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要知道,就在剛剛,她聽千目族的一位長老傳遞過來的訊息,菱鄺這幫人,都還在北大陸的外海逗留。
這才多久,怎麼會突然現身於此?
十位圓滿境強者,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就像是圍住了三隻羊羔的一群餓狼。
菱鄺根本沒有理會明萱,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陳牧羽的身上。
“嗬嗬,小子,真沒想到啊,在這兒還能遇上你?”
菱鄺見到陳牧羽,同樣的意外,要知道,從那日他離開西大陸之後,便帶著人一路往北大陸狂奔。
那速度,彆提有多快了。
在這兒遇上陳牧羽,難不成這小子還能比自己快?
同時,菱鄺也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這小子在這兒,那麼,北大陸那幫家夥,是不是也來了?
當下,菱鄺警惕的看著四周,神念掃過一遍,並沒有任何發現之後,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陳牧羽故作淡然,“原來是菱鄺道友。”
菱鄺上下打量了陳牧羽一眼,“你等為何在此處?”
陳牧羽臉抖了一下,“菱鄺道友,這裡是湯巫山,太巫族的地盤,難道,我不該來麼?”
這一番話,根本就沒有答到重點。
菱鄺微微蹙眉,“小子,我能不知道這裡是湯巫山,我是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拜訪朋友。”
“朋友?”
“明萱族長,是我的朋友。”
陳牧羽十分坦然的回答。
菱鄺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你特麼回答了等於沒回答好吧,你是想讓我再問問明萱同樣的問題?
莫名的,看到陳牧羽,菱鄺便感覺有點生氣。
尤其是那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他說不出的煩躁。
“不知,菱鄺道友又為何出現在在這兒?”陳牧羽反問道。
菱鄺的眸子裡,寫滿的都是冷光。
“逃命。”
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菱鄺的回答,倒是相當的直白。
“隻你們幾個在這兒?”菱鄺隨即又問了一句。
陳牧羽聳了聳肩,“不,牧甲和悟心他們也來了……”
“嗬,你當我是嚇大的。”
菱鄺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相信,那你又何必問呢?”陳牧羽攤了攤手,“菱鄺道友,咱們之間可沒什麼矛盾,就當沒見過吧,各自安好。”
“哼。”
菱鄺直接打斷,“誰說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你忘了靈種了?小子,當日是我大意,讓你暗算得手,今日,我看你還怎麼逃……”
就這麼直白的露出了真麵目。
“把靈種交給我,今天,或可饒你一條性命。”
菱鄺的眸子裡寫滿了冷漠,右手輕輕的一揮,旁邊,一位圓滿境強者站了出來。
那強者攤出右手,掌心中握著一個透明的能量球。
在能量球中,可以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奮力的掙紮。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頭上隻長著一隻眼睛,但眼眶是空的,裡麵沒有眼珠,看起來頗為怪異。
“曲森兄?”
明萱見到此人,臉上有些失色。
那被困在能量球中的男子,不是彆人,正是不久前與她聯係的,千目族的那位族老。
中年男子似乎有所感應,在能量球中掙紮,嘶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他像是被禁錮在了另外一片天地。
“嗬。”
這時候,菱鄺笑了,“這廝鬼鬼祟祟,自以為千目神通,無形無跡,居然膽敢窺視於我,我還詫異,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看來,是受了你們唆使的吧……”
聽到這話,兩人都是微微皺眉。
菱鄺昂了昂下巴,目光落在陳牧羽的身上,“小子,靈種交出來吧,不然,這廝的小命,我可要收了。”
威脅。
毫不掩飾的威脅。
陳牧羽摸了摸額頭,“菱鄺道友,你如果隻是想要靈種,直接找我便是,又何必遷怒他人呢?”
“嗬。”
菱鄺輕笑一聲,“所以,你舍得將靈種給我了?”
陳牧羽道,“咱們不是說好了,隻要你能拿出我想要的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麼?”
當日在北大陸,兩人的確是說好了,拿至尊本源和靈玉來交換,而且,當時的陳牧羽,獅子大開口,菱鄺也接受了。
當然,兩人心裡都清楚,那種接受,隻不過是權宜之計。
菱鄺當時答應的那麼痛快,隻能說明,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和陳牧羽交易。
“小子。”
菱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然,“如果,我今天強要你手裡的靈種呢?”
果然,他的確沒想過和陳牧羽交易。
現在的形勢,優勢在我,我憑什麼和你交易?
這麼多人把你圍了,你還能跑了?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你先把人放了吧?”
“好。”
菱鄺二話不說,直接放人。
手裡的能量球丟出,嗤的一聲,能量球破開。
那無目人立刻從能量球中破出,逃出生天,連忙躲到了明萱的身旁。
陳牧羽用係統掃描了一下。
確認此人沒有被菱鄺奴役,這才放心。
一個聖主境巔峰的修士,似乎也入不了菱鄺的法眼。
“小子,現在可以了吧?”
菱鄺淡然的看著陳牧羽。
放人,這叫放人麼,就現在這局麵,同樣一個都逃不了。
他算是吃定陳牧羽了,今日不得到靈種,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陳牧羽使了個眼色。
明萱立刻將曲森收入內世界,繼而和東來老祖一並進入了陳牧羽的腦海空間。
隻那麼一瞬間,人就毫無征兆的沒了。
“嗯?”
菱鄺等人大驚,曲森是怎麼消失的,他們倒是知道,也沒阻止。
但是,明萱和東來是怎麼消失的,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絲毫軌跡,甚至,他屬下那幫人裡,有幾位擅長空間法則的存在,都沒有任何的感知。
這兩人,真的就是憑空消失了。
“小子,你……”
菱鄺大驚,立刻一聲叱喝,手下眾人直接將陳牧羽給圍了起來。
這麼多人在這兒,還能讓他們給跑了?
現場,隻留下了陳牧羽一人。
陳牧羽麵對這般架勢,卻是相當的從容,“菱鄺道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