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連你都沒有辦法麼?”許夢急道。
陳牧羽坐在那兒,沒有說話。
許四風走過來,道,“小羽,你大伯現在這情況,我是真怕他會”
“爸!”
許夢拍了拍許四風的肩膀,想要安慰,卻發現自己也說不出話來。
“大哥從小把我們幾個帶打,你們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看著他躺在床上的樣子,我這心,就像是在被人揉碎一樣,真恨不得我能替他受這苦!”許四風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猛男落淚。
“爸,你放心,大伯肯定會沒事的!”許夢也帶著哭腔安慰道。
這時候,陳牧羽道,“小夢說的對,有我在,肯定不會讓大伯有事!”
許四風抹了把眼淚,抬頭看向陳牧羽。
“我會想到辦法救他的,你們放心!”陳牧羽目光堅定。
正這時,徐川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進來。
“快,大舅醒了!”徐川急喊道。
三人聞言,連忙往臥室跑去。
臥室裡,許四海還是躺在床上,臉上有了些血色,已經是睜開了眼睛。
“大哥!”
“大伯!”
外麵一眾親戚也聽到了,知道許四海醒來,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計,往臥室裡魚貫而入。
一群圍上去,整個臥室很快水泄不通。
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吵雜不堪。
“都給我滾出去!”
許四風怒了,直接一聲咆哮。
臥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看著那去猛虎一般的許四風。
“二哥,你什麼意思?大哥好不容易醒來,我們探望探望,看看他什麼現在好點了沒,怎麼了?”一個婦人對著許四風說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是來探望大哥的麼?”三叔許四河直接指著麵前這幫人罵道。
這幫親戚,有幾個是真心來探望的,除了他們這幾個親姐妹,哪一個不是巴不得許四海早點死,大家好早點分了財產,多占點好處。
這一個個的,熱切的眼神,就差掩飾了,簡直就和一頭頭豺狼一樣。
老二老三一說話,眾人都沒了脾氣。
倒是那個婦人,“二哥,三哥,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們怎麼就不能來探望大哥了,當著這麼多侄兒侄女的麵,你們說這話虧不虧心?大哥現在都這樣了,隨時都有可能沒了,大哥又沒有子嗣,連遺囑都沒來得及立,偌大的四海集團,以後該何去何從,總該有個說法”
“你姓許麼?”許四河問道。
婦人臉皮微微抖了抖,強辯道,“怎麼,表妹就不是妹妹了?四海集團,我也有股份的好不好?”
“既然你都不姓許,大哥的遺囑,關你們屁事!”許四河怒目圓睜,絲毫都沒有給那女人麵子。
“你”
女子氣急,“好你個許四河,你居然乾這麼和我說話”
“江燕,這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所有人都出去,不然的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許四風冷哼了一聲。
這兩兄弟,威嚴還是有的。
那婦人氣焰被壓了下去,隻能一甩手,退出了房間,其他人更不敢逗留了。
萬一許四海一死,四海集團肯定就是許四風他們幾個說了算,得罪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房間裡,就剩下幾個至親。
“大哥!”
許四風來到床邊,低聲喊了一聲。
床上,許四海動了動,睜開了眼睛,顯得有些無力。
一雙眼睛,異常的混濁,雖然臉上已有幾分血色,但似乎還是不怎麼樂觀。
“是,老二麼?”許四海微微張開嘴巴,吃力的吐出幾個字來。
微不可聞。
眼睛似乎看不太清。
許四風連忙抓起許四海的手,顫著聲音道,“是我,老三他們也在,還有小夢,小羽,小川,大哥,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怕是不行了”許四海吃力的說道,似乎,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
一聽這話,屋裡幾人都有些繃不住了。
許四海努力的張嘴,看樣子是想招待後事,“老二,你把胡律師找來”
“大哥,你不會有事的!”
許四風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小羽在這兒,他有辦法救你”
“小羽”
許四海眼神迷惘,另一隻手在淩空摸索著,像是根本就看不見屋裡的眾人。
“大伯,我在這兒!”
陳牧羽來到旁邊,“大伯你放心,你這病,我肯定能找到治療的方法,你彆急,好好養著就是!”
許四海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安心了許多,他也知道陳牧羽是個神人,向來都有出人意料的時候,興許是真能救他。
陳牧羽直接道,“大伯,聽說你去過蓮州,你在蓮州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或者什麼特彆的東西?你能感覺到你這病,是從哪兒來的麼?”
許四海迷惘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
“大哥,你知道什麼,就給小羽說吧,小羽也好對症下藥!”老三許四河在旁邊說道。
過了一會兒,許四海道,“蓮州有個地下交易市場,那天正好遇到有拍賣會,那天交流會後,幾個朋友拉著我過去,有一件拍品,是個瓷娃娃,我覺得很好看,就把它拍了下來”
許四海說話很吃力,中間停頓了好幾次,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一句話說完,“那天晚上,我拿著那娃娃把玩,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傳神,可是,不小心將它打碎了,就感覺一道青光向我衝來,之後就暈了過去!”
“那之後,我就感覺身體諸多不適了”
說著說著,沒有了聲音。
或許是太累了,許四海又睡了過去。
許四風喊了幾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
無奈,看向陳牧羽。
陳牧羽從儲物戒裡拿出來一瓶陽元丹。
遞給了許四風。
“用熱水化開,每天給大伯服用一顆!”陳牧羽說道。
許四風接過瓶子,小心的撰在手裡,“小羽”
陳牧羽搖了搖頭,“我去想辦法,放心,很快就回來!”
說完,陳牧羽也不停留,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離開了許公館。
木嬰魄,那可是元嬰嬰魄,能找誰去?
陳牧羽沒有猶豫,這情況,隻能找師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