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天生，為人可不怎麼樣，小子，還是想好以後怎麼應對吧，我本想說，你能把木族拉過來，對你將來屠皇會有幫助, 現在想想，恐怕……”古的聲音有些歎息。

陳牧羽道，“前輩，屠皇之事太過遙遠，我現在隻想低調的發育，而今我雖然儲存了不少修煉資源, 可要想短時間成長起來, 現在的速度，還是有點不太夠看……”

“小子，這才幾個月，你都神王三段了，還欲求不滿麼？”

古打斷了陳牧羽的話，“放眼整個混沌世界，那怕是在我們那個年代，如你這般的速度，也是絕無僅有的，不要貪多，一步一步的來……”

陳牧羽苦笑，“我也想一步一步的來，可是，時間不等人啊，這混沌之中，強者實在是太多，不達到頂峰，實在沒有安全感，保護不了自己, 也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

古苦笑, 其實他想說一句，就算達到了頂峰又能怎樣？就如他一般，曾經也攀上了頂峰，可結果呢，還不是被人給弄沒了？

陳牧羽見他不說話，也知道或許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他，當即試探的問道，“前輩，冒昧的問一句，你當年是怎麼隕落的？”

“唉！”

古沉默了許久，一聲長歎，仿佛穿越了古今，穿越了無數歲月，“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利益的爭奪，你說得對，隻有站在頂峰, 才會有那麼一點點安全感, 但是，等你站在了頂峰, 你又會發現，很多人都在盯著你看，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充滿了渴望，恨不得將你從神壇上拉下來，褫奪掉你的一切，取代你，成為你，超越你……”

“聖道境，人人都渴望，可卻也是禍根，當年，我是被四聖圍攻而隕落的！”

說到這兒，古連連搖頭，那些過去，不堪回眸。

“哪四位？”

陳牧羽問道。

能有實力屠皇的，恐怕也隻有聖道境的皇者了。

這一點陳牧羽早已經猜到，但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四位。

能讓四位聖道境皇者合力擊殺，古也算是夠牛比了。

此時，陳牧羽想知道這四位皇者的身份，以後要是進了內域，萬一遇到了，好躲遠點。

古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告訴你，沒有好處，過了這麼多年，也許他們中也有人被屠了，等你哪天進了內域再說吧！”

陳牧羽也沒好再追問，轉而問道，“這棵樹……”

“還要些時候！”古回了一句。

陳牧羽挑了挑眉，“前輩，你在乾什麼呀？”

“這樹上有些殘印，以你的實力，破不了，隻能我代勞了！”古說道。

是不是真的？

陳牧羽心中有些質疑，彆不是有什麼好處，被這家夥給占了吧？

“不要流露出那種眼神，老夫一生光明磊落……”

“行了前輩，我又沒說什麼！”

陳牧羽連忙打斷，“您老自己忙著吧，這東西要是對你有用，送給你也無妨！”

“臭小子！”

古罵了一句，這小子這話什麼意思？真當我要占他的寶貝不成？

陳牧羽淡然一笑，卻已經從腦海中消失。

此刻，盆景中，另成一片天地。

百級石階連著高台，高台之上，株巨樹聳入雲中。

雲端之上，兩道身影顯現。

如果陳牧羽在這兒的話，肯定能夠認出來，其中一人正是古，而另外一位，卻是白衣白發，白胡子飄飄的一位老者。

二人坐在一張木桌旁，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

老者身材枯瘦，但眉宇之間卻有著奕奕神采。

“梧皇，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來了，你這會兒才現身，未免太不拿我當會事兒了吧？”古淡淡的說了一句。

對麵老者苦笑，“古皇說笑了，梧皇已逝，老朽而今隻是一尊器靈而已，哪裡比得上古皇，還是自由之身，老朽哪裡敢不把古皇當事！”

古搖頭一笑，歎了口氣，“我比你慘啊，而今，隻剩下這一縷執念存活……”

老者也是苦笑，“往事如煙，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古皇何必再執念呢，你我二人，當年又豈不是屠皇上位，當時就該想到會被人屠了的那一天！”

古瞟了一眼對麵的老頭，啞然失笑，“梧皇，你這麼想得開，又為何會留下這一尊寶樹呢？”

老者略微一滯，“不過為了留下些許傳承罷了！”

“哈哈哈哈……”

古哈哈一笑，這話彆說他不信，恐怕那老者自己都不見得會相信。

老者也不尷尬，“我現在，就想安安穩穩的做個器靈……”

“行了！”

古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我給你撩個底，我的仇，肯定是要報的，而且定會讓那四皇血債血償，至於你，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我觀察過陳牧羽這小子，這小子身上福緣深厚，超乎想象，就看你舍不舍得投資了……”

老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這才說道，“古皇對此人了解多少？”

古搖了搖頭，“了解不多，此人身上有不少秘密，我看不透，恐怕你也看不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幫我報了仇！”

“報仇！”

老頭抬頭往上方看了看，旋即卻是搖了搖頭，“這年輕人，的確是有些異樣，在蒼梧宮中，我就已經感覺到了，所以才會指引他進入我的本源宮，但是，雖有異樣，可還沒有讓我看到他有屠皇的潛力！”

古笑了笑，“梧皇，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過些日子，我帶他來此，你再仔細看看便是，我總覺得這小子不簡單……”

老頭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

……

——

卻說陳牧羽回到現實世界後，一切如常，等了一天多，也不見木天生來找自己，想來這老頭也是自己覺得理虧吧。

陳牧羽倒是小心翼翼了許多，畢竟強者實在是太多，隨便一道神念就差點讓自己的秘密曝光，此時想來都是心有餘悸。

藏天秘法運轉，雖然已經突破到神王境三段，但陳牧羽現在還是把境界顯露在巔峰四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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