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譽點了點念頭,“陳道友接下來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我?”
陳牧羽想了想,他還真沒什麼打算,一時卻不知如何回話。
明譽莞爾,也不追問,隻當陳牧羽是不想說。
……
從瓊華山出來,明萱一路跟在他身側。
陳牧羽道,“之前,明譽承諾,我可以隨意支取你們太巫一族的資源,這事,應該不隻是說說而已的吧?”
明萱道,“族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許下的承諾,自然應該不會是說著玩的。”
她就知道,陳牧羽在打太巫族的主意。
“所以,你們太巫族,有多少靈玉,多少至尊本源?”陳牧羽立刻問道。
明萱的身份,現在是太巫族的族長,對於太巫族的家底,自然是清楚的。
“靈玉的話,沒有計算過,想來,再拿出兩百萬億左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至於至尊本源,應該能拿出50萬道,隻不過,得回到北大陸,仔細盤庫後才能知道具體數量,想來是不會低於這個數。”
對於陳牧羽,明萱當然是有問必答。
數量不小,的確是個驚喜。
陳牧羽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明譽剛剛說了,短時間內,你們不會回北大陸。”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向族老申請,回去一趟。”明萱道。
陳牧羽聞言,卻是擺了擺手,“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萬一路上碰上菱鄺這廝,得不償失。”
想了想,陳牧羽道,“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如果可以的話,你跟著一路,再帶上東來,安全方麵,應該沒太大問題。”
還是他親自出手,要靠譜一些。
畢竟遇上危險的話,隨時都可以躲進腦海空間中,哪怕遇上菱鄺,他也不怕。
“好。”
明萱沒有二話,直接答應了下來。
陳牧羽便讓她先去給明譽申請,如果明譽同意她回北大陸,那就給他一個時間,有明萱隨行,行事要方便許多。
太巫族的財富,對陳牧羽而言,不要白不要。
兩百萬億極品靈玉,外加50萬道至尊本源,這麼大一筆財富,怎麼可能讓它放著生蟲呢。
這趟北大陸,勢必是要去的。
這是明譽答應給他的補償之一,陳牧羽拿得也是心安理得,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
——
離開了瓊華山,陳牧羽又回到了小靈山附近。
牧甲等人還在打坐恢複。
看樣子,傷得遠比想象的深。
崩塌的空間,已經基本完全恢複,天空中的虛空破洞也已經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滿目的瘡痍,以及滔天的水浪。
從四方海域中湧進來的海水,正在肆虐著,相互碰撞,掀起一道道衝天的浪花。
小靈山已經成為曆史,原地隻有一片初成規模的汪洋。
整個小靈山,除了一個梵心提前跑了之外,似乎並沒有人從這場大劫中存活下來。
這次的大戰,損失真的是史無前例的。
小靈山也屬實是冤枉,這一次,完全就是被菱鄺給強行牽扯進來,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陳牧羽到現在都還有些搞不清楚,這個菱鄺,是如何鎮殺了青山老祖,又是如何瞞天過海,代替了青山老祖的身份,在小靈山生活了這麼多年,那麼多強者,包括悟心在內,都沒有過察覺。
太不可思議了。
或者說,這人的膽子,也真的是太大了。
另外,菱鄺身上的詛咒又是怎麼來的?
青山老祖臨死的反撲,可是,青山老祖也會詛咒之術麼?
疑問很多,也沒有人能夠給陳牧羽回答。
不過,對於現在而言,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你把靈種給明譽了?”
山頭上,牧甲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一雙清冽的眸子,遠遠的往陳牧羽看了過來。
陳牧羽道,“那東西,留我手上,也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會給我招來麻煩,索性便給了他,再有什麼麻煩,便找他太巫族去吧。”
牧甲緩慢起身,來到了他的身邊,“靈種的存在,可以至少造就一位巫祖,如果太巫族有巫祖誕生,這四域世界的格局,恐怕就要改寫了。”
陳牧羽挑了挑眉,不清楚牧甲說這話的意思,“牧甲兄,你是想說,太巫族會影響到你們三家的格局?我不該給他靈種?”
牧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太巫族,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當年,為了消除這一勢力的威脅,鴻蒙聖主花費了不小的心力,方才想辦法將太巫族殘餘的幾位巫祖解決,所以,四域之內,對於太巫一族的巫祖境強者,是很忌憚的。”
“沒那麼誇張吧?”
牧甲回頭看了陳牧羽一眼,“算了,東西已經給了,便也沒有必要再糾結這些,突破巫祖境,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頓了頓,牧甲問道,“你身上的詛咒,解了麼?”
陳牧羽掀開袖子,給牧甲看了看自己的虎口。
“那你之後怎麼辦?”牧甲問道。
陳牧羽道,“明譽答應過,負責到底,但是,我覺得,靠人不如靠己,況且,這太巫族也不見得就靠得住……”
“你自己如何解咒?”牧甲有些詫異。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走的是以力破道之路,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向前,如果有,那當然也是以力破之,在詛咒發作之前,隻要我足夠強大,想必,破它應該不難。”
“嗬,你倒是好誌氣。”
牧甲有些動容,他是沒有想到陳牧羽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的。
“牧甲兄過獎了。”
陳牧羽莞爾一笑,故作輕鬆,“或者,牧甲兄見多識廣,能給我指一條明路?”
“我?”
牧甲聞言苦笑,“我這次也是受傷不輕,本源體受了創,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恢複,我自己都顧不上,哪裡還有明路給你指,太巫族的東西,我懂的不多。”
“這麼說,我還真就隻有自求多福了。”
陳牧羽並不意外,轉而說道,“那件事,牧甲兄你怎麼看?”
“什麼事?”
牧甲一臉迷惘。
陳牧羽笑道,“牧甲兄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呢,當然是中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