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神特麼調劑!
陳牧羽肯定不會相信他這番鬼話。
他肯定有他的目的,隻是他不想說而已。
陳牧羽也沒辦法去窺探他的隱私。
瓊華老祖直接言歸正題,“所以,按照小兄弟的說法,槐安已經隕落了?”
“嗯。”
陳牧羽點了點頭,“前輩如果不相信的話,正好你也要去東大陸,到時候可以去夔山宗看一看……”
瓊華老祖擺了擺手,“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有些唏噓而已,槐安當年何等的存在,哎……”
歎了口氣之後,瓊華老祖看著陳牧羽,“我比較好奇的是,他給你下這個詛咒,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陳牧羽問道。
瓊華老祖道,“我當年,也曾經在太巫一族停留過一段時間,說實話,你身這個詛咒我見過,叫什麼名字,我有點忘記了,但是依稀記得,這種詛咒,似乎並不致命,隻要你在特定的時間內,完成施術者交代你做的事,自然便可解除……”
說到這兒,瓊華老祖挑眉看了陳牧羽一眼,“小兄弟,槐安讓你幫他做什麼事?”
陳牧羽心中微微一咯噔。
“前輩,你怕是說笑了,他沒有讓我幫他做什麼事。”陳牧羽直接搖了搖頭。
這時候的他,當然隻有裝糊塗。
“看來小兄弟對我還是很戒備。”
瓊華老祖有些失望,“我說的不致命,隻是說,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槐安交給你的事情,它方才不致命,你手的詛咒紋印,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變得越來越深,到最後,它會轉為紫色,而等它全紫的時候,便是你的死期……”
“我說的話,一點都不誇張,小兄弟如果不信,可以去北大陸,找太巫一族的強者證實。”
說到這兒,瓊華老祖笑了笑,“所以,陳兄弟不妨說出來,也許,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些幫助。”
天下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人,還提供幫助?
陳牧羽是根本不會信他的。
猶豫了一下,陳牧羽道,“瓊華兄都這麼問了,那我想向瓊華兄打聽個人!”
“哦?”
瓊華老祖挑了挑眉,他感覺陳牧羽像是在轉移話題。
但他也好奇陳牧羽想從他嘴裡打聽什麼人。
“瓊華兄可知道一個叫做菱鄺的人?”陳牧羽直接問道。
瓊華老祖也足夠古老了,也許他有聽說過。
“菱鄺?”
聽到這個名字,瓊華老祖眉頭微皺。
陳牧羽道,“我先前找人打聽過,似乎隻有青山老祖的一名曾經的弟子叫這個名字,但是,青山老祖似乎並不想提起這個人,一些稍微知情者,也是對此人諱莫如深,前輩在西大陸呆了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瓊華老祖眉頭舒展,“所以,是槐安讓你找菱鄺?”
“前輩知道這個人麼?”陳牧羽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瓊華老祖莞爾,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有過一些耳聞。”瓊華老祖淡淡的說道。
“哦?”
陳牧羽眼神微動,“願聞其詳。”
瓊華老祖道,“老夫若告訴你,你可否將槐安交代你的事,也與老夫分享分享?”
