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開口那一嗓子,跪倒在地的埃裡克老漢,立刻以他們的語言念叨了起來。
“彆裝神弄鬼的,剛才是不是你在暗中動的手腳?”
不僅是解豪目光凝重,就連原本笑麵虎一般的楊傑,也都冷聲喝問了起來。
“什麼裝神弄鬼?這麼大的風,火苗突然竄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
古爭學著埃裡克老漢的腔調,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
“你們這兩個無知的外鄉人,那是火神老爺的憤怒!”
祈禱完畢的埃裡克老漢,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而地上的篝火,也在這時候忽高忽低的燃燒著,如同是呼吸的律動一般,看起來十分詭異。
“看吧,火神老爺生氣了,你們快點跪下向火神老爺道歉,要不然就離開這裡,彆連累我們!”
埃裡克老漢顯得很是焦躁,楊傑和解豪則是眉頭緊皺,身為內勁修煉者,又是門派中人,他們比普通人更清楚,鬼怪是真的有,但現在這個環境鬼怪的生存也極其艱難,很難遇到。
之前他們還有懷疑是古爭搗鬼,可這種程度的搗鬼,哪能是古爭這種毛頭小子做出來的?更何況如今的古爭,也已經目光凝重的閃到了一旁,似乎深怕殃及池魚。
“你們兩個還愣著乾嗎?”
埃裡克老漢胡子上翹,伸手便去摸腰上的錢包,看樣子是要退錢攆人。
解豪和楊傑互望一眼,楊傑低聲對解豪說道:“先按他說的做,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楊傑說萬,兩人‘噗通’一聲,都衝著漆黑的崖壁跪下了。
“這裡,火神老爺現在在火焰裡!”埃裡克老漢手指篝火。
“你們兩個過去!”
篝火的對麵就是埃裡克跟古爭,解豪和楊傑儘管隻是試探,但也不想被他們占了便宜。
埃裡克老漢往一旁站了站,而心中偷笑的古爭也跟了過去。
讓人聽不懂的少數民族語音再次響起,虔誠的埃裡克老漢,儘量肯求著火神老爺,寬恕無知的解豪和楊傑。
看兩人跪的也差不多了,古爭心念一動,原本跳動的火苗恢複了正常。如今他的仙力層次,加上火元丹的增強,已不是剛得到控火訣時的第一境界了,境界的提升,也讓控火訣施展起來,變得更加得心應手,這種間隔一定距離的操控,還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
火神老爺的危機過去了,埃裡克老漢也無心吃喝,叮囑了古爭早點休息之後,他便鑽入了石洞中的睡袋。
“你不是遊客!”
埃裡克老漢剛走,坐在火堆旁的解豪,衝著古爭便開口了。
“何以見得?”
古爭瞟了眼目光凝重的解豪,心中暗暗發笑,他是真正的修仙者,除非是展露手段,要不然像解豪和楊傑這種貨色,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你淡定的有點過分。”楊傑也開口,他觀察的比較仔細。
“哪有,火神老爺顯靈的時候,我也是很害怕!”古爭笑道。
“你……”楊傑臉上出現臊紅,但一時卻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不相信有什麼火神老爺,但相信剛才的事很不正常,有什麼東西在搞鬼和控製。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是青城派的弟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越看古爭就越覺得可疑,但吃不準古爭的身份,解豪還真不好發難。
“青城派是嗎?”
古爭喃喃一聲,對兩人的好感再次降低。
同為川省的門派,峨眉派和青城派並不對付,在峨眉派落寞之後,青城派沒少找麻煩,說這兩個門派是世仇都不過分!
“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楊傑耐著性子問。
“什麼門派我不懂,我就是一遊客。”
既然是世仇,對方又這麼討厭,古爭也樂得讓他們不爽,他們想知道,那就偏偏不告訴他們。
“小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解豪厲喝一聲。
“嘿嘿……既然你是個遊客,那就彆怪我欺負你,把你的饢餅給老子,老子餓了!”
楊傑陰笑,從打劫饢餅開始投石問路,要是古爭乖乖給了,後續還有一係列的麻煩等著他。
“你想吃饢餅?”
古爭笑望楊傑,隨即便衝其遞出饢餅,一字一句說道:“你還是吃屎吧!”
話音落地,原本沉寂的篝火瞬間卷起,古爭手中的饢餅,掉入了火坑。
“噌!”
如同被針紮到,楊傑和解豪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古爭的目光,除了凝重之外,還有著一點恐懼,他們不傻,如果到了這時候還看不出來,火焰的古怪跟古爭有關係,那他們就枉活幾十年了。
“彆惹我,要不然火神老爺會生氣的!”
