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1 / 1)

這裡是獵人RPG 逆溫 10188 字 11個月前

綁.匪駕駛的車輛停在一棟廢棄的化學品工廠大門外,等車停下來兩人才發現你和切利多尼希都掙脫了束縛,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下意識拿出手.槍抵在你的額頭上,“你們早就已經醒過來了?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多少?”

冰冷的槍.口抵著你的額頭,你說:“你覺得我應該聽到了多少?”相較之下反而是你顯得更加平靜,哪怕明明占據主導權的人是他,用槍威脅你的人也是他。

男人示意自己的同伴從車後備箱裡找出新的繩索將你們綁起來,在這期間他的手.槍就沒有放下過,你能夠察覺到他握著槍的手在微微發抖,你笑了下,好遜的綁.匪,“雇傭你的人是誰?那個人給你開了多少價格?我可以給你兩倍。”

你不是在開玩笑,作為卡金帝國的王子,你平常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有不少,再加上從你出生開始就屬於你的一些產業帶來的附加值。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著先用錢讓我們反水,最後再把我們一網打儘對不對!”

“啊……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啊。”說著,你無奈地聳聳肩。

另外一個夥伴將你和切利多尼希再次用繩索捆起來,繩結打得也不是很標準,你用蠻力都能打開,不過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你這樣一個小孩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吧?不過也正是這樣才給了你可趁之機的。

男人將車門打開,惡聲催促你們趕快下車,你走在前頭,他們嫌切利多尼希走得太慢了,索性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他提溜起來,就跟拎著一隻小雞仔似的,這畫麵滑稽搞笑,你在努力地憋笑,被提在半空中的切利多尼希瞥見你那張憋笑的臉,定定地看了兩眼。

你也搞不懂為什麼每次綁.架啊,Mafia交易啊一定要選在廢棄大樓,廢棄工廠什麼的,當然也一種可能,那就是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一樣房地產都變得不景氣了,所以爛尾樓廢棄大樓數量劇增。

這座工廠位於極為偏僻的郊區,屬於郊得不能再郊區的類型,大概是因為這家工廠本來就是生產化學品的。

此時的天空沒有上午那樣陽光明媚,你也不能確定自己現在是否還在卡金帝國境內,也有可能被他們運到境外去了,但這不是重點。

你跟著這兩個男人走入廢棄工廠內,空氣中彌漫著隱約的化學品刺鼻氣味,你皺起眉。

為了防止你和切利多尼希再掙脫繩索,他們還用手銬將你們兩人的雙手銬起來,你和他跪坐在地上,看到其中那個刀疤男四處張望,又將手機貼在耳邊,嘴裡嘟噥地罵人的話,“這家夥怎麼還沒有接電話!?靠!該不會是想要坑死我們吧!”

寬闊的空間裡傳出一道腳步聲,以及叮鈴鈴響個不停的來電鈴聲,刀疤男抬頭一看,他罵罵咧咧地,“你就不能接個電話嗎!?”

“急什麼,反正現在你們也已經見到我了。”後來出現的男人長相普通,唯一有記憶點的是他左邊眼睛那一塊的胎記,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胎記男也看了過來,

似乎在確認什麼,你從他身上感受一種微妙的感覺。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胎記男又問道:“你們在來的路上應該沒有被人發現吧?”

刀疤男不耐煩地說:“沒有,快點把錢打到賬戶裡。”

“這個嘛,還得要再等等,要等委托人確認這兩個小孩的身份才行啊。”他的語調波瀾不驚。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你該不會是不想要給錢吧!?”說著,刀疤男還凶神惡煞地瞪了一眼對方,但是後者不為所動,隻是又輕描淡寫地重複了一遍,“畢竟那位先生還沒有到呢。”

他口中提到的“那位先生”大概就是這起綁.架事件,不,應該是挑起內戰的幕後真凶吧?

你回憶起自己在上個副本聽那位民宿老板娘說的,關於這場內戰,人們一開始也以為隻是普通的政鬥而已,但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人們的想象,直到演變為內戰,而罪魁禍首就是現任國王同父異母的兄弟,理論上來說他還是你的大伯呢,但是在皇室可不存在什麼親戚友好相處的畫麵,更多的是揮刀向親人,隻為了更多的利益和權力。

刀疤男徹底被對方的語氣激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表情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哈——?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再給我這樣磨磨蹭蹭我就殺了你!”

