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緊接著便去了附近一個叫青雲城的城鎮,找了一些境界高深的存在詢問,可是結果不遂人願,居然沒一個聽說過什麼登仙山的。
看來,這要找人問話,卻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
時間太久遠了,登天山或許改了名,或許已經不存在了,也或許根本就是古皇的記憶出現了錯亂。
從青雲城出來,陳牧羽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子裡思索著這登天山究竟該怎麼去找。
荒帝那個時代,可是和古皇同時代的,已經過去了多少年,陳牧羽並不知道,隻知道肯定是很多很多年。
古皇那一代的皇者,據說就隻剩下一個龍皇了,皇者以外的修士,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混沌修士雖然理論上壽命無限,可那也僅僅隻是理論上而已,混沌中生存是非常艱難的,意外隨時隨地都在發生,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一直活下去,實際上混沌修士的平均壽命並不高。
龍皇,且不說陳牧羽接觸不到龍皇,這裡是白骨大陸,就算找到龍皇,龍皇也不一定對白骨大陸有什麼了解。
要想找到登天山的所在,恐怕隻有找骨家的人了。
畢竟那是骨家老祖白骨夫人和荒帝的洞府所在,骨家沒理由一無所知,哪怕時間過於久遠,也肯定會有記載才對。
可是,他現在和骨家鬨了點矛盾,如此找上門去,似乎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陳牧羽猶豫了一下,這麼東問一下,西問一下,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不若還是去骨家一趟。
以他現在的境界,使用藏天秘術,隻要不是正麵遇上骨皇,他都不怕被人看出破綻,到時候說不得要花點財富值,把骨家幾位大老收入麾下。
冒險,也浪費,但似乎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
當下,陳牧羽便找人問了白骨城的方向,準備去白骨城探聽情況。
……
“諸位道友,留步。”
陳牧羽一行剛離開青雲城不久,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抬頭看去,一名灰袍青年憑空閃現。
陳牧羽不由得眉頭微蹙,他竟然沒有感知到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周圍的空間波動並沒給他的任何警示。
“小心,此人不簡單!”
腦海中隨即傳來了古皇的警告聲。
陳牧羽心中有數,在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拉出係統來掃描麵前之人的信息了。
但可惜,係統並沒有反饋。
也就是說,麵前之人是七轉以上的超神境,或者是一位皇者。
審視的打量著麵前之人,模樣陌生,陳牧羽心中警惕,腦海中念頭急轉。
這裡是白骨大陸,莫非,是骨皇?
骨瑛他們回白骨城報信,事關骨家老祖骨空留下的寶物,骨家必然重視,引動骨皇親自出手,這似乎並不難理解。
若是如此的話,陳牧羽覺得麻煩了,以他二轉的實力,麵對一位皇者,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他們動作這麼快的麼,這才多久,就直接找上自己了?
聖道境強者恐怖如斯?
連忙按下心中的恐懼,陳牧羽鎮定的對前方拱了拱手,“不知道友為何攔我去路?”
與此同時,他已經在傳音旁邊的澤,讓它準備隨時帶著他們跑路了。
從皇者手裡逃生,先前有聽澤吹過牛,說是至少有一半的機會,雖然不知道澤這話有多大的水分,但此時此刻,他也唯有相信它了。
澤也明顯精神緊繃了起來,旁邊鳶靈二人也是意識到了不對。
那青年信步而來,臉上卻是帶著笑容,“道友不必緊張,我隻是剛剛在青雲城裡,聽你說起登天峰,有些好奇而已。”
“嗯?”
陳牧羽眉頭微皺,為登天峰的事?
這人不是骨皇?
不過,他在城裡就已經注意到我了?我竟沒有絲毫察覺?
“道友知道登天峰?”陳牧羽隨口將一句話給遞了過去。
那人微微笑道,“你若像方才那樣問,恐怕問上一萬年都難問到任何的消息,不過巧的很,對於這登天峰,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
陳牧羽詫異的看著他,但戒備並沒有鬆懈,“道友如何稱呼?”
那青年拱了拱手,“戰。”
“戰?”
陳牧羽心中咯噔了一下,此人名叫戰,而又是一位堪比皇者的存在,莫非,是戰皇?
“敢問可是戰皇當麵?”陳牧羽立刻詢問。
青年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叫我戰道友即可,卻不知道友你如何稱呼?”
果然是他麼?
如果不是故意冒名的話,那八成這人就是戰皇了。
在戰神大陸的時候,就聽戰帝父子說過,戰皇喜歡外出遊曆,在外一直未歸,而一個多月前,在枯木成遇到東王的時候,東王那老頭也說被戰皇爽了約。
他竟在此麼?
腦海中念頭閃過,陳牧羽連忙作揖,報上了自己的名號,繼而又道,“一個多月前,我也曾遊曆戰神大陸,去了神武城拜會,當時神武宮正給戰皇準備壽誕呢,聽說戰皇會在壽誕上現身,可惜有事纏身,沒能留下一觀,本有幾分遺憾,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戰道友。”
理論上來說,混沌世界是很講輩分的,超神境與聖道境已經能夠平輩論交,陳牧羽這一聲道友倒也叫的不過分。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想必戰皇的壽誕也早已經結束了,而戰皇出現在這兒,想必是沒有回去吧。
戰眉目含笑,微微點頭,“那些個後輩,就喜歡搞些有的沒的,我這人不喜歡熱鬨,半年前悄悄回去過一趟,之後便也不想回去了,懶得見那一個個嗷嗷待哺的家夥。”
陳牧羽訕訕,沒搭話。
“道友可還沒說,你找登天峰做什麼呢?”戰把話題繞了回來。
幾句攀談,倒是把關係給拉近了幾分,沒有適才那麼氣氛僵硬。
戰的這個問題,卻把陳牧羽給問住了。
他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可也無法湖弄,對方可是一位皇者,在這等存在的麵前耍心眼,隻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幫一位朋友,取一件遺物,隻是滄海桑田、山河異域,這登天峰貌似消失了一樣……”陳牧羽汗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