古爭怪笑,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向著石洞走去。
“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
楊傑咬牙詢問,但話中沒說是弟子也沒尊稱前輩,忌憚暗藏。
“你就隻會這一手嗎?”
解豪也出聲了,但對於他們的問題,古爭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石洞隻有一人深,五十公分高的樣子,洞口還擺放著不少石塊。人在進入洞中的睡袋以後,可以用石塊將洞口簡單的封住,起到一些防寒的作用。至於說吃人的野獸,這裡儘管距離巴音布魯克草原還有段距離,但已很多年沒發生過野獸傷人的事件了。
石洞中不僅有土製的狗皮睡袋,就連洞底都鋪著厚厚的狗皮褥子,躺在裡麵非常的暖和。不過,相對於古爭和埃裡克老漢的舒服,楊傑和解豪兩人,就顯得很是難過了。
埃裡克老漢並未留多餘的材火在外麵,而古爭在進入石洞休息之後,外麵的篝火很快也就熄滅了,夜深的時候,刮骨風也越吹越犀利!
起初楊傑和解豪,憑借著修為還能頂住,他們甚至還打起拳來熱身。但是,他們很快便發現,單是這樣根本無法抵禦寒冷。
“怎麼辦?找那死老頭要睡袋嗎?”楊傑嘴唇哆嗦著問。
“這風如此犀利,應該是刮骨風無疑了!我聽人說過,刮骨風出現的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也就是四十分鐘左右。而從起風到現在,時間也已經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咱沒再撐一會還是沒問題的。再怎麼說,咱沒也是命門大派的弟子,之前沒有要睡袋,現在受不了了去要,指不定要被那小子怎麼嘲笑呢!凍死事小,麵子事大啊!”
解豪原地跺腳,凍得雙手放在嘴巴邊互搓。
“不行,咱們在這裡受罪,那小子卻如此舒服,不能這樣下去了!”楊傑咬牙。
“那你想怎樣?”
解豪的詢問不太有底氣,他們兩個在古爭離開後,不是沒有做過交流。儘管他們仍舊吃不準古爭的實力,但已將其定義為了輕易不要招惹的存在。
“不試試的話,始終都隻是猜測,況且他如今可是在石洞裡,這樣的地形對他十分不利,就算是有一身的本領,在那樣的地方也都是難以施展。”
楊傑看著古爭的石洞,目光逐漸興奮了起來。
“你想怎麼收拾他?”解豪略一猶豫,目光同樣也興奮了。
“教訓教訓他就行,讓他知道我們青城派不是好惹的!”
楊傑話音落地,兩人相視一笑,躡手躡腳的向著古爭所在的石洞靠近。
“睡死你個龜兒子!”
一到石洞口,興奮的解豪出腳如風,直接將堵住洞口的石塊踹飛了進去。
楊傑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解豪這家夥做起事來就是這麼的沒分寸,如今可是偷襲,古爭又在石洞中,這麼大力的一腳踹飛石頭,古爭要是修為不濟,被砸死都是有可能的。
“咦?”
擔心隻是一瞬間,楊傑立刻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從石塊入洞的動靜上判斷,這並不像是砸到了人的樣子。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不疼是嗎?”
解豪儘管也疑惑,但他仍舊再次抬腳,將石塊踢入了石洞。
“這……”
楊傑跟解豪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一次石頭飛入讓他們確定,洞中的確是沒有人,有的隻是狗皮褥子和睡袋!
“這真是見鬼了!”
解豪隻覺得背後的汗毛,一下子便豎了起來。
古爭進入石洞,解豪和楊傑是親眼所見,且當時古爭從洞內將洞口封住,解豪和楊傑也是有關注的。可是如今,封住洞口的石塊都還好好的,可洞中卻沒有了古爭的影子,這是根本解釋不通的詭異事件。
此時,刮骨風已經停止,天空之中月朗星稀,但解豪和楊傑,反倒覺得比之前更冷了。
“好好看看石洞,也許裡麵另有玄機也說不定!”
楊傑聲音凝重,躬身便要鑽入洞中。
“你們是在找我嗎?”
古爭的聲音,伴隨著勁風,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啊……”
兩聲痛叫同時發出,解豪被古爭踢得倒飛了出去,楊傑也被古爭踹了一個狗吃屎,鑽入不大的石洞中去。
今天是個滿月,皎潔的月光之下,古爭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嚇人。
“你究竟是何種山精鬼魅?”
