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氣的柳大佬 誰讓你對我的人動手(1 / 1)

劉老爹白天的時候, 一直躲著沒有出來。但是天黑了後,他就會主動出來覓食。

老道士等人昨天晚上在劉家莊,就碰到了劉老爹。

因為劉橋隱瞞了劉老爹的變化, 老道士和梁三姑在對付劉老爹時準備不當,險些被劉老爹傷到。

後麵還是兩人多年配合默契, 勉強挽回了局麵,抵製住了劉老爹的攻勢, 撐到了天亮。

老道士沉著聲道:“今晚劉老爹恐怕還會再來, 他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厲害。今晚怕是更麻煩了。”

梁三姑哼了一聲:“怕什麼,有我們倆在, 就不信收拾不了一隻僵屍。”

老道士沒她那麼自信,臉繃得嚴肅,菜都沒吃多少。

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際,本來就昏暗的大宅院沒有點燈, 烏漆嘛黑的, 像是一團墨。

老道士讓劉橋等人躲進屋子裡,鎖上門彆出來。

劉家莊其實已經跑了不少人,就是劉橋家, 妻子孩子也早就被送回了嶽家。現在還剩下來的人, 大部分是家裡的奴仆。他們都簽了賣身契, 又沒路引,想跑都跑不了。

劉橋其實也該跑了,按照他那個膽子, 發現自己老爹變僵屍第一天他就想跑。

但他太貪心了, 舍不得屋裡帶不走的值錢玩意,還有那些同樣帶不走的田地和祖產。

如果跑了,他的身家直接縮水大半, 這對於視財如命的人來說,還不如殺了他。

劉橋等人昨天晚上就是藏在這個屋子裡,這裡離大院最遠,距離後門最近。若是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他們還能從後門跑走。

劉橋眼睛黏在屋裡,恨不得立刻躲進去。但是麵上他還在假惺惺地道:“章道長,可惜我們不會道法,不然還能幫上你一些小忙。我爹他如今這模樣,我看著實在是太難受,章道長你一定要趕緊除掉它,咳,好讓我爹入土為安,不要再害人了。”

柳時陰看著劉老爹的好大兒,出聲道:“老頭子,他竟然想幫忙你不如了他的願算了。看他一身的肥肉,劉老爹肯定很饞,我們其實可以用他來誘捕劉老爹。”

說得劉橋仿佛是一塊肥豬肉,哪裡需要哪裡搬。

許林宴悶笑了一聲道:“這辦法還挺好的。”

劉橋聞言身體一僵,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臭小子,聽不懂他是在客氣嗎?他多年養出來的一身秋膘容易嗎?要是被他家老爹咬一口,他還要不要活命了!

梁三姑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看行,不如就讓這胖子跟我們一塊去對付劉老爹吧。”

柳時陰又加了一把火:“可能看在他是自己的兒子份上,下嘴也會輕一點。”

許林宴也學壞了,他說:“肉多結實,屍毒沒那麼快遍布全身,到時候解決完劉老爹後再用糯米給他消屍毒,也能保回一條命。”

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劉橋感覺他們看自己身上的肥肉都帶著光,嚇人得很。

尤其老道士還認真地把他上下琢磨了一遍,仿佛真的在認真地思考著用他誘捕劉老爹的可行性。

救命!

劉橋更加瑟瑟發抖了。

“行了行了,都彆杵在這裡了,趕緊進去躲著。”老道士看不上劉橋那慫樣,擺了擺手驅趕他們進屋。

劉橋像是被狗追似的,立馬就鑽進了屋裡,深怕晚一秒就被當豬肉掛出去了。

柳時陰搖了搖頭,沒意思,他還有很多絕妙餿主意沒說出來呢,怎麼就跑了呀。

許林宴見柳時陰一直盯著劉橋看,有些吃味地碰了碰他的手。在柳時陰看過來時,嘴上卻道:“彆看了,在看他就要哭了。”

劉橋滿臉橫肉,柳時陰想到他哭的模樣就抖了機靈。

他還是彆折騰劉橋了,他一點都不想看他哭。真要看的話,還不如看許林宴呢,許林宴長得好看,哭起來肯定更好看。

“……”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柳時陰差點沒把自己嗆住。

他在想些什麼,怎麼就想到許林宴身上去了。

“你們兩個愣著乾嘛,還不給我趕緊進去。”

老道士怒吼聲在耳邊響起,柳時陰再多的思緒都被他這一聲給吼沒了。

許林宴把放在柳時陰身上的視線挪了一半給老道士:“師父,我想去幫你們。”

