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內穀被查遍了,除了那五十五個洞穴,並沒有再發現其他能容人的地方,更不見彭廣漢的屍身。
陳牧羽有點鬱悶了。
“莫非,農王在騙咱們?”梅仁傑說道。
陳牧羽思考了一下,卻搖了搖頭,“他有必要騙我們麼?”
就算有那個必要,他也總該想個好點的理由吧,這謊言一戳就破,豈不是在自找麻煩?
當下,陳牧羽回到村裡,再次找了農劍升。
農劍升跟著陳牧羽一起來到葬劍穀,一開始他還覺得陳牧羽是在找事,但是當他進入到一個洞穴,發現裡麵空空如也的時候,也意外了!
“不用找了劍升兄,這五十五個洞口,我們都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了,的確是沒人!”謝晉魁說道。
農劍升沉著臉。
陳牧羽道,“前輩,你確定彭廣漢已經死了?”
農劍升看了陳牧羽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再說,我這一把年紀了,還能說假話騙你不成!
“他的境界本身就不足以突破金丹境,但卻強行突破,導致渾身經脈寸斷,體內真氣爆炸,將內臟都炸成了汁水,我當時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農劍升說道。
“那奇怪了,彭廣漢如果死了,他這屍身難道還能自己插翅膀飛了不成?”陳牧羽走到農劍升麵前,“前輩,前幾天我想見彭廣漢,是你們神農穀的人攔著不讓見,幾位長老可是有言在先,聲稱如果彭廣漢逃了,神農穀必定會給我一個交代,現在,前輩,怎麼說?”
嗨呀?居然敢這樣和農王說話,這樣的一幕,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恐怕個個都要給陳牧羽豎起大拇指,說一聲牛比了。
這可是在找農王興師問罪呀?
農王此時,卻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陳牧羽。
這種眼神又來了,真讓人受不了。
“農前輩莫非懷疑是我把彭廣漢的屍身藏起來了不成?”陳牧羽直接一句話丟了出來。
農劍升微微皺眉,“年輕人,我有說過是你麼?”
陳牧羽聳了聳肩,“可你老人家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這麼說。”
“哼!”
農劍升冷哼一聲,真是個難纏的年輕人,“這件事,我會查明,你想要交代,等著便是了”
又是等?
陳牧羽擺手,“前輩,你讓我等,我可等不起,彭廣漢和我有大仇,你說他死了,可我沒看到屍身,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為了袒護他,悄悄把他放走”
“放屁!”
農劍升直接爆了粗口了,這倒是陳牧羽沒想到的。
意識到自己失態,農劍升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我農劍升光明磊落,就算要保他,也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年輕人,難道你覺得,我想硬保一個人,你們能奈何得了?”
陳牧羽臉皮抖了一下,“也就是說,前輩的確是想過保他?”
“我是說,如果!”
農劍升都有些怒了,這特麼都是什麼理解能力,這小子肯定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我再說一遍,彭廣漢已經死了,是我親眼所見,你要是不相信,就給我等著,等我查清楚此事,自會跟你一個交代!”
農劍升丟下一句話,往穀外走了兩步,回頭又張望了一下,目光落在陳牧羽身上,“我這穀中的靈氣,為何稀薄了這麼多?”
肉眼就能看到,之前是霧氣濃濃,現在就隻剩下一層薄霧了。
總算是被他發現重點了。
“不知道啊。”
陳牧羽聳了聳肩,“這霧突然就散了,前輩,這葬劍穀當真是古怪,會不會藏著什麼妖物?”
“妖你個頭。”
農劍升啐了一口,又飆了一句粗話,沒好氣的轉身走了。
“這老頭,脾氣也忒差了些。”
陳牧羽挑了挑眉,也帶著謝晉奎等人離開了葬劍穀。
彭廣漢究竟有沒有死,雖然農劍升說得那麼確信,但陳牧羽還是持保留態度的,沒有見到屍體,一切都不好說。
現在,也隻有先等農千山和農千風兩個人醒來,從他們口中,或許能得到更多一切的信息。
畢竟,他們是為了救彭廣漢而去的葬劍穀,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當時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當天,陳牧羽明顯感覺到整個神農穀的戒備更加的森嚴了,晚上村裡的大路小路上,都能看到一隊隊族人持械巡邏。
而且族長已經下了命令,除了白天的勞作之外,晚上天黑之後,未得許可,任何人不得離開住處。
已經算是宵禁了,連陳牧羽他們都被通知了晚上不準外出。
這般的操作,讓陳牧羽隱約覺得,農劍升肯定是查到了什麼,多半是攤上事兒了。
“主人,你說,會不會是有人來神農穀尋仇?”
晚飯後,眾人圍在院子裡,沒什麼彆的娛樂,就隻有數著星星聊天,梅仁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這幾天的事,的確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興許真有什麼仇家上門,引山風二老入葬劍穀,偷襲了他們也不一定。
“開玩笑,誰敢來神農穀尋仇,我看是活膩歪了。”何以坤直接搖頭,覺得這話不靠譜。
“那可不一定,萬一真就有活膩歪了的呢。”唐無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神農穀是很大,但也不是沒人敢挑釁它的權威,這些年,神農穀在外麵擴張產業,明裡暗裡得罪的人也不少,加上祖上的一些積怨,有人來找麻煩,不是不可能”
“這話倒是不錯。”
謝晉奎摸了摸胡須,“人在江湖,想不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神農穀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仇家必定是不會少的,就拿天池李家來說,眼紅神農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兩家雖然表麵和善,但明裡暗裡的手段可是不少的”
“謝老,你這麼說,莫非懷疑李家?”梅仁傑問道。
謝晉奎連忙擺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開玩笑呢,就算真是有人尋仇,那也不可能是李家,除非是李藥王親自到場,否則的話,想要偷襲山風二老,李家換了誰都不可能做到,但你們知道的,李藥王可能會乾這種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