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君是陛下心尖寵(21)完 老婆嘎……(1 / 1)

初冬裡的暖陽照進未央宮,楚清玉精神好了些,他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喝著須根草熬製的藥,這藥甘苦,味道怪異,直喝得楚清玉嘔吐不止。

“貴君!”彩琴連忙上前來,遞上手帕,見楚清玉搖頭,依舊端著碗喝,她憂心不已,“貴君………”

楚清玉喝了吐、吐了喝,最後一口時,他猛灌了一口清水,喝完整個人出了一身細汗,他吐出口氣,“總不能浪費陛下心意。”

既然樓閻覺得須根草有希望,那他就喝。

“陛下走了多久了?”楚清玉問,“有一個月了吧?”

“是。”彩琴道。

“快過年了。”楚清玉起身,“希望能過個安生年。”

楚清玉正準備轉身回寢殿,外麵一陣嚷嚷,彩琴扶著他出去看,就聽到靜妃身邊的宮女罵道。

“哪來的野丫頭!見到了靜妃娘娘還不下跪!”那宮女伶牙俐齒,滿臉厭惡。

而楚雲薇站在一旁,“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她是誰?”

“本宮是誰?”賽路婭輕蔑地笑道:“本宮是丘國的公主,是陛下親封的靜妃,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靜妃好大的氣派啊。”楚清玉緩慢地走過來,他停在賽路婭麵前,“在這未央宮門口罵本宮的妹妹,丘國禮數就這般?”

楚清玉比賽路婭高不少,他眼眸垂著看著,眼底一片冰冷。

“參見貴君。”賽路婭有再多不服氣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畢竟這是大周,她道:“臣妾不知道這是貴君的妹妹,多有冒犯,還請貴君恕罪。”

“哦?”楚清玉似乎聽見了什麼笑話,“怎麼?靜妃隻是想跑到我未央宮門口罵人,隻是不小心罵錯了?”

賽路婭一時語塞,這時楚清玉叫了一聲,“彩琴。”

彩琴會意,上前去打了賽路婭身旁的宮女兩巴掌,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沒學會閉嘴是嗎?是不是還想你們鐘靈宮再處置兩個宮女!”

上次陛下處置了兩個宮女,在宮裡鬨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一致認為楚貴君是陛下的逆鱗,無人敢觸碰,然而今天誰想到又撞刀口上了。

那宮女嚇得立馬跪下,“貴君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賽路婭後槽牙都咬緊了,楚清玉看在眼裡,他笑道:“有時間來我未央宮耍威風,不如去誦經禮佛,保佑陛下凱旋,這樣的話,你才能回到丘國不是?”

“這宮裡要大亂。”楚清玉轉身,“靜妃可得好好保護自己,彆讓那些亂臣賊子抓住了,希望你能回到丘國,繼續當你的公主。”

說完,楚清玉看著自家妹妹可憐巴巴的表情,“傻了你。”

“兄長………”楚雲薇委屈極了,挽著兄長的手進了未央宮。

賽路婭攥緊拳頭,最後又不解恨地歎了口氣。

楚清玉把賢妃和楚雲薇送離了皇宮,尋了一處安靜安全的地方,若不然,真到了那一天,他無力護著。

宮裡靜得可怕,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安寧,楚清玉就呆在未央宮裡,直到除夕的前一夜,鐘鼓敲響,楚清玉坐在窗邊,他仰頭看著漫天大雪,不遠處映照著火光。

“貴君!”東陵匆匆進來,“程立帶著一萬兵馬打進皇宮了。”

“覃天閣的人呢?”楚清玉問。

“也在。”東陵說。

楚清玉拿著令牌交給東陵,“你去調遣宮中兵衛,誓死也要守護皇宮。”

“可宮中兵衛不足五千,陛下是讓這些人護著你撤離皇宮!”東陵說。

“我哪兒去不了。”楚清玉搖頭,他覺得最為遺憾的就是不能再見樓閻一麵,“你趕緊去,不用管我,我會顧好我自己。”

“是。”東陵不得不聽,拿著令牌去調遣宮中軍隊。

一天前,大周將士成功擊退蠻族,收複邊境領地,樓閻交代好一切事宜後,當天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在途中受到程立徹底叛變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從周邊調遣士兵,馬不停歇的趕往皇宮。

此時此刻的皇宮一片狼藉,燒殺搶奪的聲音不絕於耳,東陵拿著令牌召集了宮中所有軍隊,全力以赴守衛皇宮!

程立的兵已經打入了乾清宮,未央宮也快要淪陷,東陵帶著羽林軍守在楚清玉的身邊,覃天閣的人率先踏入宮門。

魏止冥看著院中嚴陣以待的侍衛,以及坐在院中悠哉飲茶的楚清玉,他笑道:“阿玉命可真大啊,居然沒死在那個草包手裡。”

楚清玉放下茶盞,他看過來,“這難道不是上天安排,要讓閣主死在我手裡。”

魏止冥‘哼’笑一聲,“牙尖嘴利,你的身體怕是連劍都拿不穩吧?怎麼?就想憑這點人也敢跟我鬥?”

魏止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楚清玉也不慌不忙的,他覺得可笑,“這有何不敢,大家都是死路一條,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

“你也隻能嘴上功夫逞強。”魏止冥冷笑,他抬起手下令,“給我通通拿下!一個也不準放過。”

漫天大雪飛舞,冷得讓人寒顫不止,東陵護在楚清玉身邊,兩撥人打起來,楚清玉拿起桌上的劍,上前迎戰。

混亂之中,行鳶拉住楚清玉,“阿玉!”

