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找李雲海,是通知他到北金去領獎。
李雲海也沒想到,省裡把自己的名字報上去以後,結果真的拿到了這兩個獎項。
12月初,李雲海去了趟北金,領到了這兩個獎的獎狀和獎章。
還彆說,當兩個金質獎章往胸前一戴,彆有一種榮譽感。
李雲海領完獎後,回到下榻的長城飯店。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林芝懷孕,孕反正是厲害,不宜長途旅行。
李雲海在房間打電話給林芝,告訴她自己領到了獎,頒獎的都是誰誰誰。
林芝咯咯笑道:“你可威武了!戴上獎章,手捧獎狀,拍個照片,貼在家裡!”
李雲海笑道:“當時拍了照片,會寄到家裡來的。你感覺怎麼樣?”
林芝道:“我很好,我在家裡,有丁苗和桂芬嬸子照顧我,你就不用擔心了。”
聊完天,李雲海見時間還早,到酒店一樓的音樂廳來看演出。
他先看了一眼今天都有誰來演出,一看都是自己不認識的樂隊,便沒有什麼興趣了。
李雲海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
那人正是朱林,她也看到了李雲海,笑著走上前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胳膊肘上搭著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
“朱姐,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上海拍戲嗎?”李雲海和朱林握手。
朱林道:“你還不知道嗎?那部戲已經拍完了。1月份就要上映。”
李雲海道:“對不起,我沒關注這些。”
朱林說是來這邊看演出,隻是演出一般般,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出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到李雲海,說道:“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到外麵走走吧?”
李雲海說:“北金的天氣太不友好了,尤其是冬天。這大冷的天,我們去哪裡走呢?要不我們去飯店的酒吧坐坐?”
朱林說好。
兩人來到酒吧。
李雲海問她喝點什麼?
朱林看了一眼酒單,點了一杯“天使之吻”,說是喜歡這個名字。
李雲海點了一杯藍色夏威夷。
兩人坐在幽靜的角落裡,一邊品酒一邊聊天。
朱林得知李雲海是來領獎的,笑著說道:“那我一定要看看你的獎章和獎狀,這兩個獎,是我夢寐以求卻不可得的。”
李雲海道:“東西都放在房間裡了,就兩個金質星形的獎章。比不上你拿的金鷹獎的獎杯。”
朱林道:“那你換不換?我拿一個大的,換你兩個小的?”
李雲海隻是笑。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朱林看看手表,說道,“時間還早呢!我本來也是打算去看電影的。”
“可以。”
兩人喝完了杯中酒,來到附近的電影院,即將上映的是《珍珍的發屋》。
李雲海買了兩張票,和朱林一起進去。
電影是在北金市區南鼓鑼巷拍攝的。講的是兩間小發屋,幾個青年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個體戶女青年珍珍在開辦發屋的過程中所經曆的愛情與事業的失落起伏,並通過個體戶青年之間的激烈競爭與互幫互諒,反映了個體戶不是一幫隻認錢的人,他們也強烈追求自己的生活,人生價值的故事。
故事演繹得還算可以,隻是結尾太過造作,幾個男女之間的愛情都沒有好的結果。
朱林看了直搖頭,用手捂住嘴,低聲對李雲海說道:“這片子拍得不太好,就像你說的,主旋律太多了,太過理想化。結尾也沒有處理好。”
因為是在電影院裡,兩人也不能大聲議論,她要靠近李雲海說話。
李雲海轉過頭,看到她那漂亮的迷人的大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都能聞到對方的呼吸聲。
李雲海微微一笑:“電影嘛,看個熱鬨就行。”
看完電影,朱林陪著李雲海回到長城飯店。
李雲海一個人來,住的是一個豪華大床房。
朱林脫下呢子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櫃裡,說要看李雲海的獎章。
李雲海拿出獎章和獎狀來給她看。
朱林拿著獎章,往自己胸前一放,格格笑道:“送我得了!我拿去顯擺顯擺。”
李雲海道:“行,你拿走吧!”
朱林當然是開玩笑的,她放下獎章,問道:“你哪天回去?”
李雲海道:“既然來了,總得玩兩天,順便去北金的分公司看看情況。”
朱林往床沿一坐,笑道:“你真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李雲海道:“你不更自由?”
