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回到家之後是這樣的情況, 紅毛跟銀毛回到家之後的狀況,也是大差不差。

兩人到家的時候都還很亢奮,一開門見到的便是臉色陰沉的父母。

隻能說不愧都是暴發戶出身, 思想差不多的父母,就連坐在客廳等兒子回來的狀態都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兒子已經成年二十多歲,但是三家父母都是有門禁的。

不說讓他們晚上十點鐘就回家, 但是最起碼不能淩晨兩三點了,還在外麵溜達, 當個街溜子。

以前都是卡點回家, 這次倒好, 連點都不卡了。

可不得來個父母混合雙打。

尤其是得知是溫益將他們叫出去之後, 兩家父母更是生氣。

溫家的溫益他們在最近的宴會見過幾次,那家夥什麼德性真的是被這群人精摸的透透的。

自己這傻兒子對上溫益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尤其是聽到自家兒子一臉興奮地表示溫益把他們當.槍.使, 要對付溫涼的時候, 兩家父母更是一言難儘。

兒子的智商看來是真的沒救了,當初懷孕產檢的時候怎麼就沒能檢出他們的腦子智商低於平均值以下呢?

都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了,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呢?

直到他們說起了溫涼做的大事之後,兩家父母麵麵相覷, 連舉起的雞毛撣子都悄無聲息地放了下去。

溫家之前的那個假少爺溫涼他們見過的次數倒是真的不多,主要是不管什麼聚會場合, 溫家好像很少帶溫涼出沒。

所以對於這個年輕人,他們是真的一無所知。

隻是溫涼是個大師, 這個事情怎麼聽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靠譜。

尤其是這女鬼還跟黃忠有關,所以兩家父母乾脆就在群裡詢問起了這個事情。

因為黃忠他們三人關係好, 所以連帶著三家父母之間的關係都不錯,還拉了一個群。

此時的黃母正在跟黃父說著自家兒子今天做的蠢事以及溫涼是個大師還有女鬼這個事情,看到群裡發的消息之後, 她也表示,她兒子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她打算明天跟著她兒子一起去那醫院,見一見所謂的大師。

曹林兩家聽後,立馬跟著附和,表示他們也去。

畢竟他們也嚴重懷疑溫家是不是故意耍他們三家玩。

一個溫益把他們的孩子當.槍.使,一個溫涼把他們的孩子當傻子耍。

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儘可著一個對象薅吧?

這也太過分了。

溫涼可不知三個二傻子的父母正磨刀霍霍要向他襲來,他上完班之後,美美地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就到了下午。

小日子過得可舒服了。

醒來的時候,手機裡已經出現了一連串的信息。

都是陸深發給他的。

陸家這邊已經叫人去查了溫涼嘴中所說的嫌疑人,還真的被他們查出了一個。

對方被大家稱為虛無道長,是虛無門的掌門人,門下弟子眾多,在這世上遊走的,有頭有臉的一些玄學人物都是他門下的。

而虛無道長本人據說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但是因為他修煉的術法,讓他已成功踏入半神境界,所以外貌看上去都隻像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子。

同時,也因為對方的神秘莫測,所以他下山走動的次數也很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查到任何的記錄。

對於虛無門來說,虛無道長就是他們的終極信仰。

底下徒子徒孫對於虛無道長可以說是敬佩萬分,他們都希望能夠學會道長的術法,也踏入半神的境界。

破碎虛空這樣的事情,隻要是修道之人,隻要是玄學中人,誰不垂涎呀?

溫涼看完資料之後,順手就去網上查了一下。

對方果然夠神秘,網上詳細的隻有虛無門的資料,關於他們的掌門則用神秘莫測四個字代替。

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溫涼也不急,畢竟現在急的人也不是他。

他打了個哈欠,陸家旗下的五星級餐飲店的外賣已經送達到門口,他開門取了過來,美滋滋地開始享用。

從他將盅蟲從陸深的體內取出之後,陸家所有旗下產業都對他大行方便之門。

甚至不需要溫涼自己主動聯係,陸深這邊就吩咐了下去,還有專門人員跟他對接。

每天都會發菜單給他,供他選擇菜品。

每一季都會發他們陸氏服裝品牌的新品給溫涼選擇。

不管是哪個品牌的服裝,隻要有新品上新,第一時間都會發給溫涼做參考。

溫涼想要哪件,他們第二天就會送上。

包括溫涼如果需要上網采購什麼東西的話,也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他隻要跟那位助理說一下自己需要什麼,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見到他所需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衣食住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若不是溫涼不想搬離這個地方,陸深分分鐘就能給溫涼換個新的住處,豪華彆墅都還算是小意思的。

