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倒是不怕這種八卦新聞,傷害不到他分毫。
他想幫助丘淑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行。
李萬福被抓之後,股市爆雷不斷,恒指下滑了100多點。
香江四海集團的股價,從30.6元,下跌到28元。
李雲海並不太關注股價的一時漲跌,這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隻有那些手裡錢不多,甚至是借錢炒股的人,特彆是在高位接盤的人,才對股價特彆敏感,哪怕隻跌一毛錢,也跟割肉一樣的痛。
香江公司剛剛上市,有很多瑣事需要處理。
李雲海留在香江,處理工作上的事,閒了就陪陪郭婉華和郭誌安母子。
股市經過一波動蕩後,很快就調整過來,香江公司的股價,回彈到32.7元。
那些買了第一手股票的人,至少都賺了一倍以上的利潤。
這個禮拜天,風和日麗。
李雲海和郭婉華帶著兩個孩子逛街。
保姆推著嬰兒車跟在他們身後,莊勇和另外兩個保鏢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們到銅鑼灣購物。
郭婉華指著銅鑼灣的一塊地皮,說道:“雲海,我聽說這塊地皮今年要拍賣。”
李雲海雙眼一亮:“什麼時候拍?”
郭婉華道:“年底吧!你有興趣?”
李雲海點頭道:“當然有興趣!這裡有多大麵積?”
郭婉華道:“3萬平方米。我也是聽內部人士透露的。香江很多地產商都盯著這塊地皮呢!”
李雲海心想,這裡可是銅鑼灣!
銅鑼灣在80年代時就已經是亞洲最大的購物商場,和曼哈頓第五大道,是全球最繁華的兩條商業街之一,後世的租金高達20萬每平方米,比東洋最大的商業街租金兩倍有餘。
這裡的地皮,以後是一尺難求。
李雲海想在香江發展,拿地建樓是最基本的操作。
他告訴郭婉華:“你持續追蹤關注此事。不管什麼時候拍賣,你一定要記得通知我。”
郭婉華說好。
後麵的保姆,忽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喊:“你乾什麼?把孩子還給我!”
李雲海和郭婉華大驚失聲,轉過身來,隻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乞丐,居然把嬰兒推車裡的郭誌安給搶走了!
乞丐是忽然之間從旁邊跑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孩子搶走,就連莊勇等保鏢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李雲海認出那家夥是徐保祥,不由得又氣又惱,這死東西,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
郭婉華嚇得魂飛天外,花容失色,大喊道:“把孩子還給我!”
徐保祥麵目猙獰的道:“好可愛的孩子啊!這要是烤著吃,味道一定很鮮美吧?”
李雲海憤怒的咬著牙,沉聲說道:“徐保祥,你想乾什麼?”
徐保祥的頭發留了很長,像是一把臟兮兮的亂草,充滿了油膩和汙漬。他把手掐在孩子的脖子上,獰笑道:“你們彆過來,我一用力,他就得死!”
莊勇等人呈扇形包圍住徐保祥,伺機而動。
李雲海沉著的上前一步,說道:“你要錢嗎?我給你錢!”
徐保祥渾濁的眼睛裡,放出殺人般的目光:“姓李的,你最近神氣得很哪!公司上市,狂攬六、七十億!你可還記得我這個被你害慘了的人?”
李雲海眼裡閃過一抹殺機,說道:“你是咎由自取!你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徐保祥後退一步,說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李雲海還真的不敢亂動,說道:“好,我不過來,你把孩子還給我,我給你當人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說個數,我給你!”
徐保祥厲聲叫道:“我要20億!”
李雲海陰冷的道:“你比張子牆還狠啊!”
徐保祥當然不認識什麼張子牆,畢竟那家夥還不出名,他囂張的叫道:“給我20億,不然我就掐死他!”
莊勇站在徐保祥身後,揚了揚手裡的大哥大,是在詢問李雲海要不要報警。
這種事情,報警與否,處理起來後果大不相同。
李雲海沉著的點了點頭。
他習慣用法治來解決矛盾和衝突。
莊勇退後幾米遠,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裡是銅鑼灣,現場聚集了不少人,但都隻敢遠遠的觀望。
李雲海繼續和徐保祥周旋,說道:“我給你20億,但是我需要時間籌集。哪怕是船王,手裡也不會有20億的現金!我變賣手裡的股票,然後把錢給你。孩子是無辜的,你放下孩子,我跟你走。”
徐保祥見他說得真誠,哈哈笑道:“現在你承認,這孩子是你的了吧?如果不是你親生的孩子,你會拿20億出來贖他?”
