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安慰妹妹:“你彆著急,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辦法。”
他看向教父:“能不能讓我進去?”
教父沉吟道:“可以倒是可以,但風險比較大!”
“主人你剛剛從腦海世界回來,需要好好休息,現在又冒險進入另外一個人的腦海世界,我擔心你的精神承受不了。”
“沒關係,來吧!”
張澤重新將數據電纜接好,躺進“浴缸”。
“救人要緊,我可以堅持一下!”
巨神等人也很擔心張澤,但,眼下除了張澤之外,其他人真的沒有辦法能把一夜知秋和月光小兔救回來。
“那好吧!”
教父開始操作,同時提醒張澤:“主人,這次進入後,你可能會感覺很痛苦,希望你能忍住!”
“我知道了,開始吧!”
嗡!
眼前的景物瞬間遠離自己,同伴們的聲音也消失不見,張澤再次沉入“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醒來。
“哦,這是什麼地方,我是誰,我要做什麼?”
張澤發出靈魂三問,突然,他感覺腦袋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低吼。
那感覺,就像有人打開了他的頭蓋骨,然後用勺子用力攪拌他的腦子!
張澤自認為很堅強,一般的疼痛他都能忍受。
可是這次的疼痛讓他有些無法忍耐,甚至想咬舌自儘!
可想而知,這種痛苦有多麼劇烈!
好在,他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強大的意誌力熬了過來,他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一動都不想動。
雖然痛苦,但卻讓張澤因禍得福,他這次沒有借助“記憶點”就直接覺醒,找回了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煩和時間。
“我得趕緊行動,去找知秋和小兔!”
張澤咬著牙爬起來,他打量自己,一身破舊的軍裝,手裡還握著一把突擊步槍,看樣子,他也變成了一名士兵。
“教父說我可以使用一次召喚術,那就找個最厲害的隨從出來吧!”
張澤心念一動,小醜出現在身邊。
“主人,見不到你,小的度日如年啊!”
小醜還是老樣子,臉上掛著笑容,賤兮兮的湊上前來。
如果沒有見識他凶殘冷酷的一麵,一般人都會被他的外表蒙蔽。
“廢話少說,趕緊跟我走!”
張澤推開小醜,沉聲道:“一夜知秋和月光小兔有危險,我們現在去救人!”
他已經從張楓口裡得知,張醫生在沃拉夫火車站設下埋伏,抓捕月光小兔,所以他打算前往火車站。
“知秋肯定已經過去了,但是,火車在什麼地方?”
張澤雖然繼承了這具身體,但原主的記憶並沒有火車站的信息,他需要找到一張地圖來確定位置。
“我們四處轉轉,或許能找到地圖。”
張澤帶著小醜廢墟中穿行,忽然發現前方有炊煙升起,說明那個地方有人在生火。
這片區域經過炮火洗禮,根本不可能有平民,所以,隻能是士兵。
“走,過去看看!”
有小醜在身邊,張澤沒有了後顧之憂,大搖大擺走向前。
很快,他們看到有三四名士兵正在烤火,從他們的軍服上判斷,應該是帝國軍人。
“什麼人!”
幾名士兵聽到腳步聲,馬上抓起旁邊的槍,準備攻擊張澤。
但還不等他們舉槍,一道身影就從他們身邊閃過。
下一刻,他們握著飆血的脖子,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
小醜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道:“主人,我們這次的敵人都是人類嗎?太沒挑戰性了!”
張澤沒理他,直接走到幾具屍體前開始翻找,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張染上鮮血的地圖。
“沃拉夫火車站離這裡還很遠,我們步行過去太浪費時間,最好能找一輛交通工具。”
張澤收好地圖,看向小醜,說道:“如果你背著我跑,應該很快吧?”
小醜愁眉苦臉:“主人,我不是交通工具,你這是大材小用啊!”
“少廢話!”
張澤二話不說直接跳上了小醜的後背,命令道:“西北方向,全速前進!”
“好吧……”
小醜不情不願地邁開雙腿,狂奔起來,一轉眼就跑出幾千米。
……
“月光小兔,我們是一夜知秋和逃之夭夭,我們現在被俘虜,請你馬上向帝國投降,否則,我們性命不保!”
“投降地點就在沃拉夫火車站,如果你二十四小時內沒有出現,我們將被槍斃!”
一夜知秋和張楓的聲音在空曠無人的廢墟上回蕩,帝國軍隊用巨大的擴音器,一刻不停地循環播放,就是要讓月光小兔聽到。
此時,月光小兔正躲在一處掩體內,皺著眉頭。
“果不其然,他們都被抓住了。”
“唉,這件事也怪我,走的時候,應該把他們兩個人安頓好,最起碼也要找個藏身的地方。”
她翻出地圖來,確定火車站的位置,心裡暗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把他們救回來!”
“不過,帝國軍隊肯定會設下埋伏,我得加倍小心!”
確定好位置,月光小兔看了眼時間,距離天黑還有5個小時,她把自己仔細隱藏好,然後開始閉目休息,為晚上的行動,養精蓄銳。
時間轉眼過去,月亮升上天空,如霜一般的月光灑在這片死寂的土地上。
月光小兔睜開眼睛,觀察四周,見沒有危險,這才悄悄從藏身的地方鑽出來,借著月光,向火車站的方向前進。
從她的位置出發,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達火車站,所以她並沒有著急趕路,而是觀察周圍的情況,防止被敵人發現。
畢竟,這片區域已經被帝國占領,同盟軍現在退守東山防線,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同盟軍暫時沒有能力反攻。
很快,月光小兔來到了目的地——沃拉夫火車站。
這座廢棄的火車站,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神秘而寂靜。
車站的建築古老而陳舊,窗戶破碎不堪,玻璃早已不見蹤影。
站台已經被炮火炸爛,很多地方已經坍塌,鐵軌也橫七豎八,扭曲變形。
車站的鐘樓高高聳立,但指針已經停止轉動,仿佛時間永恒定格。
幾輛被燒毀的火車靜靜地躺在那裡,車輪下的雜草在風中搖曳。
一種孤獨和沉寂的氣氛,在周圍彌漫。
月光小兔隱藏在暗處,觀察火車站的情況。
雖然沒有一個人影,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