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佯裝不見，繼續和外商交談。

齊天成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扭頭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走了進來。

李雲海看看手表，唐玉霞快到了！

齊天成等李雲海不忙的時候，這才走上前來，指著模型機說道：“李雲海同誌，你這個機器，沒壞吧？我看到你們剛才在用。”

李雲海瞥了他一眼：“壞了就不許我們修好了？你們來做什麼？”

齊天成抹了一把臉，嗬嗬笑道：“能用就好。修好花了多少錢？我給你們報銷。”

喲嗬？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齊天成居然能說這話？

黃鼠狼給雞拜年，隻怕沒安好心。

李雲海冷哼一聲：“報銷？你應該賠償！”

齊天成說了一聲：“是，我賠償。”

他微一沉吟，又說道：“李雲海同誌，我們之間多有誤會啊！我們同事一年多了，彼此也算是熟悉了。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工作起來就是太過認真負責，容易得罪人。不過我這個人是對事不對人，上次轍走你這個展位，我也是覺得你們三個展位有點多，有的同誌連一個展位都沒有。所以我才進行了調整。”

李雲海懶得理他，此人忽然跑過來道歉，肯定是想求得李雲海的原諒，至於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想想就知道，必定是因為省裡震怒，要嚴肅處理此事了！

越是這種人，越是能屈能伸，道歉算什麼？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給你下跪，還可以抱著你的腿喊爹！

齊天成打著假哈哈，笑道：“李雲海同誌，都是一場誤會。你這模型修了多少錢，我個人賠償給你。此事就這麼揭過了吧？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李雲海沉聲說道：“賠償是你應該給的！此事揭不揭過，重要嗎？你是堂堂齊副局長，我何德何能？敢和你計較？”

齊天成咬了咬牙，眼裡的厲色一閃即逝，說道：“李雲海同誌，你也打了我一拳，我也不再計較，此事就算扯平了。我給你兩千塊錢的賠償，應該足夠了吧？我沒有彆的要求，就是唐局來了以後，請你幫忙美言幾句，就說換展位這件事情，隻是一個誤會。你看行不行？”

這時又有外商進來，李雲海上前招待，不再理睬齊天成。

難怪這小子忽然變了性子，跑過來求情，原來是省裡要調查此事呢！

齊天成見李雲海愛搭不理，很想拂袖離開，但又知道，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李雲海才能救自己，於是繼續忍氣吞聲的在旁邊等待。

李雲海已經安排莊勇到火車站去接唐玉霞。

算算時間，也應該快到了。

他正和外商交談，看到唐玉霞風風火火的快步走了過來。

李雲海安排另一個員工接待外商，他迎上前，笑道：“阿姨來了！”

唐玉霞笑著點了點頭，看見齊天成站在四海集團的展位裡麵，問道：“怎麼回事？他們又來為難你了？”

李雲海笑道：“沒有，他是來和解的！你說這事稀不稀罕？”

唐玉霞冷著臉道：“他做的荒唐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一件。還有同誌向我們舉報了他，說他胡亂調整展位，這個事情我們肯定會徹查到底。”

齊天成含笑走上前來，說道：“唐局好！唐局一路辛苦。”

唐玉霞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齊局，省裡有令，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廣交會這邊的工作由我來接管。”

齊天成黯然長歎，答應了一聲是，轉身離開。

等走遠了一點，齊天成怒目橫眉的呸了一聲：“什麼玩意，還不是仗著你男人的威風？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回這個場子！”

這邊，唐玉霞詢問李雲海具體的事發經過，又問他損失有多大？

李雲海說模型機外殼玻璃碎裂，已經修好了。

唐玉霞和林芝見過麵，然後便到其他展位去了。

李雲海成功的把齊天成擠走，也就少了一個禍患。

接下來，他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來。

四海噴墨打印機還沒有開張呢！

廣告打出去了，宣傳手冊也在散發，就是不見成效。

中午休息的時候，程林找了過來，她已經找到了十個音樂學院的美女。

程林跟李雲海說，人家還在上學，一般不接私活，今天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來的，每個人每天50塊錢的工資，此外，還得給學校交100塊錢一天的管理費。