李雲海淡定的說道:“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答應給你20億!你以前也是一條好漢,想必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正在這時,一輛巡邏警用摩托車經過,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下了車,走了過來。他了解清楚情況後,掏出槍來,指向徐保祥,大聲喊道:“先生,請放下孩子。”
徐保祥一看來了警察,心生畏懼,對李雲海道:“你開車帶我離開!莪安全以後,我把孩子還給你。”
李雲海不知道對方要耍什麼花樣,但也隻能順從他的意願,說道:“可以。”
徐保祥反手掏出一把刀來,比劃在孩子頸間。
投鼠忌器之下,誰也不敢亂動。
李雲海拉開車門,讓徐保祥上車。
郭婉華心尖兒都在顫動:“雲海!”
李雲海沉著的一擺手:“相信我!不會有事!你帶著美琳退後!”
郭婉華被他沉著的表情所安撫,拉著陳美琳走到一邊。
徐保祥緩緩走了過來,他害怕彆人在背後開槍,所以先用屁股進車。
就在他半邊身子坐進車門裡的時候,李雲海一把將孩子從他手裡搶奪了過去,片刻也不停留,朝人群裡跑去。
徐保祥反應過來,持刀追殺李雲海,他腿腳不便,行動遲緩。
“呯!”的一聲槍響了。
一顆子彈,打進徐保祥的胸腔。
徐保祥撲倒在地。
警察是個新人,第一天持槍上崗,就放了一槍,他怔怔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徐保祥,好半天沒有反應。
四周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掌聲,市民們都在為警察叫好。
警察這才收起槍,露出一抹微笑。
李雲海緊緊抱住孩子,擋住孩子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這恐怖的一幕。
郭婉華瘋了似的跑過來,從他手裡接過兒子。
李雲海護著她上了車。
救護車和警車相繼趕了過來。
徐保祥被當場擊斃,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李雲海他們回到家裡,想到事情經過時,心有餘悸。
郭婉華哄睡兒子後,依偎在李雲海懷裡,柔聲說道:“太可怕了!”
李雲海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都過去了。徐保祥已死,他也不可能再出來作惡。”
郭婉華道:“你兒子真像你,全程都沒有哭一聲。真勇敢!”
剛才李雲海表現得沉著冷靜,甚至不惜以自己來代替孩子涉險,這讓郭婉華看到了他堅強勇敢的一麵,也體會到了李雲海對她們母子發自內心的愛護。
三天後,李雲海回到了內地。
蔣誌軍等人隨後也前來西州報到,他弟弟蔣誌遠,從所裡帶來10多個同事,都是學計算機專業的,也有著豐富的研究經驗。
李雲海把蔣誌遠等人分配到四海科研院工作,蔣誌軍則被任命為集團的生產副總。
蔣誌軍換了個工作環境,又得到李雲海的如此器重,自然兢兢業業的為四海集團出力。
李雲海給他們舉辦了接風宴。
在宴會上,蔣誌軍談到辭職的佚事,說是聽從了李雲海的建議,讓老婆跑到廠裡大鬨了一場,說廠裡這麼一點工資,哪裡夠家用的?要麼給我們誌軍漲到年薪兩萬,要不放他離開!
廠裡怎麼可能給他兩萬的年薪?這不是開玩笑嗎?當即批準了蔣誌軍的辭職報告。
蔣誌軍說到這裡,和李雲海哈哈大笑。
兩人乾了一杯酒。
李雲海敬了一支煙給蔣誌軍,說道:“我們現在工廠多,以後需要你多費心了。”
蔣誌軍微微起身接過煙,做保證似的說道:“請李總放心,我一定用心工作。”
林小鳳也在現場,笑道:“這下好了,有蔣總管理生產這一塊,我就省心多了。”
這兩年來,一直都是林小鳳在負責工廠的管理。
她是女流之輩,而且也沒有太多的生產管理經驗,付出了加倍的時間和精力。
蔣誌軍來了以後,林小鳳的確是鬆了一口氣。
李雲海對林小鳳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要征詢她本人的意見。
林小鳳想了想,說道:“雲海,我隨便做什麼都行。你安排吧!”
李雲海道:“那就請姑姑負責外貿事務,怎麼樣?”
林小鳳笑道:“好啊,我做外貿可以。”
當天酒宴散去,李雲海和林芝回到家裡。
林芝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臉色紅酡酡的,她抱住李雲海,格格的笑道:“雲海,我們生個寶寶吧!”