這日子過得溫涼可以說是舒服極了。

甚至每隔兩天就會有專門的保潔人員上門給他清理房間,打掃家務。

溫涼徹底解放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這種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他覺得自己不過過了兩三天,就已經完全墮落了。

怪不得有錢人的生活總是讓人垂涎三尺。

溫涼一邊吃著鮮嫩到叫人流口水的甜蝦,一邊吃了口進口的瓜,感覺人生都圓滿了。

美滋滋地享用完自己的午餐之後,溫涼這才有那個閒情逸致,發了個消息給陸深,“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是幕後之人。但就按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不要輕舉妄動,他才是那個最急不可耐的人。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虛無門的人在偷偷調查你們了。你們要時刻警惕,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發信息告訴我。”

“對方有點能耐,肯定會在玄學方麵對你們下手,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招。這樣吧,我畫幾個符到時候你們來拿。”

溫涼的本意是畫好符後叫他的助手上門去取,沒想到陸深卻是發信息表示他會親自晚上去溫家私人醫院找溫涼拿。

怎麼拿溫涼倒是無所謂。

既然對方有這個時間,他也不介意。

所以約好時間跟地點之後,溫涼就將陸深拋之腦後,開始逗弄起盒子裡的盅蟲。

此時此刻的盒子已經被溫涼打開,盅蟲觸角豎起,興奮的不行,它以為自己有希望跑路。

沒有了束縛,它分分鐘能夠跑出殘影來。

然而它的以為還真的隻是以為而已。

當它興奮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想要突破空間的時候,下一秒就好像被一屏障阻撓,撞的整個蟲頭昏腦花,有一種要去見太奶的感覺。

盅蟲吧唧一下就從半空掉了下來,暈暈乎乎,好半天才翻身重新爬了出來。

這一次盅蟲可不敢像之前那樣冒進,反而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先伸出兩個觸角試探一下外界的情況。

確認沒有像之前的屏障感之後,它才小心翼翼地爬出。

爬到桌子上後,它又往前試探了幾步,沒有任何的阻礙。

盅蟲一下子就興奮了,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疼痛,撲閃著翅膀,分分鐘又向前方奔去。

然而下一秒又悲劇。

在它麵前似乎又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在奮力向前衝的時候,又吧唧一下撞到了身體,疼的它這下子是真的見到太奶來接它了。

盅蟲哭哭唧唧,感覺自己好像被耍著玩一樣。

當它那雙綠豆似的小眼睛哭唧唧地看向麵前的空氣,突然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出現在了它的麵前。

因為過於放大以至於盅蟲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等它看清之後,盅蟲頭上的兩個觸角都忍不住憤怒地動了動。

肯定是他搞的鬼!

不然的話,怎麼好端端的兩次都撞到了空氣屏障?

這在盅蟲的認知裡麵是完全沒有的事情。

它氣的跳腳,兩個觸角飛快蠕動,整個身體更是飛速地往後推遲。

企圖逃離這個惡魔的視線。

然而退到一半吧唧一聲,它好像又撞到了什麼。

盅蟲扭頭一看,空無一物。

然而當它試探性地伸出觸角去碰,觸角落空,又沒有任何的屏障。

它滿頭疑惑,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繼續往後退時,哐的一聲又撞到了。

這下子哪怕是剛生出神智的盅蟲都知道自己是被溫涼這個家夥給耍了。

它氣得罵罵咧咧,觸角不斷地動彈,空氣中也發出出獨屬於它的蟲鳴聲。

溫涼當然是不知道它在罵些什麼,但是看這小醜東西氣得跳腳的樣子,溫涼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家夥莫不是真的伸出了神智?

否則的話,一個無腦的生物怎麼會因為被自己屢次三番戲弄而憤怒地嗡嗡叫?

不過想來也是,活了這麼多年,並且一直都被像陸家這樣氣運深厚的人用血肉滋養,若是一般的生物,恐怕都能化形了。

而盅蟲局限於它先天的條件,化形是不可能化形的,生出神智倒是真的有幾分可能性。

這樣一來,要是虛無道長知曉的話,估摸著真的是要吐出血了。

溫涼細耍了盅蟲一番,看它氣的直跳腳,氣鼓鼓的樣子之後,又把它重新關進了盒子裡。

進入盒子,出不去的盅蟲氣得整個蟲都在原地蹦噠。

可惡可惡可惡啊!

