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人,情緒激動、氣憤異常的說著威脅的話,這讓李雲海無比的反感。
李雲海可不是嚇大的!
他不就和倪教授合作嗎?怎麼就得罪誰了呢?
倪教授早在一個月多前就提交了辭職申請,要說鬨事,他們早該找李雲海鬨事了吧?
李雲海知道對方是科研所的人後,也就不怕對方,冷笑一聲,說道:“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去哪裡,你們管得著?如果你們單位對他們好,為什麼會留不住人?你們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喂草,還不許他們另覓東家?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伱告我惡意高薪挖牆腳?我還要告你們惡意低薪虐待科學家!”
“你、你、你放屁!”對方一時無語卡殼,出口罵人。
“放屁的人是你!你要告儘管去告,我看哪個法院會受理你們的無理訴狀!”
“李雲海,你很橫啊!我知道你們四海公司最近很出風頭,靠著電腦打字機賺到了不少錢,你就想挖我們的人才!”
“我再說一遍,不管是你們的人才,還是我公司的人才,他們都是自由的。你有本事,就把我們公司的人才全部挖走!我歡迎你們,采取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惡意高薪挖人的手段,把我們的人才全部挖走!”
“你這不是無理取鬨嗎?”
“咦,這通電話,不是你打過來的嗎?剛才是誰在無理取鬨了?”
“仗著你有幾個臭錢,你就敢胡作非為了啊?”
“臭錢?你們要是有幾個臭錢,隻怕比我還得瑟!你們要是有臭錢,你們的科研人員也不會離開了!錢是很臭,可惜你們連聞臭錢的機會也沒有!”
“你這是人身攻擊!”
“還好你不在我身邊,不然我就要進行身體攻擊了!夠膽你就來西州試試!”
“我還以為你是個知識分子,沒想到你是個無賴啊!”
“嗬!我再無賴,我也沒打電話罵你吧?是你打電話過來,無緣無故跟我爭吵!”
“是你先挖我的人!”
“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人,他們為什麼要離開你?”
“還不是你惡意開高薪?國內有哪家公司,像你這樣開高薪的?我們一向就是這麼多的工資,他們做得好好的!你一來就擾亂了市場行情!”
“向來如此,便是對的嗎?在你眼裡,他們不值錢,但在我眼裡,他們很值錢!既然你無法將他們的知識變現,你又何苦拖著他們在泥淖裡打滾?何不痛快的放手?”
“你這不是強盜邏輯!你搶走了我們的人才,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等著,這事我一定要和你鬨清楚!我會給你發律師函的!”
“好啊!我等你來打官司!”
說完,李雲海懶得和對方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道:“真是氣人!我和倪教授合作,這是我們雙方的自主行為,關他們科研所什麼事?他們有什麼理由告我?”
林芝知道他和倪教授合作的事,而且後者馬上就要到來,問道:“你請了倪教授之外,還請了誰?”
李雲海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打電話給倪教授,讓他帶幾個手下過來的事。
當時倪教授問李雲海,他帶人過來,怎麼算工酬?
李雲海便把自己科研團隊的報酬告訴倪教授聽。
今年,李雲海請科研團隊研究了好幾個新項目,撥付給科研團隊幾百萬的酬勞和獎金,除了幾個拿到100萬巨獎的小分隊之外,其他科研人員也獲到了不菲的收入,最低的也有好幾萬。
倪教授聽了以後,便說可以。
當時他也沒有說帶幾個人過來。
李雲海想著,對方頂多帶兩三個得意弟子過來吧?
所以聽到科研所的人那麼激動,他才很反感對方。
此刻李雲海不由得心想,難道倪教授帶很多人過來?
他當即打了個電話給倪教授。
電話接通以後,一直無人接聽。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人拿起來。
隱約可以聽到那邊傳來劇烈的爭吵聲音。
李雲海喂了一聲:“倪教授嗎?我是李雲海。”
倪教授激動不已、氣息不穩的聲音傳了過來:“李雲海,是我。我這邊有點事,等下給你回過去。”
李雲海連忙說道:“等等。倪教授,我剛才接到你們所裡打來的電話,說要告我惡意高薪挖人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倪教授冷笑一聲:“你不用理睬他們!我們是在工作,又不是賣身給他們!我們就算離開了科研所,也是到西州去,又不是到米國加州去!我們在哪裡,不一樣的是給國家科研做貢獻嗎?我們的科研成果,如果不能轉化成生產力,那科研的意義又在哪裡?你放心,我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月底就過去!”
李雲海還有太多問題要問,但那邊實在爭吵得厲害,倪教授隻得掛斷了電話。
林芝問道:“雲海,怎麼樣?”
