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劉妙雪也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原來,祛除這種神秘鬼紋的妙藥,居然是這麼不起眼的花露水。
倒還是劉老太婆老道一些,直覺告訴她,那瓶花露水肯定不簡單。
“感覺怎麼樣?”
陳牧羽把手擦乾淨,對著馬三通問了一句。
“好了,好了!”
馬三通扭來扭去,除了肩膀上火辣辣的,已經沒有任何的不適。
“一會兒下了飛機我就給上頭打電話,讓人抓捕那小子,居然敢在咱們的地方下陰手,這次可是證據確鑿,饒不了他!”
緩過氣來,馬三通咬牙切齒,剛剛可是把他給嚇慘了,要不是有陳牧羽,他都不知道要被那鬼紋折騰成什麼模樣。
陳牧羽笑笑,也不說話,這事和他也沒有什麼利害關係,馬三通想怎麼處理,他可管不著。
不過這鬼紋師的手段,還真是詭秘,可謂防不勝防,剛剛他抖沒有注意到那個史密斯給馬三通下咒。
下了飛機。
馬三通故意在口子那兒等了一會兒,挨個的看,但那個史密斯並沒有和他們同一趟飛機,所以,等到最後一個乘客下來,也沒有見到人。
隨即馬三通便給上頭打了電話,彙報了情況,那言辭說得叫一個憤怒。
不知道武協會怎麼處理,但這種行為已經是對國內修行界的嚴重挑釁了,肯定會嚴肅的處理。
東山省,沂縣,太古莊。
臨著沂水河,太古莊很偏僻,進村的道繞來繞去,要繞很久,而且岔路又多,導航不怎麼準確,不是經常跑的人,想找到地方難度可不小。
太古莊外,有兩座大山。
這山不叫王屋和太行,而叫牛郎和織女,隔著幾百米,沂水河就像銀河一樣從中間穿過,將兩三隔開。
左邊的是牛郎山,山形看上去像是一個牽著老牛的男子,右邊的是織女山,山形像是一個站立前傾的女子,兩者隔河相望,頗有意境。
這不巧了麼,昨天就是七夕,陳牧羽還專門跑回青山市,和許夢一起看了個電影呢,今天就見著牛郎織女了。
進了太古莊。
陳牧羽是頭一次來東山的農村,和西川的農村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畫風上就有很大的差異,西川山多林密,植被茂盛,村落一般都是依山傍水,處處可見翠綠。
但這東山的村落,雖然也是依山傍水,可一眼望去,儘是平地,房屋錯落有致,外圍全是成片的耕地,植被也不是特彆的茂盛,看上去有點荒荒的感覺。
村子裡也就幾十戶人家,幾乎都姓劉,鮮少有外姓,雖然說關係有遠有近,但大家基本上都是同一個祖宗。
劉妙雪家住在村東頭。
父母皆是早喪,家裡也就她和劉月嬋兩個人了,她的爺爺劉月城,本是族裡的族長,但在不久前,劉月城突破金丹失敗而亡,如今還沒有選新族長,有什麼事都是劉月嬋和幾個月字輩的老人做主。
已經是下午,先安排了陳牧羽他們住下,隨後劉妙雪她們便去了祠堂,召集族人們開會去了。
劉氏宗祠也在村東,距離劉妙雪家不遠,不過,彆人族內的事,陳牧羽也沒興趣去聽。
“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有個武協沒照顧到的地方!”
院子裡坐著,馬三通唏噓不已,“我看這村裡人,基本都有習武,修行有成的,不下百人,武協居然沒有記錄,這也太不像話了!”
武協雖然勢力廣博,但是畢竟不可能有那個能力十多億人挨個普查,最多的還是讓修行者自行上報信息,這樣一來,肯定是會有很多人被漏掉的。
哪怕是全國性的人口普查,都還可能會又漏掉的呢,更何況是修行界,很大一部分習慣的低調,過慣了隱居生活的人,肯定不樂意自找麻煩,哪怕武協開出一係列的獎勵補貼條件,響應的還是少部分。
可以說,全國範圍內,武協還沒有觸及到的角落,像太古莊這樣的,肯定還有很多。
“這下你賺了,把他們的信息上報,肯定能拿不少提成!”陳牧羽打趣道。
“老弟,你哥哥我就那麼沒有格局麼?”馬三通白了陳牧羽一眼。
陳牧羽笑了笑,“這村裡,修行者是不少,幾乎是人人習武,但是,修煉有成的並沒有幾個,大多都在聚精境徘徊,凝神境的都少見,元神境也才三人而已”
陳牧羽說的修煉有成,可和馬三通說的修煉有成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在陳牧羽看來,要算修煉小有所成,再怎麼也得到了元神境吧?
“你老兄眼界高,惹不起!”
馬三通連連搖頭,“不過,這村裡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幡,什麼神機妙算,鐵口直斷,摸骨相麵,命理卦象,抽檢祿馬,鑿龜數策我看,這村裡怕是養了不少巫婆神漢”
陳牧羽聞言笑了笑,“這劉家,乃是明初玄門大師劉伯溫的後人,會些占卜看相之術,也不算什麼離奇事吧!”
聽到這話,馬三通正經了不少,“老弟,劉家這次攤上的事恐怕是不小,聽上頭傳信來說,最近來咱們國內的修行者不少,先前說的那三家也在其中,但人家沒犯事,名義也是正當的學術和商業交流,武協也沒理由扣留人家!”
“大概都是些什麼人?”陳牧羽問道,
馬三通道,“先前說的,羅刹國徐家的徐世貴,暹羅國王家老祖王臨風,這兩個都是剛剛突破金丹境,另外,高棉國鄭家老祖鄭傳,這人雖然不到金丹境,但是,應該找得有幫手,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這個鄭傳和西方勢力有牽扯,這次的事,或許會有西方勢力介入進來!”
“是麼?”
陳牧羽微微皺眉,“那,看來,咱也得搖點人了!”
原本心想,如果隻是兩個金丹境的話,陳牧羽自己就能夠打發掉,但如果對方叫了幫手,那可能就會有點難辦了。
該搖人就搖人,現在不是裝比的時候。
馬三通說這些,也是他心中沒底,見陳牧羽搖人,這才稍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