李雲海托起她的俏臉,笑道:“怎麼了?忽然之間想要一個寶寶了?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林芝道:“你在香江的時候,我參加一個親戚家的結婚禮,他們是先生了寶寶,後麵才結婚的。那個女寶寶好可愛啊!我一直抱著不放手呢!”
李雲海道:“好啊,那咱們也生吧!嗯,我算算時間,等我們生下寶寶,我們也可以結婚了。那麼,我們今天晚上就不采取措施了?”
林芝點了點頭:“好!反正是要生孩子的,早一點生有好處。”
李雲海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可是,你喝了酒,今天晚上不行。你要保持最好的狀態,這樣生下來的寶寶才健康。”
林芝嘟了嘟嘴:“好吧!那我們明天再生!”
敲門聲響起來。
李雲海打開院門,看到是沈秀蘭來了。
沈秀蘭問道:“雲海,你今天去不去?”
李雲海問:“去哪裡?”
沈秀蘭道:“今天晚上有課啊!你還沒去上過一節課呢!到時可是要考試的,你能通過嗎?”
李雲海這才知道她說的是成教函授課,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這回事了。今天晚上有課嗎?那正好,我和你去聽聽。”
他回頭跟林芝說了一聲,便拿了課本,和沈秀蘭一起前往上課地點。
開通了成教函授的大學,都會在校外設立函授站點。
李雲海他們的函授站,離得比較遠。
他開車二十多分鐘才到。
函授課是晚上八點上到十點,兩節課,中間有休息時間。
李雲海和沈秀蘭趕到的時候,還不到上課時間。
他們報考的專業不同,上課的教室也不同。
李雲海是第一次來,沈秀蘭便帶著他來到他所在的教室。
沈秀蘭道:“這就是你上課的地方,我的教室在走廊的另一頭。十點下課啊!你彆上完一節課就跑了。”
李雲海笑道:“我知道了,下了課我去找你。”
沈秀蘭嫣然一笑,背著書包去了走廊那一頭。
李雲海走進教室,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了下來。
教室裡來的人很多,都快坐滿了。
課桌椅很小,空間也很擠。
李雲海幾年沒有坐過教室,在辦公室裡坐習慣了,發現很不適應。
他的書都是裝在公文包裡的,便提著包來到最後排坐下。
後排的空間相對寬敞得多,坐著也舒服。
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要上什麼課,把幾本主科的教材都帶了過來。
教室裡的空位很快都坐滿了人。
參加成教的人,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大多數是在職工人。
八點整,一個老師模樣的男青年走了進來,走上講台。
這裡也沒有打鈴聲,上課下課全憑老師做主,學生自覺。
老師三十多歲年紀,掃了一眼全場,也不點名。
函授的麵授課程,管的並不嚴格,上不上課隨便學生自己做主,反正考試能不能通過,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老師隻負責來上課,然後拿一份補貼。這種課程工資比較高,按課時計費,算是不錯的福利。
“好了,同學們,我們上節課講了算法,今天我們講數據結構。算法是指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數據結構指數據元素之間的關係。同學們,我們今天講各種常用的數據結構,鏈表、樹、哈希表、排序算法,這些概念和方法在編程實踐中非常重要。”
李雲海聽得很認真,拿出筆來做筆記。
一堂課45分鐘,眨眼間就過去。
下課後,李雲海把學習的知識進行一番整理。
他之前的課沒有來上,錯過了很多知識點。
同學們都圍著老師在問問題。
李雲海也拿著書走過來請教。
這種課程,講解的都是最基本的計算機知識,而李雲海現在缺乏的就是這些基礎理論。
讀計算機專業的男生多,他們班上也大多數是男生,隻有幾個女生,年紀都不大。
男老師對女學生提出來的問題,格外的關注,總能及時的解答。
課間休息就那麼久,男老師回答了幾個女生的問題後,又到了上課時間。
李雲海一句話也沒有搭上,隻得回到座位,自嘲的一笑,誰讓自己不是女生呢?這世界,女的就是吃香啊!
第二節課是居然是考試。
老師拿出一疊試卷來,每個人發了一張卷子。
李雲海看著試題,腦袋頓時大了,十個題倒有七個不會做!