李雲海緩緩搖頭:“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倪教授讓我放心,他月底肯定過來。”
“那就沒事了,人家要走,科研所還敢不放人?”
“嗯,不管了,等倪教授過來,我們再問他具體情況。”
李雲海仍然坐下來,拿起硒鼓來看,問施文濤道:“你們拿貨價格是多少?”
施文濤哈哈笑道:“要什麼拿貨價格?我幫他們處理洋垃圾,他們還得給我垃圾清運費呢!這些硒鼓,等於是我們白賺的!這些硒鼓,還能加幾次粉呢?”
李雲海哈哈笑道:“太好了,這些硒鼓上麵的感光鼓,質量不錯,再灌十幾次粉都不成問題。就算再多回收幾次,我們也隻要更換個彆零件,又可以繼續利用。”
施文茵道:“既然可以用,那事不宜遲,咱們先把工廠開起來再說。”
李雲海心想,這家硒鼓回收加工廠,還得開在西州,因為這邊的人工是最便宜的,遠比花城等地都要便宜,而且這邊的土地、稅收政策也不錯。像這種工廠,講求的就是一個成本控製。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咱們就在西州建廠,我那邊還有一萬多平方米的廠房,拿其中一間來當硒鼓廠足夠了。以後我們可以在西州打造一個龐大的耗材產業園區。”
施文濤道:“那就這麼辦!”
李雲海沉吟道:“施公子,你也看到了,我最近真的是比較忙,我的集團公司馬上就要開業。你們是不是留下一個人在這邊,幫忙成立硒鼓廠?我們也不需要太複雜的機器,隻要有碳粉灌裝機就行。”
施文濤看向妹妹:“小茵,要不你留在西州,協助李先生完成硒鼓廠建設工作?”
施文茵點頭答應下來,說道:“可以啊!那我在這邊開個房間住下來。”
郭婉華笑道:“開什麼房啊,和我一起,住到李雲海家裡去。他家是三層彆墅,多的是房間睡覺。”
林芝馬上說道:“可以啊!施姐,你不嫌我們家簡陋就行了。”
施文茵當然說好了,住在長島飯店,也要80塊錢一天,一個月住下來,也要幾千塊錢呢!
何況又有郭婉華陪同,也不至於太過唐突。
辦公室裡好生熱鬨,楊舒月泡了茶,又到樓下買了咖啡端上來給大家喝。
下午下班後,李雲海問大家去哪裡吃飯?
郭婉華笑道:“彆到外麵吃了,就到你家去,我們這麼多的女人,還做不出一桌飯菜來嗎?在家裡隨便炒幾個菜,也比飯店裡的好吃。”
林芝說今天沒買太多的菜,晚上就到外麵吃吧?明天我早點起床,到集貿市場買菜回來,大家再到家裡做著吃。
眾人自然說好。
楊舒月說就到我們飯店吃吧?我吩咐後廚,做幾個拿手的好菜,不比家裡炒的差。
大家下樓來,到一樓飯店吃飯。
吃過飯,又到旁邊的歌舞廳來玩。
歌舞廳裡人很多,幾乎是爆滿的。
這邊不僅有舞台,還有舞池。
舞台上有各種唱歌、跳舞的演出。
舞池則任由觀眾儘情跳舞。
旁邊是一排排的座位,還有一個吧台,售賣各種飲料酒水。
李雲海和林芝跳舞。
他倆經常在一起跳舞,早就有了十分的默契,當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一曲舞罷,郭婉華笑道:“雲海,你們小夫妻天天膩在一起,我和文茵難得來一趟,你也該陪我們跳支舞吧?”
林芝咯咯笑道:“雲海,你陪郭姐姐跳,我和施姐跳。”
施文茵瞅了李雲海一眼,牽著林芝的手跳了起來。
李雲海把手伸向郭婉華:“郭姐,請賞臉跳支舞。”
郭婉華嫣然一笑,把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的搭在李雲海的手掌心裡。
兩人的手甫一接觸,便有通電的感覺。
李雲海一手輕輕的扶在郭婉華的腰間,一手握著對方的手,進入舞池,隨著音樂的節拍舞動。
郭婉華穿著玻璃絲襪、一件黑色的半身裙,褶皺的設計撐起了一定的輪廓感,上衣是淑女風的白色碎花女式襯衫,外加一件輕薄的米色棉服。
半身裙是優雅風範的服裝,飄逸的裙擺與呈弧形的線條,可以輕柔地凸顯出優雅的風韻,黑色絲襪和黑色的高跟鞋,成熟中透出幾許嬌媚。
認識郭婉華這麼久以來,她身上的香味,一直不曾變過,看來她很鐘意這款品牌的香水。清新淡雅,有如花香一樣自然迷人。
郭婉華舞步輕盈,和李雲海的腳步很合拍。
舞池裡人很多,因為都是男士帶女士,所以男士需要注意不和彆人產生肢體上的碰撞。
李雲海雖然很小心了,但架不住總有人不會跳,莽撞的撞過來。
為了保護郭婉華,李雲海便用胳膊和身體護住對方。
有時為了躲避彆人,兩人不得不貼近。
每次靠近,李雲海都能感受到郭婉華的柔軟和飽滿。
郭婉華在他耳邊問道:“你和施家合作,怎麼分成?”
