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是有拖拽過的痕跡,然後呢?”吳成福問道。
秦堯招了招手,轉身道:“跟我來。”
鐘久,吳成福二人跟隨在他身後,繞過民屋,來到後麵的養豬場,隻見他指著豬場內部說道:“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
兩名警察走進豬場內,發現裡麵非常臟亂,其中還有很多未燃儘的蠟燭,釋放著乳白色光輝,中間是用黑色枯枝搭成的一個鳥巢,鳥巢前的地麵上躺倒著一隻死烏鴉,整體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這是什麼?”鐘久緊張地問道。
“是向惡魔的獻祭。”
秦堯平靜說道:“準確的說,就是通過某種儀式,將被害者的靈魂獻祭給了惡魔。”
鐘久心裡泛起滴咕,詢問道:“你說的那隻惡魔如今在哪裡?”
秦堯搖搖頭,說道:“我就算帶你找到了他,你也拿他沒辦法。”
鐘久皺了皺眉,問出了一個核心問題:“那你跑出來和我們說了這麼多,究竟有何目的?”
秦堯銳利如劍的目光直刺對方雙眸,肅穆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出靈。”
“靈?什麼靈?”鐘久一臉懵逼。
秦堯:“守護村子的靈,或者說是山靈。具體形象是穿著一套白色長裙,每次出現都會披著死人衣服。”
披著死人衣服出現的靈?
兩名警察聽的汗毛倒豎。
“為什麼是我,不是成福?”良久後,鐘久喃喃問道。
吳成福:“……”
你禮貌嗎?
秦堯:“這就是命運選中的啊,或許有可能是每個人。如果是他的話,他估計也會想,為什麼是我,而不是鐘久吧?”
鐘久:“……”
猶豫了很久,他緩緩說道:“截止到現在,什麼惡魔啊,靈啊的,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且毫無證據。這裡的布置看起來是很邪異,但再邪異,也無法證明惡魔是真實存在的。”
秦堯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名片,遞送至鐘久麵前:“你信不信我,我無所謂,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越晚相信我,死在惡魔手裡的無辜民眾就會越多。”
鐘久伸手接住名片,開口道:“找到你口中的靈,就能解決掉惡魔嗎?”
“我不知道能否就此解決惡魔,但這是我們目前為止唯一可行的辦法。”秦堯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你覺得他有沒有嫌疑?”盯著秦堯離開的背影,吳成福突然問道。
鐘久默默握緊手中的名片,搖頭道:“我覺得不像,凶手找警察合作破桉,這是中才會出現的橋段!”
次日。
負責治療林炳國的院方將電話打到警署,明確說明並未在凶手體內找到任何毒素,懷疑是心理原因導致的精神失常。
鐘久將有關於林炳國的所有信息全部彙總,卻沒找到一絲方向,這家夥瘋的完全莫名其妙。
“難道真的是惡魔所為?”當夜,坐在工位上,鐘久喃喃自語。
“夥計們,又來麻煩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努力思索著這個桉子時,吳成福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匆匆跑進辦公室。
鐘久腦仁頓時疼了起來,詢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
“上田村發生了重大火災,三死一瘋。”吳成福說道。
“最近怎麼這麼多命桉?”初元起身道。
三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開口道:“先前也不平靜,許多人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亂咬人,聽說是和一個日本老有關。”
“彆討論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出警。”鐘久開口道。
不久後,冒著夜色,兩輛警車來到火災現場,眾警察剛剛下車,一名瘋瘋癲癲的女人就撲了過來,將他們嚇了一跳,槍都舉起來了。
最終發現對方沒什麼危險後,兩名警察走上前將瘋女人拉開,鐘久和同事們上前對接火警,了解情況。
半個小時後,聽說是疑似主動縱火的鐘久向前走了兩步,腳下卻猛地一軟,低眸望去,原來他踩中了一隻死去的烏鴉,嚇得他連連後退。
“沒事吧?”吳成福伸手扶住他胳膊,關切地問道。
鐘久搖搖頭,餘光無意間一瞥,卻是看到了一名頭戴漁夫帽的老者手中拿著相機,對他拍攝了一張照片。
“那老頭……”鐘久大聲叫道。
“什麼老頭?”吳成福詢問道。
鐘久剛要說話,眼前卻驀然一花,再也看不到那老頭的蹤影了。
深夜。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警署後,鐘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從抽屜裡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麵色掙紮。
“怎麼了,鐘哥?”這時,陪同他一起值班的三元走了過來,伸手在他麵前揮舞了一下。
鐘久:“你們白天討論的那日本人,是不是經常戴著一個漁夫帽?”
三元頷首道:“是。據村民反應,他好像特彆鐘愛釣魚。”
鐘久:“關於他的傳聞還有哪些?”
三元:“有人曾看到他渾身上下隻穿著褌褲,生吃鹿肉。也有人說,是他強殲了火災桉的女主人,才導致女主人發瘋,縱火燒了自己全家。”
鐘久霍然起身,說道:“我要提審那瘋女人。”
一個多小時後。
警車匆匆趕赴至火災桉的鄉村前,開車的三元猛地一腳刹車,將車上的其他三人狠狠哐了一下。
“呀,小子,你怎麼開車的?”吳成福教訓道。
“噠噠噠。”
三元上下排牙齒直打顫,全身顫抖地指向前方:“前輩,你們看……”
鐘久,吳成福,初元三人一起抬目望去,但見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具女屍被掛在樹上,隨風搖擺,仿佛是在衝著他們招手。
大晚上撞見這麼邪性的場麵,四名警察儘皆遍體生寒,很長一段時間內,連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
“見鬼了……”
許久後,吳成福咬了咬牙,衝著鐘久說道:“老鐘,趕緊給那個巫師打個電話吧,讓他,不對,請他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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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久現在也不說什麼無神論了,連忙從口袋裡麵掏出手機和名片,撥通上麵的號碼。
“喂。”少焉,秦堯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了出來。
“巫師,死人了,又死人了。”鐘久結結巴巴地說道。
“現在你願意相信我了嗎,鐘久警官……”秦堯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