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牧羽看著這個頭一次見麵的漢子,算是明白了個中的因果。
也就是說,那洞府並沒有把牧乙給困住,那女人找到方法逃了出來。
“那你們,為何不走那泉眼?”陳牧羽問道。
“毀了。”牧甲回答的言簡意賅。
隨即,牧甲對陳牧羽問道,“你不是有辦法穿梭四方大陸麼?我之前還尋你來著……”
陳牧羽額頭帶著幾絲黑線,“北大陸,我沒有去過,那法子行不通。”
他這回答,也是回答的模棱兩可。
“哦?”
牧甲聞言,挑了挑眉,沒有去過,那法子就不能用?
他猜測,陳牧羽手,恐怕是有著某種傳送類的空間至寶,需要有定位,才能進行傳送,沒有去過的地方,無法定位,傳送自然無法進行。
而且,這寶物的傳送能力應該也有限,不然的話,陳牧羽應該不會吝嗇帶他們一起。
想到這兒,牧甲反而是覺得有點雞肋了。
既然在這茫茫大海碰了,那眾人自然索性就同路了。
三個人,自來熟,各自在飛舟中挑了一間臥室。
陳牧羽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半路碰這三位存在。
胡不歸這廝,更是躲在自己房間裡,壓根不敢出來了。
“陳兄弟,這如何是好?”
在胡不歸的房間裡,這老龜一臉的苦澀,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都不會來。
“龜老,既來之則安之。”
陳牧羽現在倒是鎮定了下來,“牧甲兄他們,有他們的事,和咱們不搭噶,到時候,咱們自己辦自己的事便是了……”
這房間,可不隔音,就算隔音,也遮擋不住那三位存在的耳目。
所以,陳牧羽這話,也算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
胡不歸滿臉的愁容,他這次去北大陸的目的,是想尋找玄武聖主留下的一筆傳承。
玄武聖主,何等存在?
這三人要是知道他的目的,難保不會動心,這要是一動心,想要染指,憑他,憑陳牧羽,能擋得住?
可是現在這情況,他總不可能說,我不去了,我要回東大陸吧?
“牧甲宮主在這兒呢,用不著害怕。”
陳牧羽笑了笑,好歹胡不歸也是鴻蒙宮的,牧甲應該不至於對胡不歸下手,而且,他也應該不會放任其他兩人對胡不歸動手。
更何況,他這傳承,能有那麼大的誘惑力麼?
以這三人的尊貴身份,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
聽到陳牧羽這話,胡不歸臉的憂慮並沒有消退。
旁邊就住著三位超級強者,他也不敢和陳牧羽商量什麼有的沒的,真是憋的難受。
“龜兄,何事苦惱?”
房門被推開了,牧甲走了進來。
這家夥,也是真沒有禮貌,都不問一句,直接就給進來了。
人都進來了,你還能把他趕出去?
氣氛有些尷尬,但,陳牧羽還是給他讓了個位子。
牧甲在桌子旁坐下,目光落在胡不歸的身,“有甚大事,不給我講,卻勞煩陳兄弟呢?”
胡不歸一滯,向來伶牙俐齒的他,這會兒卻像是失去了語言功能。
麵對著牧甲,實在是有點壓力山大。
穩住心神,胡不歸乾笑了一聲,“宮主日理萬機,老朽自己的些許小事,也不敢胡亂叨擾,陳兄弟來得湊巧,所以就……”
“嗬。”
牧甲搖了搖頭,“龜兄,你已經入了我鴻蒙宮,便是我鴻蒙宮的一員,縱然是我不在,宮中那麼多的高手,你也大可以指使得,我知道你和陳兄弟的交情不淺,不過,你也該為陳兄弟想想,這北大陸,可非尋常地方,危險重重……”
牧甲這家夥,嘴皮子功夫是真的六的,把胡不歸說的連連點頭稱是。
“宮主,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胡不歸訕訕的說著。
牧甲點了點頭,“所以,你此去北大陸,是……”
牧甲挑了挑眉,直視著胡不歸,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胡不歸一滯,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這要是說了,那傳承,還能是自己的麼?
他有點求助的看向陳牧羽。
陳牧羽哭笑不得,你看我乾什麼,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麼?
牧甲果然回身望向陳牧羽。
陳牧羽聳了聳肩,“龜老,牧甲兄也不是外人,你索性就說了吧!”
胡不歸無奈,心知牧甲都堵在這兒了,他不說也不行了。
隻是提醒了一下牧甲,隔牆有耳。
牧甲大袖一揮,布下結界,“說吧。”
胡不歸這才娓娓道來,講了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末了,胡不歸說道,“宮主,老朽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這部分傳承畢竟是玄武聖主所留,乾係重大,怕被其他人知曉,我本是打算獲取傳承之後,再向宮主彙報的。”
嗬!
牧甲豈能不知道這老東西在打什麼鬼主意。
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他抹不開臉討要這份傳承。
牧甲擺了擺手,“你想太多了,早該告訴我的,你早告訴我,說不定,這份傳承,早就已經到你手了。”
“是。”
胡不歸悻悻一笑,“是老朽格局小了。”
牧甲道,“也罷,此次北大陸之行,等找到牧乙之後,我們便陪你走一趟,旁邊那兩個,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們拿你沒有奈何。”
胡不歸張了張嘴巴,他想說,這事根本就用不你好嗎,你跟著我去乾嘛?
但這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是。”
沒辦法,胡不歸隻能點頭,這個時候,他壓根沒有拒絕的膽量。
牧甲轉臉往陳牧羽看了過來,似乎是想說點什麼。
陳牧羽現在,稍微有些鬱悶。
“有牧甲兄隨行,似乎也沒我什麼事了,那要不,我先撤了?”
和這幫強者呆在一起,陳牧羽很沒有安全感,此時已經心生退意。
聽到這話,胡不歸卻是有些心急,老弟啊老弟,你可不能就這麼丟下哥哥我走了呀。
當著牧甲的麵,他也隻能是給陳牧羽狂使眼色。
牧甲道,“陳兄弟,我這剛來,你就要走,難不成,不想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