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犬封族的書信送入大營,營中瞬間炸開了鍋。
開什麼玩笑?
誰給的犬封族的勇氣?
特麼居然隻允許君子族族長前往談判,其他十七族的族長不是人麼?
營帳中,君子族族長從紀子的臉上相當的難堪,犬王此舉,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打他君子族的臉。
君子族為什麼喜歡和人講道理,管閒事?
歸根究底,還是為了一個麵子啊。
現在,犬王如此打他的臉,他如何能夠忍受?
其餘十七族族長,此刻已經是謾罵起來。
一個個摩拳擦掌,把犬王全家上下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一個犬封族,居然無視他們十八族強者,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如此挑釁。
他是嫌命長了麼?
對,他不僅是嫌命長了,他是根本就不想談了。
“從兄,我看,根本就沒必要和他們再談了,直接攻城吧。”
“對,沒必要談了,直接攻城。”
“犬王欺我太甚,從兄,不要猶豫了。”
……
營帳之中,群情激奮。
“諸位。”
從紀子雖然有怒,但修養讓他強裝澹定,“稍安勿躁。”
從紀子還是有些威信的,畢竟唯一的一位破道境的強者。
瞬間安靜了下來。
“從蓉,你怎麼看?”從紀子看向旁邊站著的從蓉。
從蓉乃是這次聯軍的統帥,對於這邊的情況肯定是最了解的。
從蓉道,“昨日我曾入城見過犬王,這廝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幾位幫手,我大概看了一下,其中應該有兩位九階巔峰的強者,但我未能探清楚這二人的來曆,也許,是這二人,或者說這二人背後的勢力,給了犬王自信和底氣吧。”
“哦?”
從紀子微微皺眉,如果隻是兩位九階巔峰的話,這還不足以讓犬王膽敢和自己如此放肆,竟然居高臨下,如此頤指氣使的讓自己一人前往談判。
犬王敢說這話,肯定是有底氣的。
那麼他的底氣來源,必定是有更強的後盾存在。
犬王對自己的實力是很了解的,破道境初期。
那麼,犬王那邊,肯定是得到了破道境初期,甚至是更強者的支持。
否則的話,除非犬王真的是活膩了,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不然,根本沒有合理的解釋來解釋犬王這般出格的行為。
其他十七位族長,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聽到從蓉的話,大家也都反應了過來,犬王隻怕是真有底氣了。
從紀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也笑了,“區區犬封族,我可不相信有什麼大勢力會出手庇護他們,而且,就算他們找到了什麼大勢力的庇護,我們君子族難道背後就沒有庇護勢力了麼?”
這話,卻是在安頓帳中眾人的心。
果然,眾位族長聽到這話,那不安的心很快平息了下來。
在鴻蒙世界,想要存活下去,有些規則是必須要遵守的,小勢力找大勢力庇護,大勢力找超級勢力庇護,一層接著一層,誰能沒沾點關係,誰能頭上沒幾個人物?
君子族也不例外,他們在庇護其他小種族的同時,也是要受一些大勢力庇護的。
不然的話,以君子族這般的愛管閒事的作風,隻怕早就不知道被滅掉多少次了。
鴻蒙世界的生存是異常的殘酷的,也隻有君子族這樣的奇葩才會動不動跟人講道理,換做其他種族,人家想滅你就滅你了,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我要滅了你,和你有什麼關係?
“從兄,難不成,真按照他說的做?”
“那豈不是長他威風了?”
“不行,奇恥大辱,我不能忍!”
……
眾人又憤怒了起來。
從蓉道,“諸位,稍安勿躁。”
眾人憤憤不平。
從蓉道,“依我看,犬封族這次是真的不想談了,而且,對他們來說,談也沒有意義,從事發到現在,咱們談也談了多次,根本沒有任何的進展,所以,等下去的確是在浪費時間。”
說到這兒,從蓉轉向從紀子,“族長,依我之見,直接下戰書吧。”
從紀子微微皺眉,“先前去了書信,說了要談判的,現在突然下又戰書,此舉會不會有違道義?”
噗。
帳中眾人聽到這話,都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心說你特麼的都什麼時候了,人家都把腳踩到你臉上來了,你還擱這兒瑪卡巴卡,關心什麼道義不道義?
當即便有人說道,“從兄,我等這麼久圍而不攻,已經是仁至義儘,他犬王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我們,故意拖延,此次更是直接羞辱我等,我等出兵討伐,何來不道義?”
從紀子聞言,眼神微動,輕輕的摸了摸頜下的短須,“是這樣麼?”
“是這樣。”
“說的不錯,我等已經仁至義儘,是犬王不義在先。”
“從兄,不要猶豫了,直接討伐吧。”
“從兄……”
……
眾人齊聲高喝。
從紀子微微頷首,眼神也變得堅定了起來,既然大家都覺得此舉沒有不道義,那肯定就是道義的了。
“從蓉,下戰書吧。”
從紀子齊聲,雙眸之中迸發出電光。
“是。”
從蓉應了一聲,當即退出營帳。
帳中眾位族長,至此算是鬆了口氣,但一個個心中也是無語得很。
要打就打,哪裡來的這麼多過場。
一會兒又要考慮是否道義,一會兒又還得打之前下個戰書。
怎麼個意思,你要打彆人,還得提前告訴彆人,我要打你了,你可得好好準備好喲。
哪有這般打架的。
這君子族,實在是一眼難儘。
可誰叫君子族是他們的老大呢,十七族加在一起都沒人家君子族的一個拳頭大,這次君子族能叫上他們,那也隻是為了講究一個排場,講究所謂的道義而已。
畢竟,人多即是道義嘛。
……
——
戰書?
陳牧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玩意兒。
有點意思,這君子族,的確是有點意思。
“要是咱們在城頭上掛個免戰牌,這君子族會不會就不打這一場了?”陳牧羽看著手裡的戰書,有些促狹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