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猶豫片刻，沒有夜間行動。
夜晚太危險，簡直是劫修的樂園，不知多少劫修出來興風作浪？
萬一撞槍口上，怕是要死得不明不白。
賈仁不會拿小命冒險，更何況是試藥？
真想動手，也要等到實力提升，遠超對手。
保證實力碾壓，絕不以弱勝強，越階挑戰。
“肝熟練度！”
“禦風術快要提升到大師級了！”
煉氣四層靈力更多，使用禦風術次數增加，肝熟練度效率翻倍。
禦風術距離大師級還差一百多點熟練度，辛苦一夜，終於肝到大師級。
“大師級禦風術就是強！”
“清風法袍效果也不錯！”
清晨起了個大早，賈仁熟練地駕起禦風術，化為一道迅捷的身影飛快遠離。
賈仁有種駕風而行的感覺，速度對比之前提升超過五成。
對比入門級的禦風術，速度快了四倍。
“禦風術潛力還沒有挖儘，大師級之上還有宗師級，宗師級還能破限。”
“破限級禦風術會有多快？”
“真是讓人期待。”
清晨做好早飯，賈仁吃完早飯準備前去擺攤，卻見一個男修從後麵石屋走出。
他頭發繚亂，胡亂穿著道袍，不時東張西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見到出門的賈仁，臉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這是個生手，臉皮還不夠厚。
“賈道友起得真早？”
女修穿著清涼的肚兜，身披薄紗，除此之外再無遮擋，玲瓏有致的身材儘展無疑。
她仿佛忘記了不快，一邊笑著跟賈仁打招呼，同時拿著浸濕的被褥，掛起晾乾。
上麵彌漫著一股不可描述的氣味。
見到賈仁投來的目光，女修絲毫不介意春光乍泄。
為了讓賈仁一飽眼福，刻意側過身子，讓人得以窺見那渾圓輪廓。
“賈道友，可有興趣進屋共討大道？”
隨時隨地想著拉客，真是一個合格的海鮮商人。
賈仁果斷拒絕，留給女修冷酷的背影。
“怎麼性子都變了？”
“莫非改修了清心寡欲的功法？”
賈仁不知女修心中腹誹，他來到北區坊市交納一碎靈地攤費，找到不錯的位置擺起地攤。
他對二道販子談不上信任，不可能在居所交易，還是坊市更安全。
一萬四千多枚餌料，二道販子能否吃下？
安頓好攤位，順手給二道販子發了張傳音符，靜待他找上門。
賈仁沒有閒著，順手置辦了鍋碗瓢盆。
不時看向其他攤位，希望能撿個漏。
撿漏失敗，倒是發現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物件。
中空短劍，內部可以盛放毒藥，成為一把毒劍。
非是法器，不值錢，幾十兩黃金拿下。
黃金在修士手裡不值錢，隻能購買普通米麵糧油等普通食物，多少沾點靈氣的物資，購買單位就是靈石和碎靈。
凡人使用？
大荒本就是苦寒之地，外圍有限的安全田地不會奢侈用來種植普通糧食，普通食物主要依靠外來商隊送來，物價奇高，縱然修士也活得艱難，沒有凡人生存的土壤。
散修聚集的大荒坊市，凡人極為少見。
黃金也能用來當成碎靈的下級交易貨幣，兌換價格大致在一百到二百兩黃金換取一碎靈，價格時常變動。
碎靈換黃金容易，黃金換碎靈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已至晌午，始終不見二道販子的身影。
賈仁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莫非出事了？
餌料生意也跌到穀底，至今為止，沒有售賣出一枚餌料。
難道北區散修都對煙波湖靈魚沒興趣？
不可能！
短短時間，他看到過十幾個販賣靈魚的攤位，售賣的是煙波湖靈魚。
煙波湖還有靈魚，並未枯竭，反而生意火爆。
