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協,這不是還有你麼,馬會長,我和你師父劉金州前輩,也是有些交情的,前不久都還見過呢”陳牧羽笑道。
“彆扯這些沒用的,我雖在武協擔職,但是,我的職權有限,更也不可能謀私”馬三通很嚴肅的說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打斷了馬三通,“行了,馬會長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了解,不過,也正因為馬會長大公無私,所以,薑家豢養巨獸,而且還喪心病狂用活人去喂食,這可是魔道所為,希望馬會長你也能秉公處理,最好是把薑家給一鍋端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說這樣的話,馬三通都無語了,自己好心忠告,可人家倒好,一句都聽不進去,還在這兒扯什麼怪獸,無稽之談。
“好了,馬會長你先忙著,我得進去看看,這幫人了彆真被那頭巨蛇給吃了!”
說著,陳牧羽沒再理會馬三通,直接往山穀裡走去。
山穀中,早已經是人滿為患。
一百多號人,把整個山穀都給占得滿滿當當。
現場一度吵雜,還有人為了爭個有利的位子,居然有要動手的趨勢。
推搡的,叫罵的,亂成一鍋粥。
“牧羽,這可怎麼辦?”
看著麵前的情況,許夢有點發愁,本來隻有陸萬裡一個電燈泡,可現在,電燈泡都擠滿整個山穀了。
一百多號人堆在這兒修煉,哪怕這兒就是一座真靈脈,也得被這幫人給搞廢了。
甭管換了是誰,看著也愁呀。
這時候,幾個人往陳牧羽圍了過來。
帶頭的是先前在穀外和陳牧羽搭過話的那個壯漢,“小子,你不是說,這山穀裡有蛇麼?”
很顯然,他當陳牧羽是在誆騙他們。
陳牧羽指了指不遠處懸崖下的那個山洞,“在那裡麵!”
幾人扭頭看了看。
本來還沒什麼,可被陳牧羽這麼一說,眾人心裡莫名的就感覺那黑黑的洞口有點陰森。
“怎麼?不敢進去看?”陳牧羽笑嘻嘻的看著那個壯漢。
壯漢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強行辯解道,“你當我傻,你看這崖壁上這麼多裂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垮了”
“不敢就不敢,說那些乾嘛?”
陳牧羽嘲諷了他一句,“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等著,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把它喚出來,給大家夥兒助助興!”
說話間,陳牧羽大步流星的走進那個山洞。
這邊的情況很快吸引了眾人,剛剛還在爭吵眾的眾人,都停了下來,目光紛紛轉移向那個山洞。
這小子,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
對於陳牧羽先前說的那些話,眾人直到此時此刻,都還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純屬無稽之談。
“轟隆隆!”
突然,山體仿佛微微震動了一下。
“嗯?”
碎石嘩啦啦的往下掉,證明剛剛不是錯覺!
陸萬裡護著許夢,躲到了旁邊。
“媽呀,快跑呀!”
隻聽山洞中傳來一聲大喊。
隨即便見陳牧羽從洞口跑了出來,滿臉的驚慌。
二話沒說,直接往穀外跑去。
山穀上方,仿佛有烏鴉飛過,眾人額頭都是黑線重重,這小子,演技未免也太浮誇,太尷尬了吧?
山穀裡,就沒有一個人跑的。
在看那山洞,剛剛震動了一下,現在已經恢複了平靜,屁事都沒有發生。
剛才的震動,興許就隻是湊巧的而已,穀裡人這麼多,八成是聲音產生的共振。
“轟隆隆!”
然而,就在這時,震動又來了,地麵仿佛都在微晃。
“啊?”
眾人正準備開罵呢,突然,一部分人的臉色變了。
一張張臉,瞬間刷白。
一個巨大的腦袋從山洞裡鑽了出來。
大半個身子迅速鑽出,渾身金色,流線的身姿,晨光下燁燁生輝。
頭生三角,獠牙巨齒,一雙眸子陰冷得像死神。
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與其對視。
所有人在這一刻,仿佛世界觀都被跌破了。
真有這麼大的蛇?
不是在做夢吧?
這是蛇麼?這分明就是蟒!
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巨蟒大得如山,威壓更是排山倒海。
“吼!”
巨蟒脖子一伸,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聲猛吼。
聲音震得周圍的石壁紛紛垮塌,勢如山崩。
“媽呀!”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
穀中頓時慌做一團,這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站的住腳,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隻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一雙腳。
剛剛進來的時候有多麼迫不及待,跑的時候就有多麼的哭爹喊娘。
幺姑峰下。
一堆人坐的坐,躺的躺,咳嗽的咳嗽,喘氣的喘氣
抬頭看了看山上,還好,那巨蟒並沒有追下來。
“怎,怎麼啦?”
馬三通帶著武協的人也剛下幺姑峰,這幫人像是被狗攆了一樣奔了下來,差點把他們撞翻在地。
看著麵前這一幫貨色,馬三通一臉懵逼,山上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蛇,蛇”
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把鞋子都給跑掉了,臉上全是驚慌!
“什麼蛇,是蟒,巨蟒,黃金大巨蟒!”
一個齙牙獨辮的大個子,坐在地上一邊驚呼,一邊用手比劃。
“嗯?”
馬三通眉頭微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一百多號人,貌似全都跑下來了。
抬頭看了看幺姑峰,什麼情況?這山上真有陳牧羽說的巨蛇?
“大家夥兒!”
這時候,人群中一聲大喊。
眾人看去,可不就是陳牧羽麼?
陳牧羽站到了人群的前麵,“你們可是親眼看到的啊,我沒騙你們吧?”
眾人這時候心跳得厲害,怕得要死,那裡有人搭腔!
“我可是事先提醒過你們的,你們偏不聽,非要相信那薑什麼的鬼話,你們拿他當前輩,他可沒把你們的命當成命,在他眼裡,我們都隻是他用來喂蛇的食物而已”
“蟒,不是蛇!”
那個壯漢還有點認死理,強迫症,打斷了陳牧羽的話,糾正他的錯誤。
“好,蟒!”
陳牧羽惡寒不已,“反正我提醒過你們,是你們自己硬要進去,錢我可是不會退你們的了,隻是可憐了陸前輩,好不容易才把那條蛇堵進洞裡,這下好了,不知道又要費多大的機器!”
“馬的,走,找姓薑的麻煩去!”
壯漢吐了口吐沫,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