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果斷換了話題,“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盯那幾個人了?難道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聞言,係統無精打采的道,“彆提了,我盯了胡先勇一下午,無聊透了。”
“你先去盯他了?”
“嗯,我覺得他嫌疑最大嘛。”
“結果呢?”
“好像不是他,他現在在鐵路醫院混的如魚得水,又有江小麗在身邊,暫時應該分不出精力來對付你,喔,他妹妹跟孫家那邊的婚事定了日子了,就在這個月底,這門親事,對胡家很重要,他多半不想節外生枝。”
宋紅果點了點頭,她一開始就沒懷疑上他,原因也簡單,就衝胡先勇對她的恨意,破壞名聲可不夠,最有可能的還是抓了她親手糟踐了才能解氣吧?
“也不知道他跟王二妮聯係的多不多?”
係統道,“那我明天再去盯王二妮?”
“還是算了,不會是王二妮,彆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不會叫我去盯馮秋萍吧?我實在做不到啊……”
宋紅果被它的語氣逗笑,“放心吧,不會讓你去自取其辱的,你去盯邱信誌,看他那兒有沒有什麼異常動靜。”
“啊?你還是最懷疑他啊?”
宋紅果“嗯”了聲。
“理由呢?”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直覺。”
聞言,係統沒話說了,答應下來。
第二天,是跟曾哥約好交易的日子,宋紅果跟倆孩子說了聲,就早早的騎車子去了公社,換了裝束後,提前在廢舊倉庫那兒等著。
對方準時出現,驗貨、交割,進行的很順利,隻宋紅果清點那些文物時,費了點時間,一是零零碎碎的太多,二是,她怕有贗品。
好在有係統在,一一掃描後,激動的表示,全都貨真價實,還有幾樣,是非常有傳承意義的寶貝,總之,這次交易賺大了。
等對方離開後,係統就迫不及待的催著她收進空間裡,要不是擔心她不高興,恨不得立刻就讓她上交或是賣了。
宋紅果隻當不知道。
換來的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她心裡早有安排,不會由著係統的意思,她還沒大義到無私奉獻的境界。
她從飯店買了六個肉燒餅回去當早飯,飯後,見還有點時間,又去菜園子裡忙活了一會兒,摘了些西紅柿,帶著去上班了。
今天就她自己,許向紅請假了,她閨女今天出嫁,準確的說,是淩晨那會兒就過門了,這會兒,喜宴搞不好都吃完了。
宋紅果昨天就隨了份子,也沒搞特殊,跟科室其他同事一樣,都給了兩毛,不過,她另外又搭上一對搪瓷缸子。
到底她跟許向紅在一個辦公室,人家對她又頗為照顧,有機會表示的時候,她自然不能錯過。
忙活到中午,她剛換下白大褂,係統回來了,比昨天還無精打采,“真沒意思,開會、看報紙,喝茶,聊天,唉,這領導日常,無聊透了,也不知道他是咋一天天的熬過來了,不對,他還挺樂在其中,真是搞不懂……”
宋紅果拎著籃子,邊走邊問,“這麼說,他那頭沒什麼異常了?”
係統泄氣的“嗯”了聲。
宋紅果若有所思的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係統分析道,“也可能是他隱藏的太深呢,要乾這種事,八成他也沒露麵,那可是隻老狐狸,哪能輕易給旁人把柄?”
“也對,那你彆去了。”係統離開她身邊,消耗的積分可不少,盯上大半天,都夠買一個村用的化肥了。
係統道,“那要不,我再瞧瞧楊容月去?或許是她在整幺蛾子呢。”
見它躍躍欲試,八卦欲旺盛,宋紅果也不好潑冷水,隻得應了。
到了三食堂,韓英在隊伍裡衝她招手,“快來,今天中午有炸辣椒和炸春卷,這可是後廚劉師傅的拿手菜。”
看今天的隊伍就知道,這兩道菜有多受歡迎了,來晚了壓根搶不上。
輪到倆人時,各自買了兩份,好吃的東西價格自然也貴,炸辣椒裡頭填塞了肉餡兒,一個要兩毛錢,還得搭肉票,春卷是素餡兒,外頭裹著一層雞蛋皮,炸的金黃酥脆,宋紅果買了三個,花了一毛錢,還要了份玉米麵粥,這頓飯吃下來,得三毛多了。
當然,這樣打牙祭的機會,在食堂裡也不多,不然天天這麼吃,非得被罵敗家不可。
倆人剛坐下吃了沒幾分鐘,許巍來了,讓人無語的是,他後頭,又跟著邱秀玉,啥話也不說,坐下就是吃飯。
這是把她們當工具人了?
宋紅果還算平靜,韓英就煩了,連許巍都沒給好臉色。
許巍也沒解釋什麼,轉而跟宋紅果談起工作上的事兒,“後天,衛生部門的領導就會跟著一起下來視察了,屆時,醫院方麵,你會陪著院長一起接待吧?”
宋紅果點點頭。
許巍一臉關切的問,“都準備好了?”
宋紅果漫不經心的道,“差不多了吧,主要的接待工作還是兩位院長負責,我隻管彙報一下病例書寫的事兒。”
許巍含笑道,“那便是重中之重了,若不是因為這個,有關領導還不會跟著一起來咱廠裡呢,到時候,你也可以提一提編寫的那份教案,想來對方應該也會很感興趣。”
“再說吧……”宋紅果不想圍著她的事兒聊,便轉了話題,“聽韓英說,你也報了名,要去支援水庫建設?”
許巍看了韓英一眼,點點頭,“清河水庫的建設是咱省裡的重點工程,意義十分重大,能有幸參與,自是不願錯過。”
“那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去?”
“等領導視察離開後吧。”
“這一去,最起碼得三個月才能回來吧?”
“嗯,那邊才開工,事情肯定比較多,來回也不方便,不過,我肯定會儘量抽一天時間回來的……”
韓英扯了扯嘴角,打斷他的話,“彆拿我做擋箭牌,你想回來就回來,可彆說是為了看我,我沒那麼讓你惦記。”
聞言,許巍也不生氣,但臉色到底還是淡了幾分,“我說話,你總是不信,算了,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韓英不置可否的嗤了聲。
邱秀玉沒忍住,忽然說了聲,“韓英,許秘書對你多好啊,你咋總是不領情呢?”
韓英聞言,似笑非笑的道,“管你什麼事兒?你心疼了?”
邱秀玉氣的瞪眼,“你,你講不講理?”
韓英翻了個白眼,“你利用我的時候,跟我講理了嗎?”
邱秀玉一下子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