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都拜了師了,還不知道師門是乾什麼的。
陳牧羽道,“大靈山,或者說,太梵神國,乃是東大陸西方的第一神國,綜合實力的話,在東大陸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能和大靈山比肩的勢力很少,可以說,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哦?”
釋尊挑了挑眉,“這麼說,為兄這還是賺了?”
“那當然是賺了。”
陳牧羽笑了笑,“你這個師父,梵心,可是大靈山的二號人物,聖主境巔峰的存在,夠你牛的了。”
“嗬嗬。”
釋尊笑了,“看來,我的運氣的確是夠好的,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般存在,卻突然收我為徒,我不知道他看中了我哪一點……”
“你沒問過他?”
“不敢問。”
釋尊回答倒也直白,“這剛剛拜師,也不熟,萬一問錯了話,人家一個不高興,直接把我踢了,我上哪兒哭去。”
“嗯。”
陳牧羽沉吟了一下,“師兄說的對,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個強者,做事都是有章法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收你這麼一個弟子。”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釋尊歎了口氣,“本以為這域外世界,能比咱們鴻蒙世界好混一些,沒想到,也是十步一坡,百步一坎……”
“師兄在外,可不要輕易向人提起鴻蒙世界。”陳牧羽提醒了一句。
“為什麼?”
“這鴻蒙世界,來曆非凡,現在,不少勢力都在尋找著鴻蒙世界的傳承者……”
陳牧羽簡單的把因果給釋尊講了講。
釋尊聽後,略微的呆滯,“原來如此,梵心收我為徒,怕不是也為了這個,但沒理由啊,他怎麼可能知道我是從鴻蒙世界出來的?”
“不管怎樣,你我師兄弟,往後該相互幫襯,師兄你入了大靈山,可以說是一步登天,將來若小弟有什麼事,恐怕還要來麻煩你了……”
“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
釋尊搖頭,“實話講,我並不喜歡被束縛,更喜歡自由自在,這次拜師,也是情非得已,以後再看情況吧,若是他大靈山給不了我想要的,我也隻能想辦法離開了……”
“以你現在的實力,早就可以嘗試破道了,大靈山的空餘聖位應該還有不少,師兄,你可以讓梵心給你爭取一個。”陳牧羽說道。
“不急。”
釋尊卻是擺了擺手,“剛拜師就找人要聖位,有點太心急了,等過段時間再說,我聽人說,領悟的本源越多,成功率就越高,實在不行,我也領悟到百重再說……。”
陳牧羽笑笑,並不多言。
釋尊道,“師弟你來了域外也有些時間了,可有見過血祖?”
“大師兄?”
陳牧羽微微蹙眉,旋即搖頭。
釋尊道,“我在北大陸的時候,有聽說過他,但我找了他許久,均未見到他的蹤影,我還心想,他是不是也到東大陸來了。”
“他的實力在你我之上,如今這些年,他要是還活著,想必已經破道了吧。”
陳牧羽隨口說了一句,他是聽楊明說過,血祖實際上也是極道分身。
雖然不知道楊明的話是否可信,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血祖是極道分身的話,也並沒有尋他的必要了。
指不定,現在楊明都已經把血祖給融合了。
當然,這些話,陳牧羽是不會給釋尊講的。
釋尊聞言,又唏噓感歎了一番,兩人敘了會兒舊,這才告辭離開。
……
——
“主人何不收了他,就這麼放他走了,難免會留下隱患。”
釋尊剛走,奎能就說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隱患就隱患吧,畢竟曾經師兄弟一場,以我現在的實力,也就是多些麻煩而已,大不了再跑路便是。”
關鍵是,釋尊太菜了,壓根就不值得陳牧羽為他花錢。
奎能道,“看得出來,這個人,並不怎麼靠譜。”
“不得不說,你看人真準。”
陳牧羽笑了笑,正準備休息,戎森又來了。
這大晚上的,戎森巴巴的跑過來,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主人,今日梵心長老從北郊回來後,找到父王,讓父王查你的信息……”
廳裡,戎森神色緊張的說道。
陳牧羽聞言,皺起了眉頭。
查我?
