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曉雯很幸運,血壓穩定了下來,心跳雖然微弱,但已經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再次回來了。
可能是真的害怕一個人走黃泉路,所以,她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王振東也是深深地鬆了口氣,雖然做好了穀曉雯掛掉的心理準備,但他肯定是希望穀曉雯能夠活下來。
接下來兩天,王振東都在小木屋照顧著穀曉雯,他沒有被邀請去往那邊的主家房屋。
飯都是那個雀斑少女給送的,中年男人也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與王振東幾乎不交流。
當然,王振東也不會想著攀交情什麼的,對這家人也沒多少探究的心思。
他等穀曉雯蘇醒,就帶著她回國。
第三天,穀曉雯終於醒過來了。
“我沒死?”睜開眼看到近前的王振東,穀曉雯低聲一句,似乎是問王振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王振東笑了笑,“我想應該是的,你沒死。”
穀曉雯此刻已經知道意識到,是王振東救了她,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沒想到居然還能被救活。
心裡麵自然是有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不過她也意識到自身的錯誤,“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
王振東哈哈一笑,“你要是聽我的,你就不是穀曉雯了,行了,彆有心理負擔,你做的沒錯,就是戰鬥力差了很多。”
“那以後我跟著你學……”穀曉雯看著王振東說道,心裡被王振東這麼一說,也真的寬心不少。
隨後,她又詢問了營救的情況,王振東也把人已經救出來,並且順利移交,現在估計已經離開了法國。
聽完,穀曉雯是徹底放鬆了,任務完成,也算了了她的心事,她一直認為那兩位同事,是被她連累。
而這個時候,雀斑少女推門進來,看到穀曉雯醒來,也是露出了微笑,然後近前再次檢查一番,跟穀曉雯嘰裡咕嚕幾句,才出了門。
王振東聽的一臉懵,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驚奇穀曉雯居然會法語。
當然,他也的確聽不懂。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很平靜,也很安全,這地方四周十裡都沒人,王振東都有點喜歡這樣的鄉村了。
寧靜沒人打擾,生活無憂無慮,就是越來越冷了。
進入了冬季,巴黎這鬼地方是真冷。
大半個月之後,王振東就帶著穀曉雯準備離開了,期間穀曉雯與這家人交流的多一些。
臨走,中年男人還送了一塊陳年奶酪,兩木箱葡萄酒,放在車子後備箱裡。
王振東發現,從始至終,他似乎都跟個局外人一樣,根本不受待見。
看來語言不通,的確是限製很大,那中年男人雖然會中文,但是個不喜說話的。
王振東感覺這家夥不像個法國人,倒是很像德國人。
至於這家人跟穀曉雯他們的關係,王振東也沒有興趣打聽,他隻是幫個忙,完事就回國。
沒打算再進這一行,何況他這個年紀級彆,也不可能進這一行了。
開著車終於離開,穀曉雯卻是變的認真起來。
“馬文先生說,我們的出境路線都毀了,情報網絡也已經癱瘓,讓我們自己小心,如果實在不行就回來這裡。”
穀曉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劇烈運動根本不可能,搞不好還會舊傷複發,所以,她很擔心。
王振東聽穀曉雯這麼一說,也大致猜測到,次對方那麼多人的死亡,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一次性死了幾十個特工精英,牽扯到各國的情報人員,可想而知這地方會如何的草木皆兵。
中情局恐怕是挖地三尺,也想找到凶手,這樣的高手存在,肯定會讓這些人睡不安穩。
“彆擔心,有我在你還怕回不去嗎?”
王振東很輕鬆的笑道,聽王振東這樣的語氣,穀曉雯也被感染,的確,有這麼個變態,她還擔心什麼。
她從馬文口中,已經知道那晚那處據點,幾乎死傷殆儘,漏網之魚寥寥無幾。
可見王振東真的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不過很快,穀曉雯就發現,王振東的路線有問題,不是遠離巴黎,而是前往巴黎。
隻不過她也沒問,反正沒有了情報網絡,都蟄伏了,所以,如何出境她也沒頭緒,就跟著王振東吧!
他怎麼安排都行。
其實王振東是準備進入巴黎,然後等穀曉雯晚入睡,將其送進靜止空間裡。
而他則是想著,既然來一趟巴黎,那麼一些博物館裡老祖宗的東西,怎麼的也得帶回去。
繼英國,小日子之後,再多個巴黎,似乎也沒啥,各國的情報機構,估計到現在還在追查。
不過肯定查不到他身,最後還不是秘密檔案。
還沒有進巴黎城,天就黑了,本就是下午出發的,穀曉雯也很虛弱疲憊,在車子裡搖搖晃晃的,已經睡著了。
於是,王振東開進了路邊的林子裡。
金手指綜合征,王振東再次的犯了,連續幾晚,把巴黎數得著的博物館,都洗劫一空,然後直接出現在地中海一艘豪華遊輪。
美元開道,很快就搞到了一個房間,還有船票也補了。
穀曉雯醒來,發現身處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她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一時間居然有些大腦跟不。
如同宕機一般,不明白為什麼會到了這個房間,似乎還有些搖晃,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是坐船的感覺。
當即扭頭看向窗戶,果然,是輪船特有的窗戶,起身下床,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了大海。
這一刻她明白,身處一艘遊輪。
皺著眉頭抬手撓了撓腦袋,苦苦思索,也想不起來為何在車子裡睡著了,再次醒來,回到了海。
而就在這時,王振東推開房間門,手裡還拿著一盤食物以及一杯咖啡。
“啊……你醒啦!太好了,擔心死我了……”王振東看到站在窗戶邊的穀曉雯,有些誇張的驚喜。
“我怎麼了?”穀曉雯很懵逼,不過也意識到,可能是她身體虛弱,陷入了昏迷,要不然王振東也不會這樣的神情。
“伱身體太虛弱了,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
你餓不餓?
那這些給你,我再去拿一份……”
王振東把托盤放到了台子,還彆說,穀曉雯是真餓了,她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昏迷這麼多天,肯定是餓壞了。
“那你再去拿一份吧,我是真的餓了。”
說完就坐在了床邊,先是端起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小口,這個時候,她是一丁點都不煩心了。
她昏迷幾天,王振東都能夠把她安然無恙的帶了遊輪,她還有啥要操心的。
有王振東在,的確不是曾經她跟著同事們那般,心驚肉跳每一天了。
夜晚,王振東陪著穀曉雯,在甲板看夕陽散步,晚兩人一張床,各睡各的,已經習慣了。
當初來法國的時候,他們倆就擠在貨輪的一個狹小房間裡。
所以,現在睡一張床很正常。
這一路回去香江,有驚無險,路途不算平靜,但也沒遇到多大的事情。
春節前半個月,王振東與穀曉雯終於到達了四九城,下了火車,就有人來接,兩人了一輛車,迅速的離開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