捂著肚子的解豪,驚恐詢問。古爭的突然消失和出現,真是把他給嚇壞了。
古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腳踢在了想要爬出來的楊傑腳心,使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山精為我奴,鬼魅歸我管,你覺得我是誰呢?桀桀……”
古爭以一種僵硬的姿態慢慢轉頭,怪笑之後舌頭伸出,表情嗜血地舔了舔嘴唇。
正經慣了,偶爾裝神弄鬼的嚇嚇人也著實不錯,至少解豪的眼睛是不由得睜到了最大!
“屍王啊!”
解豪驚叫,抱著腦袋向遠處跑去。
“哈哈……”
古爭忍俊不禁,他隻是嚇嚇人,可真沒想到解豪會聯想到所謂的屍王。
“什麼情況嘛!”
埃裡克老漢,也終於在時候從石洞中探出了腦袋。
“沒事,我們鬨著玩的。老伯,車鑰匙呢?”
古爭向埃裡克眨了眨眼睛。
外麵發生的事情,埃裡克也已經聽了個大概,沒多說什麼的他,將車鑰匙給了古爭。
後半夜,古爭決定去車上渡過。
之前敢睡石洞,是因為古爭根本不在乎這兩人,他們兩人的實力加在一起也比過古爭的一半,不過現在知道這兩人確實不懷好意,在山洞裡畢竟要一直提防著他們,還不如直接到車上休息,他們總不能隔著車來偷襲自己。
沒有太過為難石洞中的楊傑,古爭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又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腳心上。這一腳,加上之前的一腳,至少能讓他在明天一天都沒有什麼戰鬥力,也算是一點防範措施吧!
“再給我找不痛快,下次可不會這麼輕鬆了。”
丟給了楊傑一句話,古爭進入了吉普車中。
果然,唬人這種事情也隻能是玩玩,沒過多久,嚇跑的解豪回來了,而他之所以敢回來,自然是覺得,古爭不是什麼屍王。
不過經曆了剛才的事件,解豪和楊傑也都老實了,他們儘管仍有小聲的交談,但望向吉普車的方向,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忌憚。
監視了解豪和楊傑一會,古爭便進入了打坐的狀態,雖然他的修為進展並不依靠這個,但打坐其實也是對心境的一種修煉。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沉浸在寧靜心境裡的古風,突然聽到了一絲笑聲。
就如同是傻子在笑一般,詭異的笑聲在靜夜裡顯得格外恐怖!
“解豪抽什麼風?”古爭眉頭皺起,他聽出那是解豪在笑。
“咯咯……”
笑聲再起,但這次發出笑聲的人是楊傑,其聲音同樣詭異的很,就像是一個男人在學女人笑,儘管笑得不像,可卻自然的過分!
古爭身子一側,視線透過車窗落在了解豪和楊傑的身上,瞬間便感覺汗毛都炸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解豪和楊傑正在對月起舞,原本一點都不娘炮的楊傑,此時看起來女人味十足,舉手投足間都對解豪散發著一股‘魅惑’的味道,而那解豪也目光癡癡的望著他,兩人邊跳邊笑,渾然忘我。
但是,真正讓古爭汗毛倒豎的不是楊傑和解豪,而是在他們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站著一隻漆黑如墨的狐狸!
“咕咕……”
詭異的輕響從狐狸咧開的口中發出,就如同是笑聲一般,而它那雙跟月亮一個顏色的眼睛,明亮的格外過分!
皎潔的月光,漆黑的狐狸,妖異的眼瞳。
當古爭隔著車窗看到狐狸眼睛的那一刻,他感覺腦子裡“轟”的一下,有種心神將要失守的感覺。
舌尖一咬,古爭仙力運轉,心神將要失守的感覺瞬間消失。
原本不是望向吉普車的黑狐,似乎是對古爭的觀察有感應,它轉頭看向了古爭。
車窗上是貼著太陽膜的,正常情況下是無法從窗外看到車內情況的,但古爭就是有種感覺,黑狐正在直視著他的眼睛!並且,心神失守的感覺,來得比之前更為強烈,這也讓古爭感覺,如果他不把目光錯開,他馬上就會變得跟楊傑和解豪一樣。
被一隻狐狸的視線所逼迫,心中不服的古爭,反倒是眉頭一凝,用力看向了那雙妖異的眼瞳。
“嘰……”
車窗外的黑狐一聲叫喚,身體一顫之下,趕緊錯開跟古爭的對視,頭也不回的向著遠處跑去。
黑狐消失之後,原本處於癲狂狀態的楊傑和解豪,頓時暈倒在了地上。
“器靈,這隻黑狐狸是怎麼回事?”
