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從東平屋神色自若的出來後,去了廚房做飯,倆孩子各自忙活自己手邊的那一攤子事兒,壓根沒顧上看她,就更不可能知道地窖的秘密了。
係統知情,纏著她不放,先是給她戴高帽子,誇她心有大義,讚她有君子之風,守著財寶不貪便宜,可不就是高義君子嘛,接著話鋒一轉,“你想留幾件,也不過分,不算占誰便宜,反正原房主沒有後人繼承家產,你可以挑幾樣喜歡的,就當是保管一場的報酬了。”
宋紅果揶揄的問,“你樂意?你不是以搶救文物為己任,恨不得所有古玩文物都上交給國家嗎?”
係統訕笑道,“這是個人私產嘛,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宋紅果嗬嗬一聲,“那我謝謝你?”
“不用,不用,隻要你上心多尋摸一些古董文物就可以了。”
宋紅果懶得再跟它掰扯這個,轉了話題,“你今天是留在村裡直播還是去榮家繼續盯著?”
聞言,係統倒是糾結起來,片刻後,破釜沉舟一般的道,“我去盯著馮秋萍!”
宋紅果驚訝地問,“去盯她?不怕你同事收拾你啊?”
以前,她就問過這事兒,主要是她擔心其他宿主的係統會來監視她,那她可真沒啥隱私可言了,好在,係統跟她說,通常情況下,係統們不會這麼乾,畢竟她也有係統,同類一接近,宿主們不知道,但係統卻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繼而驅趕。
這是對各自宿主的一種保護。
但也會有例外,比如係統要是有本事能藏好自己,或者本事大,不怕對方驅趕,那就能達到監視目的了,當然這麼沒品的事兒,會遭同類恥笑,所以你的臉皮得夠厚。
她家小田田竟能這麼豁出去了?
係統也是被逼無奈,跟她說了它的憂慮,“你不了解19號,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要是真惦記上榮家的東西,指不定會下什麼套呢?我不提前去打聽下,萬一你中招咋辦?”
“可你能行嗎?”
“……總得試一試。”
萬一,它比19號厲害呢?本事大小,也不能隻憑排號順序一概而論嘛。
宋紅果沒打擊它,還鼓勵了一番。
係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鬥誌昂揚的去踢館了。
可惜,理想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無情,讓人一敗塗地。
上午,宋紅果還在手術台上,全神貫注的忙活,係統回來了,抽抽噎噎的,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得哭。
那叫一個哀傷!
奈何,宋紅果這會兒不敢分神去安慰它,心裡再好奇,也顧不上打聽,冷漠無情的像一台機器。
係統哭的更傷心欲絕了。
等到宋紅果下了台,它立刻控訴,“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虧我對你那麼好,我一腔真情,終究是錯付了,嗚嗚……”
宋紅果忍著笑,哄了幾句,這才開始問,“到底怎麼了?被你同事發現攆回來了?還是被它言語攻擊了?”
哪種都很正常。
誰知,係統道,“都不是,我,我壓根就靠近不了,嗚嗚,我連靠近都靠近不了,19號它,它竟然能把防禦圈的範圍擴大到一百米了,太無恥了……”
宋紅果恍然,敢情是被人用實力碾壓,打擊的體無完膚了,不過,“你的防禦範圍是多少米啊?”
係統隻哼唧,不說話。
宋紅果就明白了,自家這位大概防禦不住19號,青銅跟王者的區彆啊,這都不是一個級彆的選手,還怎麼玩兒?
“宿主,隻能看你的了!”
“……”
還能要點臉嗎?它打不過就推她出去當炮灰?
離開病房時,被韓雪叫住,拉著她念叨上課的事兒,今晚就輪到她了,她壓力大的,比當年考中專還要緊張。
有宋紅果珠玉在前,她沒法兒用平常心對待。
尤其又見識了齊美淑上課的場景後,就更發愁了,若不是覺得臨陣脫逃更丟臉,她都不想要這樣的機會了。
宋紅果昨天也沒問,並不知道齊美淑是怎麼上課的,旁人也沒到她麵前說道,“齊醫生上課不順利嗎?”
韓雪擰著眉頭,低聲道,“我偷偷去看了,人倒是不少,可聽課的過程,一言難儘……”
“什麼意思?”
“唉,意思就是,效果不如人意啊,一開始她們還安靜的聽,可聽了沒一會兒,就乾起彆的活來,納鞋底的,縫衣服的,還有嗑瓜子扯閒篇的,到後來,那聲音大的,都聽不到齊美淑說的啥了。”
“齊醫生沒製止嗎?”
“製止了,可她壓不住啊,她都拉下臉來拍桌子了,可沒人怕呀,她也不能打罵,隻能憋著氣講完拉倒,旁人愛聽不聽了。”
“就沒有認真聽的?”
“有幾個,太少了,大多數都沒啥興趣啊,這可咋辦?我還不如齊美淑呢,我連黑臉都不敢,到時候,她們豈不是更不把我當回事啊?怕不是得跑光了……”
“齊醫生是怎麼講課的?沒穿插些有意思的東西嗎?”
“嗬嗬,穿插了,可大家聽著不帶勁兒啊……”頓了下,韓雪哀怨的看著她道,“主要是你這參照物太強大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宋紅果,“……”
“齊美淑今天都沒來上班,唉,我估計她是躲羞呢,我要是明天也不來,你不用奇怪,那一定是步了她的老路。”
宋紅果無奈的笑起來,“那你們的意思呢?總不好我給寫教案,你們照本宣科的去講吧?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本意是給她們出頭的機會,卻也沒有體貼到手把手指導的地步,靠自己的本事立起來,才有意義。
不然,就如同在流沙上蓋房子,一陣風就能吹塌了。
韓雪心裡也明白,再說她也沒臉去貪宋紅果的教案,“我就是跟你說說,緩解一下壓力,也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倆要是扶不上牆,怕是就得辜負你一番提拔的好意了,到時候,隻能辛苦你一個人了。”
“………”
回到門診上,她正琢磨著這事要怎麼解決呢,結果,就有人主動跳出來,要幫她分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