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關你什麼事?”
杜宇眼珠一瞪,像是要把李琦給吞了。
“怎麼,想練練?”
李琦冷笑一聲,屈指一彈,一道指勁射出,直接把不遠處木頭柱子下放著的一個醃鹹菜的缸給轟碎了。
裡麵的鹹菜流了一地。
杜宇臉皮抖了抖,顯然是被嚇住了,還以為李琦袖子裡藏著槍呢。
旁邊胡峰也想懟幾句的,但看到這一幕,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老頭指了指旁邊的屋子,兩個人灰溜溜的跑過去了。
老頭讓他們去選一套武功秘籍,雖然在他們聽來,有點無稽,但人心都是有好奇的。
六個去了兩個,就還剩下四個。
“這些雜皮都走了,黃姑娘是不是可以出來見個麵了?”
李琦說著,抬腿就要往堂屋裡走。
不料,老者伸手將他攔住,輕輕一推,給推了個踉蹌,回到了院子裡。
“咦?”
李琦眉毛一挑,看著麵前這個老頭,多少有些忌憚。
旁邊,陳牧羽也略有幾分意外,李琦這人是乖張了些,但人家年紀輕輕元神境界,有乖張的本錢,這老頭能把他逼回來,境界肯定在李琦之上。
“彆急!”
正欲係統掃描,卻見那老頭走近了過來,仔細的上下打量他們四人,那眼神,仿佛是在驗貨一樣。
幾個人都有些局促。
最終,老頭停在了陳牧羽的麵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陳牧羽的臉,“年輕人,怎麼稱呼?”
陳牧羽一滯,“省城王氏兄弟集團,王少傑!”
西川第一大財主,還是有點名氣的。
老者聞言,卻是眉頭微皺,“你這易容換麵的功夫,倒是有點像無相派的手筆,差點讓我都打了眼了!”
陳牧羽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是吧,王德發不是說天衣無縫麼,這就被人一眼瞧破了?
說話間,老者伸手往陳牧羽的臉上摸來。
陳牧羽側身躲過。
其他三人都錯愕的看著陳牧羽。
易容?什麼操作?
老者也沒有繼續,往後退了兩步,“年輕人,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你被淘汰了,也去旁邊屋裡,選本秘籍就出去吧!”
說著,對著陳牧羽擺了擺手。
“呃”
陳牧羽一滯。
“哈哈哈,哥們兒,鬨了半天,你是個贗品啊”
李琦忍不住在那兒哈哈嘲笑,這小子搞笑來的吧,居然易容來相親,這特麼死的比剛剛那兩個貨還慘。
這貨整這句話,把陳牧羽都給逗樂了。
他也沒想到麵前這老頭這麼的厲害。
陳牧羽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是來走個過場的,此時被看穿,反而心裡沒什麼負擔了,而且這也怪不得自己,隻能怪王德發搞的易容麵膜不行。
老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牧羽張了張嘴,“老伯,這麼草率的麼,不讓我表演表演才藝?”
好歹來一趟,答應了王德發,還是勉強爭取一下。
“才藝?你還有才藝?”
李琦笑嘻嘻的,顯然陳牧羽坑了他兩百萬,他心裡還有點不爽,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看陳牧羽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陳牧羽直接把兩個皮箱給打開了。
兩箱鈔票,滿滿當當。
少說也有上千萬。
旁邊幾人都是看得愕然,這特麼就是你說的才藝展示?
還真特麼多財多億!
老頭更是臉皮微微的抖了一下。
“年輕人,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此時,老頭的語調已經有一點生氣了,氣息略微有點不太平穩。
係統掃描了一下,陳牧羽有些愕然。
黃福,金丹初期境界!
這老頭,金丹初期?金丹初期這麼不值錢的麼?
以前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啊?
難道真是大造化日之後,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陳牧羽乾笑了一聲,“這是王家的一點心意,黃姑娘如果看不上,那就算了,我轉告王家就是!”
沒意思!
陳牧羽心生退意,麵對一位金丹境強者,他可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他該做的都做了,給王德發也有了交代。
他是來相親,不是來打架的,沒必要得罪人。
透過堂屋的門縫,陳牧羽探著頭往裡麵看了看,可惜沒看到那女的長的什麼模樣,能讓一位金丹境強者在這兒守著,怕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王家的家世是不錯,不過,想娶這女的,隻怕是有點難度。
“旁邊屋裡,去選秘籍吧!”老者又指了指旁邊屋。
“不必了!”
陳牧羽聳了聳肩,武功秘籍什麼的,能拿出來隨便送人的,肯定沒什麼好貨,他也沒什麼興趣。
箱子關上,瀟灑的轉身。
“等等!”
然而,就在這時候,堂屋內突然響起了一個動聽的女生。
像黃鶯鳥叫一樣,動聽極了。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往那堂屋裡看了過去。
所謂聞聲知人,聲音這麼好聽,人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福叔,讓他進來,我有話問他!”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柔糯中亦有幾分力量。
“姑娘,這人使了易容術,隻怕不是什麼好人”老頭微微欠著身子提醒了一句。
“沒事,我就問他幾句話而已!”女子說道。
老頭躬了躬身,轉過臉來,對著陳牧羽道,“姑娘讓你進去!”
“呃”
陳牧羽一滯,怎麼滴,難道是我身上的主角光芒太耀眼了,換了張臉都能被選上?
沒這麼狗血吧?
李琦三人也是愕然,這特麼玩的是哪出?這小子不是被淘汰了麼,難不成還有複活賽?
聯想到剛剛陳牧羽表演的才藝,這女的不會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吧?
區區兩箱子鈔票,就讓他動心了?
不對呀,聽說之前有個帶三千萬聘禮來的,人家都沒看在眼裡呀。
“愣著做什麼?快進去!”
老者再次提醒了一聲,催促著陳牧羽進去。
兩個箱子也被老者給接了過去,隨手扔在了旁邊。
回過神來,陳牧羽也不扭捏,“不好意思各位,我先進去了!”
“草!”
李琦啐了一口,罵罵咧咧。
推開門,進了堂屋。
一張八仙桌,桌邊坐著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看側顏,是挺漂亮,但還沒有漂亮到令人發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