餌料生意沒有飽和才對，哪出了問題？
相較於二道販子售賣高價餌料，攤位上有價格優勢，散修們不可能無人詢問。
種種念頭不時閃過，賈仁心中煩惱，更有一種莫名不安。
售賣誘食餌料是目前唯一經濟來源，目前靈石缺口很大，賈仁不希望餌料生意出現意外。
第二張傳音符用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仍未得到回應。
仿佛自己被拋棄一樣。
二道販子出事了！
否則，不可能回複傳音符的時間都沒有。
他來到售賣靈魚的攤位前，詢問賣魚佬。
“道友，不知煙波湖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
本以為是生意上門，攤主熱情迎接。
一聽詢問煙波湖，以為是競爭者，登時沒了好臉色。
“你還是去問彆人吧！”
賈仁又詢問了幾個散修，要麼不知道煙波湖發生了什麼事，要麼態度冰冷打發。
“唉，隻能親自去一趟了。”
“天色不早，還是等明日吧！”
一碎靈的地攤費，怎麼也要賺回來。
結果令人失望，直到天色近黃昏，仍未賣出一枚餌料。
反倒是售賣靈魚的攤位越來越多。
由於靈魚過多，靈魚肉都跌價到一碎靈兩斤。
虧本一碎靈，賈仁心情差了許多，晚上不吃青芽靈米，又改回靈米混合普通米的生活。
“明日一早就去看看！”
次日，保持早起習慣，確認準備齊全。
毒毛刺瓶和石灰包都放在隨手可以拿到的位置，中空毒劍裝入了混合石灰和毒毛刺，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法器檢查無誤，方才踏上前往煙波湖之路。
煙波湖距離大荒坊市不遠，作為第一個前往煙波湖釣靈魚的散修，熟門熟路。
闊彆八日，賈仁再次踏足煙波湖。
相較於十幾日前，一人獨釣煙波湖，如今的煙波湖堪稱熱鬨非凡。
時間尚早，還是看到煙波湖附近聚集了近兩百位散修，還有更多散修陸續到來。
煙波湖名氣越來越大，吸引了大量散修前來，稱得上散修天堂，巔峰時期人數超過五百人。
許多沒有吃飯手藝，賺靈石困難的散修都來煙波湖討生活。
煙波湖麵上飄蕩著一艘艘木船和小型靈舟，它們隨著湖波蕩漾，消失於湖麵繚繞的煙霧中。
散修站在船上，拿著漁網撒向湖麵，網起一尾尾靈魚。
漁獲豐厚者，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
直到這一刻，賈仁終於明白魚餌料為何不吃香了。
釣魚已經被捕魚取代了……
釣魚水平再高，餌料再好，終究比不上用網捕魚。
怪不得魚餌料賣不出去，靈魚數量反倒越來越多，價格越來越便宜。
魚餌料生意涼了！
直到這一刻，賈仁恍然大悟。
手裡積攢的一萬四千枚魚餌料砸在手裡，賣不出去。
這讓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賈仁早知道魚餌料不能長久，本想著再賺一筆。
計劃終究還是趕不上變化。
“賈道友來了？”
“大家都捕魚了，餌料沒人買了嘍！”
曾在攤位上買過餌料的散修，語氣裡透著奚落，引得眾散修投來目光。
“道友可知呂航道友？他一直在煙波湖販賣餌料。”
呂航就是二道販子的真實姓名，終究還是金主，下落不明。在場都是混跡於煙波湖的散修，或許知曉二道販子的下落。
“姓呂的奸商？”
“你們是一夥的？！”
“餌料賣得太黑，一碎靈三枚！賺了黑心錢，遭人劫殺了！”
劫殺？
賈仁心中發冷，儘管早猜到結果，仍不兔死狐悲。
煙波湖販賣餌料凶險很大，必會引來覬覦者。
果不其然，二道販子死了……
若非他謹慎行事，沒有貪圖暴利。
否則，死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