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翻湧,不停的向著石棺中彙聚著。
這一戰,本源屍群隕落了很多,損失慘重,直接去了七八成。
但剩下的,無疑都是精銳。
二百八十多隻本源屍存活,其中最次的也有聖主境後期的實力,巔峰境的數量都已經達到了八十多隻。
還有兩隻,是新晉的圓滿境。
不知道這算不算以戰養戰。
雖然損失的夠多,但是,隻要活下來了,獲得的也更多。
“主人,咱們這次驅虎吞狼,卻不知道會不會養虎為患。”
看著那血氣翻湧的後山,東來老祖隱約有些擔心。
陳牧羽搖了搖頭,“現在擔心這些是多餘的。”
現在這情況,就算明知道會養虎為患,他們也得養著呀。
本源屍的存在,不僅能消耗域外異獸的力量,其屍氣還感染了不少異獸,這些異獸回到了那一界,想必也會給那一界帶來一些困擾吧。
陳牧羽其實是並不怎麼看好這些本源屍的,雖然個體戰力很強,但是,畢竟數量太少,這次如果不是牧乙出手斬殺了獸王,獸群及時回撤,隻怕屍群已經全軍覆沒了。
目光望向遠處那個傳送通道,陳牧羽心中很是好奇,對麵那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光景。
為何不直接強者降臨,而選擇一波接一波,由弱到強?
給他一種玩遊戲闖關副本的感覺。
是某種規則所限製麼?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反正好奇歸好奇,他現在可沒心思和膽量去異界探索。
護山大陣內,本源屍氣彌漫著每一個角落,就像垃圾一樣,到處彌散,數量少說也有數十萬道之多。
陳牧羽看著眼饞,猶豫著要不要冒個險,將大陣撤了,進去將這些本源屍氣都給收了。
他可是看上這些本源屍氣很久了。
“主人,兄長方才給我傳訊,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這時候,魁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陳牧羽回過神來,眉頭微凝,“倀獗他們回來了?”
顯然是有些意外。
早在數月前,就已經傳訊給過他們,可消息一直石沉大海,倀獗他們壓根沒給回應。
怎麼這時候突然回來了?
半年之期,應該就剩下兩個月了吧,三人在這個時候回來,難道不想去找中洲了麼?
“距離太遠,信息傳遞困難,我接收到的信息也有限,但不出意外的話,的確是回來了。”魁侯認真的說道。
“也好。”
陳牧羽思襯了片刻,搖了搖頭,“正好這個爛攤子,交給他們來解決。”
他也不是救世主,眼前的情勢,能暫時控製的住,已經是儘力了。
剩下的,憑他的實力,什麼都做不了。
回頭看了夔山宗一眼,一行人轉身撤離。
既然倀獗他們要回來了,這些本源屍氣,也不急在一時收取,等他們回來後,勢必會開啟大陣,到時候自己再趁機收取便是,就算出什麼意外,也有人兜底。
那石棺裡的存在,看起來是個隱患,但現在,他們可顧不上這個。
……
——
時間一晃,一旬又過。
夔山宗迎來了一群意外的的來客。
菱鄺,以及他麾下的強者們。
夔山附近,是有兩位巔峰境修士留守的。
分彆是天運神國老祖叢相,以及潛龍神國老祖柳寬。
兩人皆是南方陣營的修士,算是在這兒輪值照看夔山的情況,以免有意外發生。
在發現有大量強者往夔山靠近的時候,兩人便立刻趕過來查看情況。
當見到麵前這一幫修士的時候,兩人是非常驚訝的。
數十人,其中,圓滿境怕是有十多位,剩下的幾乎都是巔峰境。
關鍵是,這些麵孔,都很陌生。
這是一股未知的勢力。
而且看他們來勢洶洶,不像是來助陣的。
他們也沒聽說過最近有邀請什麼勢力來助陣。
於是,在第一時間,兩人便給星鬥宮傳訊。
“諸位何來?”
兩人迎上前去,叢相拱了拱手,詢問對方來曆。
當先幾人瞟了二人一眼,顯然沒將他們放在眼裡,直接往旁一讓,菱鄺站了出來。
二人看著麵前的菱鄺,麵孔同樣陌生,但是看站位,似乎是這幫人的頭領。
兩人連忙又拱了拱手,請教大名。
菱鄺掃了二人一眼,二話沒說,逼出一滴心血,屈指一彈,直接往兩人飛去。
兩人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是,卻被旁邊兩位圓滿境強者挾持,根本就躲不開。
兩滴心血直接沁入了兩人的腦門。
兩人直接定住了。
一雙眸子瞬間無神,整個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樣。
“帶下去。”
菱鄺的臉色略顯蒼白,下一秒,那兩人便已經被拖到了後方。
一名白須老者來到菱鄺的身邊,“主人,這裡便是夔山宗了。”
都不用他說,菱鄺的目光已經看向夔山宗山門。
說是山門,但此刻已經成為了廢墟。
山門中安靜的可怕,但是明顯還是能看出大戰後的痕跡。
菱鄺並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隻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微微皺眉。
“你來過?”菱鄺直接問道。
白須老者點了點頭,“想當年,夔山宗之戰的時候,我也參加了,隻不過,當時隻是一個聖主境中期的修士而已,也是那一戰,宗門毀滅,我們剩下的幾個師兄弟,隻能是遠走海外……”
菱鄺明顯就沒興趣聽他的這些故事,當即說道,“這護山大陣,是一直都在麼?”
擋在麵前的護山大陣,讓他感覺奇怪。
都過了多少年了,夔山宗都早沒了,怎麼護山大陣還開啟著?
關鍵是,這大陣之中,是廢墟啊。
也不存在有人重新霸占了夔山宗山門,另起爐灶的可能。
白須老者也覺得奇怪。
“這護山大陣可了不得,當年無數強者圍攻夔山宗,夔山宗硬是靠著這護山大陣,堅持了數月之久,最後還是夔山宗的內應找機會關閉了大陣,我們才能攻進去,不然的話,那一戰都不知道要打多久。”
至今想來,白須老者都心有餘悸。
菱鄺微微皺著眉頭。
另外一紅須老者說道,“主人,這大陣開著,咱們也進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