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陰陽老祖,勢必是去了五聖山,他和夔風前輩可是死敵,會不會對夔風前輩不利?”
這一路上,從陰陽老祖手中死裡逃生之後,牧乙一直滿麵的愁容。
本來,五聖山的情況便堪憂,四位七星強者亂戰,打的不可開交。
陰陽老祖如果這時候殺上去,若是出手偷襲夔風,夔風豈能討的了好麼?
越是想,牧乙心中的擔心便是越盛。
聽到牧乙的這番話,牧甲倒是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倀獗和悟心,直接被整無語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還惦記著她那夔風前輩呢。
“那怎麼辦?不如,我們回去幫忙?”倀獗直接開口。
言語多少帶了一些陰陽怪氣的嘲諷。
牧乙臉色僵了僵,她自然知道倀獗在說反話。
憑他們幾個的實力,回去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不是跟送菜一樣麼。
她本就心中擔心,再被倀獗這麼一嘲諷,心中更是不爽,直接便回懟道,“倀獗兄,何必這麼冷言冷語,夔風前輩若是出事,對於我等而言,又能有什麼好處?”
“嗬。”
倀獗沒說話,悟心卻開口了,“牧乙道友,你說這話,可就有些過了,你問有什麼好處,這好處可就太明顯了,至少,我們不用再被人指使著賣命,恢複自由之身。”
“你……”
牧乙瞪著悟心,氣的胸脯起伏,半點不知如何回話。
片刻後,她才說道,“以前還當爾等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目光短淺之輩,眼皮淺陋如斯,這裡可是中洲大陸,憑爾等之能,想在中洲站穩腳跟,憑你們自己,可能麼?隻能是依附強者……”
“夔風前輩有什麼不好?以他的實力,隨時都可以打殺了你等,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這便說明,夔風前輩是個講理之人,而且,他不是還答應了給你們提升境界麼?爾等又豈能忘恩負義?”
……
又來了,又來了。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
倀獗和悟心對於牧乙這般的言論,都有些免疫了,半晌也隻是輕輕一笑。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他們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牧甲兄,以後出遠門,還是少帶上你這個妹妹吧。”
悟心無奈一歎,給了牧甲一句忠告。
“悟心,你好膽。”
牧乙鳳眸圓睜,對方話中的輕視和嘲諷,已經是觸及到了她的自尊。
“住口。”
牧甲也有些難忍,當即厲喝了一聲。
“兄長?”
牧乙有點懵,目瞪口呆的看著牧甲。
這或許還是記憶中牧甲頭一次對她這麼大聲的嗬斥。
從記事以來,這個哥哥一直都是把她當寶貝一樣的供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牧甲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文爾雅。
當然,這種溫文爾雅,僅限於對她一人。
何曾有過這般的失態?
“不要再提那個人了。”
牧甲沉著臉,冷哼了一聲,“他交代我們的事,我們給他做了,因果便算了了,到時候,我等自行離去,以後與他再無瓜葛,他也休想再指使我等做什麼,至於幫我們提升功力,哼,我等並不強求。”
說完,一甩手,直接進入蟠龍山中。
看得出來,牧甲這會兒很生氣。
牧乙眸中透著不可置信,萬般的委屈。
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麼?
“都怪你們!”
牧乙一眼往倀獗和悟心瞪了過去,若非這兩人挑撥,兄長豈會生氣?
“哎。”
兩人卻是無奈的一歎,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等此事過後,恢複自由之身,定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不然,什麼時候被她坑了都不知道。
……
蟠龍山。
這是一座荒山,在荒山的深處,一座山穀裡,似乎是有著一片古老的遺跡。
山穀裡十分的破敗,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石塊。
這裡曾經應該是有建築的存在的,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破壞了。
殘垣斷壁,瘡痍滿目。
一些粗大的石柱,都已經風化得不成模樣。
卻不知此處已經損毀多久,也難以窺得此地往日的原貌。
牧甲大袖一揮,將廢墟清理乾淨,在廢墟的深處,出現了一座類似祭台的高台。
青石堆成,也已經破敗,上麵長滿了亂草青苔。
“應該是這兒了吧。”
幾人來到高台之上,卻見高台上隱約有一圈圈符文刻畫,那詭秘的紋路,似乎暗嵌著某種強大的法則,雖然已經有些殘破,但看上眼,幾人都感覺自己的心神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
趕緊都收回了目光,穩固心神。
悟心說道,“看起來,像是個傳送陣法,他讓我們啟動的,就是此陣?”
說這話的時候,悟心臉上有些疑惑。
這次他們得到任務,夔風讓他們趕來蟠龍山,便是讓他們找這麼一處秘陣,然後將陣法啟動。
僅此而已。
要知道,夔風還在和那幾位強者乾架,如此關鍵的時候,卻讓他們來尋找這麼一處陣法,這其中有什麼利害關係麼?
或者,這麼老遠的一個陣法,開啟之後,會對夔風有什麼幫助?
幾人臉上,皆是不解。
牧乙心中堵著氣,這會兒冷言說道,“夔風前輩的智慧,又豈是爾等能夠揣測的,按照前輩說的做了便是了。”
幾人聞言,臉皮都微微抖了抖,心中說不出的鬱悶。
“兩位,莫要多言,我們好生研究一下,陣法如何開啟吧。”
牧甲連忙打斷,生怕又吵起來。
“哼。”
倀獗輕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他是真想撂挑子不乾了,哪能夔風讓他們乾什麼就乾什麼,他們不要尊嚴的麼?
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女人在旁邊冷言冷語。
可是,他們還是忌憚夔風。
萬一夔風事後又找上他們,他們根本無法交代。
七星境的強者,他們如何力敵?
隻有乖乖的等著被宰的份。
所以,在強者麵前,尊嚴什麼的,卻又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索性把牧乙當成個小醜,不搭理她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