“稍安勿躁嘛。”胎記男的聲音落下,廢棄工廠外就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那是車停下後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指了指大門口,“你們要等的人來了。”

與此同時你的支線任務也出現更新。

【支線任務:內戰的起源

·找到綁匪的雇主(已完成)

·殺死綁架案的幕後主使(進行中)】

你轉頭看向大門口,為首的就是這場綁架的幕後主使,也是你的父親的私生子弟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是私生子當初才沒有參加王位繼承戰,但這也讓他感到不甘心,明明是同一個父親,僅僅因為這一層私生子的身份甚至都沒有競爭王位的資格。

光是從他的外表就能看出來他和你的國王父親拿士比存在血緣關係,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都長得醜,而且醜的方向也是非常一致的,比如圓潤的啤酒肚,又比如審美奇特的金錢鼠辮,你甚至還能從他身上看到幾分拿士比的影子。

“讓我看看……”名為托納多的男人湊到你和切利多尼希的麵前,就跟國王湊近你的時候你給出的反應是一致的,那就是不由自主地身體向後仰,見狀,他扯出個笑容,是充滿惡意的笑容,“你就是我那位國王哥哥的女兒啊,他可是很喜歡你呢,在你出生以後還特赦了一批本該去死的死刑犯賤民,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我的那位哥哥啊……能夠成為國王也隻是運氣好而已,明明都是父親的血脈,可是我就連競爭王位的資格都沒有。”他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過去,啊你懂的,不就是反派經常有的追憶往昔的環節嗎?一般來說在這之後他就會被暴揍一頓。

你一邊心不在焉地聽

著,一邊敷衍地點點頭,“噢噢。”

你的敷衍是擺在明麵上,托納多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倒是沒有那麼容易生氣,反而是唇角的笑意更濃了,“那就先切下你的一根手指送給你的父親看看吧,我都開始期待了,收到禮物的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這威脅人的話真沒水平啊。

切利多尼希卻比你還要激動,“我不準你動她!”

托納多略帶驚訝,“啊——還真是姐弟情深呢,你們的關係可真好啊。”

啊?他哪隻眼睛看出來你和他的關係很好的?你忍不住反駁:“我和他的關係沒有那麼好。”至於切利多尼希為什麼突然那麼激動,原因肯定不是因為他擔心你。

事實上你猜的沒錯,他擔心的根本不是你本人,他隻是厭惡彆人破壞你的身體,哪怕是讓你擦傷一塊他都不能忍受,這是因為他早已在心裡將你劃入所屬品的範圍內,他在等待著你成長到成熟的那一刻再將你做成鮮活的藝術品。

所以絕對不能允許你在這裡受傷,切下手指也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

“是麼,看吧,你姐姐也不喜歡你呢,即便這樣你也要那麼在乎她嗎?”托納多揪住他的暗金色頭發,“那要不然就切下你的手指吧,再掰斷你的胳膊,這樣的交換你覺得怎麼樣?”

說著,你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原來是他掰斷了切利多尼希的小指頭,他的小指呈現出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但他本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他注視著麵前的托納多,那目光盯得托納多都感覺到了不適應,他站起身,指揮手下那個胎記男,“你去把這家夥的手砍下來。”

胎記男不為所動,而且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托納多不由地皺起眉,他加重語氣,“你耳朵聾了!?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聽不見嗎!?”

突然之間刀疤男指著胎記男說:“他的脖子——!”

“什麼?”

話語間胎記男的脖子朝後麵一百八十度扭轉,同時發出脊柱斷裂的聲音,“嗬——嗬——”他從嘴巴裡發出詭異而聲響。

“這是自殺嗎?不對,他身上……他被人控製了!”托納多陡然意識到什麼,除了他們之外這個廢棄工廠裡還藏著另外一方人,他躲在保鏢身後,謹慎地四處張望,“誰在那裡?快給我出來!否則我會讓我的保鏢殺了你的,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你坐在一旁觀看這無聊的流程,感覺反派臨死之前的表現都大差不差,先是嘴硬說垃圾話,然後再是試圖逃跑,最後就是被揍得屁滾尿流最後領便當。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你輕輕鬆鬆地將手銬掰斷,再解開繩索,看在切利多尼希可憐兮兮的份上也替他扯斷手銬,你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等下你就彆跟著我了。”

“為什麼?”他問。

你翻了個白眼,“沒有為什麼。”

“喂你、你是要逃跑嗎?”原先開車送你們來廢棄工廠的其中一人看到你又輕而易舉地弄斷手銬,著急忙慌地叫起來,“她要

逃跑了!”

