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陳牧羽連忙走了過去,查看古箏的傷勢,取出幾顆丹藥,要先給她服下。
古箏一擺手,止住陳牧羽,“沒用,我被冥器所傷,傷口死氣凝而不散,丹藥沒用的”
陳牧羽一滯,收起了丹藥。
小心的拆開古箏手臂上的繃帶,一股惡臭味瞬間溢出,陳牧羽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腐爛的味道。
古箏那白皙的手臂,現在已經幾乎變得整條烏黑,上臂處有一道刀口,應該是被利器劃開,深可見骨。
傷口黑得像碳一樣,光是看著就疼。
紗布扯開的時候,扯動了傷口,應該是很疼,但古箏愣是沒有吭聲。
明顯是腫了,儼然就像是腐爛的屍體。
用手指一碰,直往外流黑水,甚至連肉都能扯下來。
黑色部分從傷口處上至肩膀,下至手肘,幾乎全黑。
黃小琪在旁邊急得哭鼻子。
“不要碰,這死氣很邪門!”
看陳牧羽拿手指擱哪兒戳,古箏忙提醒了一句。
看她那樣子,滿頭是汗,麵色蒼白,已經有點虛脫的樣子了。
陳牧羽可沒管她,他也感覺到了古箏傷口中的那股能量。
有點像陰氣,有點像屍腐之氣,但又和陰氣屍腐之氣略有不同。
很霸道,隻是沾上一點點,陳牧羽的右手就已經跟著黑了,而且還在持續蔓延。
黃小琪嚇了一跳,正要過來,卻見陳牧羽抬起右手,右手的烏黑居然逐漸的消退了。
“羽哥,你”黃小琪愣住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沒事,放心,這傷我能治!”
說著,陳牧羽右手又放在了古箏的手臂上。
疼痛讓古箏微微的皺了皺眉,但同樣還是沒有哼出一句來。
“羽哥,你小心點!”黃小琪擔心的道。
陳牧羽微微頷首,係統拉出來一掃描,趕緊回收。
死氣,廢品回收價,3000財富值1縷。
肉眼可見,古箏手臂上的烏黑正在慢慢的退去。
逐漸的恢複了血色。
古箏那皺著的眉頭也在逐漸的舒展,呼吸也慢慢的平順下來。
十分鐘後,古箏的手臂已經恢複了血色。
陳牧羽仔細的掃描,將古箏體內的死氣儘數回收。
讓黃小琪取來紗布和酒精,仔細的處理了一會兒傷口,黑血除儘。
傷口中流出的血恢複了正常的殷紅,陳牧羽一副才長舒了一口氣,用紗布將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
陳牧羽這才對古箏問道,一顆丹藥遞了過去。
古箏也沒說二話,接過丹藥,嚼了一下便吞了下去。
平順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劍。
“多謝了!”
恢複了一些元氣,古箏說話的中氣也足了一些。
“師父,你沒事了?”
黃小琪來到古箏的身邊,依然擔心得很。
古箏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把衣服穿好,讓黃小琪站到了旁邊。
“能說說是怎麼回事了麼?誰乾的?”陳牧羽問道。
古箏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隱瞞,“前幾日路過南越,遇到一位邪門高手,對了幾招,不慎被其所傷,不過他也沒討到什麼好處,被我斷了一臂!”
陳牧羽搖了搖頭,“還嘚瑟呢,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你沒事跑去南越乾什麼?”
古箏訕然,“去見個老朋友,很久沒見了”
“你朋友還真是多!”
陳牧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他也沒心情去問她那個朋友姓甚名誰了。
“打傷你的人,知道什麼來曆麼?”陳牧羽問道。
古箏搖頭,“當時是在南越的一個寨子裡,那廝半夜出來吸人精魄,寨子裡住著三百多口人,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死了幾十個,簡直慘絕人寰!”
“雖然是在南越,但我輩習武之人”
“總不可能見死不救是麼?”
沒等古箏說完,陳牧羽直接給補了一句,雖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也得量力而行不是,搞得差點把自己命給搭進去,這不是扯了麼?
古箏隻是笑笑,“換了是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撒手不管的!”
陳牧羽,“”
古箏道,“我隻知道,當地人稱他為老屍祖,但看上去很年輕,起初我以為是僵屍一類,但交手後發現並不是,應該是依托死靈之氣修行的邪修,此人身法詭異,出手狠辣,手裡有兩件法器,一支白骨幡,晃一晃,擾人心神不寧,另一件白骨刃,便是刺傷我的那件法器”
“南越還有這等高手麼?”陳牧羽挑了挑眉。
能和古箏一戰,必定有金丹境的實力。
古箏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天下高手,人家南越,好歹也是個國家,豈能沒幾個高手,金丹境而已,大造化日之前還能算是香餑餑,可現在,我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個了!”
說到這兒,古箏也是苦笑,她都一百五十歲了,才突破到金丹境界,若是能早一點遇上大造化日就好了。
“那人沒死?”陳牧羽問道。
古箏搖了搖頭,“我雖然斷了他一臂,但沒有致命,應該死不了!”
“哼!”
陳牧羽冷哼了一聲,“我明天去一趟南越,把這廝找出來鞭屍!”
古箏擺了擺手,“彆,你可彆亂來,我感覺那人並不簡單”
“不簡單正好,我還怕他太簡單了!”陳牧羽哼了一聲。
古箏道,“那是南越,不是國內,那地方複雜得很”
“所以,你想就這麼算了?”有仇不報,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古箏道,“走正常途徑吧,我已經通告武協了,他們會和南越交涉,放開什麼仇不仇的不說,此人靠吸食普通人精魄修行,單單就這一點,就決不能讓他活”
末了,古箏補充了一句,“這事,你彆跟著摻合了,武協自會處理的!”
陳牧羽剛剛也是激憤,冷靜一會兒後,也就釋然了,畢竟是在南越,事情要複雜得多。
“行吧,那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是了!”陳牧羽說道。
古箏微微頷首,剛剛治了傷,流血過多,的確有些虛弱。
黃小琪扶她躺下後,便和陳牧羽一起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