朱林輕輕搖頭:“我一拍戲就是大半年,剛閒下來。說真的,我累了!”
她身子一歪,往床上一躺,優美的身形曲線,一覽無遺。
李雲海看著她美麗的身體,心想朱林真的是無一處不美。
他把東西收起來,轉身要說話時,卻看到朱林居然睡著了。
或許她是真的累了吧?
再加上一杯美酒,帶了幾分醉意。
她的俏臉顯出幾分暈紅,精美的五官,稱得上國泰民安的臉龐,宛如清晨第一縷陽光,散發著溫暖和舒適,皮膚白皙細膩,有如絲綢。她的頭發漆黑發亮,長而柔順,每根發絲都閃爍著自然的光澤。身材曲線婀娜多姿,完美得就像一件藝術珍品。
李雲海坐在床沿,輕輕推了一下她,喊道:“朱姐?朱姐?”
朱林翻了個身子,沒有醒來。
李雲海啞然失笑:“你在我房間裡,也睡得這麼舒服?你真不把我當男人看待啊?”
他見朱林真的是睡著了,便幫她把皮鞋脫了下來,將她的身子擺正了,拉過被子來蓋在她身上。
李雲海想著,朱林睡一下,等酒勁過了自然就醒了。
他打開電視機,北金電視台正好在放《西遊記》女兒國那一集。
李雲海看著彩電裡麵風華絕代的女兒國王,再看看床上秀麗可餐的美人,不由得心神一蕩。
連一向堅定取經的唐僧,都被這甜美的笑臉都征服,差點取不成真經。
李雲海又何德何能,能受得了這般的誘惑?
他故意把電視聲音調大了一點,想著把朱林吵醒。
總不能留她在這裡過夜吧?
李雲海靠坐在床邊,沒想到酒勁湧上來,他也睡著了。
一覺醒來,李雲海發現電視機閃著滿屏的雪花,而旁邊的女王陛下睡得正香呢!
她的睡姿是這樣的端莊優雅,性感的嘴唇吸引人的眼球。
李雲海正看著入神,忽然看到她眼角滑下兩滴眼淚。
緊接著,朱林醒了過來。
她睜開妙目,看到李雲海躺在身邊,不由得訝了一聲。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兩個人衣服都是完整的,便即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羞怯的起身,說道:“對不起,李總,我在你床上睡著了吧?”
李雲海道:“嗯,我看你是真的累了。我喊了你,你沒有醒。我看電視,看著看著也睡著了。早知道我們共度了一宿,我就要做點春宵該做的好事。”
朱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並沒有被他的幽默逗笑。
李雲海問道:“你剛才怎麼哭了?”
朱林沒有回答,隻是發出一聲幽幽的長歎。
她起身走進洗手間。
李雲海起床,關掉了電視機。
朱林收拾了一下,走出來,問道:“你今天有事嗎?能不能陪莪去爬山?”
“爬山?香山、景山,還是長城?”
“都可以。”
“你不用回家嗎?”
“我離婚了。”
李雲海輕呀了一聲:“怎麼離了呢?”
朱林苦笑一聲,說道:“過不下去,彼此都是煎熬,還不如離了算了。”
李雲海心想,難怪她會在事業最巔峰的時候,選擇息影幾年時間,一直到1992年以後才又複出演戲,看來她這次受的傷很深。
可惜的是,幾年以後,國內的影視界早就新人輩出,再加上她年紀比較大了,很難再接到好的影視劇本。說白了就是資本不再向她這種老藝人傾斜。
國內外很多的藝人,都是這樣的結局。
李雲海這下明白她為什麼會在睡夢中流眼淚,又深夜也不想回家。
“什麼時候離的?”李雲海問。
“我拍完上影廠的那部電影,回來北金後,就和他離了。”朱林款款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迷蒙的晨曦,雙手抱著胸,無助而又淒婉的笑了笑,“你說愛情和婚姻,到底帶給女人什麼?我隻是想趁著年輕,還有人肯請我拍戲,我就多拍幾部戲,這也有錯嗎?女人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是罪過?”
