這一哭,那臉上的妝容因為嚴爍的動作悄悄地暈染開來,被燭火照著,更顯得漂亮,嚴爍一向自持,但麵對眼前的人,總會有幾分失控,他歎了口氣,自己解開了腰帶,“你就是心急,想來京城中,再也找不出一個像你一樣的雙兒。”

還沒等對方反應,那床邊的紅帳子就被放了下來,嚴爍緩緩靠近,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還沒到哭得時候,你且把眼淚留著。”說完,兩人腰間的帶子就都被扔到了床下。

回去的路上,嚴深一直沉默不語,他抱著於沉月怎麼都不肯撒手,喝醉酒的人身子都沉,於沉月實在推不開,嚴深一雙眼睛帶著笑意就這樣盯著於沉月,一直到下了馬車,回到府裡,他還是如此,怎麼都不肯鬆手,於沉月無奈,隻能先讓金珠他們去熬解酒湯,自己一個人陪著他呆在屋裡。

“月兒,我乖嗎?”他們二人坐在床邊,嚴深突然冒出一句,就像是孩子做對了事,需要得到獎勵一般,對著於沉月的臉猛親了一口,“月兒,我今天是不是特彆聽你的話?”

哪裡聽話了?於沉月想到對方在轎子上握著自己的手不肯鬆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也知道,嚴深現在醉了,腦袋不清晰,多說無益,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最好,“是啊,阿深今天很乖,特彆聽話。”

“那我有獎勵嗎?”嚴深的每一句話都在於沉月的意料之中,正巧那醒酒的湯藥送來,於沉月端起碗,盛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又試了試,發現不燙了,順勢就借著這個由頭將藥喂到了對方的嘴裡。

“不好喝。”嚴深伸出舌頭,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好苦好奇怪的味道。”

“良藥苦口。”於沉月不慣著他,又送了一勺過去,嚴深表麵上不想喝,但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一臉委屈地把送到嘴邊的湯藥咽了下去。

一碗醒酒湯見底,嚴深仍是迷迷糊糊的樣子,“我愛你。”他口齒有些不清晰,但於沉月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月兒,我愛你。”於沉月放下碗,準備讓嚴深躺下休息,結果手剛碰到對方,就被嚴深一下子抱住。

“阿深,彆這樣,這個姿勢太……”於沉月整個人跨坐在嚴深的雙腿上,腰被對方死死地抱住,他雙手搭在嚴深的肩上,嚴深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抬著頭朝他癡癡地笑,“你……怎地喝了酒後……更不老實了……”

於沉月羞得不知該怎麼辦,嚴深卻盯上了他,在他的鎖骨處輕輕啃咬著,留下斑斑點點的痕跡,“我愛你。”嚴深又一次重複著,於沉月身子軟了下來,由著他抱著自己欺負了一陣,兩人身上都出了些薄汗,嚴深才終於安靜下來。

於沉月扶著對方躺下,自己拿著帕子坐在一邊幫他擦身,嚴深怎麼也不肯睡,非要睜著眼睛看著身邊的人,於沉月被盯得實在受不了,用手擋住他的眼睛,命令道,“睡覺,不然我就不愛你了。”

聽了這話,嚴深才乖乖地閉上眼,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於沉月整理好東西,吩咐站在門口守夜的順心將今日的衣物拿去清洗,自己走到衣架旁,拿起這幾日嚴深平時穿的衣服,想著是不是一並換了,就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在衣服裡搜索了一番,找出個白瓷瓶。

“這是什麼?”他小聲地自言自語,轉頭看向睡在床上的嚴深,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打開瓶子倒出了兩顆,先是湊近聞了聞,緊接著拿出自己的手帕將它們包裹住,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嚴深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他頭疼得厲害,太陽穴突突直跳,此時他捂著臉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想著如果那一日自己沒有穿越到這裡,恐怕第二天自己也是這副模樣。

“醒了?”於沉月走進屋內,看到嚴深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需不需要請太醫來一趟?”

“不用,隻是酒醒之後,頭疼得起來。”嚴深露出一絲苦笑,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於沉月見狀,知道他不好受,於是坐到床邊,朝著自己的大腿輕拍了兩下,“把頭靠過來,我幫你按一按。”

“真的?”嚴深瞬間來了精神,但隻有一瞬,他便又像泄了氣的球一般,慢慢地將身子挪過去,將頭靠在了於沉月的腿上,“月兒待我真好。”

“你啊。”於沉月見對方舒服地眯起了眼,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想起昨晚找到的東西,他還是準備問一問,“阿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太醫可有給你開過什麼藥?”

“沒有。”嚴深打了個哈欠,閉著眼側過身子,將頭靠著於沉月的小腹,絲毫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怎麼這麼問?”

“其實,昨晚我收拾的時候,發現你衣服裡……有個小瓶子。”一聽這話,嚴深一下子睜開眼,於沉月雖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還是看著對方繼續問道,“裡麵裝的是什麼?阿深,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要是有任何不適,可不能瞞著我。”

“沒,沒有。”嚴深坐起身,將人摟在懷裡,小聲地解釋起來,“是太醫院開的,提神的藥而已。”

“這樣,我把藥放回原處了,雖說是提神的東西,但最近幾日好不容易清閒下來,就不要吃了。”於沉月聽了嚴深的解釋,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嚴深見他並未起疑,在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心想下次要把藥換個地方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