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朗博望一滯。
陳牧羽左右看了看,“昨日朗兄在大會上可是出儘了風頭,陳某心中仰慕得緊,故而覥著臉皮想要來結識一下,不知道朗兄有沒有時間,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在望江酒樓擺了一桌,請朗兄賞個臉”
“不敢,不敢,榮幸之至!”
朗博望訕訕,二人當即便聯袂往望江酒樓去了。
中午酒樓客滿,但陳牧羽是老板,包間早就留好了的。
酒菜上了桌,還沒等陳牧羽動手,卻見朗博望先提起酒壺,給陳牧羽斟起酒來了。
“這如何使得,朗兄你也太客氣了,小弟真是受寵若驚!”陳牧羽忙道。
“彆彆彆!”
朗博望連忙擺手,“稱我博望便是,當不得你兄長稱呼,照理,我還得稱你一聲師叔才對!”
“哦?何出此言?”陳牧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朗博望道,“實不相瞞,我聽師尊講起過你,前段時間,蟠桃大宴,勾陳大帝收了個弟子,師伯玄都上師和地仙之祖鎮元大仙均遭算計,與勾陳大帝這位弟子結為了生死兄弟”
聽到這兒,陳牧羽臉皮抖了一下,有些木然。
結拜兄弟?他在說什麼?
說我?
我和玄都上師,鎮元大仙結拜?
陳牧羽不由得想到了拜師的那天晚上,他那個便宜師父讓他拜那山頂上的兩尊泥像的場景。
兩尊泥塑,一尊玄都上師,一尊鎮元大仙。
就是那麼的巧!
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
陳牧羽都有點不敢想了,自己那個師父,搞的什麼飛機呀,竟然讓自己和這兩位大神結拜。
脖子後麵一陣涼颼颼的,陳牧羽感覺到一陣後怕,自己這個師父,也太膽大了吧,也不怕那兩位大神毛了,直接下來把他給滅了。
就自己這點斤兩,何德何能,能和這兩位結拜,完全就是在開玩笑嘛。
“雖然是被勾陳大帝算計,但聽說兩位大神最後也隻能認了,畢竟是上指天道立誓,反悔不得,玄都上師乃是我師父度厄上師的師兄,也就是我的師伯,你是他老人家的結義兄弟,那我自然得稱你一聲師叔了!”朗博望說道。
陳牧羽異常的忐忑和尷尬,“你說的這些,靠不靠譜啊?”
“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朗博望乾笑了一聲,“我師父說起這事的時候,隻是當成個笑話在說,眼下這事,已然成了三界的笑柄了”
“我還聽說,鎮元大仙已經派了手底下的童兒清風去了下界”
“清風?”
“不錯,鎮元大仙五莊觀中,有清風明月兩個童兒,俱已是金仙境巔峰的存在,便是因為你,鎮元大仙派了清風下界,咦,不對,師叔你不該是在下界麼,怎麼來仙界了,還出現在這兒?”
陳牧羽摸了摸額頭,一個腦袋兩個大,“我來仙界,有些事找翠雲宮商議,正好碰上了煉寶大會。”
朗博望聽完恍然,“那師叔有遇到清風大仙了麼?”
汗!
陳牧羽額頭全是黑線,心想朗博望說的清風,該不會就是瘋瘋癲癲的那貨吧?
那貨是五莊觀清風道童?金仙境巔峰的存在?
可為何搞成那般模樣的呢?莫非是下凡的時候,頭先著了地?
陳牧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鎮元大仙不會是派他下界弄死自己的吧?
“師叔?”
朗博望伸手,在陳牧羽麵前晃了晃,陳牧羽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應該,或許有遇到吧!”陳牧羽乾笑了一聲。
應該或許,這叫什麼話?
“你知道鎮元大仙派他下界,是乾什麼去的麼?”沒等朗博望多問,陳牧羽便道。
朗博望搖頭,“肯定是找你去的,但具體為了什麼,我就無從得知了,師叔你見了他,應該已然知曉!”
好吧!
陳牧羽訕訕,“你師伯這邊呢,你師伯是怎麼個態度?”
朗博望道,“師伯是和隨性之人,應該還好,至少,勾陳大帝的麵子夠大,師伯不會對你有敵意,我聽說前不久,玄狂師叔在凡界滋事,不就是玄都師伯派銀角師叔收他回去的麼,聽說就是因為你呢”
玄狂?
陳牧羽想起來了,上一次來仙界,被獅子精玄狂追要餛飩草,他和張小米跑到中黃山,想找師姐瑤光庇護來著,可惜瑤光不在扶搖宮,他們逃走時,被玄狂追上,當時就是一個童兒出手,把玄狂收走來著。
玄狂自稱兜率宮門下,當時更是恭恭敬敬稱那童兒為師兄,可以見得,那童兒也是兜率宮的人。
也就是說,當時那童兒,是玄都派來搭救他的!
想到此處,陳牧羽長長的出了口氣,不管怎樣,隻要不是對他有惡意就行。
畢竟,結拜這事,他也是糊裡糊塗,當晚他隻是想拜師,哪裡知道竟然會意外和兩位大神完成結拜?
一時之間,陳牧羽的內心難以平靜,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師父究竟在玩些什麼。
“聽說玄狂師叔,現在被師伯罰在宮中禁閉了,還不知道要關多久呢!”
說話間,朗博望給陳牧羽敬起了酒。
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陳牧羽放了幾分心。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陳牧羽套起了近乎。
朗博望帶笑,“自然是自己人!”
陳牧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叔,有話不妨直說!”朗博望察言觀色,連忙問道。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下界,有一昆侖仙境,仙境中有一門派,也叫天道宗,不知道,和你們天道宗有沒有關係?”
朗博望愣了一下,“天道宗在下界,有分宗上千處,我才一百來歲而已,了解得並不多,至於你說的下界昆侖仙境,我回去問問師父,應該知道!”
還等你回去問,黃花菜都涼了。
“問就不必了!”陳牧羽擺了擺手,“你也知道,我來自下界,實力低得可憐,仙界還好,有背景有後台,可回了下界之後,江湖上行走,就危險多了,昆侖天道宗,在下界也算是個不小的勢力”
朗博望有點聽明白了,他是想尋找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