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頭看了看,“何方神聖?”
牛魔王道,“那人自稱是勾陳大帝的弟子,但我看不然,勾陳大帝就兩個弟子,我都認識,雖然傳說新收了一個,但據我所知,隻有金丹境界而已,而此人功力,應該是在我之上,小翠,這山中之寶,乾係重大,於你於我,都是機緣”
“哼,機緣?”
女子冷笑了一聲,斜眼看著牛魔王,“如果不是有求於我,這機緣能有我的份?”
牛魔王一滯,隻能乾笑。
女子來到寶庫門前,臉上神色微微變化,“這是勾陳大帝的仙帝寶庫,我若用金蛟剪剪它,可是把勾陳大帝給得罪了,你確定,你說的東西在這裡麵?”
“仙帝寶庫?怎麼可能?”
牛魔王搖了搖頭,“據我得到的消息,那東西雖然在天頂山中,但和勾陳大帝沒什麼關聯,此事乃是仙界秘辛,隻我一人知道”
女子指了指門上的幾個鬼畫符般的字,“這麼大的幾個字,你在這兒呆了幾天,都沒見麼?”
牛魔王走過來看了看,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注意。
這特麼的,真是仙帝寶庫的話,自己在這兒守了四天,豈不是守錯地方了?
女子無語的看著牛魔王,“真是一條死牛!”
鬨了個大烏龍!
這時,女子祭起了金蛟剪。
一柄金燦燦的剪刀飛到了空中。
“你乾嘛?”
牛魔王趕緊含了一聲,既然這兒是仙帝寶庫,那就是勾陳大帝的地盤,明知而破之,這才是真正的挑釁。
女子道,“仙帝寶庫就在眼前,豈有入了寶山,空手而歸的道理?”
牛魔王語塞,這女人也不是等閒。
人家可是萬妖國萬妖女王的胞妹,會怕你天庭?會怕你勾陳大帝?
既然遇到了仙帝寶庫,裡麵肯定寶物不少,不搶上一搶,也太說不過去了。
牛魔王當然也是狠人,你敢乾,我當然也敢乾。
兩條金色的蛟龍,直接向著大門剪了過去。
“轟!”
一聲轟鳴,隻是金光一閃,那大門就直接斷為了兩截。
果真是仙界曾經大放異彩的法寶,威力就是大。
庫門大開。
女子收回金蛟剪,也不理會牛魔王,直接就往裡走。
牛魔王剛想跟上,卻見那女子停住了腳步,慢慢的往後退來。
門中,一個青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
女子退到了牛魔王的身邊,兩人都是防備的看著出來之人。
那正是陳牧羽。
陳牧羽也是鬱悶,剛走到門口,就突然來了這麼一下,把他給嚇了一跳。
“兩位,用不著這麼粗暴吧?”
陳牧羽看著斷為兩截的大門,臉黑黑的,這脾氣也太火爆了吧,直接把我家大門都給踹了?
牛魔王正要說話,那女人卻是狠辣,二話不說,直接祭起金蛟剪,往陳牧羽剪了過去。
兩條金蛟,威能巨大。
頃刻來到陳牧羽的麵前。
“哼!”
陳牧羽冷哼一聲,一手抓住一隻蛟龍,阻住了金蛟剪合攏之勢。
那女子大驚失色,她這金蛟剪,可是至寶一件,當年闡截之戰,此寶可是大放異彩的,甚至混元境的前輩高人都要忌憚。
她也是意外才得到此寶,自那之後,混元境之下,鮮少遇到對手,也少有人敢跟她動手。
眼前這人,居然生生的把金蛟剪硬抗了下來?
“哼!”
伴隨著陳牧羽一聲冷哼,雙手猛的一撕,那兩條金蛟,竟然生生的被陳牧羽撕開。
“鐺!”
金蛟剪分成兩半,落在了陳牧羽的腳下。
那女子驚駭莫名!
這力量,難不成是混元境的存在?
可是,如今的仙界,混元境的存在,就那麼些個,哪個不是成名已久的老仙古神?
眼前這人,實在陌生的很。
女子感到了不妙。
陳牧羽已經盯上她了,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她的麵前,徑直一掌拍出。
旁邊牛魔王都來不及阻止,那女子已經慘呼一聲,身體瞬間被打爆,憑空蒸發了一般。
一道真靈脫出,想要遁逃。
“住手!”
陳牧羽正要下死手,牛魔王的聲音終於喊了出來。
緊接著,陳牧羽便感覺到一陣狂風襲來。
牛魔王手裡提著一把巨大的扇子,往陳牧羽一扇,便去十八級狂風大作。
陳牧羽幾乎腳下不穩,使出道法圖錄裡的定風法,這才腳下生根,穩住身形。
而就在這時候,那女子真靈已經趁機遁走。
牛魔王提著扇子,對著陳牧羽呼呼的扇著。
眼見陳牧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牛魔王也怕了,猛的扇了幾下,轉身就要開溜。
不過,陳牧羽哪裡能讓他溜了呢,
一隻遮天大掌從空中落下。
嘭的一聲。
直接把頂天山拍掉了半截,牛魔王沒能跑掉,直接被拍進了山裡。
塵土漫天。
大好的頂天山,竟然就這麼跨掉了半截。
現場就仿佛原子彈爆炸了一樣。
造孽造孽!
陳牧羽低叫了一句,隨即飄然而下。
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土坑中,把牛魔王摳了出來。
“平天大聖?”
陳牧羽笑了笑,看著麵前這條漢子,和他印象裡的牛魔王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咳咳!”
牛魔王咳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坐在地上,看著陳牧羽,“你,你到底是誰?”
陳牧羽道,“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勾陳大帝的弟子,姓陳,名牧羽!”
“閣下何苦戲弄我老牛?”牛魔王哪裡肯姓,篤定麵前之人就是某位混元境強者。
但混元境強者,他無一不識,沒有一個能和麵前這人對得上號。
興許是某位強者喬裝。
隻有混元境的強者,才有可能破得了金蛟剪,才有可能不懼他的芭蕉扇。
勾陳大帝?
不對,勾陳大帝哪裡有這般惡趣味?
陳牧羽也不解釋,“你姓也好,不信也好,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不在翠雲宮呆著,跑這兒來乾什麼?”
牛魔王一滯,“這裡是我鳩摩羅國地界,我來這兒,很正常吧?”
陳牧羽眉頭微微一皺,“正常麼?我可沒耐心和你在這兒多費口舌,你知道什麼,趕緊說出來,否則,剛剛那女人什麼下場,你應該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