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連知道自己下意識地表情一定不怎麼好看。於是,出於一個有情商的成熟社會人的責任感,但還是迅速在臉上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當然,他確實是因為被打擾了攜敵首歡呼的儀式感,而有那麼一點點微妙的不愉快。畢竟,自己剛才可是差點被這頭巨獸差點殺死了一百多次,現在總算是成功反殺,稍微興奮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換一個角度說,這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對敵人的尊重嘛。
另外一方麵,當ai化身的虛境領主斷絕了“生機”之後,五環的星空已經被皓白的色彩徹底覆蓋,不剩下一點空隙,已經開始衝擊第六環的邊界。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些搖曳的星位,足足被點亮了三位。
不是一位,也不是之前自己預想的兩位,而是三位哦。
一次性解鎖三項超凡特性,這是餘連上輩子進入七環都沒有體會過的經驗。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是平平無奇氪掉了半年所有零花錢卻依然改變不了命運,已經放棄治療的死非酋,用平時攢的十連抽,隨手刷出了五六個ssr出來。
餘連必須要承認,現在這個虛擬環境雖然是啟明者弄出來的遊戲,卻也一定是自己遇到過的最有用戶體驗感的遊戲了。
望著三個流光溢彩的星位,他血脈賁張,迫切地需要高歌一曲來消化一下這樣的興奮感。
其中之一,乃是讓餘連唏噓不已的“生命轉輪”。這是“生命之觸”和“死亡之觸”進階結合而成的靈性能力,也是已經去天國伺候宇宙之靈的摯愛親朋一號,旺達教主的大招了。
直觀一點理解的話,當這個所謂的“生命轉輪”是按照正常方式運轉的,便是一種群體治愈術。雖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確實是可以把靈能轉化為生命力注入同伴的身體,以一種相對健康和自然的方式提升他們的自愈能力。
如果,如果逆轉運用的話,便會剝奪對方的生命力,甚至直接形成即死效果。一般的科技側裝甲根本無從抵擋其攻擊。當初的摯愛親朋一號,在克爾那城,一招就乾掉了將近兩個連的帝國士兵,用的就是這個了。
大範圍的死亡之手了屬於是。當然,如果考慮到其聲光效果,也可以理解成威力加強版的死雲術。
當然,如果是像摯愛親朋一號那麼有專研精神的靈能者,應該還很樂意用這個能力來搞一些喪心病狂的生體試驗的。科研型的亡靈巫師的既視感頓時便來了。
餘連應該不會有天國的旺達老友那麼專一的研究精神,但如果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做點小實驗練練手。對,可以和石aa同誌以及他的蛞蝓蟲小夥伴們商量一下。這些太空蛞蝓蟲目前已經有了三千多隻了,於是紅星所地下的生態魚池又擴大了十倍。
這些奇妙生物可用的神經元網絡已經擴大到了相當的規模,計算能力堪比最先進的中央數據終端。可是,它們理論上又是卵生的兩棲動物,能更加直觀的感受環境和溫度變化,那應該也能更直觀感受所謂“生命能量”的本質。
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把這種力量用機器模擬給還原出來了。
可無論如何,“生死轉輪”確實是妥妥的進階之後的高等奶媽技,卻也這麼解鎖了。自己這個“平衡”哪裡隻是水桶號啊,分明就是雨露均沾的帝王風範啊!
第一個星位就讓餘連非常欣慰了,後麵的兩種自然就更讓人期待的。這就像是抽盲盒,而且還是必定能出好東西的高級盲盒。可是,還沒等到他認真觀察兩下,便被小灰吵醒了,有點情緒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灰卻道:“很抱歉打擾你的好心情,但我們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好了,趕緊的,我現在已經打開了探靈號3號武器室的閉鎖,解除了限定權限,可以手動使用那裡的快子光炮。船內的結構圖,你還記得的吧?”
“快子?剛才這艘古船放到的那些?”餘連頓時來了興趣:“可是,我可以確定,方才那些光矢和光刃,威力和速度都很驚人,但絕對沒有到光速。”
“這畢竟是一艘民用科考船,武備是受到限定的,但原理其實是一回事。”
“那麼……”餘連心頭開始發熱,剩下的兩個星位是啥都懶得去確認了。
讓他欣慰的是,這一次,小灰沒有說“禁止事項”了:“這個確實可以給你。當然是在能保證絕對安全的前提下。”
餘連很想問問“保證絕對安全”是怎麼個保證,又是怎麼個安全,但小灰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馬上趕到3號武器室去,準備手動操炮!姐姐都讓你親自去打啟明者的炮了,夠意思了吧?”