古爭納悶,除了那雙妖異的眼睛,他並未從黑狐那裡感受到彆的什麼不同。
“這隻黑狐狸已經頗具靈性,但它並不是你所猜測的妖。不過,它的血脈比較特彆,是上古妖修的後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它的眼瞳才具備一些神奇的能力。”
器靈的聲音響起在了古爭腦海,上古妖修有很多,很多妖獸都可以化為人形,而且非常的厲害,國內的神話傳說中這類妖修可不少。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隻是上古妖修的後裔,眼睛就能夠這麼厲害,這還真是讓人不能小視啊!”
想起之前短暫的對視,古爭頓了頓又道:“對了,那兩個家夥沒什麼大礙吧?”
“他們兩個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以說是被迷惑了心智。”
器靈的聲音同樣也是一頓,變得有些責怪:“倒是你,以後碰到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逞強,既然知道黑狐狸眼睛不尋常,你就彆跟它硬著來,還好它不是妖,隻是血脈賦予了神奇的能力,要不然吃虧的可就是你了!剛才你們的對視看似簡單,實際上已是意識的一種對抗。”
“好啦,我知道了。”
器靈的責怪中竟然帶出一絲擔心,古爭對此倒也沒有爭辯,畢竟剛才的事情,他的確是有些魯莽了。
“還沒進入天山就出現這樣的異獸,此行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你要多加小心了。”
器靈聲音緩和,叮囑了古爭一句,便不再說什麼了。而這個時候,埃裡克老漢也從石洞中鑽出,躡手躡腳的向著吉普車靠近。
“古爭。”
埃裡克老漢隔著車窗小聲喊道。
“我沒事。”
古爭將車門打開,他明白埃裡克老漢之所以會這樣,應該也是看到了詭異的黑狐。
“你不是普通人!”埃裡克老漢出聲,以仰望的眼神看著古爭。
古爭笑了,沒有解釋什麼。
“老伯,對剛才的黑狐,你有什麼了解嗎?看你也不是很驚慌的樣子啊!”
“它們是草原上的邪物,年輕的時候我曾遇到過一次,差點連命都丟掉。不過,隻要不看它們的眼睛,倒也沒有什麼關係。上了年紀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它們的傳說,隻要它們出現,這天山中肯定是要有大事發生了,這也許跟你們這些內地人,前往黑龍嘴是有著很大的關係!”埃裡克老漢擔憂道。
“它們?”古爭若有所思。
“是的,我年輕時候遇到的是狐群。”
埃裡克老漢說完,以他們的語言念叨著,似乎又在祈禱。
古爭下車,將楊傑和解豪喚醒,把他們弄到了車上。這兩人被狐狸的眼睛所迷糊,整個人變得如同老年癡呆一般,大多數的時候隻會發呆和喃喃自語。
天色漸亮,古爭一行人離開了火神凹,向著巴音布魯克草原繼續前行。
之後的行程中,並未再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又經過將近兩天的時間,古爭等人終於在埃裡克的老漢的帶領下,靠近了天山山脈,看到了所謂的黑龍嘴。
所謂的黑龍嘴,其實就是一條峽穀,隻不過在當地的傳說中,這條峽穀是由神明斬殺一條作惡的黑龍後,由龍嘴落地化成。
積雪在這裡還隻是薄薄的掛了一層,峽穀中到處可見裸露著的黑色岩石,
黑龍嘴外麵的空地上,豎立著十幾頂帳篷,有一些人正在帳篷的外麵活動。
正如古爭所知道的那樣,停留在黑龍嘴附近的人,幾乎都是來自內地各大門派的。而看到有人靠近,帳篷外麵的那些人,基本上也都向著古爭他們走去。可是,一看來人不是他們的同門,走來的那些人,又全都調頭回去了。
“朋友請留步!”古爭喊停了最近的一個人。
現今的這些門派,可能在門內的時候有相對統一的著裝,但是出門辦事,往往都是便裝,所以從穿著上,很少能看出對方所屬門派的。
“什麼事?”
被古爭喊停的人,年齡跟他差不多,長相倒也算和氣。
“請問,峨眉派的人在哪裡?”
這裡電話已經沒有了信號,無憂大長老他們又比自己到的早,古爭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是不是在這些帳篷裡麵。
“峨眉派?在這裡沒見到峨眉派的人。”被問之人眉頭一皺,隨即搖了搖頭。
古爭納悶,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撒謊,且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門中另外的人哪去了?約定的就是在黑龍嘴附近碰麵的呀!
“那請問,青城派的人在什麼地方?”古爭又問。
“青城派啊,就在那頂帳篷裡!”
被問之人指向一頂帳篷,看古爭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便轉身走了回去。
“本來到這裡就可以了,但現在事情可能會有些麻煩,老伯能不能跟我過去一下?”