你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能不能安靜一點啊?真是吵死了。”

托納多命令保鏢抓住你,“快把她抓住!”

他帶來的一群保鏢裡也有幾個是念能力者,一口氣對付起來自然是有些麻煩的,不過好在藏在工廠裡的另外一方人能夠幫你分散一部分火力,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躲開念能力者的攻擊,你的目光捕捉到從你斜後方突兀出現的人影,不看不知道,看了還真是嚇一跳。

壞消息,這是伊爾迷。

好消息,這是十二三歲的伊爾迷,還沒有進化到成年後的完全體癲公。

你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同情自己真是運氣差。

不過他的出現的確如你所預料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殺人的動作輕巧乾脆,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趁著在場的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先是掏出其中一個綁匪的心臟,又像是丟垃圾似的丟到一邊,指尖還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鮮血。

“怎、怎麼會。”失去心臟的男人一時半會還沒有徹底死去,他又是驚恐又是錯愕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空出一個洞的胸口,鮮血緩慢地從傷口處湧出,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疼痛感,“啊啊啊——!!”

他捂著胸膛前的傷口尖叫著,掙紮著,但最終還是倒地不起。

另外一個綁匪見狀就要逃跑,但是胳膊被伊爾迷扔出的念釘命中,整條胳膊的肌肉都變得扭曲,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一味地拉扯自己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到底怎麼了?”

伊爾迷倒是耐心地回答他的問題,“廢掉了哦。”說著他的目光轉移到你身上,“你就是珀爾吧?”

結合之前母親杜爾茲露向你透露過的消息,你算是知道了,原來她安排的人就是揍敵客啊,雖然你對伊爾迷本人存在偏見,但是你對他的實力還有揍敵客的服務水平倒是不用擔心的。

你也不加掩飾地看了回去,“是啊,你就是來保護我的吧?那麼先和你說好了,那個家夥——”你指了指躲在保鏢身後瑟瑟發抖的托納多,“是我的獵物,你不要插手。”

被你手指著的托納多大吼:“就憑你也想殺了我!?我、我可是卡金帝國未來的國王!”看他現在說話都不利索的樣子,你是不覺得他有當國王的天賦的。

伊爾迷追問:“你是要親手殺了他?”

“不然呢?這很難理解嗎?”你不解地反問。

在你的母親杜爾茲露提供的信息裡你似乎並不是武力值很高的樣子,他不由地有些疑惑,但是對上你的眼睛時,他猶豫了,因為你的眼中是他熟悉的不屈和倔強。

聲音先於理智一步,“好,我明白了。”

托納多聽你們就在他麵前商量誰來解決他,便急急忙忙地就要跑出工廠,其餘剩下的念能力者也用來攔住伊爾迷和你,你對伊爾迷丟下一句,“那麼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旋即追上托納多。

雖說伊爾迷性格

是神顛顛的,但是至少他的業務能力很強啊,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也是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這些念能力者都丟給他。

到目前為止,讓你感到疑惑的是,就憑托納多這麼個膽小如鼠的家夥也能掀起內戰的風浪嗎?如果幕後真凶真的是他的話會讓你覺得這個反派非常掉價啊,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也隻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小嘍嘍而已。

而且看他那麼想要當國王,也許對方當初就是以幫助他成為國王才將他拉入此次計劃內的。

你覺得自己這一係列的推理非常合理,想著,你伸出手揪住他的小臂,“你上頭還有人吧?這麼大膽的計劃不像是你這個膽小鬼能做出來的。”

托納多像一隻擱淺的魚絕望地掙紮著,可是你抓住他胳膊的手紋絲不動,“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呢?”