李雲海說那就先試三天，看看效果吧！

美女走秀宣傳，這樣的招式，並非李雲海的獨創，其實也是老掉牙的手段。

不過放在1986年，還是有些震撼力的。

十個穿著時髦時裝的美女，每人手裡抱著一台四海電腦打字機，在會場國外展示，招搖過市，肯定能吸引外商的目光。

旁邊再有人散發宣傳單，效果馬上就出來了。

很多外商看到美女手裡的打字機，再一看傳單，就知道這是個什麼商品，展台在哪裡，感興趣的人，自然就會循著展位號尋找過來。

四海集團的三個展位都是並排在一起的，隻要有一款產品引引外商過來，外商就能看到所有的產品。

下午有這十個美女走秀，店裡的外商明顯多了一倍不止。

電腦打字機又開了兩個訂單，都是1000台第二代機的采購單。

外商雖然很看好這款打字機，但也不可能一次拿太多。

除了個彆財大氣粗，或者十分看好這款機器前景和市場的人，大多數人都隻會拿一些貨回去試賣，好賣的話再補貨。

第二代電腦打字機，昨天和今天一共開了四個單，賣出去4000台，拿到了1400萬美元的銷額，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局。

光彩牌CCA，也迎來了開門紅，接到了一個大訂單。

此人名叫傑西，早就知道光彩牌CCA，去年春季廣交會的時候，他就來四海公司的展廳了解過，但一直沒有嘗試采購。

現在全球二十幾個國家和地區，都有不含金屬離子的碳粉售賣，因為打著環保的旗幟，所以更加得到了大家的喜愛，銷量節節攀升，大有淘汰傳統CCA和舊碳粉的趨勢。

外國人從李雲海手裡買到授權之後，生產CCA售賣，他們的成本比我們國內高得多，所以售價也比李雲海賣的貴。

當初李雲海和他們約定了，CCA的售價，可以根據各個國家和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不同，而進行相應的售價調整。

這也是符合市場經濟規律的行為。

像在我國，李雲海的CCA和碳粉，就賣得很便宜，因為國內的經濟水平一般般，這也導致國外的競爭產品，在四海集團麵前，毫無競爭力可言。

國內的CCA和碳粉市場，幾乎被四海集團壟斷。

外國人如果想大量收購我國這些便宜的CCA和碳粉，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們想正常的帶出國門，卻要被征收高昂的關稅。

所以外國人不可能通過低價掃貨的策略，從我國市麵上采購回國。

他們想生產CCA或者碳粉，就隻能找李雲海的四海集團合作。

四海集團有進出口貿易許可證，在創彙這件事情上，可以得到退稅的優惠政策。

外國人找李雲海拿貨，這才是正常的雙贏合作。

傑克下了一個100噸CCA的訂單。

今年行情看漲，每噸CCA的批發價是12萬美元，這是一個1200萬美元的訂單。

隻有噴墨打印機還沒有開張。

李雲海也不著急，並不是所有的產品，都適合在廣交會上銷量。

他認定微壓電打印機將來肯定會有市場，也就不用害怕賣不出去。

如果廣交會上不能成交，那就隻能走另一條路，可以在全球招聘經銷商，也可以把分公司開到其他國家去。

當天下午六點鐘，音樂學院的美女們結束了活動，來找李雲海結算工資。

李雲海和她們說好了是日結。

每個人50塊錢一天，每天隻工作四個小時。

美女賺錢就是快。

李雲海給了她們600塊錢，其中100元是給學校的管理費。

有個美女定定的看著李雲海，忽然說道：“是你啊！先生！上次你救過我，你還記得嗎？”

李雲海看了看她，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印象了。”

美女很是失望，急切的說道：“去年啊，你和朋友在泮溪酒家吃飯，我被一個假導演欺負，你救了我。我叫方芸啊！”

“哦！你好！”李雲海這才想起來，她是被徐保祥欺負過的藝校女生，笑道，“真是巧了！今天辛苦你們了，明天你們的工作安排在上午，請你們九點鐘之前到來。”

“好的，我們知道了。”方芸點頭笑道，“也謝謝老板！”