他硬著頭皮答完了試卷。
先不說模棱兩可的題了,便是那些不會做的題,就扣了40多分。
這次考試肯定不及格。
李雲海不由得汗顏,心想再這麼下去,這個函授文憑隻怕也拿不到。
出來社會久了,他完全沒有心思學習。
看來得沉澱下心情來才行。
考完試,交了卷子,便到了下課時間。
老師說明天晚上講解卷子,這些題型都不難,如果不能打80分以上,那畢業考試就難過關。
李雲海暗叫一聲完蛋。
他提著公文包出來,走到走廊的那一頭找沈秀蘭。
沈秀蘭上的是英語專業,這個班也考試了,不過是第一節課考試,第二節課講試卷。結果沈秀蘭以全班第一名的好成績,得到了老師的嘉獎。
下課後,沈秀蘭等同學,正圍著老師進行交流。
李雲海站在門口,聽他們聊了一會兒,朝她揮了揮手。
沈秀蘭朝他笑了笑,和老師說了再見,背著書包走出來,笑道:“你們考試了嗎?”
李雲海說考了,估計能考40分。
沈秀蘭道:“你得努力了!不要以為成教就好通過。也有很多人拿不到畢業證的。”
兩人下了樓,李雲海請她坐上車,說道:“我太忙,沒時間學習。隨緣吧!”
他先送沈秀蘭到宿舍樓。
沈秀蘭下車之前,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
李雲海知道林芝還在家裡等著,便道:“改天吧!”
沈秀蘭輕輕哼了一聲:“知道了,你回去陪她吧!”
李雲海哎了一聲,拉住她的胳膊,笑道:“你彆生氣啊!我之前出差那麼久,剛回來,不得陪下她嗎?”
沈秀蘭的心,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驕傲的道:“是啊!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我算什麼?以後,你彆再來找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雲海聽出她的傷心難過,很是不舍,便下了車,跟著她上樓來。
沈秀蘭不理他,快速的上樓,打開房門進去,假裝沒看到他,隨手就要關門。
李雲海一把撐住了門,說道:“秀蘭!你聽我解釋。”
沈秀蘭按住門板,冷笑道:“你上來做什麼?”
李雲海從門縫裡擠了進來,笑道:“陪你。”
沈秀蘭力氣沒有他大,按不住門,隻得放他進來,說道:“我才不需要你陪!我一個人過得好著呢!”
李雲海掏出一個首飾盒來,遞了過去:“我在香江買的,送給你。”
沈秀蘭接過來,看也不看,往沙發上一扔:“我才不要你的東西!”
李雲海轉身撿起來,放在茶幾上,說道:“買都買了,你就將就著用用吧!夜深了,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去上課。”
沈秀蘭氣呼呼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明天自己去!不坐你的車了。”
李雲海知道她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過了就會好。
兩個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李雲海經常哄她,後來哄得多了,也就乏了,不想再哄了。
現在的李雲海,更加沒有心思去哄她,說道:“我走了。”
他轉身離開,輕輕的把門帶上。
沈秀蘭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她拿起桌麵上的首飾盒,打了開來。
這是一條很精美的項鏈,黃金鏈子,鑽石鑲嵌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藍寶石,在燈光下璀璨奪目,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沈秀蘭來到穿衣鏡前,把項鏈放到自己脖子上試了試,很襯自己的脖子和膚色。
她翹著嘴,嘟囔了一聲:“騙子!就知道花言巧語,糖衣炮彈!哼!”
試戴了一下後,沈秀蘭仍然把項鏈裝進了盒子裡。
李雲海回到家裡,林芝還沒有睡。
“姑姑一直在和我聊天,剛過去。”林芝接過李雲海的公文包,說道,“她前夫和那個狐狸精吹了,又想回頭和姑姑複婚,說是為了艾米好。”
李雲海換了鞋子,和她一起上樓來,說道:“那姑姑怎麼想的?”
林芝道:“姑姑說不可能再複婚,破鏡難圓。”
李雲海道:“這事任由姑姑做主,我們不能說什麼。”
林芝道:“姑姑說了,前夫要來這邊尋她。我和姑姑都猜測,他是不是想要回艾米的撫養權?”
來到臥室,李雲海抱起林芝,笑道:“彆說這些了,我們睡覺。”
林芝吊著他的脖子,獻上自己最香甜的吻。
第二天,李雲海召開會議,商量本屆廣交會的事情。
開完會,李雲海接到一個電話,是老家打來的。
母親張淑文在電話裡哭著喊道:“雲海,你爸被人打了,怕是不行了!你趕緊回來吧!”
李雲海的心咯噔了一聲!
父親被人打了?還打得很嚴重!
前世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啊!
李雲海心慌意亂,說道:“媽,你彆著急,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