“你給我滾開!”托納多奮力一推,你歎口氣,看樣子是沒辦法從他嘴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了,你一抬腿將他絆倒,而後扭斷他的脖頸,全程沒見血,動作那麼乾淨。

另外一邊的伊爾迷一對多還是不免掛了彩,但你沒有要去幫他的意思,畢竟你知道這可是你母親花了錢的,那當然是要讓他服務到底的。

十二三歲的伊爾迷五官精致得分辨不出男女,再搭配上那頭黑色長發,會讓人下意識地將他誤認為是個女孩子,可就是這樣長相精致的孩子,此刻正麵無表情地收割著其他人的性命。

伊爾迷是追求效率的人,就連解決人也是,以極為彆扭的姿勢躲開對方同樣的操作係念能力後他抓住時機反擊,另一個人的念能力類似於傷害轉移,將他自身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伊爾迷身上,顯然是個棘手的家夥,伊爾迷也有意識地將他留到最後。

“如果殺了我的話,你也會死的!”那個人表情猙獰,“這樣的話……你又該怎麼辦呢!”

少年嚴重的傷口分布在肩頭和側腰,尤其是側腰的傷口,看樣子是傷到的內臟了,血液在衣服上泅出一片暗紅色,“是很特彆的念能力,但是……你的念力根本就撐不了多久的不是麼?”話語間他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原來你是在垂死掙紮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男人走去,對方一連退後好幾步,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害怕。

會死的、

絕對會死的!!

伊爾迷歪了歪腦袋,“唔……讓我猜猜看,你的念能力什麼時候會失效呢?剛才你的攻擊都是往要害的,但是這種傷害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消散,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到最後伊爾迷距離男人隻有一步之遙,他的唇角上揚,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因為那充滿了非人感覺,“啊、就是現在吧?”

男人的念能力失效的瞬間,他的眉間也赫然多出一枚念釘,圍觀全過程的你隻覺得剛才伊爾迷的話未免也太多了吧,原來他是屬於在做任務的時候會是話癆的類型嗎?

伊爾迷走到你身邊,向你伸出手,你看了看他手心的血跡,索性拍開他的手,

“這就不用了。”放在以前你就討厭和他牽手,因為他總是喜歡十指相扣,掌心挨著掌心,密不可分,現在你是更加不想和他牽手了。

他若有所思地收回手,又問:“你是在嫌我臟嗎?”虧他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我可沒那麼說啊,這是你自己說的。”你對他攤手,趕忙撇清責任,“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啊。”

“你剛才是怎麼殺死那個人的?”伊爾迷就像是在詢問一件有趣的小事一樣問你的殺人手法,你有些奇怪,隨意地回答:“就是扭斷了她的脖子。”

伊爾迷走到托納多的屍體旁邊,你直接將他的腦袋扭了三百六十度一整圈,因此他脖子上的皮膚也變成了螺旋的麻花狀,他還有功夫評價一番,“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嗎?”他檢查得很細致,從他的頭顱到其他四肢,因為麵色如常,讓你覺得他更像是在檢查一頭剛剛被宰殺的肥豬,通過死狀來判斷你的屠宰手法。

問東問西的,他還真是多問欸,你不耐煩地鞋尖點地,“是啊,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他微微俯身查看托納多的屍體,力道控製得剛剛好,不會因為用力過度將頭顱都損壞掉,而且他剛才都看到了,你的工作乾脆利落,如同行雲流水般,伊爾迷也曾接觸過那些出現在刑事通緝令裡的連環殺人犯,那些人儘管經過了幾次乃至十幾次的實踐,論起殺人的技術,也都是糟糕得一塌糊塗,簡直與你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這是你的第一次殺人的話……那他不得不說,你是具有成為殺手的天賦的,不,應該說你就是天生的殺手。

他直起身體,懷著好奇的心情仔細觀察你,這種觀察的眼神是不帶任何惡意的,就像是人們進入醫院接受醫療器械的掃描,沒錯,就是那種感覺,沉默過後,關於你的報告也新鮮出爐。

你聽見他的聲音,帶著隱秘的喜悅,像是發現了什麼珍寶,他用那種你很熟悉的誇獎語氣說:“你很有天賦,簡直生來就是殺手。”

那一瞬間,你都以為他把你當成他曾經那個天才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