為何查我?
難不成梵心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父王將這事交給我了,主人,你說,此事我該如何處理?”戎森問道。
幸好,這事是交給戎森在處理,不然的話,換做彆人,光就隻需要查出陳牧羽的一個名字,往梵心那兒一彙報,什麼事都清晰了。
陳牧羽摸了摸額頭,感覺有點頭疼呀。
這事,太好查了。
而且,又還有釋尊這個變數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漏了餡兒。
讓戎森隨便報個信息上去糊弄?
且不說好不好糊弄,這特麼糊弄的了一時,糊弄不了一世呀。
“你怎麼看?”
陳牧羽轉而向奎能詢問意見,好歹是做過王子師的人物,奎能的智慧還是很高的。
奎能摸了摸胡子,“我覺著,對方既然已經對咱們產生了懷疑,那咱們就不能被動的等著了,兩條路,要麼果斷的離開,要麼,主動出擊。”
離開,那倒是挺容易。
但主動出擊,這未免有些難了。
對方可不隻是一個梵心,還有數位聖主境巔峰強者存在。
奎能道,“主人能將梵心收了麼?”
“收梵心?”
陳牧羽皺起了眉,“梵心乃是聖主境巔峰強者,收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係統升級之後,已經能掃描到聖主境強者的信息了。
但這般的存在,怕是要耗費不少的財富值的。
他現在兜裡,也就五百京的財富值,怕是不夠用的。
奎能道,“我手裡倒是還有一些靈玉,但不過也就幾千億枚,想來了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說到這兒,奎能的目光落在了旁邊戎森的身上,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現在該你表現的機會了。
“這……”戎森一滯,“我倒是也有一點積蓄,但是,也就幾百億而已……”
幾百億,太少了。
塞牙縫都不夠。
奎能卻道,“你先前不是說,蠻族送來了不少靈玉的麼?多少來著,30萬億枚?”
原來,這家夥是在打這筆靈玉的主意。
“這……”
戎森聞言一滯,“可是,這筆靈玉,乃是南征大軍的軍資……”
“嗬。”
奎能笑了笑,“現在不都暫時停戰了麼,你暫時挪用一下,待主人度過了這次危機,咱們再想辦法把窟窿給你補上,這不就行了?”
說的好聽,補上?你拿什麼補?
挪用軍資,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就算他是王儲,這事要是做了,一旦被發現,怕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奎能不是陳牧羽,奎能的話隻能是建議,所以戎森用不著聽他的。
這時,戎森看向陳牧羽,等著陳牧羽開口做個決定。
陳牧羽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你能挪出多少來?”
戎森當即道,“這次南征,蠻族已經交來靈玉30萬億枚,加上其他諸族,以及我巨戎籌集的部分,總數是有40萬億的,但到目前為止,已經有20萬億送往了前線,供大軍消耗,剩下的也就20萬億……”
“關鍵,這部分軍資,你能支配麼?”奎能問道。
戎森點了點頭,“可以,現在父王親自過問的事情很少,大多數事情都是我在處理,也包括軍資的發放,這20萬億枚極品靈玉,得留5萬億作為備用,剩下的15萬億可以挪用,但是,最多好隻能挪用兩個月,兩個月內如果無法補回來,後果就難料了……”
“倘若這次和談不成功,南征大戰繼續的話,前線需要的軍資肯定會很多,到時候拿不出靈玉來,恐怕……”
……
戎森悻悻的說著,這是極端冒險之舉,如果不是陳牧羽提出來,他是根本不會動這個瘋狂的念頭的。
“好。”
陳牧羽點了點頭,“15萬億,應該足夠了,兩個月的時間補回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照這麼做吧。”
15萬億靈玉,那便是1500京的財富值,加上現有的財富值,陳牧羽的財富值能達到2000京。