楚清玉甩開他,“滾開!”

行鳶將人拉住,感受到他渾身的冰涼,“阿玉你跟我走吧,我已經拿到解藥了,你非要留在皇宮等死嗎?!”

楚清玉的劍架在行鳶的脖子上,“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

行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還替他守著!你傻嗎?!”

“行鳶。”楚清玉的眼神有著一往無前的倔強,“看在以前你在覃天閣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但若是我沒死,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楚清玉收劍,他回頭看向魏止冥。

楚清玉的武功是行鳶和魏止冥教的,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楚清玉的天賦各方麵都很好,所以他的武功比這兩人的還要高。

刀刃碰撞,楚清玉和魏止冥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迎著風雪,楚清玉身體踉蹌了兩下,身體受限,他隻能和魏止冥打成平手,魏止冥一臉不屑,“阿玉是想一命換一命嗎?”

楚清玉揩掉嘴角的血跡,“萬一如閣主所說,我命大呢?”

“哼,我今天就讓你命喪於此。”魏止冥率先發出攻擊,他動作又快又猛,楚清玉轉攻為守,節節敗退,忽然他手撐著石桌翻了個身,踹在魏止冥的胸口。

利劍劃破魏止冥的胸膛,皮肉綻開見了血,楚清玉乘勝追擊,兩人你來我往,魏止冥招式猛烈,楚清玉大多數隻能抵擋而不能攻擊,他隻能找準時機,一擊致命,不然他就隻能任人宰割。

‘噗!’楚清玉被魏止冥一巴掌擊在胸口,瞬間吐了血,劍支撐著地才沒倒下。

魏止冥勝券在握,他傲慢地搖搖頭,”你武功高有什麼用?又沒力氣又沒精神,都吐多少血了?”

楚清玉緩緩抬眼,大雪覆在他的眼睫上,他冷笑,“還沒死呢,你未免高興得太早。”

魏止冥臉色一變,連連後退幾步,提起劍來抵擋楚清玉的攻擊,這一下讓魏止冥感到吃力,楚清玉似乎用儘全部力氣來對付他,攻守交換之下,魏止冥措手不及。

“你還敢動用內力!真是不怕死!”魏止冥咬牙切齒。

“廢話真多!”楚清玉滿是不耐煩,他全力以赴,下手又快又狠,隻不過每一步都猶如行走在刀尖上。

楚清玉的劍與魏止冥的脖子擦過,就在魏止冥想要退開時,楚清玉快速轉身,手腕翻轉手中的劍,一個箭步過去,魏止冥的脖子就正好抹在劍刃上。

魏止冥瞪大眼睛,發出‘呃’的聲音後,便向後倒去。

未央宮到處都是屍體,有些屍身上還覆蓋了一層雪,淹沒了血跡,楚清玉眼前疊疊重影,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去,模糊間看到樓閻朝著他奔來,接住他倒下的身體。

“清玉、清玉!”樓閻一路廝殺過來,渾身都是血跡,他抱住楚清玉,沾滿血的手抹到他的臉上,他又給人擦去。

楚清玉抬起手,樓閻連忙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落下淚來。

楚清玉眼眶含淚,嘴角微揚,隨後手從樓閻的臉上落下來,永久的閉上了眼睛。

“清玉………”樓閻聲音顫抖哽咽,可是無論他怎麼呼喚,懷裡的人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宿主,你的任務結束了。]

樓閻沒說話,抱著楚清玉哭。

雖然是劇情,但樓閻仿佛真的看著他的小慈從他的生命中離開一樣,懷裡的身體冰冷,他感受不到一點存在,他接受不了………

“我不想走下去了,我求你放我回去吧!”樓閻抱著楚清玉哀求,他哭得悲切,涕泗橫流。

係統沒說話,隻不過他讓樓閻看到了一個場景,那是現實世界樓閻去世後,雲慈的狀況。

樓閻看到了雲慈的崩潰,他去世後,雲慈隨時隨地都在哭,抱著喜慈哭,一遍一遍喊著他的名字,整個人無助到極點,雲慈就像一個在荒野裡迷了路的人,整個人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雲慈很依賴樓閻,自從父親去世、母親改嫁生了小孩,他就變成了一個人,是樓閻大張旗鼓的闖進他的生活,讓他感受到被愛的溫暖,是樓閻讓他放下心防,愛他、寵他,把他變成一個和以前的冷漠自閉不沾邊的人。

所以沒了樓閻,也就沒有了雲慈。

[宿主,你已經死了,你能回哪兒去?]

樓閻在看到雲慈試圖自‖殺的那一刻徹底崩潰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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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刻,樓閻從周邊帶來的士兵解了這次謀權篡位的危機,覃天閣的人包括行鳶以及叛賊全部伏誅,大亂平定後,大周回歸到以前的和平安定,大周皇帝為已逝的楚貴君追封皇後,諡號‘恩禧’,並大赦天下。

而靜妃也被大周皇帝尋了個在叛亂中被害身亡的理由,偷偷送回丘國了。

楚貴君逝世後,大周皇帝一生未納妃,最終憂思成疾,去世前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弟弟樓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