李雲海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林芝年紀輕輕,卻隻想儘快生個孩子,也不考慮個人的事業。
朱林三十多歲了還在為事業打拚,不想生兒育女。
李雲海笑道:“你這麼好的基因,的確應該留傳下去。你要是生個女兒,一定好看得很,能迷倒全國觀眾!你現在離婚還算好的,頂多算是半個未婚青年,要是再大一點離婚,就隻能算是離異中年人了。”
朱林忽然轉過身來,趴在他肩膀上,痛哭失聲。
誰能想到,這麼漂亮的眼睛裡,也能流出這麼多苦澀的淚水來?這麼嬌美的笑臉上,也有數不儘的淚珠淌過?
李雲海輕撫她的後背,可以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起伏抽泣間,肩背輕輕的聳動。
“對不起,李總。我失態了。”朱林起身,柔聲說道,“把你的衣服也弄濕了。”
李雲海道:“不管過去有多少遺憾,都忘了吧!你們沒有孩子,離婚同結婚一樣容易和方便,一樣是一件私人的事情。你還年輕,以後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朱林輕輕搖頭:“再說吧!誰知道下一段婚姻,又能走多遠呢?等遇著好的男人再說。”
李雲海知道她心情不好,便陪她來到西城區的景山公園。
景山雖然是北金市中心最高的山,卻是北金最矮的山。
這裡曾經堆過煤,所以也曾叫煤山,崇禎皇帝就在這座小山上自縊。
站在山上,可以看到整個故宮的風景。
天氣寒冷,又非年非節,今天遊山的人並不多。
李雲海和朱林爬到山頂,看北金城的景色。
朱林道:“這也不叫爬山,這叫爬了個土堆子。”
李雲海笑道:“那就去爬霧靈山?”
“霧靈山太高了,也太遠了。還是香山和長城比較好玩一點。”
“我今天反正是舍命陪陛下,你想去哪裡都成。”
“唉,我忽然之間又不想去爬山了,我想花錢!我想買東西!”
“也好,買東西最能解壓!走吧,我帶你去逛王府井大街。”
兩人在山上的幾處景點看了看,便下山來。
朱林穿的是高跟皮鞋,忽然之間腳崴了一下,哎唷一聲。
李雲海扶著她的手,問道:“崴到腳了吧?你頭一個要買的就是運動鞋。”
朱林踮著腳,說道:“我有運動鞋,隻是今天沒穿出來。”
李雲海掏出自己的手帕,展開來,鋪在一方石頭上,扶著她坐下,然後脫下她的鞋子,察看了一下腳,幫她輕輕揉了揉,問道:“痛不痛?”
朱林說不痛,隻是鞋跟斷了,不好走路。
李雲海幫她穿上鞋子,說道:“我背你下山。”
朱林說你是老總,我怎麼好意思讓你背我呢?
李雲海蹲在她麵前,說就這麼一點路程,你又這麼輕,不礙事,快上來吧!
一隻鞋子斷了跟,朱林肯定走不了路,隻得趴到了李雲海背上。
李雲海背著她下山來。
朱林伏在他的背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耳邊說道:“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我好過。”
李雲海道:“不會吧?想對你好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呢!隻是你沒有遇到!”
景山並不高,海拔也就88米,山高隻有40多米。
李雲海背著朱林,很輕鬆的下了山。
他倆在山下打了個的士,來到王府井大街的一家鞋店前。
李雲海扶著朱林來到鞋店,給她買了雙新的鞋子換上。
賣鞋的老板認出朱林來,笑道:“你是女兒國的國王吧?”
朱林笑道:“你認錯了,我不是。”
老板道:“長得好像!不過你看起來,比她還要漂亮!”
朱林哭笑不得,換上新鞋子,和李雲海出了店。
她說是要購物,在王府井逛了兩個小時,卻什麼也沒有買,說道:“我也沒有什麼要買的。你說我是不是活得特彆失敗?連自己想買什麼都不知道。”
李雲海問道:“你離婚以後,住在哪裡?”
朱林道:“西單的家裡。可是我暫時不想回家。”
李雲海道:“那就在北金找個房子住下?”
朱林道:“上次托你的福,我在股市裡麵賺到了一點小錢,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找房子。有一套還不錯的四合院,我很喜歡,不過房主開價80萬。我覺得太貴了。一般的四合院,隻賣50萬。”
李雲海問道:“你說的那套四合院在哪裡?”
