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泥石滑落到水渠裡,而且看樣子是有點時日了,隻是沒有人來打理。
也許是地方太偏僻,附近的人又覺得事不關己,而且,現在好多人家都沒種田了,水渠又沒有阻斷,並不影響灌溉。
“這是黑貓兒嶺,山上生的都是慈竹,在很久以前,這附近很多造紙的人家,所以黑貓兒嶺附近有大片的竹林”葉小青把她知道都給陳牧羽講了。
黑貓兒嶺!
陳牧羽直接又一步跳了過去。
把葉小青又給驚訝了一下,慌忙左右看看有沒有橋,她也想過去。
“你彆過來!”
陳牧羽喊了一聲,這邊山體有滑坡的跡象,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可不好。
聽陳牧羽這麼一喊,葉小青才按耐下來,雖然隔著水渠,但並不遠。
陳牧羽來到滑坡的地方,附身查看,前幾天應該下過雨,泥土很鬆軟,這兩天太陽大,水分被蒸發得也差不多了。
橙光的土堆裡,零星的夾雜著一些亮晶晶的石頭,撿起來一看,陳牧羽不由得呼吸略微急促。
地蘊石,的確是地蘊石。
就是這兒!
陳牧羽抬頭往貓兒嶺上看去,這山裡必定是有一條地蘊石的礦脈。
雖然顯露出來的這些,都隻是一些三級以下的原礦石,蘊含的地蘊之氣並不濃厚,但是,這是裸礦呀!
就這麼暴露在地麵之上,那地麵之下呢?
陳牧羽完全可以認為,這個礦脈已經富裕得暴出來了。
就在山下走了一圈,陳牧羽將暴露在地麵上的地蘊石基本上全都收了。
大概有三百多塊。
其中隻有兩塊是達到了四級的,其餘一二級的居多。
但陳牧羽並不失望,因為他知道,這山裡肯定還有大貨。
按耐住心中的激動,陳牧羽回到了水渠邊,葉小青正蹲在渠邊玩水草,已經等得有些無聊了。
“牧羽哥,怎麼樣了?”葉小青起身問道。
陳牧羽一笑,“走吧,我們去兩河口轉一圈就回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既然說好是去兩河口玩的,那總還得走個形式。
至於那礦脈,既然已經找到了地方,剩下的就是想怎麼開采了!
開采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陳牧羽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的,畢竟這礦脈究竟藏量又多大,還未經考證,陳牧羽隻是簡單過了一遍,應該是不會小。
首先得把地盤先給定下來才行,這不是簡單的你先發現,撒個尿就能定的。
陳牧羽是湊巧發現,運氣好,雖然他把山下地麵上能看到的石頭都撿了,但難保會被其他人發現,所以,得想個辦法,把黑貓兒嶺這片地方歸到自己名下才行。
陳牧羽思考了一下,首先他想到的就是許四海,以四海集團的影響力,以旅遊開發的名義拿下這片山,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許家和修武界並沒有什麼來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礦脈肯定最終是瞞不住的,如果因為這件事,把許家牽扯到修武界的爭鬥中來,這是陳牧羽不願意看到的。
回去的路上,許四海和許四風還在因為今天下午的盆滿缽滿而激動不已,聊得不亦樂乎,陳牧羽也沒好開口。
想來想去,這事還是不找許家的好,因為是許夢的娘家,有了利益牽扯,到時候來個分贓不均,那可就不好看了。
回到青山後,陳牧羽在許公館簡單的吃了個晚飯,陳牧羽就早早的遛了。
心裡一直惦記著礦脈的事,本還想找秦洪商量商量來著,可秦洪去了閣老山,還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這事可不能拖。
一到家,陳牧羽直接上了五樓練功室,和宮大全他們商量了一下。
地蘊石礦脈,而且很可能還不這一消息讓宮大全他們都很振奮,一個個都想馬上過來看看。
陳牧羽當然是不同意的,這些個老頭,個頂個的大人物,個個都是武協的重點關注對象,如果都往黑貓兒嶺跑,那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彆人,這兒有問題麼?
這事肯定不能讓武協得了風聲,至少現在不行。
商量來去,最後有了決議,由南雲宮家坐莊,把黑貓兒嶺及周邊的區域都盤下來,以修建度假村為由,對礦脈進行開發。
少峨市本就大力發展旅遊業,黑包山附近這片地方,離少峨山又近,搞度假村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成立了。
而且,宮家在西南還是很有一些影響力的,如果來投資,肯定會受歡迎。
隻要宮大全不出麵,隻是宮家下層的正常業務開展,應該也不會引起武協的注意。
以防萬一,多投幾個地方,轉移一下注意力就行了。
不管怎樣,先把礦脈拿到手在說,行動一定要迅速。
事情交代好以後,陳牧羽鬆了口氣,今晚應該能睡個安穩覺了。
另外,陳牧羽順便把葉小青的情況給這些個老頭講了講,幾人都覺得稀奇,倒是黃其正,感覺有些興趣,說想過來見見葉小青這個小姑娘。
黃其正是玄門眾人,香江大仙觀的老前輩,對於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肯定是有了解的。
陳牧羽便點頭應下了,至於其他人,未免引起武協的注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隨意走動,暫時待命。
掛了電話,好久沒打坐了,陳牧羽便在練功房裡打坐了一宿,現在他很少用修行輔助器了,除非是要突破境界的時候才會用上一用。
萬界站的工人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紅火,對於修行輔助器的需求也大,基本上每天都有人申請,陳牧羽也樂意把機會留給他們。
畢竟這些工人的能力提升了,才能更好的為他賺錢。
而且,陳牧羽的修煉速度太快,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他現在需要的是緩下來,好好的沉澱。
一晚上的功夫,從黑貓兒嶺搞來的三百多塊地蘊石被吸了個乾淨,周圍全是一堆堆的碎裂石渣。
這些石頭,一失去能量之後就是這樣,不能再保持品相,直接碎裂成渣,實在有點可惜。
吸塵器拖過來吸乾淨,伸了個懶腰,外麵已經是天大亮了。
幾輛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站在陽台上,陳牧羽正好看到,車牌好像是字頭,省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