“那得看前輩你講的內容,是否讓我滿意了。”陳牧羽也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交易就交易唄,我現在就隻是想知道菱鄺這個人是誰,是死是活,如果活著的話,又在哪兒。
瓊華老祖道,“青山是有過一個叫菱鄺的弟子,不過,是被他強收為徒的……”
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陳牧羽安靜的聽著,並沒有打斷他。
瓊華老祖道,“當年,此人來到西大陸的時候,應該才剛入聖主境界吧,但是此人的修煉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修煉到了聖主境中期,後來,此人去了小靈山,妄圖盜取小靈山的聖物韶華輪,結果被太梵當場抓住……”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時候,鴻蒙聖主的時代剛剛過去,太梵還在,小靈山才剛剛準備向東大陸發展……”
“太梵是要將其當場格殺的,但是最後卻是網開了一麵,讓青山給收了過去,強行收進了門下,成為他的弟子。”
“彼時的青山,聖主境巔峰境界,比不他的師侄太梵,但也是靈山第二強者,正在籌備突破圓滿境界……”
“關鍵時刻,突然收這麼一個弟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之後不久,就傳出青山突破失敗的消息,當時的我們,都感覺很意外,因為以青山的資質,要突破圓滿境界,其實是算不很困難的,而且有太梵幫助,幾乎是水到渠成才對,可結果就是這麼讓人意外,他突破失敗了,而且,一直到現在,無儘的歲月過去,他依然沒有突破圓滿境……”
“你不知道他身有詛咒?”陳牧羽問道。
瓊華老祖搖了搖頭,“青山這個人,向來深居簡出,而且,如果不是他主動展示,誰會知道他身有詛咒?”
“以前倒是有過這種猜測,隻是沒法證實罷了,當日他來我瓊華洞取靈液,才算是證實了這一猜測。”
“他身的詛咒,看得出來,很強大,但是,這詛咒是從何而來,就很迷了。”
說到這兒,瓊華老祖看向陳牧羽,“陳兄弟,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麼?
陳牧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都搞不清楚因果,難不成我還能搞清楚?
瓊華老祖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身的詛咒來源,是因為你要找的這個菱鄺?”
“哦?何以見得?”陳牧羽古怪的看著他。
瓊華老祖道,“小兄弟,你仔細想想,槐安讓你來找這個菱鄺,想必這個菱鄺和他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槐安乃是太巫一族的人,這個菱鄺,也許也是太巫一族的人,那麼,這詛咒豈不就有來源了?”
陳牧羽皺著眉頭,瓊華老祖這番話,其實也不是胡亂的瞎猜。
“聽你這麼一講,好像也挺有幾分道理。”陳牧羽點了點頭。
“所以,小兄弟,槐安讓你找菱鄺,是要做什麼呢?”瓊華老祖直勾勾的看著陳牧羽。
陳牧羽展顏微笑,“前輩對這事,為何這麼感興趣?”
“我這個人,彆的毛病沒有,但就是好奇心比較重。”瓊華老祖並沒有要放棄這個話題的意思。
陳牧羽訕訕,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前輩幫我找到菱鄺,到時候,自然知道槐安讓我做的什麼事。”
瓊華挑眉,“據我所知,這人已經消失多年,恐怕已經沒了。”
陳牧羽道,“不管他是否還在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屍?”
瓊華老祖輕笑,“恐怕連屍都沒有了。”
陳牧羽道,“那也要知道他是怎麼沒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瓊華老祖有些好笑的看著陳牧羽,“你確信我會幫你?”
陳牧羽道,“前輩,你不是好奇心重麼?”
瓊華老祖聞言,略微有些呆滯,但隨即恢複了正常。
“也罷,老夫也是閒來無事,等青山出關,我幫你問問。”說話間,瓊華老祖往舍道崖的方向看了過去,“這老家夥,怕是要出關了。”
既然身負詛咒,青山老祖這次閉關,失敗是必然的,所以,既然無法突破,出關那是遲早的事,也許他會顧忌麵子,多閉關幾日,但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
“這老家夥,感覺心裡藏著事啊。”
梵心一帶著瓊華老祖離開,東來和奎能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剛剛他們的談話,這幫家夥顯然也偷聽到了。
陳牧羽的目光深邃,“你們覺得,他在打什麼主意?”