人類真的是好可惡!

世界除了它的主人之外,都可惡。

盅蟲委屈巴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期望自己的主人能夠早點來見自己。

它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苦逼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它也是需要血肉來滋養維持自己的生存。

脫離了陸深這麼多天,它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完全能夠感受到自己正慢慢地變得虛弱起來。

雖然它隻是一隻蟲,但是它也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就此狗帶。

盅蟲是從來不會思考這些,但是它不一樣,它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特彆。

當然這些都是它懵懵懂懂的感覺,現在的它隻是察覺出了自己的虛弱,瘋狂地需要進食些什麼。

可是自己的麵前隻有空氣。

盅蟲隻覺得委屈至極。

它焉噠噠地趴在那兒,隻能是默默地祈求著主人快來。

溫涼自然沒有察覺出一隻蟲子也這樣的多愁善感,他瞅見對方焉噠噠的沒了精氣神,也不在意。

反正這蟲子還活著,它是活蹦亂跳還是焉噠噠,都不在溫涼顧慮的範圍內。

等到它真的快死了,溫涼才會大發慈悲地獻上自己的一滴血。

隻不過一旦對方喝了他的血,那麼就要為他所用。

現在他這血下去,這開了神智的盅蟲肯定是不願意喝,那溫涼自然是要等到它半死不活的時候再雪中送炭。

收拾好一切,又玩了會兒手機,看了會兒電視劇之後,溫涼就簡單地吃了下晚餐,開始出門去工作。

他的工作是十一點開始,所以溫涼基本上都是十點五十到達,換一下衣服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而這次他剛換好衣服,就瞧見了一個大部隊來找他。

為首的自然是黃忠、銀毛、還有紅毛三人。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便是三人的父母。

一行九個人浩浩蕩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吵架的。

見到溫涼的時候,黃忠、銀毛、紅毛三人特彆興奮地撲了上去,“大師,大師,我們來了。”

“這是我們的爸媽,聽完大師的風采之後,強烈要求我們帶他們過來見一見大師你。之前沒有提前說,是因為我爸媽攔著不讓我說,希望大師你不要做怪罪。”

聽到自家兒子這麼一說,黃父黃母的臉都黑了。

平時不見自家兒子,嘴巴這麼會說,這賣起父母來的時候倒是一套一套的。

溫涼隻是隨便看了一下這六人的臉色,大概就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

畢竟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孩子的話,也會擔心孩子的智商的。

於是他笑著擺手道,“沒關係。”

黃忠立馬腆著臉道,“大師就是大師,寬宏大量,不像我們都是小肚雞腸。”

黃母這下子是真的忍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了她兒子的腦袋上,讓他滾一邊去。

隨後正了正神色,看向麵前這個跟她兒子一般大小的青年,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溫家的假少爺。

“你叫溫涼是吧?我是黃忠的媽媽,聽昨天黃忠說他見鬼了,是你幫他驅鬼的。”

溫涼淺淺一笑,“對的,阿姨,是我沒錯。也隻是巧合罷了。”

黃母公式化一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以前從未聽你父母說過你有這本事,能否問一問師從何處?”

“因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至於師從何處,這是個秘密。”

聽了溫涼這話,六人忍不住麵麵相覷,就連溫家人都不知曉溫涼是個大師?

還是說,溫家人不知道溫涼在外麵坑蒙拐騙?

許是後者吧。

就在黃母還要進一步詢問的時候,溫涼卻是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將掃帚隨意地放到了一旁,丟下一句“失陪”後,就急匆匆地往前走。

黃母等人一臉懵逼,等回過神來之後,還以為溫涼是自己做賊心虛想要提前跑路。

而黃忠則在一旁碎碎念,“媽,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呀?你應該讓大師給你算個命,還不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大師的養父母對他肯定不好,所以他們才不知道原來大師這麼厲害,要是他們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把那個溫益當做寶。”

黃母不客氣地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我拜托你長點心眼。你那所謂的大師分明是心虛跑路。”

黃忠立馬直起脖子,高聲喊道,“哪有,你瞎說。你看大師那不是——”

黃忠手一指,就見前方溫涼身姿矯健地攔下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並且還使用巧勁奪走了對方懷中的孩子。

那婦女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發瘋似地向溫涼撲去,想要奪走自己的孩子。

黃忠:???

