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幾本書,我會好好看的。”
街尾,梁誌超轉過身,遠遠的對著陳牧羽喊了一聲,隨即,消失在夜幕之下。
陳牧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微笑。
希望這小子能夠說到做到吧。
自己這麼做,算不算是改變曆史呢?
哎,為了這小子能讀一套三國,自己也是費了老鼻子的勁了。
不管怎樣,儘力了,應該也對得起他留給自己的這些東西了吧。
天漸漸暗了,街上立了片刻,陳牧羽這才轉身離去。
為什麼讓高強去帶梁誌超玩兒遊戲,陳牧羽想得很簡單,梁誌超再有一個多學期,就會穿越去東漢末年,現在讓他在學校讀書,似乎已經是在浪費時間了,還不如想辦法讓他多了解一下三國的曆史。
他不是喜歡玩兒遊戲麼,現在三國題材的遊戲多了去了,就讓他在遊戲中潛移默化的去學,學習經營,學習策略,最重要的,要熟悉三國中的每一個重要的人物,將來他去了東漢末年,才不會兩眼一抹瞎。
當然,這種事情,陳牧羽強迫不了他,關鍵還是得靠他自己,陳牧羽能做的實在是有限。
回到省城,也才晚上七點,吳小寶那家夥,果然是沒回來,看來他和王慧的這場約會,真是挺順利的。
本來想連夜會青山的,不過陳牧羽心想,既然來了省城,那索性再去拜會一下洪澤,這人可也是個大財主,將來自己指不定還要從他身上撈財富值呢。
打了個電話,洪澤知道他來了省城,相當的意外,連忙詢問陳牧羽在哪兒,馬上就要過來拜見。
不過被陳牧羽給攔了,約了個時間,第二天早上陳牧羽自己去找他。
吳小寶一夜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十點過,南城,橙都大廈。
也算是黃金地段了,整座大廈,都是洪澤的。
這老頭挺低調,雖然沒有辦什麼名氣一流的公司,但是,人家投資的地產可真是一級多,算得上是隱形的富豪,很多大公司大財團的老板,要說兜裡有多少錢,隻怕很多都隻能給這老頭提鞋。
你以為他就這一座大廈麼?不,他還有很多。
你以為這條街上,就這一座大廈是他的麼?不,半條街都是他的。
就是這麼的豪橫。
橙都大廈32樓,繆斯攝影有限公司。
占了有小半層樓吧,裝修得也是挺高大上的,尤其是前台的兩個美女,那身材真的是沒的說,一口一個歡迎光臨,小嘴兒就像抹了蜜似的。
洪澤辦這個攝影公司,也僅僅隻是為了興趣。
有錢人就是好啊,快樂想象不到,興趣也是五花八門的。
“陳兄弟,你來省城,應該提前知會我一聲的啊。”
在洪澤的辦公室裡,洪澤泡好了茶,給陳牧羽沏上,看他神色,明顯比上次見麵的時候好了很多,這人一卸去了負擔,整個人都年輕起來了。
“我隻是有點事情處理,也待不了多久,本來也沒想打擾你的。”陳牧羽客氣了一下。
“陳兄弟來找我,那是瞧得起我,怎麼能算是打擾呢。”
洪澤搖了搖頭,一張臉笑得裂開,“有什麼事要處理,我能幫得上忙麼?”
“已經處理好了。”
陳牧羽擺了擺手,言歸正傳,“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哦?”
洪澤放下了茶杯,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陳牧羽專門來找他,那肯定是件不小的事。
陳牧羽便把那龍潭秘境中事情給洪澤講了講,當然,除了那龍元的事以外,基本上能說的都說了。
事情都是在洪澤父子離開後發生的,還牽扯到一位八級煉神境的宗師,對於洪澤來說,應該也不難接受。
龍潭秘境已經毀了,以後不可能再有龍元果產出。
洪澤父子的病,需要龍元果才能維持,龍元果失去了生長環境,無疑就是斷了後路。
洪澤在聽完之後,臉上也是表情一滯。
“了解。”
許久,洪澤歎了口氣,“我也沒有奢望它能一直存在,這次虧了兄弟你,我手裡的龍元果,已經足夠我們這一家子傳承幾百年了,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我這一族,真還能傳上幾百年,那到時候也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陳牧羽微微頷首。
洪澤抬頭看著陳牧羽,“兄弟你是個能人,也還拜托你記掛著老哥我,若有辦法幫我這一族解除遺傳困厄,老哥我必定重酬。”
陳牧羽點了點頭,“我今天過來,也就是跟你說這個事,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能幫的,我肯定不會推辭。”
客戶關係還是要維持一下的,這可是個大金主,陳牧羽還是會說那麼幾句客套話。
“兄弟你這就要走?我已經在旁邊橙都酒店訂了席,你看這也快中午了,你也不急在這一時吧?”
見陳牧羽起身,茶水都還沒有喝完呢,洪澤也連忙跟著起身挽留。
陳牧羽張了張嘴,正要說點什麼,目光不經意的從牆上瞟過,突然定住了。
牆上掛著很多照片,有風景、有人物,基本上都是公司參加攝影大賽的獲獎作品,以及一些應該是洪澤比較喜歡的。
但其中有一副,卻是吸引了陳牧羽的注意。
走到了那副照片的前麵,陳牧羽停住了腳步,照片上是一名道裝的老者,其背後的背景應該是省城文殊院的那個牌坊。
照片黑白,塑封著,年代感十足,應該很有一些曆史了。
但是照片上的老者,看上去還是精神矍鑠,額發童顏,背上背著一柄寶劍,飄逸中帶著幾分俠氣。
“這照片裡的是?”陳牧羽轉過臉來,看向洪澤。
洪澤說道,“這就是當年指點我的那位老道長,怎麼,兄弟你有見過?”
陳牧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位道長有什麼名號麼?”
陳牧羽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倒是把洪澤給整糊塗了。
洪澤搖頭道,“老道長並未留下尊號,當年我也曾經問過,可是老道長一直沒有透露,隻留下這張肖像,不然的話,但凡他老人家當年能留個尊號,我也不至於尋找這麼多年,杳無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