古爭望向身旁的埃裡克老漢。
“可以的!”
埃裡克老漢點頭,伸手拍了拍楊傑和解豪,他們便跟著古爭的腳步,向著青城派所屬的帳篷走去,猶如提線木偶一般。
楊傑和解豪被黑狐迷惑了心智,他們的情況截止目前並沒有好轉。本來古爭打算,帶他們到了黑龍嘴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由峨眉派的其他人去向青城派的人說,畢竟在這裡等著古爭的人裡麵,其中有兩個都是門內長老。
青城派跟峨眉派儘管是世仇,可兩個門派表麵上,還是儘量做出一副和氣樣子來,再怎麼說也是同出蜀山一脈,有什麼仇怨也都是私底下的。
將楊傑和解豪帶到青城派的帳篷附近,便有一個青城派的中年弟子從帳篷中走了出去。
“楊師弟、解師弟,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
中年男人話音落地,臉上的笑容已變成了疑惑,眼神也立刻落在了古爭身上。
“事情是這樣的……”
古爭將火神凹那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而在他講述的過程中,又有一個青城派的女弟子從帳篷中走出。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徐娘半老的女弟子,狐疑地看了古爭一眼。
“不管怎麼說,青城派都要多謝你將人給我們送過來,不知道朋友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呢?”
中年男人衝古爭抱拳,語氣聽起來客氣,但眼中同樣有狐疑的神色。
“我是峨眉派的。”古爭心中歎息。
“峨眉派?”青城派的兩人異口同聲,彼此更是將狐疑的眼神來了個交換。
“那晚發生的事情,這位向導老伯可以作證。”古爭一指身旁的埃裡克老漢。
“那晚發生的事情,古爭所說的千真萬確。”埃裡克老漢手摸胸口,表情如同起誓一般的莊嚴。
“哼,是不是真實的,隻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中年女子冷哼。
“真不該送他們過來,竟然會被反咬一口。”古爭搖頭,心裡有些後悔,以後這老好人絕對不在去做,若不是感覺兩人罪不至死,而且被迷惑心智也算是遭受了懲罰,古爭根本不會將他們送過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要是我們不帶他們過來,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隻怕已經死在戈壁上了!”埃裡克老漢很生氣。
“事情究竟是怎樣的,等我將他們兩人治好,你們再走也不遲。”
說話的工夫,中年男人已對解豪和楊傑號脈。
“你要多久能治好他們?”
古爭感覺很無語,中年男人號脈之後,眉頭都差點沒打結,明顯是無從下手的樣子。
“這個我不清楚,但你們不能走就對了!”中年男人一揮手,顯得有些不耐。
“我是峨眉派的,我就在這附近,你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找我。至於埃裡克老伯,你就先回去了,路上小心一些!”
古爭不想再跟兩人多說什麼,帶著埃裡克老漢就要往回走。
“誰允許你們離開的?”
中年男人冷喝,閃身擋住了古爭的去路,而那中年女人則是不著痕跡的身體一晃,跟中年男人相呼應,封住了古爭和埃裡克老漢的退路。
“怎麼,我們離開還要經過你們批準?”古爭被氣笑了,這兩個三層初期修為的人,還真是猖狂的可以。
“是的,我們讓你離開,你才能夠離開,我們不讓你離開,你就隻能乖乖的留下,告訴你小子,青城派不是好惹的!”
古爭身後,中年女人冷笑連連。
“青城派這麼厲害?真是嚇死我了!我倒是要看看,我離開你們能將我怎樣?”
古爭生氣,邁步前行。
“給我躺下!”
中年男人欺身向前,拳頭帶著勁風搗向古爭胸口。這看似簡單的一拳,實則非常厲害,除了攻擊部位是胸口要害之外,後續的變化也十分犀利。
但非常可惜,被中年男人一拳擊中的隻是殘影,施展仙技‘飄渺幻身術’的古爭,一個閃身便脫離了中年男人的攻擊範圍!縱然他的一拳有很多變化,也全都因此化為了虛無。
“嗬!”
中年女子也非庸手,“飄渺幻身術‘儘管讓她吃驚’,可她仍舊是在古爭身形停下之時,一腳踢向了他的腦袋。
身形又是一晃,被中年女子踢中的,仍舊是一道殘影。
“躺下!”
古爭冷喝,他在中年女子踢出一腳還未落地的時候發動了攻擊,抬腳便踢在了她支撐整個身體的左腿上。
“啊……”
中年女子痛叫,直接以一字馬的姿態砸在地上,疼的一張臉都扭曲了。
“混蛋!”