李雲海哈哈一笑。

美女們各自離開。

還有一個美女卻站在原地不動。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絕世美人！她長相妖嬈可人，柳葉彎眉，杏仁兒圓眼，纖長的睫毛蜷曲著上揚，眨眼的動作十分誘人，高挺鼻骨下，那張嘴殷紅如桃，肌膚白皙似玉，身姿纖細窈窕，風情萬種。

李雲海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便問道：“同誌，還有事嗎？”

女子嫣然一笑，問道：“你們晚上去泮溪酒家吃飯嗎？”

李雲海正好想請唐玉霞吃飯，聞言說道：“去吧！怎麼了？”

“能不能捎我過去？你們有車吧？還坐下得我吧？”

“你要去泮溪酒家嗎？”

“嗯，我在那邊兼職。”

“兼職？做什麼工作？”

“彈古箏。”

“彈古箏？”

李雲海不由得端詳她幾眼，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個彈古箏的小姑娘！”

“我是彈古箏的，不過不是小姑娘了，我馬上就大學畢業了。我叫柳如意。我很熟悉你，你經常到泮溪酒家吃飯。”

“嗬，是嗎？其實我去的也不多吧？我平時也不住在花城。”

“可是我對你印象很深刻。有一次你在店裡喝酒，吟了兩首詞，我正好坐在牆根下麵聽到了，我至今還記得呢！我特彆喜歡其中一句：從來顛怪隨心風，做儘百般無用。仿佛有一種看透世情的無奈和滄桑。”

“有意思！”李雲海笑道，“那你等一下跟我們一起去吧！不耽誤你時間吧？我們要收攤才走。”

“我坐公交車過去也很慢呢！七點鐘之前能趕到就行。”

“行。”

林芝和沈秀蘭走了過來，和李雲海對賬。

“你們都開了單，就我沒有開單了！”李雲海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你們厲害啊！晚上我們去泮溪酒家吃飯，給唐局接風洗塵。”

林芝和沈秀蘭相視一笑。

不一時，唐玉霞和劉傑也過來了。

李雲海問唐玉霞其他參展單位的開單情況。

唐玉霞一臉不愉快的搖頭，說今年的生意很不好。

李雲海心想，並不是今年的生意不好，而是那些企業的產品太落伍了。

廣交會的整體成交額，基本上都是穩中有升、逐年遞增。

老外的錢，不是你賺走了，就是彆人賺走了。

西江省裡的參展企業，大都是老牌國企，生產工藝、產品設計，都比較落後，很難滿足外商的期待和需求。

這個話，李雲海不會當麵說出來，隻會私底下跟唐玉霞反映。

李雲海等郭婉華過來，一行人下了班，來到泮溪酒家用餐。

柳如意跟著他們前往，下了車以後，向李雲海說了一聲謝謝，便匆匆進去更衣工作。

李雲海等人在大廳坐下，點了一桌好酒好菜。

旁邊坐了一桌外國人，一邊喝酒，一邊用美式英語交流。

李雲海聽到他們的談話，得知他們來自米國，是HP公司的。

1982年HP在我國建立第一個技術服務辦事處、成為全球第一個在我國提供專業IT服務的廠商。

1985年，HP和我國電子工業部簽署了合資企業管理協定。

今年，HP在我國上海建立分公司。

在高科技領域的跨國公司中，HP與我國的淵源最深。這個由希賢同誌與基辛格先生牽線搭橋奠定合作基礎的企業，是第一家中美合資的高科技企業。

一般人對HP的認知，停留在電腦和打印機領域。其實HP是一家業務範圍十分廣泛的企業，涵蓋IT、醫療、電纜、計算機、以及打印和成像等領域，客戶遍及各個行業。

旁邊那桌人就是HP公司的，他們來廣交會參觀。

上海HP分公司成立以後，HP的計算機和打印機，肯定會成為國內辦公設備采購、銷售的主流產品。

換言之，HP公司將成為四海團最大的勁敵。

四海集團也有英文縮寫，就用“四海”兩字拚音的首字母：SH。

郭婉華也聽到了隔壁桌的談話，低聲說道：“他們是HP公司的，這可以我們公司最大的敵人！”

李雲海淡淡的說道：“說不上是敵人，隻能說是競爭對手。”