怎麼回事?

大師改行了?

不不不,不對,大師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肯定是這女的有問題。

黃忠堅定不移地這樣認為,並且立刻招呼銀毛跟黃毛一起上,攔住那個女人。

雖然溫涼不需要他們幫忙,但是有他們出現,組成人牆擋住那個女人,並且在那女人見到情況不對想要跑路的時候成功地將她攔下,溫涼就覺得這三個小夥子也不是那麼沒有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邊的鬨劇儼然已經引起了醫院保安的注意。

同時值夜班的護士察覺到不對勁,也匆匆地跑了過來。

黃父黃母等人因為自家兒子的衝動,也不得不上前。

幾路人馬彙聚在了這裡,聲音嘈雜,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可即便這樣,溫涼懷中的孩子卻依舊酣睡,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溫涼在見到保安的第一時間,便神色嚴肅地讓他報警。

保安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認識溫涼,他是醫院新來的保潔人員,而且每天上下班都會跟他打招呼,時不時地送他一些水果。

所以保安純天然地站在溫涼這邊,理所當然地就打電話報了警。

而等護士們趕過來的時候,溫涼便小心地將孩子移交到了護士手上。

在她們狐疑不解的眼神中開口道,“這個女人是個人販子,這孩子估摸著是她從哪個產房裡偷出來的,你們快去查查哪個房間丟了孩子。”

護士聽聞,嚇的頭皮發麻,急得趕緊拿出手機,就打電話給了住院部的護士長。

她仔細看了一下孩子,看上去確實是剛出生沒幾天。

而攔下女人不讓她走的黃忠等人聽後更是滿臉興奮,他就說嘛,大師做這種事情絕對是有他理由的。

看看,這不是大師在欺負老弱病殘,而是這女人是個人販子。

要不是大師眼尖,豈不是讓人販子逃之夭夭了?

那女人聽了溫涼對護士所說的話後,臉更是白了白,發了瘋地要衝突黃忠三人的包圍。

但是保安已經叫了不少人過來,所以即便她跑出去了,最後依舊被保安給壓了回來。

沒多久警察趕到,與此同時,住院部這邊也查明了情況,真的有產婦丟失了孩子。

能來私人醫院生孩子的,基本上家裡都是有點錢的。

這個產婦家庭條件也不錯,是專門請了月嫂。

因為自己的父母遠在外地,沒能來得及趕過來,婆婆又剛好回去給她收拾東西,而月嫂則剛好出門給她拿東西。

產房裡就隻有產婦跟孩子兩個人。

產婦因為身體疲倦的原因,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她以為月嫂會跟往常一樣幾分鐘內就回來,卻沒料到,這一次出了意外。

所以等月嫂拿完東西回來發現房間裡隻有產婦一人的時候,她也慌了。

她叫醒了產婦,跑出去找護士,剛好跟前來調查情況的護士長撞到了一起。

因為擔心孩子,所以產婦愣是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跟著月嫂還有護士長下了樓。

一看到自己的孩子,她忍不住哇哇大哭,趕緊心疼地把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見孩子睡得安穩,產婦這才稍微有些安心。

隻是溫涼卻是看了她幾眼,開口道:“孩子可能被她喂了點藥,所以才能睡得這麼安靜,我建議還是立馬把孩子帶回去好好檢查一下。”

溫涼這麼一說,產婦的心又慌了起來,歇斯底裡地叫護士長趕緊把她孩子帶去檢查。

而與此同時,警方這邊也對溫涼做了一下筆錄,詢問溫涼是怎麼發現對方不對勁的。

溫涼笑得道,“我是個算命先生,那人販子子女宮晦暗凹陷,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而且三角眼,吊梢眉,一副做儘壞事的壞人臉,所以她懷中抱著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做著筆錄的警察:……

啊這,是他能夠寫在筆錄本上的嗎?

但是不管怎麼說,溫涼確實是做了一件好事,警方也隻能收起勉為其難的表情,誇了他一番。

等警方做完筆錄,拉著人販子回了警局後,黃忠等人才一臉興奮地圍了上來。

“大師大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一眼就瞧出了那女的居然是個人販子。”

而就連原先不信的黃父黃母等人也都一臉的複雜。

難不成他們家兒子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