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多多聽著季嘉言的話，沉默了許久，然後衝著他笑了笑道：“謝謝啊，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年齡還小，最主要的事情應該是好好學習。”
“沒事的，我不影響你學習。”季嘉言笑眯眯地朝著餘多多道：“我就是告訴你，我喜歡你而已，你知道就行了。”
餘多多：？？？
季嘉言說完這番話之後，又轉頭看向顧玨非道：“顧玨非，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玨非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哦。”季嘉言應了一聲，接著從書包裡拿出一袋麵包來，遞給顧玨非道：“給你，上次你說這家的麵包好吃，我今天特地幫你帶的。”
顧玨非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麵包又看了看季嘉言，沒有去接。
季嘉言倒是並不在意，他直接將那袋麵包塞進顧玨非的懷裡，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餘多多和顧玨非盯著季嘉言看了一會兒，然後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對方。
顧玨非淡薄的唇瓣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餘多多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句“我回自己的座位上了”之後，就走了。
等沈芷來了以後，餘多多沒忍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結果沈芷聽了以後，竟然笑得停都停不下來了。
餘多多滿頭黑線地看著她問到：“有那麼好笑麼……你彆笑了行不行，笑得我都有點害怕了。”
“咳咳……”沈芷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她抬起頭來，看著餘多多問道：“不笑了不笑了，我剛剛就是沒忍住麼……哎，早知道我今天就早點過來了，季嘉言說那些話的時候，你們家顧玨非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餘多多：“……”
說實話，她當時都沒注意顧玨非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那你到底是喜歡季嘉言還是喜歡顧玨非呀？”沈芷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餘多多問道。
餘多多撇了撇嘴，朝著沈芷道：“喜歡什麼呀喜歡，我們才上初一哎，早戀是不對的，再說了，為什麼一定要在他們裡麵挑一個啊？我現在隻想好好學習、打比賽，談戀愛什麼的，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你一個都不喜歡？”沈芷歪著腦袋看著她問道。
“這個……”餘多多遲疑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是認真說起來的話，她其實是對顧玨非有一點點好感的，不過還沒到特彆喜歡的地步。
“哎呀，看來我們家多多的眼裡，隻有擊劍和比賽。”沈芷抱著餘多多的胳膊，開心地蹭了蹭道：“那就彆糾結了，咱們現在還小，未來還那麼長呢，說不定以後你就會遇到比顧玨非還要帥氣一百倍的男孩子呢。”
“嗯，就是。”餘多多用力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家多多最喜歡的還是我，對不對？”沈芷衝著餘多多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正經地問道。
餘多多看著沈芷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她又壓低了聲音朝著沈芷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最近下課的時候，我老是看見江暮來找你……他是不是正在追你啊。”
“江暮啊……”沈芷有些頭疼地朝著餘多多道：“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了一堆土味情話，天天發消息給我，哎……我好想把他拉黑啊。”
“你不喜歡江暮啊？”餘多多看著沈芷問道。
“不喜歡。”沈芷十分肯定地朝著餘多多回答道：“他廢話太多了，我喜歡高冷的小哥哥，而且他成績也不太好，我更喜歡學霸！”
“哦……可憐的江暮。”餘多多同情地說道。
沈芷看了她一眼，然後用胳膊懟了懟她，擠眉弄眼道：“哦，可憐的顧玨非。”
餘多多頓時和沈芷打鬨成一團。
——
進入省擊劍隊半年之後，餘多多終於迎來了正式的省級擊劍比賽。
比賽開始的前一周，在日常訓練結束之後，教練十分嚴肅地朝著所有隊員說了一番話。
“我知道你們都是各個俱樂部的佼佼者，也知道你們已經獲得過許多次市級比賽的獎項，但是這一次的省級比賽，你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因為來參加比賽的，除了我們本省的擊劍隊員們，還有一些其他省的選手。”
“畢竟不是每一個省份，都像咱們這樣重視擊劍這一體育項目，有些省份甚至根本就沒有舉辦過擊劍比賽，所以那些省份的擊劍隊員們想要獲得成績，就隻能通過去彆的省打比賽，來獲取積分。”
“與此同時，我也要告訴你們，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賽場上每一個瞬間都決定著你的勝利與失敗，最重要的是，聽說這次會有國家隊的教練來觀看比賽，到時候你們好好表現，要是能被國家隊選上，將來參加世界錦標賽，參加奧運會拿獎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站在底下的隊員們雙手背在身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解散吧，餘多多，你留下來一下。”教練朝著所有人說道。
“謝謝教練，教練再見。”隊員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拍手解散了。
餘多多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之後，走到教練麵前道：“常教練，你找我？”
“嗯。”常教練點了點頭，然後遞給了餘多多一個文件夾。
“這是……？”餘多多接過常教練手中的文件夾，打開翻了翻，裡麵竟然是好幾個人的資料。
“這是這次比賽上，對你比較有威脅的對手。”常教練朝著餘多多解釋道：“我把她們的資料整理了一下，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多多，你在擊劍上很有天賦，這次比賽，教練希望你能拿到冠軍。”
“好。”餘多多立刻點頭應了一聲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還有一件事情。”常教練遲疑了一下，然後朝著餘多多道：“聽說你跟顧玨非很熟？”
“啊？”餘多多一臉迷茫地抬起頭來，看向常教練。
“咳……也沒什麼……就是男隊那邊的李教練……好像十分想讓顧玨非加入省隊，但是李教練找他聊了幾次，他都明確地拒絕了。”常教練看著餘多多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呃……”餘多多想了想，然後朝著常教練道：“可能是因為……擊劍隻是他的興趣愛好之一？我記得他以前跟我說過，他最大的夢想是當一個科學家。”
常教練愣了一下，然後朝著餘多多問道：“為什麼？他成績很好？”
“嗯。”餘多多點點頭道：“他是我們年級第一。”
常教練：“……”
常教練：“嘖……上天對人一點都不公平，他擊劍已經打得那麼好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學習也這麼好？你知不知道，他要是能參加這次省級比賽的話，絕對能拿冠軍，到時候也肯定能進國家隊。”
“嗯，我知道。”餘多多點頭應了一聲。
常教練：“……”
片刻的沉默之後，常教練又不死心地問道：“他真的一點點都不想打比賽嗎？就算是不進省隊，他隻是來參加一下比賽都不行嗎？”
“這個……”餘多多遲疑了一下，然後朝著常教練道：“這個我得回去問一問他。”
“行，那你幫我問一問，他要是能答應就最好了。”常教練頓時滿眼期待地看著餘多多道：“我先替李教練謝謝你了。”
“呃……”餘多多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卻忍不住在煩惱。
怎麼辦，自從上一次季嘉言當著顧玨非的麵和她表白了之後，她跟顧玨非又是好久都沒怎麼說話了。
其實也不是沒怎麼說話，顧玨非該給她補課還是給她補課，該給她講題也還是繼續講題，隻是除此之外，他也不跟她說什麼其他的……
反正……就是她感覺，自己現在和顧玨非的相處有一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