用來收一個梵心,應該是不成太大問題的。
隻要把梵心變成了自己人,那一切隱患都會消失,他也用不著再躲躲藏藏。
至於還錢的事,等把梵心拿下了再說。
實在不行,打劫蠻族。
蠻族那麼有錢,讓梵心去化個緣,要15萬枚靈玉,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而且,就算事情敗露,巨戎王要追究戎森的過錯,梵心出麵一求情,那也不算個事。
這想法,的確是很好。
奎能這主意,堪稱最強大腦了。
反正陳牧羽是想不出來,特麼居然想到去動巨戎一族的軍資,太天才了。
“好。”
戎森當然也不會有二話,“那我現在立刻回去準備,明日一早,我來接主人你去國庫……”
……
——
第二天,淩晨。
戎森打點好了一切,便來接引陳牧羽。
陳牧羽現在是藝高人膽大,直接跟著就進了宮,現在巨戎宮裡,也就巨戎王這一位聖主境巔峰強者,所以陳牧羽根本無懼。
至於梵心等人,是有專門的住處的,被安頓在了東城的一間彆院,隔了老遠。
在戎森的帶領下,直接去了國庫。
15萬億枚極品靈玉,早已經準備好,陳牧羽直接收貨就行。
東西到手,陳牧羽也沒有停留,免得節外生枝。
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正是巨戎上朝的時刻。
戎森趕著上朝去了,剩下陳牧羽一人回去。
“嗬,這麼巧。”
剛走到北城的一個牌樓下,前方出現了一人。
陳牧羽抬頭一看,眉頭微皺。
珞珈。
還真是冤家路窄,大清早的遇到此人。
陳牧羽心中暗道了一聲晦氣。
跟在珞珈身旁的,隻有一人,滄瀾老祖。
並未見到梵心。
有那麼一點小失望,這剛拿到靈玉,財富值算是備好了,還以為梵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呢。
“原來是珞珈道友。”
陳牧羽一點都沒有要回避的樣子,直接就迎了過去。
拉出係統開始掃描。
珞珈,聖主境巔峰。
價值,1500京財富值。
滄瀾老祖,聖主境巔峰。
價值,1000京財富值。
嗯,都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現在他手裡的靈玉,全部充成財富值的話,應該有2000京。
收一個聖主境巔峰,是足夠了的。
但是,眼前這兩人,都不是陳牧羽的最佳選擇。
要收,他肯定是先收梵心。
梵心可是大靈山的二把手,實用價值肯定要比眼前這兩人高。
同為聖主境巔峰,還是有著高低之分的。
“嗬。”
珞珈輕笑了一聲,一如既往的用一種俯瞰的眼神看著陳牧羽,“牧甲沒跟你一起?”
陳牧羽莞爾,雙手一攤,“牧甲兄無處不在。”
“嗯?”
珞珈聞言,微微皺眉。
陳牧羽這話,並無毛病,牧甲這廝,的確是無處不在的。
處處都有分身,這戎北城,隻怕也有牧甲的分身存在。
也不知道珞珈能不能聽懂陳牧羽的意思,一雙眸子冷厲的看著陳牧羽,“你跑到戎北城來做什麼?”
“旅遊。”陳牧羽吐出兩個字。
珞珈那一張臉,黑黑的。
旅遊?
怎麼感覺這小子好像是在戲弄自己。
“珞珈兄,這年輕人,好像並不尊重你,莫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滄瀾老祖在旁邊點起了火。
“嗬。”
珞珈淡然一笑,“年輕人,我挺佩服你的勇氣,你和牧甲是什麼關係?”
“珞珈道友,何出此言?”
陳牧羽有點奇怪的看著他,道,“如果我說我和牧甲沒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想當場將我格殺了?”
“不錯。”珞珈居然毫不掩飾。
這一回答,把陳牧羽給搞得愣了一下,這麼直白的麼,都不委婉一下?
“小子,說吧,你和牧甲,或者說,你和鴻蒙宮是什麼關係?”
珞珈淡定的看著陳牧羽。
一個百重境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麵前囂張,自己之所以不殺他,無非就是顧忌一個牧甲而已。
“我是他爹。”
陳牧羽語出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