老道士想到許林宴好歹跟著自己學了幾年的術法,多少能幫上一些忙。而且劉老爹的確是不好對付,單憑他和梁三姑還真不一定能麵麵俱到。

他摸著胡子,深思熟慮後才道:“行,但是你得聽我和三姑的指示,讓你乾嘛就乾嘛,不能隨便亂來。”

許林宴:“明白。”

反正他也沒打算真出手,有柳時陰在,根本不需要他多做什麼,因此許林宴答應得很爽快。

剩下兩個小的……

老道士轉頭盯著孟圖和柳時陰看了兩秒,心道一個隻會吃,一個才剛撿回來,全都隻能當個氣氛組,撒撒花喊兩聲加油。

帶了似乎也沒什麼用,反而還要他分心思照顧。

孟圖扒拉著老道士的大腿,嚷嚷道:“師父,師父,我也要去,帶上我吧!我能給你們遞符,還能、還能……”

他瞅向了柳時陰,不過腦地道,“還能當食物誘惑僵屍!”

為了出去,他甚至不惜搶了劉橋的活。

柳時陰愣了一下,誇道:“真勇士啊,小胖的覺悟真高,不像大胖……”他幽幽地瞥向了縮在屋裡的劉橋。

劉橋:“……”

什麼大胖小胖,這都叫的什麼名字!就算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也不會出去的,他的覺悟就是這麼低!

劉橋扭過腦袋,拚命把自己肥碩的身體掩進屏風裡。

孟圖再接再厲:“師父,帶我吧,帶我吧,我會很乖的!”

老道士頂不住孟圖的撒嬌攻勢,有些動搖了。

柳時陰覺得這時候自己也得表明一下想法,所以他舉起手來道:“我也想去看熱鬨。”

看熱鬨?

柳時陰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老道士吹鼻子瞪眼的。

他破口大罵道:“都閉嘴!你們以為現在在鬨著玩嗎,趕緊給我滾進去。還看熱鬨,我還看猴呢!”

一手提溜著一個胖小子,什麼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兩人給關進了和劉家人一個房間裡。

速度快得許林宴都沒反應過來。

孟圖:“???”

明明就差一點就成了的!孟圖幽怨地看向了柳時陰。

“……”

柳時陰莫名地有些心虛。

門閉上後,老道士還不忘叮囑道:“孟圖你小子哪都不準去,給我好好護著其他人。”

孟圖看柳時陰的眼神更幽怨了。

柳時陰:“……”他錯了,行嗎,都怪這張破嘴。

門外的許林宴,默默地歎了口氣。

雖然知道柳時陰後麵肯定能出來,但少見他一秒他都不太放心。

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老道士說道:“走吧,讓我們再會會劉老爹。”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了大院門口傳來的“咚——咚——”的跳躍聲。

明明此時距離大院還有些距離,可是那一蹦一跳的腳步聲,卻是格外的清晰,猶如劉老爹就在眾人的身邊。

屋裡的劉家人怕得要死,所有人你抱著我,我抱著你,恨不得和最裡麵的一堵牆黏在一塊。他們顫抖著瞳孔,因為怕發出聲音來,所有人都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除了孟圖和柳時陰。

兩人膽子都賊大,不僅不慌,還立著耳朵,整個人都貼在門上,恨不得能聽得更清楚外麵的動靜,甚至還睜著眼睛想要從細小的門縫裡往外看。

屋外,老道士眼神一凜,低聲道:“來了。”

梁三姑嘴角癟了下來,整個麵容看起來極為的嚴肅。

老道士拽著許林宴的手,急聲道:“走。”

他們快步躍出院子,疾馳時老道士仔細地對許林宴說:“你就守著靈堂,到時候我和三姑把僵屍引進靈堂時,你就拉起其中一端的紅線,捆住他。”

許林宴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靈堂就在眼前,老道士鬆開許林宴時又多說了一句:“要是遇到危險,就跑,其他的交給師父來處理。”

“嗯。”許林宴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啞。

因為老道士的這一句話,他的腦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情,致使手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老道士沒注意到他神態微妙的轉變。

在他把許林宴送進靈堂的刹那,滿身綠毛,眼睛同樣犯著綠光,壽衣又臟又破,渾身散發著戾氣的劉老爹已經破門而入了。

另一邊,看著消失的老道士等人,孟圖如酸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軟綿綿地滑倒在了地板上抱怨道:“師父為什麼就是不肯帶我,昨天也這樣,我也學過術法,我也能去幫忙的呀。”

柳時陰:“小夥子你就彆搗亂了。你這一米二的身高,出去都不夠劉老爹塞牙縫的。”

嘴上這麼說,但連一米二都沒到的柳時陰轉頭卻是拍了拍眼前的門,確定這門並沒有特彆牢固後,他一腳就踹了上去。

古時候的門就是容易開,都不用叫符紙幫忙,門就直接應聲倒了下來,塵煙滾滾。

本來哆哆嗦嗦縮在角落的劉家人看到門倒下的瞬間,人都傻了。不是,這是要鬨哪樣?