東來老祖道,“他極力的想要從主人你的嘴裡打聽出槐安讓你做的事,想必槐安和他之間,有什麼利益牽扯……”
奎能道,“也許,槐安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剛剛說,槐安叛出太巫一族,是因為盜走了太巫一族的至寶,到最後他也沒說這件至寶的下落,所以,我猜測,他或許是認為,槐安在隕落前,將寶物給了主人你……”
“嗯,有些道理,這也是我剛想說的。”東來老祖點了點頭。
兩人一番分析,感覺這事靠譜。
陳牧羽聽完,沒有言語。
但他也認同這兩人的猜測,瓊華老祖也許以為那東西在自己身,所以才會這般的打聽。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情況。
“主人,瓊華這個人,還是防備點的好。”奎能提醒道。
“嗬。”
陳牧羽笑了,“防備,怎麼防備,人家可是聖主境圓滿的強者,憑咱們的實力,怎麼和他叫板。”
如果要打架的話,他們幾個加起來,絕對不可能是瓊華老祖的對手。
好在的是,他們現在身在小靈山,也許瓊華老祖心有顧忌,暫時並未表現出來惡意。
東來老祖說道,“要處理這人,憑我們的實力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可以讓梵心出麵,請那炎陽老祖過來……”
“炎陽老祖和瓊華老祖,不是生死大仇麼,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到時候一碰麵,指定得打起來,到時候他們鷸蚌相爭,咱們便可以漁翁得利……”
東來老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笑的那叫一個奸詐。
一雙眸子仿佛都已經看到炎陽和瓊華兩人已經打得頭破血流了。
“此舉恐怕不妥。”
沒等陳牧羽說話,奎能先開口表示了反對,“兩人在這兒碰麵,他們也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是小靈山在故意做局,他們這要是打起來還好點,萬一遷怒到小靈山身,牽扯出咱們,兩位圓滿境強者,咱們怕是更扛不住……”
東來老祖聞言一滯。
的確是有點隱患。
“那你說,如何做?”東來老祖索性把問題拋給奎能了。
奎能說道,“主人,他不是答應了幫你詢問青山老祖了麼,索性咱們先按兵不動,青山老祖那邊,口風那麼緊,憑咱們去問,多半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但如果是瓊華老祖去問,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怕他和青山老祖沆瀣一氣,把咱們給賣了。”東來老祖說道。
奎能道,“他如果想賣咱們,在瓊華山的時候就已經賣了,當時他可是從主人的身看出了點什麼的,他那時候不說,之後就肯定也不會說……”
說到這兒,奎能看著陳牧羽,“主人,瓊華老祖所看中的,如果真是那什麼莫須有的寶物的話,我覺得,他是不會和其他人分享這個秘密的……”
“嗯。”
半晌,陳牧羽點了點頭,“那就等等看再說吧。”
被圓滿境的強者盯,的確是有些棘手,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
真是到最後,要撕破臉皮乾一架了,大不了,他逃了便是。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早晚也有圓滿境的那一天。
他現在考慮的,其實並不是瓊華老祖,而是槐安交給自己的東西。
那棵小小的草,不知道是什麼靈根的苗子。
槐安耗儘自身的生命去供養的存在,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顯然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靈植。
它會是所謂的太巫一族遺落的至寶麼?
……
腦海空間。
陳牧羽將那盒子取了出來,再次打開。
苗子還是那株苗子,還是那麼點大,像根豆芽一樣,綠油油的,除了生機強大一些外,似乎和其他的草類沒有什麼區彆。
拉出係統掃描,依舊沒有什麼信息被掃描到。
陳牧羽皺了皺眉,把東來老祖和梵心都叫過來研究。
兩人都是一把年紀,想必見多識廣。
但是,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梵心捏著下巴,“這東西,肯定不凡。”
“你這不是廢話麼?”
旁邊,東來老祖直接丟過去一個飛眼,還用你說?我用肚臍眼都能看出它的不凡。
“你厲害,那你說,這東西什麼來路?”梵心不爽的回瞪了他一眼。
旁邊,陳牧羽揉了揉額頭,心想這兩人是不是八字不對付,湊在一塊,不是吵架就是鬥嘴,一點都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