中年男人怒罵,可他的舉動出人意料,也因此徹底惹怒了古爭!他居然放棄攻擊古爭,而是一拳向著埃裡克老漢打去!
埃裡克是個普通人,更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怎經得起中年男人的這一拳!
“可惡!”古爭欺身向前,一掌劈在了中年男人的腕部。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同時還有中年男人的慘叫,他打向埃裡克老漢的拳頭已無力垂下。
對付中年女人,古爭隻是用了普通攻擊,但對付這個可惡的中年男人,古爭則是使出了仙技“開山掌”。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之前青城派的兩人敢叫囂,最大原因還是不知道古爭的深淺,可如今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兩人接連受傷,這讓他們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滾開!”
對方停手,但古爭仍未消氣,衝著中年男人的肚子便是一腳,將其踹倒在了地上。
“對一個普通人,還是老人家出手,你還是不是人?”
麵對古爭的指責,中年男人不敢吭聲,可中年女人仍舊不知死活。
“你有種就給我等著,這筆賬,我們青城派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是嗎?”
古爭冷笑,隨即聲音歸於平淡:“這次你的腿還知道疼,下次再給我找不痛快,我讓它疼都不知道!”
古爭帶著埃裡克老漢離開,至於楊傑和解寶兩個,自然是留在了青城派的營地中。
“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還好你不是普通人。”
走出青城派營地,埃裡克老漢手掩胸口,眼神中全是後怕。
“老伯,我就不遠送了,你一路上小心點。”
還有疑惑未解開,古爭惦記著峨眉派另外幾人的事情。
“我會的,不過你也要小心了,特彆是在晚上的時候。”看埃裡克老漢目光慎重,古爭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看那裡!”
埃裡克老漢所指的兩塊石頭中間,有一些白色的東西存在。
“狼糞?”古爭皺眉。
“是的,這是天山灰狼的糞便,時間也沒有過去太久。它們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據說它們喜歡吃惡人,喜歡吃說謊的人。古爭,你是一個好人,神明會保護你的!”
埃裡克老漢為古爭祈福之後便離開了,而古爭則向著黑龍嘴走去。
峨眉派的人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的,如果不是離開的很匆忙,他們應該會在附近留下什麼記號。
可惜,古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想象中的記號。
“看來隻能再找其他門派的人問一下了。”
古爭暗付,向著距離最近的帳篷走去。
找了幾個門派的人問了之後,古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失蹤的人不止是峨眉派,還有另外的幾個門派,被古爭詢問的那些人,情況也都跟古爭差不多,全都是趕過來跟門派的人彙合,可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門派中的人根本就不在,也一樣沒有找到他們所留下的記號。
不過,詢問也不是沒有一絲收獲,至少古爭知道了哪個帳篷是峨眉派的。
進入峨眉派的帳篷,古爭從中發現了古安和無愁、無憂兩位長老留下的衣物之類的東西。看來,他們和其他門派失蹤的那些人一樣,離開的非常匆忙,以至於很多東西都留在了這裡。
在帳篷中轉了一圈,古爭發現了更加有用的線索。
地上的一口鍋中放的有米,米已經被水完全泡脹,彆人沒辦法從這上麵看出太過具體的東西,但身為餮仙傳人在的古爭卻可以,他根據米粒泡脹的程度,判斷出古安等人是在昨天的傍晚離開,而他們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準備做飯,剛把米淘好放在鍋裡,便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
此時,天同樣已是黃昏,就算有心想要去遠處尋找一下,也隻能是等到明天了。並且,古爭隻是好奇,倒也不太擔心古安等人的危險。
不少人一同消失,也全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真正傷害到他們的事物,在這天山山脈的外圍,真的不太可能存在的,哪怕是像昨晚遇到的那種狐狸,再或者是埃裡克老人口中的天山灰狼,畢竟消失的那批人,是是先一步來到黑龍嘴的,他們的實力大都比後麵來的人要高一些。
有關天山雪蓮的消息,最初是從一名散修口中傳出的。
如果單單隻是千年的天山雪蓮,並不能對各大門派造成如此強大的吸引,而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於,那株千年的雪蓮,已經孕育出了傳說中的‘天山雪蓮子’。
天山雪蓮子可是天材地寶,用它煉製的‘雪蓮丹’,能夠讓五層後期的修煉者,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突破自身境界,從而成為真正的修煉者!