劉家人都抓狂了,尤其劉橋,壓著聲音道:“小道士,你在乾什麼!要是把我爹他引來了怎麼辦!”

“就是啊,你想死也彆拉著我們啊!”其他人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他們現在就是很後悔,為什麼白天的時候不跑呢,管他出去是不是會餓死,但總好過在這裡一直提心吊膽,隨時喪命。

柳時陰的一腳,不僅把門踹了,還讓劉家人破大防了。

有人越想越怕,嗚嗚地哭了起來。其他人受了影響,也跟著淒淒艾艾起來。

柳時陰懶得聽他們哭,隻對孟圖道:“不是要去看僵屍嗎?走不走?”

“走走走!”孟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個小個子就這樣光明正大,屁顛屁顛地溜出了後院。

他們到前院的時候,老道士、梁三姑和劉老爹已經打了起來。打得格外的激烈,牆啊,樹啊,能看到的一切東西都被砸碎了。

許林宴站在靈堂的門口,一直注視著老道士他們的方向。但在柳時陰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睛就第一時間落到了對方的身上。

柳時陰察覺他發現自己後,微訝了一番。

這許家小公子不會是在他身上裝了雷達吧,他們來得隱蔽,還躲在柱子後麵,對方是怎麼知道他們在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到許林宴招手喚他們過去,柳時陰立馬提溜著孟圖竄到了靈堂那邊。

靈堂中央,擺了一具打造得頗為結實的棺材。

這是老道士吩咐劉橋弄來的,按照他的計劃,他到時候會把捆著紅線的劉老爹給關進棺材裡,然後往裡麵撒下大量的糯米。封棺時,再用符紙一張一張地貼上去,以此來削掉劉老爹身上的僵化。

再等到天亮,在太陽底下一把火連棺帶人一塊燒了,劉老爹就會僅存一副屍骨,再不能為非作歹。

不過現在,新棺材劉老爹還沒用上,倒成了柳時陰三個小孩的避風港。

他們從棺材後麵冒出了一個一個的腦袋,看老道士打僵屍就像是在看電影般,還特彆悠哉地點評了起來。

柳時陰嘶了一聲:“哎呀,老頭子躲慢了呀,被劉老爹撓了一把,衣服都破了,肯定很痛吧。”

許林宴給他分析:“他剛才是為了保護身後的梁三姑,所以才沒躲的。”

柳時陰擠眉弄眼道:“沒想到老頭子還挺紳士的。說起來他們年紀相仿,似乎都還是單身,不會是一對吧?”

“我知道我知道!”這事孟圖清楚,他叭叭地說起了老道士的八卦,“梁三姑喜歡咱們師父!每次師父沒飯吃的時候,她都會送飯過來!之前師父受傷了,也是她給包紮的!聽孟婆婆說,梁三姑追我們師父追了有十多年了!”

孟婆婆是誰柳時陰不知道,但猜測應該是道觀附近哪個村子的村民。

許林宴見柳時陰對老道士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想了想也跟著道:“師父和梁三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似乎救過對方,自那之後,梁三姑就經常跟著師父到處跑。但師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答應跟她在一塊。”

柳時陰提起了眉毛:“梁三姑在道觀下麵開義莊,不會也是為了老頭子吧?”

許林宴點了點頭:“應該就是為了師父。”

柳時陰嘖嘖了兩聲。沒想到啊,老道士還有這等魅力,能讓梁三姑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孟圖嘴裡不知道啥時候含了一顆糖,說話都不清楚了:“梁三姑要是能當我們師娘就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一直跟著師父餓肚子了。”

柳時陰對許林宴道:“你們之前在道觀到底都過的什麼日子?”

還有為什麼都餓肚子了,孟圖還能長得這麼白白胖胖。

許林宴想說他們的日子過得沒那麼慘,但回憶一下,發現記憶中他們拿饅頭啃的畫麵並不少,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柳時陰見狀,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他笑著說道:“幸好這些都是假的,阿宴你沒有真的餓過肚子。”

許林宴張了張嘴巴,最後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們這邊聊八卦聊爽了,老道士那邊就慘多了。

劉老爹袖子一揮,他和梁三姑就齊齊地被甩在了地上。老道士甩的位置剛好就在靈堂的門口,一倒下就聽到了三個孽徒說他和梁三姑的八卦,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老道士忍無可忍,喊了一聲:“彆再聊了,林宴把桃木劍給我扔來。”

他的桃木劍在對付劉老爹時被折斷了。

許林宴把桃木劍往老道士那邊扔,老道士又繼續上去和劉老爹拚了。

孟圖擔心地道:“師父不會有事吧?”