不知不覺中,小灰也在開始和大家一樣,用“啟明者”來指代她的創造者了。
確實夠意思,但餘連卻發現了盲點:“你沒法遠程直控?”
“探靈號上的武裝部有專門的保險權限,一旦其中控ai權限出現驗算異動,便會用原始的機械鎖扣死。我必須要將船控ai完全吞掉,取得這艘船全部的控製權,才可能解鎖控製,這需要劃掉至少一個小時。”小灰說:“不過,你可以去手動解除鎖定。”
“手動?”
“嗯,手動,物理意義上的。”
餘連頓時便懂了。
小灰又補充道:“手控操炮需要兩個人,伱先去吧。”
餘連倒是沒有問“另外一個人是誰”這樣沒神經的蠢問題,也沒有詢問“開炮要打誰”,而是躍躍欲試地準備出發了呃:“路上還有敵人嗎?”
“可能還剩下一些維修機器人。哦,仿生人也還剩下一些的,但能打都在另外一邊。”小灰道:“我希望你能在十分鐘之內抵達3號武器控製室中。”
餘連再次點頭,他視野中的景物隨即便是一變。墜落著流星雨的天空,流淌著熔岩的灰黑色的大地,以及麵前那倒塌山巒般的巨獸屍骸,都像是粉碎的泡沫般消散無影。
他很快就像是剛從一場無止境的大夢中蘇醒過來似的,足足花了兩秒鐘才終於恢複了對現實世界的實感。
不說是普通人,就算是精神力稍微差一點的超凡者,也有極大可能沉迷於這種幻境中不能自拔,精神甚至直接排斥“蘇醒”。啟明者用這玩意訓練學生,訓練的不僅僅是靈能,應該也有意誌吧。
餘連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屹立在自己麵前的神像,又捏捏拳頭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觸覺。不用說,華麗的150級鳳凰聖炎套裝也都沒了。
他縱身躍入了旁邊的紋章機中,將船內結構投到了視窗上,迅速劃出了一條通往3號武器室的最近路徑。
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船上應該已經沒有能威脅自己的敵對目標了,自然要選擇最近的路途。
隻不過,這艘古船確實是太大了,就算是走最近的距離,十分鐘也著實有點捉襟見肘。
餘連強忍住罵娘的衝動,將紋章機開到了最大速度,徑直衝出了中控室,竄上了船中層的主乾道上。他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製造出來的動靜堪稱在冬夜之中點起的火把,很快便吸引了殘存機器人和仿生人的注意力。
可這一次,他甚至連避讓的動作都懶得做,依舊保持著筆直的前進路線。
小灰一邊繼續消化著船控ai,一邊通過自己取得的監控權限,把餘連的背影拍下來發到了黑月伯爵那邊。
“他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按時抵達。”
這位成名數個世紀的俠盜,此時正依然把自己吊在了天花板上,慢慢地退到了騎士人群之後。她掃了一眼那個躲在隊伍後麵打冷槍的星界騎士,麵具之下的表情自然是看不真切的。
此時,星界騎士團和萬能娛樂用仿生人的陣地戰,也終於到了關鍵的節點上。
經過了之前的數次波折,這些年輕的騎士們就算是再莽再彪,這時候也該學會穩紮穩打了。
必須要承認,二十多名身披紋章機還帶有火力支援平台的星界騎士,一旦采用了正確的戰術,穩紮穩打地玩起了陣地戰,取勝固然還談不上,但至少沒那麼容易翻車了。
可是,同樣也必須要承認的是,這些星界騎士們雖然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畢竟隻是騎士團的普通成員。平均年紀不到三十歲,最強的也就是三位三環,其中還包括了索拜克這個湊數的。而他們的對手,這些“萬能娛樂用仿生人”,雖然被削弱了兩次,但每一條的戰鬥力大體應該等同於半個餘連,也即是剛剛跨過五環的戰鬥力水平。
在超凡者的世界中,這個水平已經絕對可以稱得上高手了。不少曆史悠久幅員遼闊的大國和先發的文明種族,最強的超凡者也就是這個水平呢。
於是,麵對著三台被削弱了兩次的古代仿生人,騎士們就算是竭儘全力,也隻能把戰局維持在一個脆弱的平衡上。這讓索拜克和他的小夥伴們多少有點喪氣……實際上,二十幾個最強也隻是三環的“菜鳥”,若是能把三個五環的聯盟遊擊士拖上這十幾分鐘,光是這戰績足夠現場人手一枚勳章了。
然而,現場但凡是有任何一位騎士的體能跟不上,都有可能形成局勢的全麵崩盤。
好在,他們並不是隻憑自己在戰鬥。
耶格爾·索拜克上校的判斷是正確的,那位黑月伯爵不但代表著現場人類的最強戰力,也確實是個非常靠得住的盟友。他雖然始終遊離在正麵戰鬥之外,卻一直巧妙地用各種聞所未聞的靈能技法執行著最穩定的支援。