‘雪蓮丹’不難煉製,但終其一生無法突破,困死在五層後期的修煉者不在少數!所以,對於此次天山之行,各大門派都顯得勢在必得,畢竟內勁五層很多門派都有,但修仙者卻沒有。
哪個門派有了修仙者,足以讓一個門派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處於蓬勃發展的姿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初隻是一個門派從散修的口中得到消息,慢慢的很多門派都知道了。
並且,最初傳出消息的那個散修,下場據說十分淒慘!他被各大門派所追逐,都想從他那裡得到關於千年雪蓮所在的具體位置。
後來,散修被逼得跳江了,他在臨跳江之前,告訴了追逐他的那些人,天山雪蓮的具體位置。
散修之所以這麼做,當然也是有目的的,多點人知道雪蓮所在的位置,到時候的爭奪也就會越發的激烈,他也算是間接性的做出了報複。
當時追逐散修的門派很多,但真正在江邊聽到雪蓮具體位置的門派隻有三個,這三個門派分彆是:泰山派、南宮派和太極門。
後麵的那些門派都不知道雪蓮具體的位置,包括峨眉派也是一樣的,而這些門派也都統一了做法,那便是盯緊知道詳情的三個門派,於是便有了,峨眉派的人先一步到達,又在黑龍嘴等著古爭的事件由來。
如今距離雪蓮子的成熟,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黑龍嘴附近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在古爭動身前,古安們傳回的消息是,泰山派的人已經鬆口,答應追逐的門派,共享千年雪蓮的信息,隻不過,他們暫時還不能公布千年雪蓮的具體位置,但其他門派可以一直跟隨下去。
至於另外的兩個門派,一直都好像沒什麼動靜,但也不排除他們,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可能。
帳篷外是嫋嫋炊煙,空氣中亦有淡淡的香味彌漫,已到了晚飯的時間。
儘管有洪荒空間,但古爭此次來天山,依舊是背了一個不小的包,畢竟洪荒空間如同是個不能輕易使用的底牌,有些必需品或者常用之物,還是放在外麵比較合適。
帳篷中材火是現成的,生火之後的古爭準備熬點仙米粥來喝。
黑龍嘴外的這片空地上,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帳篷,都是間隔出一定距離的。
此時在泰山派的帳篷外麵,五個都是三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圍著篝火滿目都是期待。
“咕咚……”
不知道是誰咽了下口水,惹得五人之中為首的那個,發出了十分嫌棄的聲音。
“至於的嗎?又不是沒吃過,丟不丟人?”
話雖如此,可為首的胖子,臉上卻滿是自豪的神情。
“吳師兄,你是會做,什麼時候想吃都有!可我們幾個品嘗一次你的手藝,可真是太難了!”
“就是就是,上次吃吳師兄做的叫花雞,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師兄,叫花雞還沒好嗎?我還等著它下飯呢!”
幾個師弟亂哄哄的,說什麼的都有。
“德行!”吳師兄笑罵一聲,用棍子挑開鼓鼓的地麵,從裡麵扒拉出一個燒乾的泥球。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泥球被吳師兄敲開了裂縫,一股讓人食指大動的肉香立刻從其中飄出。
“咕咚……”
咽口水的聲音響成一片。
“以前就隻過叫花雞,但野雞做成的叫花雞,貌似還是第一次吃啊!”
“誰說不是呢!叫花野雞,想想都期待呢!”
“吳師兄還真是個講究人,一開始我還納悶,這裡沒有荷葉怎麼做叫花雞?可沒想到吳師兄竟然從內地帶了荷葉!”
“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
幾個師弟的吹捧讓吳師兄很受用,但一聽專業這個形容,吳師兄立刻糾正了起來。
“錯,我不是廚子,更沒有刻意的去學過做菜,我隻不過是這方麵的天分高而已,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你師兄我專門學做菜,哼哼……”
吳師兄不說了,臉上的得意顯而易見。
一眾師弟又開始了吹捧,但正在剝叫花雞荷葉的吳師兄,卻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吳師兄,你怎麼了?”在眾師弟不解的眼神裡,吳師兄快速的吸著鼻子,並且站了起來。
“美味,難得的美味啊!這種難以形容的清香,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吳師兄雙眼放光,腳下像踩了風一般,向著峨眉派的帳篷便衝了過去。
“清香?我怎麼沒聞到?”“我隻聞到了叫花雞的香味!”
“可惡,吳師兄帶著叫花雞跑了!”
“套路啊!”
眾師弟怪叫,爭先恐後的追逐。
泰山派的帳篷,距離峨眉派的帳篷其實挺遠,在追逐的過程中,眾師弟也發現,他們其實誤解的吳師兄,如今他們已聞到了一股清香,一股讓人食欲大震的米香。
眾師弟追上吳師兄的時候,吳師兄正呆呆的站在峨眉派的帳篷外。而在帳篷裡麵,則是端坐著一個年輕人,正有滋有味的喝著一碗白米粥。
“咕咚……”咽口水的聲音再次響起起。
“他喝的是香米熬的粥嗎?怎麼這麼香啊!”