李雲海說道:“和你一樣的,每家一半。”
郭婉華又問:“硒鼓的利潤怎麼樣?有組裝計算機高嗎?”
李雲海搖頭道:“那當然沒有,主要是靠走銷量。”
郭婉華嗯了一聲,說道:“花城開店,開到哪裡合適呢?我雖然在花城住了那麼久,其實並不熟悉。”
這倒是個大事,四海商店相當於四海集團產品的經銷商店,需要找到最繁華的地段開店,才能吸引更多的客戶。
李雲海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哪裡開店比較好。
郭婉華笑道:“要不你抽空去一趟花城,我們一起找家店鋪吧?”
“好!等四海集團成立以後,我也就閒下來了。”
“你要請多少人做事?”
“一百多人吧!不然真忙不過來。林姑姑他們天天加班到淩晨,還要聯係海外的客戶,有時要到半夜才能睡。”
“現在外貿做起來了,的確需要人手。”
舞曲停了下來。
郭婉華微微一愕:“這麼快就跳完了?第一次覺得跳舞也是種享受。”
李雲海笑道:“這是對我的誇獎?”
兩人相視一笑。
大家玩到晚上九點這才散去。
施文濤兄妹,今天已經在芙蓉賓館開了房間,自行回去休息。
李雲海和林芝,請郭婉華回到自己家裡來睡。
郭婉華問他們:“怎麼不請個傭人?這麼大的房子,搞衛生都煩得很。”
林芝帶她到客臥,說道:“是我不願意請。我情願自己辛苦一下。等以後有了孩子,真的忙不過來時,再請人不遲。”
郭婉華道:“你們這是要過二人世界!可以理解。年輕人嘛,在哪裡都可以胡天胡地。”
林芝那點小心思,全被郭婉華看穿了,不由得羞澀的一笑,低聲說道:“郭姐,我還真是這麼想的,有了傭人在,那就很不方便了,是不是?”
郭婉華抿嘴淺笑,問道:“你們一天多少次啊?”
林芝羞紅了臉,說道:“這個不好說啦!羞羞!”
郭婉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姐看得出來,你的氣色,比去年更加紅潤,可見你和他的生活,過得十分的和諧快樂。”
林芝輕撫自己的臉頰,笑道:“那當然了!他可會玩了!郭姐姐,你早點休息。你的助理和司機,我已經安排在一樓客房了,你有事也可以喊他們。”
“好。林芝,我們這次來,可能要住到四海集團開業,時間有點久,我的意思是,明天開始,我和施小姐住在你家就行了。我的助理和司機,就安排他們住在附近的旅館。旅館也便宜不是?”
“也行,聽你的安排。”
“那好,謝謝你們的款待。”
林芝回到自己臥室,和李雲海衝涼恩愛不提。
次日,施文濤帶隊回花城,那邊一攤子事情,也離不開他。
施文茵暫時留在西州。
上午,李雲海帶著施文茵,來到工廠,兩人商量建設硒鼓廠的事。
因為隻是翻新二手硒鼓,對廠房沒有太高的要求,隻要購買碳粉灌裝機就行了。
碳粉灌裝過程中,會產生粉塵,需要做好防護措施,有了專業的碳粉灌裝機器,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可以節約人工。
施文茵看了廠房,對李雲海說道:“雲海,我以前沒開過這樣的工廠,具體怎麼做?姐心裡一點譜也沒有,你得教我。”
李雲海之前建碳粉廠的時候,和國內的眾多機械製造廠有過聯係或合作,他當即翻出電話本來,把那幾個機械廠的電話告訴施文茵。
“施姐,你聯係他們,就說是四海公司的,他們會給你最優惠的價格。碳粉灌裝機就找他們買。”
“行,那工人呢?”
“工人都是現成的,我那邊還有幾十個工人可以分過來。等以後擴建,我再招人。”
“那就齊全了!”