郭婉華問道：“你了解這家公司嗎？”

李雲海點點頭：“HP成立於1939年，最開始是做音響係統的開發。後來開始生產繪圖儀和記錄儀，又進入了醫療器械行業，1968年開始研製計算機產品。”

郭婉華道：“可見人家實力強大！”

李雲海道：“是啊！不過我和他們之間，隻有一樣產品存在競爭，那就是噴墨打印機。”

HP打印機使用的是發泡式噴墨技術。

而四海打印機，使用的是微壓電噴墨技術。

即便是30年以後，這也是全球最主流的兩種噴墨打印技術。

HP堅持使用發泡式噴墨技術，也堅持采用封閉式的原裝墨盒。買幾個墨盒的錢，又可以買一台打印機。他們賺的就是耗材錢。

因為發泡式噴墨技術的噴嘴很容易堵，打印頭壽命有限，但生產成本極低，所以他們發明了即用即拋型的墨盒，用完就丟，沒有回收利用的價值，因為打印頭太便宜了，更換新的墨盒也就更換了新的打印頭。

而微壓電打印機，打印頭特彆耐用，隻需要不停的加墨水，就能一直使用。

四海打印機的優勢是極其明顯的。

李雲海相信，自家的打印機，肯定可以勝過HP公司的打印機。

悠揚的古箏聲音響起來。

李雲海停下思考，看向那邊的舞台。

角落裡，柳如意戴著麵紗，穿著古裝，坐在台上演奏。

隔壁HP公司的人，正在商量怎麼推廣打印機。

他們公司主要有兩款打印機，一款是激光打印機，售價3500美元，引進我國以後，要賣一萬五千元以上。

還有一款是噴墨打印機，售價495美元，在我國賣2000元以上，這也是他們在我們國內主推的款式。

相比市麵上的激光打印機，售價兩千的噴墨打印機，可以說是極為便宜了。

李雲海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拍了拍腦袋，笑道：“我們都弄錯了方向！”

林芝問道：“怎麼了？”

李雲海笑道：“我們的打印機宣傳錯了方向。我們都以微壓電做宣傳，可是對普通人來說，誰又知道什麼是微壓電呢？沒有幾個人明白，人家也不必知道。”

林芝道：“可是，你不是說了嗎？這就是我們最大的賣點啊！也是你花錢研製出來的成果。”

李雲海道：“不錯。可是我們不能把它當成廣告宣傳，因為沒有人明白。”

林芝等人都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麼驚人之語？

李雲海掃視眾人，說道：“明天，我們要打出新的廣告標語：全世界最便宜的打印機！我們的打印機比外國的便宜，我們的耗材更比外國的便宜！所以，我們的打印機，理所當然就是全世界最便宜的打印機！這才是大家都看得懂的廣告標語！”

這話聽起來平平無奇，但確實抓到了廣告宣傳的精髓！

李雲海說道：“我們的噴墨打印機，出口定價為450美元。在國內的售價為1280元，都要低於米國HP的產品。耗材就更不用說了！便宜，這才是我們的最大賣點！”

唐玉霞道：“雲海，企業的產品，不能隻講便宜吧？還得講品質。”

李雲海道：“阿姨言之有理。不過我們是新的公司，我們談品質，沒有人知道，我們說得天花亂墜，彆人也隻當我們是在吹牛。但我們說便宜，消費者都知道這是實惠，買回去用了，用得好、用得久，自然就知道我們的品質如何。口碑慢慢的也就積累了起來。”

唐玉霞點頭道：“雲海，你是個會做生意的人。厲害！”

李雲海想了想，說道：“那就再加一個詞，全世界最便宜、最耐用的打印機！”

大家都說這個標語好，把品質和價格的優勢都寫明白了。

一時吃過飯，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晚上，李雲海聯係米國的記者琳達和羅伯特，說想在米國的雜誌上打廣告。