“你喝過這種香米熬的粥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它是香米呢?這絕對不是什麼香米,我不信一碗普普通通的香米粥,能夠讓我咽口水!”
“好了,安靜!”
吳師兄從震驚中清醒,他喊停了小聲議論的幾個師弟。
“嘿嘿……”
先是衝古爭討好一笑,吳師兄這才很真誠的開口了。
“峨眉派的朋友,你熬得粥還有嗎?能不能讓我也嘗嘗!”
“師兄,你不厚道啊!”
“對啊!峨眉派的朋友,這粥還有嗎?”
師弟之中頓時有人不乾了,他們本以為吳師兄會先問點彆的,可誰曾想他一開口便是討要!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誰都明白,這也讓他們不由得暗罵吳師兄卑鄙。
古爭沒有立刻回答,他對著一群如狼似虎的眼神,快速的將米粥喝完。
“不好意思沒有了,就我一個人,隻煮了一碗粥。”
古爭放下碗,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對麵頓時一陣咬牙的聲音。
“朋友,煮粥的米是什麼米?你這裡還有嗎?”吳師兄不死心。
“這是一種少數民族種的米,得來非常的不易,我這裡已經沒有了。”古爭歉意一笑。
“嘁……”
失望的散場聲響起,除了吳師兄之外,四個師弟全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
“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這位朋友討論一下美味的問題,這隻雞你們拿回去趁熱吃了!”
吳師兄將原本視為珍寶的叫花雞讓出,聞過了米粥的香味道,叫花雞的味道,總讓他覺得跟餿了似的。
美美的接過叫花雞,師弟們歡天喜地的離開,走在路上都還不忘討論,該怎麼將叫花雞分食。
“嘿嘿……”
眼見師弟們走遠,吳師兄再次衝古爭討好一笑。
“真的沒有了嗎?”
“有倒是有,隻不過有點少。”
古爭掀開鍋蓋,裡麵還剩下一點殘湯,估計讓它好好的流一流,能有一個碗底的樣子。
“能不能讓我嘗嘗?”
吳師兄眼睛瞪大,黏稠的米湯被古風倒入碗中的樣子,誘/惑的美感如同是在倒著蜂蜜一般。
“可以,但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要知道一點關於千年雪蓮還沒有對外公布的消息,越是緊要的那種越好!”
古爭端起少少的米粥,慢慢的搖晃著,就如同是搖晃著一杯掛杯度很高的美酒。
吳師兄的眼珠隨著米湯而轉圈,其中有需要,也有掙紮。
“好吧!”古爭一笑,端起碗來,大有一飲而儘的架勢。
“住口!”吳師兄驚叫。
古爭將碗放下,吳師兄狠狠一咬牙,隨即玩味地看著古風。
“越緊要越好?難道你手中還有這種米?”
儘管被美味所誘/惑,但吳師兄還是有分析能力的。
“不錯,如果所給的信息足夠重要,我每次熬米粥,都會分你一碗。”古爭笑道。
“成交!先把米粥讓我喝了,讓我感受下它的口感,是否對得起香味。”
吳師兄答應的很痛快,似乎是豁出去了。
“不行,你要先告訴我信息。”古爭不見兔子不撒鷹,再次搖晃起了手中米粥。
“彆晃了,再晃就該涼了!”
“咱們都是修煉者,以內力維持這點溫度不是什麼難事,你就放心吧!”
“好吧,算你狠!”吳師兄咬了咬牙:“我說了之後,不管你信不信,米粥都要給我。”
“可以。”古箏答應的也爽快,反正就隻是個點殘湯而已。
繞著帳篷轉了一圈,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吳師兄小聲道:“我勸你不要靠近千年雪蓮,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古爭心中一動:“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信息有用嗎?有用就先讓我喝了米湯!”
吳師兄狡黠地笑了笑,而古爭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將米湯遞出。
沒有將米湯一口飲儘,吳師兄先是謹慎地抿了一下。
“好!”
吳師兄揚眉,隨即將米湯全部倒入口中,如同品紅酒一般,沒有立刻咽下,而是閉著眼睛,一臉陶醉的在品味著。
“太好喝了!”
終於將一口米湯喝下,吳師兄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淚水。
“這不是粥,這是人間無上的美味,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芬芳、我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的純淨、我感覺到了我對一件事物前所未有的渴求,我怕我以後喝不到了怎麼辦?”
吳師兄,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淚流滿麵的看著古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