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有滿肚子的疑問,可惜鄺通這老頭在旁邊,陳牧羽也不好問,便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跟著戰依依一路暢行無阻,穿過幾座宮殿,來到一座宏偉的石宮前。
石宮造型古樸,一看就很有年代感,門口趴著兩隻不知名的石獸,不怒而威。
陳牧羽從石宮的周圍感覺到了很多強大法則的存在,其中甚至包括了空間法則,法則的力量至少在三轉以上。
這地方,防守很森嚴啊。
哪怕超神境修士,不到三轉境界,恐怕都做不到無聲無息的偷潛入這石宮。
石宮門前有兩位神王境修士一左一右的看護,陳牧羽甚至感受到附近有好幾道神帝境強者的法則能量波動,可見這戰家對此地的看護之嚴。
來到宮門前,戰依依取出一塊玉牌,向守衛說明了情況,守衛見了玉牌,並沒有說什麼便恭恭敬敬的把他們讓了進去。
石宮。
這裡便是戰家的祖殿。
戰家曆代以來,戰死的、隕落的先輩,基本上都會在祖殿中供奉牌位。
另外,除了戰皇以外,達到超神境的老祖們也都在祖殿中供奉神像,接受族人的拜謁,據說信仰的力量能幫助老祖們修煉,而且,老祖們也會通過祖殿中的神像,不定期的向一些優秀的後輩族人賜福。
石宮中有很多殿堂,陳牧羽他們不是戰家的人,自然不會是來拜謁的,跟在戰依依的身後,直接來到了存放因果盤的輪回殿。
……
不是很大的輪回殿中央,一座白玉石台之上,鑲嵌著一塊三尺直徑的圓盤。
看起來像是一麵鏡子,但盤麵粗糙,和鏡子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四人來到石台前。
陳牧羽十分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圓盤,質地木不像木,鐵不像鐵,不知何等材質,拉出係統掃描,也無半點信息。
這因果盤的品級恐怕已經超過聖道靈寶,也許是高品級的至道靈寶,甚至傳說中的極道靈寶。
畢竟,因果這東西涉及到的法則可不簡單,那是和時間空間都有關聯的一類特殊法則。
“這邊是因果盤了,是戰皇老祖親自將其鑲嵌在這兒的,無法取走。”
戰依依開始介紹道,“鄺長老,將你的手掌放在上麵,心裡想著你要查的事,你要的因果自然就會顯示在盤麵上。”
鄺長老明顯就是個初哥,壓根就沒有用過這等寶物,看他那模樣,還有點小緊張。
站在石台前,像是頭一次過生日,對著蛋糕許願一樣,先是雙手合十,不知道在心裡默念了什麼,過了一會兒這才將雙手放在了因果盤的盤麵上。
盤麵很大,他那一雙手放上去,卻也占不了多少地。
不過戰依依的眼神裡卻是帶著幾分鄙夷,有心想告訴他,隻放一隻手就行了,但想想還是算了,懶得和這老家夥多說廢話。
幾人都湊到了因果盤前,幾道目光都彙聚在了盤麵上。
陳牧羽心中好奇得很,這因果盤真的有那麼神效麼?
“怎麼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兒,隻見盤麵上混混沌沌,壓根就沒有所謂的畫麵,鄺通疑惑的抬頭看向戰依依。
戰依依道,“凝神,不要胡思亂想。”
鄺通像個小學生一樣,連忙點了點頭,凝聚心神,再次注視因果盤上的畫麵。
這一次,畫麵似乎有了動靜。
四個人目光灼灼。
隻見那盤麵上,混混沌沌中,似乎有一道金光出現。
畫麵拉近,那金光之中,顯露出一個小小的圓影。
那是一顆珠子?
不對,扁扁的,不像珠子,倒像是一顆豆子。
一顆金黃色的豆子。
轟。
冥冥中好似有一聲炸雷,一道紫色的雷光劈在了豆子上,那豆子像是被激活了一樣,金色的皮裂開,發芽,成長。
看上去,像是根金色的豆芽。
畫麵到此為止,一幫人都是一臉的懵逼。
鄺通往戰依依看了過來,“戰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戰依依哭笑不得,“鄺長老,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一句話,懟得鄺通老臉通紅,人家又不是算命解簽的,還帶給你解釋的?
鄺通突然看向陳牧羽,“你的本體是什麼?”
陳牧羽愣了一下,本體?
突然,他反應了過來,這老頭是懷疑那豆芽是自己的本體麼?
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你才是豆芽,你全家都是豆芽。
“我沒有什麼本體,生來就是人族。”
陳牧羽聳了聳肩,混沌中種族無數,但大多都使用人形,至於為什麼,沒多少人知道,隻是據說這種形態適合修行。
生來就是人族?
鄺通質疑的上下打量著陳牧羽。
“這點,我可以證明!”戰依依說道。
鄺通微微皺眉,但戰依依都出言證明了,他還能說什麼?
“鄺長老,你彆是懷疑,我就是那顆豆子吧?”陳牧羽笑問道。
鄺通眼神微動,他的確有這想法,可沒有證據,他也沒法無端懷疑。
他用神念查探陳牧羽,卻也沒發現這人有什麼異常。
要麼這人很強,要麼這人藏得很好,要麼這事就真的和他無關。
“不行,我要再看看!”
鄺通不由分說,還要再用一次因果盤。
戰依依卻伸手攔住,“鄺長老,因果盤兩月方能使用一次!”
鄺通一滯,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如果還要繼續的話,我可要叫人了!”戰依依補充道。
這裡可是戰家祖殿,不是他能夠放肆的地方。
鄺通平複了一下心情,就這麼走了,卻又有些不心甘。
陳牧羽道,“莫非鄺長老剛剛心有旁騖?難不成還能是棵豆芽壞了你們家的寶樹?”
鄺通臉皮抖了抖。
沒有搭理陳牧羽。
既然那因果盤顯示了那顆豆芽,那麼那顆豆芽肯定和天靈果樹有關聯,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那豆芽的來曆。
鄺通已經將那豆芽的形象刻畫在了腦海裡,他們東王宗就是培育靈根靈植起家的,回宗門查一查,應該不難查出其跟腳來曆。
至於這個青年,一方麵有戰家護著他,另外一方麵又確實沒有證據顯示他和此事有牽連,如果強行往他身上靠,顯得也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