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如何稱呼?”彭鈺直接問道。
也不知怎麼的,陳牧羽對彭鈺這人,第一眼並沒有太大的好感,甚至是有些本能的抵觸。
尤其是這種帶著大背景的存在,他現在也不想過多的接觸,怕給自己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彭鈺笑了笑,“怎麼?難道道友的名諱,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麼?”
說這話的時候,彭鈺仔細的打量著陳牧羽。
一開始,他是有懷疑,麵前這個青年,會不會就是牧甲他們口中那位帶走了天鴻寶藏的存在的。
但是,牧甲他們口中的那人,隻是初入圓滿境而已,而麵前這人,明顯已經圓滿境一星了。
境界方麵,根本就對不上。
所以,這一懷疑,很自然的被彭鈺給拋到了腦後。
他可是聽說,那人是剛進入圓滿境不久的。
他可不覺得這麼短的時間內,有人能從初入圓滿境,直接境界圓滿境一星。
陳牧羽坦然道,“在下楊水,道友現在可以走了麼?”
卻是借了楊明他爹的名。
“哦?”
彭鈺挑了挑眉,這名,他沒聽說過。
倒也正常。
若是在三十三域,稍微有些能耐的修士,他倒是都能認識一二,但這裡是第四十三域,不是他的地盤。
一個圓滿境一星,也不是很強。
更何況又是散修。
不認識也正常。
“原來是楊水兄。”
彭鈺直接貼了上來,“要不,咱們還是入內聊聊吧。”
這廝,是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
根本不由分說,直接便進了房間。
搞得陳牧羽甚是無語。
這廝是聽不懂話麼,自己都表達的這麼明顯了,居然還上趕著湊上來。
臉皮是真的厚。
無奈,陳牧羽也隻能讓他進了屋。
而虎尊卻是不敢進屋,索性留在門口站崗。
房間裡,彭鈺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
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空氣是那麼的汙濁。
“楊兄弟當真是能人,這般的環境,也能住得下?”彭鈺自顧自的在桌邊坐了下來,“咱們修行之人,講究財侶法地,道友雖然隻是散修,可也不能一點都不講究呀。”
整個房間,簡陋的要命。
就這,也好意思說是天字號房。
陳牧羽笑了笑,“我們這些散修,自然是沒有彭道友這般背景的修士,講究那麼多的……”
“唉。”
彭鈺擺了擺手,“道友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倒是羨慕你們這些散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無需顧忌什麼,也無需看人眼色,我就不同了,身為至尊之子,彆人看我,雖然高高在上,但是,誰又能體會到我的辛苦,體會到我的辛酸……”
這一番話,多少有點凡爾賽的意思。
更像是在陳牧羽的麵前秀優越。
陳牧羽哭笑不得,這樣的行為,未免過於幼稚了些。
“道友有什麼想和我的聊的,直說吧。”
陳牧羽沒興趣和他多說什麼,直接便把話題扯向正題。
何必兜來兜去繞圈子呢?
彭鈺一滯,卻也不生氣,這些個散修,個個恃才傲物,有點小脾氣也正常。
當下,彭鈺便問道,“道友來到這兒,多久了?”
陳牧羽摸了摸下巴,下巴上光溜溜的,卻沒有胡子。
“也就,不到一年吧。”
陳牧羽大概說了個數字。
雖然他隻來了幾天,但也確實是不到一年,儘管敷衍,你也挑不出他這話的毛病。
一年麼?
彭鈺說道,“在我們三十三域,很多圓滿境強者,為尋求突破,都會選擇入世修行,紅塵煉心,以求頓悟之機,想必,道友你也是一樣的吧?”
陳牧羽隻是笑笑,“道友,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重點。
“不重要。”
彭鈺擺了擺手,“我隻是想問問,既然道友在這兒已經有這麼些日子了,那最近,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可疑之人出現在這附近?”
“可疑之人?”
聽到這話,陳牧羽眉毛一挑,“何為可疑之人?”
彭鈺說道,“從五聖山的方向過來,境界大概在初入圓滿境的年輕男性修士。”
哦?
陳牧羽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五聖山過來,又是初入圓滿境,還是年輕男性修士?
這特麼的不會是在說我吧?
彭鈺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麼,當即乾笑一聲,“當然,我說的,並非道友你,那人隻是初入圓滿境,而道友你已經圓滿境一星了,境界方麵是對不上的,而且,那人似乎是姓陳。”
此話一出,陳牧羽知道自己心中的不爽來源於何處了。
敢情麵前這人,還真是衝著自己來的。
“道友可有見過此人經過?或者,道友你知道此人身在何處否?”彭鈺盯著陳牧羽,眸子裡隱藏著幾分期待。
以陳牧羽的境界,如果這人在附近出現過,想來應該是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的。
隻要能找到那人的下落,他便相信以自己的手段,一定能從對方的手中,將天鴻聖主的傳承搶過來。
區區一個初入圓滿境的小子,又豈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陳牧羽短暫的走神,回過神來,詫異的對彭鈺問道,“這人是和道友你有仇麼?道友找他做什麼?”
彭鈺一滯,他自然是不可能告訴陳牧羽,有關天鴻傳承的事的。
當下打了個哈哈,說道,“此人搶了我的一件密寶,真可謂是膽大包天,我一路追蹤來此,失去了蹤跡,所以這才想到前來求助道友你,以道友你的境界,他隻要經過此地,不可能沒有發現。”
聽到這話,陳牧羽真是三觀要被震碎,誰特麼就搶你東西了?
“哦?不知是什麼密寶?”陳牧羽問道。
“一件很重要的寶物,具體是什麼,恕我不能直言。”
彭鈺一副我很抱歉的表情,“道友,可有見過此人麼?”
陳牧羽沉吟了片刻,“這附近,路過的修士倒是不少,你所說的這人,我並無什麼印象。”
“哦?當真?”彭鈺挑了挑眉。
陳牧羽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友可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