“看起來似乎打不過。”柳時陰摸著下巴道。

孟圖緊張了:“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幫肯定得幫,但柳時陰卻沒打算自己上去,他還要看戲吃瓜呢。

柳時陰終於想起了他的工具鬼,他拍了拍手,掐了訣念了幾句經咒,麵前忽然就多出了四道鬼魂。

是的,四道。

李石頭的妻女就不必提了,多出來的另一隻厲鬼,看樣貌分明就是今天剛給他們開了門的老婆婆!

老婆婆瞪著滄桑的雙眼,非常地懵。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石頭的妻女是一臉的驚恐,兩個小的怕再被盤成球,見到柳時陰那刻就躲在了她們母親的背後。

老婆婆和李石頭媳婦抬眸,直接就對上了笑眯眯的柳時陰。

老鬼心覺不妙,想掉頭就跑,但沒等她動作,柳時陰的手就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

對方的手灼熱得可怕,隻是輕輕地搭上來,就讓老鬼有種被烈火焚燒的感覺,疼得她像是魂魄被撕了一樣。

“來了就彆急著走,先幫我把僵屍收拾了。”柳時陰在跟老鬼說話的同時,眼睛也轉向了一旁的母女鬼。

被打過的母女鬼哪敢說不,在他看過來時隻能拚命地點頭表示,沒問題,她們這就上去幫忙。

“真識相,老婆婆你說對不?”柳時陰心情似乎很好地把頭偏向了手邊的鬼。

這人在威脅她!老太婆心裡咯噔了一下,很想反抗,但在柳時陰吟吟笑臉下,她卻隻能苦著一張臉違心地道:“對,我也會去幫忙的……”

根本不敢忤逆麵前的小孩。

老鬼淚目。

“你們心腸真好。”柳時陰不要臉地誇了一句,隨即鬆開了搭著老鬼肩膀的手,往前麵努了努嘴,“早去早回。”

四隻鬼很想罵人,但不敢。隻能哽著一口怒氣,找劉老爹瀉火去。

劉老爹:“???”

突然多了幾隻厲鬼幫忙,老道士和梁三姑也是滿腦子的問號。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分心,隻能壓著疑惑聯合四隻厲鬼一起收拾劉老爹。

有了厲鬼的幫忙,他們輕鬆了一些。但打著打著,劉老爹就像是被人打了雞血般,越來越凶,隱隱有進化成毛僵的意思。

現實世界不可能說進化就能進化,不然滿大街全是毛僵飛僵了。

但這裡是幻境,不用講究邏輯,一切皆有可能。

老道士等人及鬼們,麵對突破的劉老爹根本不是對手。強撐了一段時間後,紛紛被震飛到了院子各處。

個個吐血,看著都站不起來了。

柳時陰沒忍住暗罵了一句:“垃圾鏡子,整這一手。”

許林宴把孟圖推到了一邊:“躲起來!”

孟圖愣在原地,似乎嚇傻了。

劉老爹泛著綠光的眼睛,從柳、林二人的身上慢慢地轉到了孟圖的身上。突然嘴角一咧,直接就朝著孟圖衝了過去。

柳時陰雖然挺喜歡孟圖這個小胖子,但心裡清楚知道對方也是鏡子幻化出來的,他要是去救人的話,很可能就正中了鏡子的心思。

所以柳時陰動也不動,隻是冷眼旁觀著劉老爹對孟圖下手。

孟圖白了一張小胖臉,他紅著眼睛望向了許林宴,帶著哭腔喊道:“師兄,救我。”

許林宴一怔,腦海中驟然閃過許多的畫麵,一道道亂糟糟的聲音同時籠罩在了他的耳邊……等他回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劉老爹的麵前。

劉老爹那又黑又長又尖銳的牙齒近在咫尺,和許林宴的脖頸隻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許林宴眼眸微閃,在他就要咬下來的瞬間,偏過了身去。雖然避過了要害,但劉老爹的指甲已經撓了過來,手臂就攻擊的範圍中,想來是避不開受傷了!

眼看著鮮血淋淋的一幕就要出現,一隻腳卻踹上了劉老爹,直接將劉老爹整個人給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力氣並不小,地上的磚塊都被掀翻了起來。

劉老爹就算是僵屍,都有些被摔懵了。

沒等他晃過神來,一隻獨屬於小孩子的手拽住了他的頭發,狠狠地把他的腦袋再次砸進了地下。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

劉老爹那僵硬如鐵的皮膚,都愣是被砸得血肉橫飛。

柳時陰煞氣極重地拽起了他的腦袋,冷聲說道:“誰讓你對我的人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