朱林道:“就在故宮附近,地段很不錯的,附近逛街什麼的也很方便。”
李雲海道:“你帶我去看看,合適的話,我買下來。”
朱林笑道:“你又不在北金,你買下來做什麼用?”
李雲海道:“我偶爾也會來北金,有個地方落腳就行。”
朱林帶他來到那座四合院。
北金現在的房價是每平方米2000塊錢左右。
但是老式的四合院,因為居住的環境並不儘如人意,有錢人看不上,沒錢人買不起,再加上洗手間什麼的不方便,所以這個年代的京城人,都想搬到高樓上居住,特彆是電梯房很受歡迎。
李雲海喜歡四合院,是想用來投資。
朱林也喜歡四合院,是因為從小在這樣的院子裡長大的,有一種懷舊的情懷。
這套四合院保養得還不錯,裡裡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有400平方米大,在四合院裡算得上是個中戶型。
一套連廊連接所有的房間,中間一個庭園。
李雲海一眼就相中了這套房子,便找到房主談買賣事宜。
房子的主人是個地道的北金爺們,名叫馬正民,一雙濃眉大眼,高鼻梁下是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巴。
院子裡有一棵常青樹,樹上掛著一隻鳥籠,籠子裡養著一隻鸚鵡。
馬正民長得腰肥膀圓,披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他一邊撩開鳥籠的圍布,給心愛的鸚鵡喂食,一邊說道:“80萬,一分都不能少!這麼好的四合院,你上哪裡找去?甭說80年兩萬塊錢買四合院的事,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四九城裡的房子,就這個價兒!你愛買不買!你們甭管跑幾次,我都是這個價!”
朱林低聲道:“我來問過一次而已。他開價太貴,我買不起,後來就沒來過。”
李雲海點點頭,掏出煙來,遞了一支過去,笑道:“馬爺,請抽煙。”
馬正民接過煙,擱在耳朵後邊,指著朱林道:“我認得你,你是個演戲的!”
朱林這次沒有否認,說道:“是的,我就是個演戲的。”
馬正民道:“我兒子在米國,米國知道不?他接我們過去住,我們才賣掉這房子,這可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不然我可舍不得賣。你們看看這裡的風水多好?離故宮隻隔一條街,你們放個風箏,把線一鬆,那風箏啪的一聲,落到紫禁城裡頭去了!”
李雲海站在院子裡,也看不到外麵的景色,不過聽他的描述,倒是挺有意思的,說道:“馬爺,我們誠心買,你也誠心賣,你就說個實在價。現在北金這地界的房價,全新的商品房,也就賣1900塊錢一平方米。”
馬正民搖了搖頭:“那種商品房,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跟這樹上掛的鳥籠子一樣,我可不願意住!我兒子在米國買的是彆墅,外國人都是住彆墅!這四合院,就是我們四九城裡的彆墅,懂嗎?”
李雲海左右砍不下價格來,便道:“馬爺,我能參觀一下這房子嗎?”
馬正民揮了揮手:“隨便看!”
他帶著李雲海和朱林,來到各個房間,一一推開房門給他們參觀。
李雲海心想,這房子能住人,但講究一點的話,還得裝修一番,最好是按照現代化的標準,裝一個廚衛出來,那就完美了。
四合院有400平方米,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房間。
正門除外,另外三麵都是房子,可以裝出三個大套間來。
這套房子裡麵,還住著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是馬正民的家人,他們都習慣有人來看房子了,見著李雲海他們,一點也不見外,甚至主動邀請他們進內參觀。
李雲海看完了房子,說道:“馬爺,你這房子我要了。80萬!”
馬正民嘿嘿笑道:“我一看你就是個有錢的主,你身邊能帶著這麼漂亮的演員,你沒錢可養不起她啊!”
朱林俏臉一紅。
李雲海連忙說道:“馬爺,你誤會了,她是我的朋友。”
馬正民道:“懂,我都懂!現在時代不同了,沒有人笑話你們。”
李雲海知道他誤會了,這事也解釋不清。
馬正民道:“你們要買可得趕早,還有人看中了這套房子,說是在考慮。”
李雲海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他既然決定買下來,也就不再猶豫,直接說我們今天就交易!
