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停戰契約後,穀雲國師和流長國師再次來到飛仙樓見逢雙。
“逢雙,我們之前給你的丹藥呢?”
“在這裡。”逢雙從枕頭低下拿出兩個小瓶子:“你們不會是想把送出去的丹藥都收回去吧?”
“不錯,我們就是要收回去。”
穀雲國師拿回自己的藥瓶:“你應該清楚我們給丹藥有問題,現在給你換個沒有問題的丹藥,保證你能馬上恢複傷勢。”
“呦,你們良心發現了?”逢雙十分好奇‘薑岸芷’到底對他們做了何事,竟然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我徒弟她……”
他才剛說四個字,兩位國師立刻黑著臉打住他的話:“你不要提她,不提她,我們還能是好友,不然我們隻能做仇人。”
逢雙:“……”
那個小丫頭能耐啊,把兩個國師氣到要翻臉的地步。
他更好奇‘薑岸芷’對他們做了何事。
“我們以後是真正盟友了,我們不會做出對不起東詔國的事。”
流長國師把停戰一事告訴逢雙,然後與穀雲國師換好丹藥便離開東詔國。
逢雙再三檢查丹藥,確定丹藥沒有問題才服下。
不過半刻鐘時間,他的內傷和外傷全消失了。
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開心道:“我的傷終於好了。”
這時,樓裡的侍衛走上來:“國師,太後派人來看您了。”
“讓他上來。”
逢雙想了想又道:“等等,還是不見了,以後太後派人來找我或是看望我都幫我擋在門外,我以後不想再見太後的人。”
他躺在床上這麼多日也算是想明白了,他鬥不過‘薑岸芷’,以其跟她作對,還不如裝病不出門,讓太後自己跟公修容鬥個你死我活。
“是。”
沒了逢雙幫忙,太後相當於失去了左膀右臂,她手底下的官員不是被抄家,就是被辭官回鄉,最後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就連她的兒子也疏遠了她,不與她親近。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她就落得無人理會的境地,最後後宮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朝廷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公修容削弱了大家族的勢力,現在他是大權在握。
木楠錦知道公修容已不需要她便向他提出要求:“公修容,你可記得我說過我並不是無條件幫你的,而是需要用某樣東西做為交換。”
公修容心裡咯噔一下,她說這話意味著她就要離開了。
“你能不能再留一段時間?”
木楠錦搖搖頭:“我不能在這裡留太長的時間,不然你和你的國家也會有麻煩,我需要儘快去解決它。”
公修容十分好奇:“你能告訴我是何事嗎?也許我能幫到你。”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也幫不了我的忙,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等我解決麻煩就會把所有事情告訴你。”
公修容目光一亮:“你的意思你還會回來找我?”
木楠錦點點頭:“解決了事情就會回來。”
“那你說,你需要從我身上得什麼東西?”
木楠錦指了指他的脖子:“你脖子上的紅色項鏈。”
曾經它被她修複過,卻沒有想到有用到它的一天。
公修容摸了摸他的脖子項鏈:“這是我外祖母留給我母親的項練,我母親說外祖母曾經救過一個修士,修士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特地留下項鏈作為信物,這個信物不僅可以保護人,還能要求修士幫忙一件事。可惜我外祖母到死也沒有再見到修士一麵,她便把項鏈轉給我母親,我母親又把項鏈送我,我能平安長大都要多虧它。”
他咬破手指將指上的血滴在項鏈上,上麵珠子開出一朵朵小花:“我母親說過,隻有我外祖母的血脈才能令項鏈開花,修士也才會出手幫忙。”
也就是說木秦以就算偷到信物也沒用,隻有公修容同意修士才會幫忙。
公修容把項鏈戴到木楠錦的脖子上。
木楠錦摸著項鏈道:“你就這麼給了我,不後悔?以後你想找修士幫忙,對方可不會再幫你了。”
“我都不知道修士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是誰,如何找他幫忙?”公修容一點都不後悔:“何況你幫的忙可比項鏈有用多了。”
他手搭在木楠錦的肩膀上:“你一定要回來看我。”
木楠錦點點頭:“會的。”
“你什麼時候離開?”
木楠錦不想騙他:“我現在就要走了,我舅舅他們還在皇宮外麵等我。”
她想了想,脫下手上的玉鐲子,然後附上神識說:“以後就由它代替項鏈保護你。”
“謝謝。”
公修容把玉鐲子戴到手腕上,雖然是姑娘家的東西,不過他一點都不介意:“我送你出宮。”
“不需要。”
活落,木楠錦消失在他的眼前。
公修容連忙伸手去捉,去隻捉到一把空氣。
“就這麼走了?”
真是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公修容心裡莫名感覺空空的,不知道這一次要等多長時間才能等她回來見他。
木楠錦離開皇宮後,直接來到客棧找到木秦以。
正在房裡發呆的木秦以見她回來,連忙問道:“你拿到信物了嗎?”
木楠錦摸了摸脖子的項鏈:“拿到了。”
木秦以開懷大笑:“太好了,我們現在就收拾包袱離開。”
木楠錦卻沒有動:“你方才在想什麼?”
木秦以麵色一頓:“我沒有想什麼。”
木楠錦看著他不說話,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不走的’的樣子。
木秦以歎口氣:“我在想另一個楠楠。”
木楠錦挑了挑眉頭。
“我畢竟養了她這麼多年,說對她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木秦以擰眉:“也不知道她跟你換了身體後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她膽子這麼小,又沒有主見,我擔心她會過得不好或是被人欺負。”
“被欺負?”
木楠錦冷笑:“誰敢欺負‘我’?隻要她一直冷著臉,不要多說話就沒有人敢招惹她,而且我身上法寶眾多,隨便一件就能取人性命,他們要欺負‘我’之前,還得掂量有沒有這個本事。”
木秦以忍俊不住:“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