琳達說這事容易辦，隻要你付了錢，雜誌商就會給你刊登廣告。

李雲海說此事我就拜托你了，我給你打錢過去，你給我找廣告資源。

琳達問他，要打什麼產品的廣告？CCA？打字機？

李雲海說，不，這一次我要打的是打印機廣告。廣告語隻有一句話：四海噴墨打印機，全世界最便宜、最耐用的打印機。

琳達哦了一聲，說你的打印機，真的是最便宜、最耐用的嗎？不會涉及虛假宣傳吧？

李雲海說絕對不會，我的打印機，隻賣450美元，你還能在市麵上找到更便宜的嗎？我們的打印機，一個打印頭可以用幾年，請問還有比我們更耐用的嗎？

琳達說你傳真打印機的相片給我，我給你聯係廣告。

李雲海說好。

第二天，李雲海找人製作了新的標語：全世界最便宜的最耐用的打印機。掛到了四海打印機展位的門楣上。

音樂學院的美女們九點就到了，繼續流動式的走秀宣傳活動。

四海集團的三個展位，客似雲來。

李雲海剛剛空閒下來，看到幾個外國人站在門口，看著條幅指指點點，然後走了進來。

他覺得這幾個人有點麵熟，很快就想起來，昨天晚上在泮海酒家吃飯的時候，坐在隔壁桌的人，就是這幾個外商！

這幾個外商，的確是HP公司的，他們在逛展覽時，看到了四海集團的美女宣傳隊，接過傳單一看，居然有賣打印機的，便尋了過來。

李雲海上前接待，嘿了一聲。

一個瘦高的洋人，指著打印機，又指了指外麵的標語，說道：“你們這是虛假宣傳，不可以這麼說！”

李雲海微微一笑，說道：“不，我們的廣告，並不虛假，全部都是真實的。因為我們的打印機，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也是全球最耐用的。”

瘦子豎起右手食指，不停的搖了搖：“不不不，世界上最好的打印機，是HP公司生產的。最耐用的打印機，也是HP公司生產的。”

李雲海知道他們的身份，有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便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可以比試一下，我這裡有HP公司的打印機。我做一個試驗給你看看，你就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打印機，可以打敗HP公司的產品！”

李雲海這番話，讓對方聽了很是不爽利。

瘦子一臉不愉快的說道：“你說什麼？你的打印機，能打敗HP打印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雲海把兩台噴墨打印機搬到了一起，一邊插電，一邊說道：“白磨嘴皮，說明不了什麼。我這裡有兩台打印機，誰的更好，比一下就知道了。”

瘦子檢查了一下HP的打印機，確定是原裝正版的，說道：“OK！這是HP公司的產品。這款產品肯定比你們的打印機要好。”

李雲海打開兩台打印機的電源，說道：“打印機最重要的幾個參數指標，一是打印速度，每分鐘可以打印多少張。二是打印數量，用同樣的價錢買回來的耗材，可以打印多少張紙。三是功能和性能。四是打印質量。五是打印機的質量。你們認可嗎？”

瘦子點頭說道：“OK，就是這幾個參數最重要！”

李雲海說道：“我們先來測試兩台打印機的打印速度。”

他把兩疊打印紙，分彆放進兩台打印機裡，然後連接電腦，打印一份文檔。

HP打印機，用的是發泡式噴墨，需要加熱，所以也叫熱打印，打印出來的紙張，第一時間拿起來的話，還能感受到紙張上麵是有微微熱量的。

而四海打印機，使用的是微壓電技術，也叫冷打印，不需要加熱。

很明顯，冷打印的速度更快！

這邊的兩台電腦，同時按下開始打印。

四海打印機立刻啟動打印。

而HP打印機預熱了一下，這才緩慢的開始打印。

HP公司的幾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顯然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要不是親眼所見，不管是誰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打印技術？

一直以來，HP公司的打印技術，在全球都是領先的。

可是忽然之間，有一家華人公司的打印技術，居然超過了他們！

瘦子捂住嘴，跟一個胖子低聲交談。

胖子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四海打印機先打完了文件。

HP的明顯慢了幾行字。

瘦子和胖子，迫不及待的拿起打印出來的文稿，仔細的對比。

在他們看來，四海打字機的打字速度不錯，但打印質量肯定不行！

然而，他們失望了！

四海打印機的打印文稿，文字邊緣整齊，整體來說，比HP的還要清晰、平滑、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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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