馬正民豎起大拇指:“看出來了,你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你不像是當領導的,你開公司的吧?私營企業主?”
李雲海道:“馬爺,你眼睛真厲害!我就是一個私營企業老板。”
馬正民道:“私營企業好!你們趕上了好時代!”
這人還真是健談,嘮起嗑來沒完沒了。
李雲海看出來了,這人祖上不簡單,不然也留不下這麼大一幢四合院。人家兒子在米國發展得也很好,能在米國買上彆墅居住。
兩人談妥了,便前往房交所完成交易。
朱林一直跟著李雲海,見他真的要買下來,問道:“李總,你真要買啊?”
李雲海道:“買了!不就80萬嗎?好好裝修一下,不比住在長城飯店強多了?”
朱林也就提個醒,怕他衝動消費。
李雲海和馬正民完成了交易手續,來到銀行,當著他的麵,把錢轉進了他指定的賬戶。
馬正民說,他們一家人的簽證已經辦下來了,要不是為了賣這套房子,他們早就飛米國和兒子團圓了。
他又說道:“我們明天上午就搬走,你們明天中午就可以進來收拾東西!我沒帶走的,你們看著處理吧!要是當垃圾扔掉,那就勞煩你們了。”
李雲海問道:“馬爺,你那隻鳥,能帶上飛機嗎?”
馬正民哎喲一聲:“我把這祖宗給忘了,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啊!算了,帶不走了,留給你們處理吧!你們愛養就養著,不愛養就送人或者賣掉吧!我也沒空處理這隻鳥了!拜托、拜托!”
李雲海也不怕他們帶走什麼,畢竟他買的就是一幢空房子,說道:“馬爺,那我明天上午過來一趟,你把鑰匙給我。”
馬正民道:“對對對,鑰匙,我現在就把備用的一套鑰匙交給你。你們要是來得晚了,我就把鑰匙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你們進來就能看到。這套鎖具都是新式的,你們愛換就換了吧!我跟你們說,這附近治安好得很,我們在這裡住了幾輩子,從來沒有遭過賊。你記得去領房產證啊!過了戶,這房子就歸你了!”
李雲海說了一聲好。
這麼一折騰,一天時間過去了。
李雲海和朱林回到長城飯店,在餐廳吃了晚飯。
朱林笑道:“有錢就是好使。我看中那套四合院,琢磨了好久,就是沒錢買。你一來就給買下了。”
李雲海道:“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住了。”
朱林抿嘴笑道:“怎麼了?你還真想養我?”
李雲海道:“你是女王陛下,我哪養得起?”
朱林俏臉微黯,說道:“你彆動不動就說這個話。我要是女王就好了,那就我指定你當我的國王,我把整個江山都送給你。”
李雲海一怔,說道:“你說認真的啊?”
朱林語氣柔媚的笑了笑:“我年紀大了,你哪裡會看得上我?你這麼有錢,要找什麼樣的小姑娘找不到?”
李雲海哈哈大笑。
朱林道:“你笑什麼?笑我有自知之明嗎?”
李雲海道:“今天在那家院子裡,我看到那隻鸚鵡,忽然間就想到了你。”
朱林怔道:“我就在你身邊,你想到我做什麼?”
李雲海道:“那隻鸚鵡穿著漂亮的外衣,讓我想到了你女兒國王的扮相。也是這般的迷人。”
朱林羞澀的一笑:“你拿我比作籠中鳥?”
李雲海道:“我們每個人,何嘗不是籠中之鳥?被各自的命運所圈養!”
這話觸動了朱林的內心,她以手支頤,看著李雲海出神。
她的美麗讓人驚歎,臉上蘊含著淡淡的憂傷、深沉的情感,表現出令人難以忘懷的柔美和婉約,使得她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李雲海看著她出了神。
“今天晚上,還想喝點酒嗎?”李雲海收回欣賞的目光,問她。
“嗯,想喝一點,我發現喝了酒以後,睡得特彆沉。什麼也不用想,就能睡著覺。”
“你經常失眠嗎?”
“因為拍戲,我經常黑白顛倒,也經常會失眠。”
“昨天晚上,你倒是睡得很香。”
“那麼,今天晚上,你還會守護我,讓我睡一個好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