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既然他舍得花10萬來買你的東西,那他就有把握你這東西能給他帶來更巨額的回報。
東西陳牧羽沒有看過,但肯定價值不菲。
“小舅,這種事,你怎麼事先沒給我爸媽說呢?”
沉吟了一下,陳牧羽也沒好去責備他什麼,畢竟是長輩,輪不到他來責備。
“說了呀!”
小舅咧著嘴笑了笑,吧唧了一口煙,“我跟你媽說過,她讓我自己拿主意,我拿主意,那肯定就是賣了,再說,10萬塊也不少,夠我們家不吃不喝乾兩年了!”
老媽能懂啥呀!
陳牧羽連連搖頭,有心想說兩句,但是,東西是外婆留下來的,不管多貴重,小舅想怎麼處置,彆人都沒權利說什麼。
老媽是嫁出去了的,在老一輩可沒有什麼繼承權之說,小舅把東西賣了就賣了,就算是老媽也不可能去插。
“買你東西的,你記得叫什麼名字麼?哪兒的人?”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
小舅百分百是被人坑了,他自己或許不覺得,但陳牧羽心裡卻不是味兒,畢竟是外婆的遺物,留著也是個念想,怎麼能說賣就賣了呢?
“名字?倒是不知道什麼名字,隻是聽他同行的人叫他方腦殼,聽說話口音不是本地人,像是省城來的!”
小舅說著,像是察覺到點什麼,“小羽,你不會覺得我賣虧了吧?10萬,不少了,就幾個碗,兩個瓶子而已!”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陳牧羽心歎了口氣,他還是多少有點羨慕小舅的,過得稀裡糊塗,倒也自在,小富即安,知道滿足。
方腦殼?
陳牧羽記下了這個名字,之後找吳小寶幫忙查查看,能不能把東西給追回來。
……
村裡除了打牌,沒什麼娛樂設施,才九點半,家家戶戶都已經關門閉戶,熄燈睡覺。
這麼冷的天,還是被窩裡呆著舒服。
陳牧羽來到了老宅的後麵,後麵原本是個院落,現在也已經荒了,草很深,
大冬天的,也不怕有蛇,陳牧羽直接進了草叢,來到了那口八角井邊。
這口井有點年頭了,從陳牧羽有記憶開始,它就一直存在,同一個天井裡的五戶人,以前都是在這口井裡打水喝。
荒了這麼多年,這口井差不多也枯了,井底還有一點點水,不到一尺深。
水映著天上的月,有點寒酸。
陳牧羽直接翻身跳了下去,井不高,還不到十米。
踩在水裡凸起的一塊石頭上,拿出電照了一圈,很容易便發現右邊的井壁上鑲嵌著一座鐵門。
鐵門有一米五左右高,一米來寬,也不知道在這兒多久了,滿是鐵鏽。
門上有根鐵閂,上麵掛著一把鎖。
鎖倒是看上去挺新,應該是新換不久的。
拿出鑰匙,試了幾次才找到正確的鑰匙,將鎖打開。
鐵門嘎吱一開,裡麵一股撲鼻的濕土味,陳牧羽用電筒照了一下,門後麵是一條挺長的通道。
揣起鑰匙,有點疑惑的走了進去,因為通道比較矮,所以陳牧羽隻能勾著身子慢慢的往裡麵挪動。
走了有二十來米的樣子,又是一道鐵門堵住了路,上麵還是掛了一把鎖。
又試了一下,找到了正確的鑰匙,將鐵門打開。
這一閃鐵門的後麵,就是一個地下室的空間了。
空間也不算大,也就一個普通的房間大小,電筒晃了晃,前麵一張案桌,桌上擺著蠟燭。
儲物戒裡找了把打火,將蠟燭點燃。
微弱的燭光漸強,照亮了整個地下室,這裡應該是有人打掃的,不過還是積了不少的灰。
鑰匙既然是秦洪給自己的,那肯定秦洪經常來這裡。
案桌上擺著一個香壇,壇後的牆上是一個神龕,龕供奉著一尊像。
非佛非仙,卻是一尊四不像的獸像。
陳牧羽仔細端詳了一下,有點像傳說的神獸麒麟,唯一不同的,或許是這獸額頭上生著一隻獨角。
獬豸?
陳牧羽眉毛挑了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名字。
古代神話傳說的一種神獸,體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類似麒麟,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通常長一角。
獬豸是法的象征,古代一般都放衙門口,傳說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圓睜,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發現奸邪的官員,就用角把他觸倒,然後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稱。
“怎麼會供奉這玩意兒?”
陳牧羽有些不解其意,莫非祖上還有人當過什麼大官?
左右看看,這石室裡也沒什麼其他東西了。
秦洪那老爺子讓自己來這兒,就為了看這東西?
一個銅像而已,又有什麼好看的?
“彆不是有什麼關吧?”
到處轉了轉,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目標,陳牧羽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尊獬豸銅像上,如果都沒有可疑,那就這尊銅像最可疑了。
站在銅像前,陳牧羽作了幾個揖,道了聲抱歉,便伸出抓住了那尊銅像,扯了扯,沒有扯起來,但明顯感覺到是有鬆動的。
“真有關?”
當即抓著銅像,使勁的扭了扭。
哢哢哢!
一陣括啟動的聲音,隨著銅像的轉動,隻見神龕鑲嵌著的牆壁居然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陳牧羽退後了兩步,不一會兒,神龕自動轉開,在神龕的後麵,又出現了一道鐵門。
這道鐵門有兩米高下,上麵還是掛了把鎖。
剩下還有把鑰匙沒用,試起來就很簡單了,很快,鐵門被打開。
門一推開,陳牧羽就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氣息。
很冷,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
外麵雖然也冷,但根本不是這種冷,溫度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十度。
打開電筒,抬腿走進去。
裡麵白霧茫茫,目之所見,到處都是冰塊,就好像真的是進入了一個冰窖一樣。
內力遊走,抵禦寒冷,陳牧羽走進了石室之。
這石室比外麵稍大一些,但一牆之隔,溫差居然這麼大,應該有零下四五度的樣子,陳牧羽就穿著一件單衣,要不是有點修為在身上,隻怕早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