然後,在陣地戰開始的第一分鐘,他找機會用鋼釘紮中了一台損耗最嚴重的仿生人的影子上,再次將對方僵在了空中。
旁邊一台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支援機器人則乘機撲了過去,把兩個彈鼓內的煉金炮彈全部都近距離轟到了對方體內。
仿生人的軀體內頓時被注入了太多混亂的靈能,糾纏產生的破壞力場成功摧毀了其內部核心。不過,它最後的爆炸,卻把近在咫尺的支援機器人也撕成了碎片,隨後擴散出去的特殊脈衝波順便還將三台離它最近的紋章機衝得當場宕機。
騎士們卻沒有動搖。他們再次成功地消滅了一個強敵,相比起來,這點代價根本不算什麼。
戰鬥到了第三分鐘,黑月伯爵再次出手了。他看準機會,用肉眼無法看到的影子鎖鏈將一台仿生人鎖住,給隨後趕過來的騎士們成功製造了擊殺機會。
騎士們衝上去一陣刀光劍影,再付出兩名戰友的紋章機被打穿,負傷退出戰場的代價之後,總算是把這家夥砍成人棍。
而乘著這個機會,索拜克又扛著自己的槍清空了一整個煉金彈夾。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哪發彈丸擊中了仿生人的核心,它軀乾上的光澤開始暗淡,身體一點點褪色成了灰黑色。那些失去光澤的身軀,便像是是在水裡被泡久了的石膏塑像似的,一點點地從開始龜裂崩潰。
隻不過,剩下的那個仿生人卻將手按在了即將“陣亡”的同伴的身上。後者那些還沒有徹底褪色的流體材料,便像是發生了水滴的聚合效應似的,直接向著前者身上湧了過去。
在騎士們眾目睽睽中,這僅存的敵人,無論是身高和體型都像是吹氣球似的膨脹了起來。如果說剛才還是一頭矯健靈活的豹子,現在便直接變成一頭體型龐大的巨熊了。
騎士們望著眼前的一幕,雖然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和蓄能都再次有了提升,卻一點都不覺得恐懼。
不就是合體嘛。這招要是真好用最開始怎麼不用呢?明顯是技窮了嘛。
總之,現在的敵人隻剩下一個……姑且算是一個半,而我們保持戰鬥力的還有二十人。二十人對一人,優勢絕對在我!這種飛龍騎臉局不提前開香檳慶祝,都已經算是對敵人的尊重了。
騎士們士氣高漲。侯爵家大小姐更是超常發揮,直接把幾位受了重傷的戰友們續了回來。她似乎總算是記得自己是個“純淨”星環的奶媽,而不是戰士了。
索拜克放下了自己的長槍,沉重地呼了一口粗氣。他雖然隻是個躲在後麵打冷槍的,但作為團隊中僅有的幾位三環之一,還是給所有的煉金子彈上了一層能量打擊加成,對本人的消耗也還是很大的。
當然,被自己上了buff的子彈確實起到了奇效,剛才那台機器人的最後一擊也是自己打的,橫豎算來,他索拜克上校也是頭功嘛。
隻要乾掉了最後一個敵人,哪怕是現在全軍撤退,也應該可以和師父交差了吧?
可是,一旦消滅敵人,當如何應付這位臨時的“盟友”呢?
他正在琢磨著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卻隻見那邊黑月伯爵微一縱身,便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落在了人群後,向著通道的一個不起眼岔口而去。
這時候離開,確實是對大家都好!雖然黑月伯爵是帝國天子一號的通緝犯,但的確是個講究人,能處!耶格爾·索拜克有些感動。隻不過,對方在離開的時候,似乎還有意無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生怕自己沒有發現自己似的。
索拜克覺得這其中妖氣頗大,決定不予理會。
可這時候,卻聽塞爾璐大小姐道:“您去追吧!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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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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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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