“嗯,我帶你到那邊的工廠走走,介紹你和林姑姑認識,你在這邊有什麼事,都可以找她解決。她是林芝的親姑姑,也是我們四海集團的副總裁。”
“好。”
李雲海帶著施文茵,先參觀了電腦組裝車間,再來到耗材廠,找到林小鳳。
林小鳳和幾個職員,正在忙著算報表,看到他們到來,起身招待。
李雲海介紹施文茵和林小鳳認識。
林小鳳和施文茵握手,笑道:“雲海和小芝訂婚那天,我見過施小姐,當時就覺得施小姐真是漂亮,跟明星似的。特彆是通身的氣質,更讓人喜歡。”
施文茵抿嘴笑道:“謝謝你的誇獎。我要在這邊待一陣,籌建硒鼓廠,以後請林總多指點。”
林小鳳說一切好說,你有事儘管找我。
她對李雲海道:“你招的人呢?給我分十個過來,我這邊完全忙不過來。”
李雲海道:“姑姑,彆著急,下個月就有人用了。”
“還要等下個月啊!”林小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得招幾個懂海關和海運的人。我們現在急需此類人才。”
李雲海想了想,說道:“這次招聘的人裡麵,好像有幾個人,以前在原單位也是做報關工作的。到時安排給你用。”
一切安排妥當,李雲海乘車離開。
車子經過五一路四海商店,李雲海吩咐莊勇停車。
因為他看到有法院的車停在門口。
李雲海下了車,走進自家商店,看到兩個司法人員正在裡麵和劉燕等人交談。
劉燕拿著話筒,正在打電話,猛然間看到李雲海走進來,喊道:“李總,法院的同誌找你!——我們李總來了,你們有什麼事,跟李總說吧!”
那兩個同誌都穿著法警的衣服,無比的莊嚴。
他倆轉過身來,看著李雲海。
李雲海上前說道:“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請問兩位同誌,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就是李雲海啊?”高個子法警打開公文包,掏出一份傳真文件,遞給李雲海,“你看看,這是給你的嗎?”
李雲海狐疑的接了過來,一看上麵的文字,不由得一怔。
他還以為科研所的同誌是說著玩玩的,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告到了法院!
高個子說道:“這是北金那邊傳過來的,說是你非法挖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也是奉命過來了解情況。這種民事糾紛,能調解的,我們儘量進行調解,不要訴諸法律來解決問題。”
李雲海苦笑一聲,真的是哭笑不得。
“兩位同誌,請坐下說話。關於這件事,請容許我向兩位解說清楚。”
他請兩人坐下來,又吩咐張潔泡茶。
李雲海租下長島飯店是最近的事,很多人一提到四海公司,還是往四海商店這邊跑。
高個子接過張潔遞來的茶,說了聲謝謝,對李雲海道:“你們四海公司,在省裡也是名優企業,我們多少也有所耳聞,你們和北金的科研所爭人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雲海遞了煙過去,說道:“同誌,科研所也是企業。彆說他們是企業,彆是單位,人家要辭職,要離開,誰能擋得住?現在下海的人那麼多!國家都放寬了政策。這可是有法可依的。”
我國共有3次下海經商浪潮,分彆發生在1984年、1987年和1993年。1984年那一撥,多數是靠繼承海外遺產、留洋打工、倒騰緊缺商品、甚至包括部分靠辛勤勞動先富起來的人群,也就是銀行賬戶上存有十幾、二十萬的人群,俗稱食利階層。
1983年,當時的勞動人事部、國家經濟委員會聯合下發《關於企業職工要求“停薪留職”問題的通知》,以保留鐵飯碗的優惠條件,鼓勵國有企事業單位人員下海經商,頓時打破了國有企事業單位死水一潭的局麵!
李雲海說有法可依,還真不是吹牛。
而他本人,也是依靠倒騰緊缺商品,計算機、複印機,賺到了第一桶金。
高個子點了點頭,說道:“那惡意高薪挖人,又怎麼說?”
李雲海氣笑了:“同誌,你現在工資多少?我是說打個比方啊,你現在月工資一百塊錢,我出每個月10000塊錢請你做事,然後你答應過來幫我。你說這叫什麼?”
高個子怔了怔:“每個月一萬?那我肯定來!”
李雲海打了一下手背:“就這麼一回事啊!結果到了他們嘴裡,居然成了什麼惡意高薪挖人!他們留不住人才,他們出不起高薪,反倒怪我們給的工資太高!這叫什麼?這叫惡意告狀!這叫惡意不加薪!”
高個子和胖子相視一笑,都覺得這事太過荒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調解?
“李雲海同誌,這事你看要怎麼解決?”
“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是你們法院的事。”
“這?那如果對方一定要告你們,那可是要宣你出庭的。”
“無所謂!如果他們一定要告,那就告好了!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嚴明。”
高個子微微沉吟,問道:“李雲海同誌,你挖了他們多少個人?值得他們這麼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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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