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笑了,“你敢給,我還有不敢要的麼?”
“哼!”
白龍冷哼一聲,“年輕人,適可而止,不要以為你認識一個省級武協的管事,就真的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了,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算我真給你十個億,也要看你接不接得住!”
“嗬嗬!”
陳牧羽笑了,“馬老哥,這小地方來的,果然是少點見識,十個億很多麼?”
“不多,不多!”
馬三通連忙搖頭,“照我說,還可以往上再漲點,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對你造成的傷害是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
馬三通說的煞有介事。
陳牧羽擺了擺手,“漲就不必了,就按照他說的,十個億吧,免得說我敲詐他”
“那行!”
馬三通點了點頭,“那我這就給王家打電話,通知他們來交罰款和賠償金,到時候你得簽一個諒解書,這事就算過了!”
“行!”
陳牧羽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麼商量定了,全然沒顧那在看押室裡的白龍是什麼臉色。
“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喂?”
白龍喊了幾聲,完全沒有了回應。
不用說,人已經走了。
太沒禮貌了。
白龍重重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那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始終都咽不下去。
“瑪德,早晚讓你們給我吐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白龍臉上的狠厲慢慢消退。
“聽說王海東重病不起,王家內鬥嚴重,這時候希望白龍出來的,恐怕隻有王凱一個人,王凱能調動的資金恐怕有限!”
來到馬三通辦公室,陳牧羽提醒了一句。
“老弟,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馬三通笑了笑,“海東集團的招牌在那兒,到時候讓那小家夥簽個欠款單就行了,等王海東緩過氣來,再找他討要不遲,王家家大業大,十億八億的,傷不了什麼根骨,更何況,白龍的賬戶裡不還凍結了五十多億麼,虧不了你的!”
“這點錢,還不至於讓我擔這個心!”陳牧羽搖了搖頭,在沙發上坐下,品著馬三通的上等好茶,“他賬戶裡的錢,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馬三通笑嘻嘻的看著陳牧羽,“怎麼,老弟你還準備兩頭吃?”
陳牧羽丟過去一個白眼。
“具體怎麼處理,不是我能決定的!”馬三通搖了搖頭,“他這些錢,可以肯定沒幾筆是來曆正當的,等查清楚來曆,多半也是直接上交,還給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陳牧羽汗了汗,“那他豈不是出大血了?”
“傷筋動骨是肯定的!”馬三通點了點頭,“不過,這種人也不值得可憐,完全是他自作自受而已,而且,據我們了解,這個白龍極度愛財,其在馬來的產業也是相當龐大,斂錢手段層出不窮,這部分資金對他來說,應該也是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陳牧羽聳了聳肩,“那可惜了,好不容易逮這個大戶,卻也沒我太多的事!”
“兄弟,知足常樂,這塊蛋糕,能分到就不錯了,而且你這塊也不小!”
馬三通拍了拍陳牧羽的肩膀,“你就說,這事我給你辦的漂亮不?”
“還可以吧!”
陳牧羽敷衍的回應了一下,伸了個懶腰,“對了,我讓你們幫忙尋找步青雲和古箏兩位前輩的下落,有消息麼?”
都好多天了,一直聯係不上,靜雲山那邊也是急得不行,唐雨蝶也經常給陳牧羽打電話,雖然陳牧羽不認為他們兩個會出什麼意外,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這麼久音訊全無,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還是得找找。
說起找人,武協當然是最專業的。
說到這兒,馬三通正經了起來,“消息倒是有一點,但是不確切,從渝州到漢武市,我們調取了最近一個月的航班信息和高鐵等其他公共交通信息,並沒有查到他們兩個人的記錄,之後我們又調取了沿途的錄像,發現他們是走路去的漢武市,但是在渝州和北湖省交界處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說到這兒,馬三通拿出手機,打開了地圖,搜了一下地點,查到了具體的位置。
“你看,這兒是牛鬥山,附近基本上都是苗域,有好些個寨子,裡麵沒有監控,但按照他們可能的行進路線,調取之後的監控,並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身影,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很有可能在牛鬥山這片區域沒有出來,也沒有進入北湖省區域!”
馬三通指著手機上的地圖,把他知道的信息都給陳牧羽講了一遍。
陳牧羽微微頷首,捏著下巴想了想,“難不成這附近遇到了什麼熟人?他們什麼時候進入牛鬥山的?”
“二十多天前,四月二十五號!”馬三通給了個準確的數字,“他們這些老前輩,活在世上的老友不多,如果遇上的話,逗留幾個月,也不算什麼意外的事!”
“那你們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高人存在麼?”陳牧羽問道。
馬三通道,“這附近因為地域特殊,生活著很多民族,而且又到處都是大山,武協對這裡的修行界管理並不嚴密,所以,究竟藏著多少隱世高手,真的很難說,不過,這附近有個牛公寨,寨子裡就有一位金丹境的高人,此人名叫牛九公,這次大造化日,剛剛突破金丹,西南諸省有三祖、五老、八宗師之說,牛九公便是五老中的一位”
“哦?”
陳牧羽感覺知識又增加了,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如果隻是大造化日突破的金丹,此人年齡應該過不了百歲,不至於和步前輩這樣層次的人認識吧!”
步青雲可是幾十年沒出來過了,沒理由會有比自己小幾十歲的朋友。
倒有可能和古箏認識,畢竟古箏以前是西川武協的會長,那時候,西川和渝州都歸其管轄,這牛鬥山還是渝州地界。
“瞎猜也沒用,我這邊已經安排了人去牛鬥山尋訪,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老弟你也彆擔心,如兩位前輩那樣的存在,是不可能有什麼危險的!”馬三通寬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