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二天晚上,按點到老地方……(1 / 1)

不*******人 c*******蟬 2926 字 2024-05-01

第二天晚上,按點到老地方的時候已經坐了一圈熟人麵孔了,一過去蔣磊就給我來個大擁抱,拉著我上瞅下瞅:“你們上大學的不是很瀟灑嗎,怎麼一個兩個回來都還瘦了。”

我拍了下蔣磊的肚子:“比不得你。”

而他坐在那兒和旁邊的人聊天,看了我一眼,挪了下位置:“來啦?”

我點點頭。落座後,大家走了一圈酒。聊了些各自的近況,就有人開始劃拳。但我玩這個玩得少,總是反應不過來,玩了幾輪下來就數我輸得最慘,麵前的空酒瓶也最多。實在扛不住了,就隻得認輸求饒,靠椅子上緩緩。

期間有人突然八卦起了陸江明和他女朋友現在怎麼樣,因為高中好幾對異地戀的小情侶都掰了,眾人難免對這對異國戀的情況產生好奇。

“就這樣唄。”陸江明沒什麼表情地敷衍著,打斷繼續來探究的話風:“什麼意思啊,今天兄弟聚會,老聊女人乾什麼?”

蔣磊看出他不願多提,及時出來打圓場:“就是就是,男人要聊就聊事業,聊賺了多少票子,小王總出來提點提點兄弟們唄?”

蔣磊點了一個高中畢業後就進到他爹公司裡上班的朋友,他麵上春風得意,想是混得不錯,看起來也很樂意聊一聊他的經曆,於是話題很快被他接了過去。

我表麵上就這麼聽他們相互吹了半個小時,私底下卻一直用餘光觀察著悶頭喝酒的陸江明。

突然,有人向我問起玩樂隊的事,雖然我表示我們這種地下樂隊很難生存,隻能當副業搞搞,但朋友之間就愛虛捧,於是我也被迫加入進他們你來我往的調侃吹捧之中。

然後就有些不愉快的聲音......我也不知道陸江明那家夥是不是吃了什麼火藥,彆人吹我一句,他就嗆我一句。

什麼玩這個不穩定……亂……出頭難,最後,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愣了好一會,語氣不善:“我當你是喝多了啊。”

蔣磊見狀連忙□□倆中間:“哎……可不是喝多了嗎,……彆動氣彆動氣。”

他靠在椅子上抬眼看著我,語氣嘲弄:“我說錯了嗎?”

這話一出,我心口那股火氣蹭的燒了起來,破口罵他“你他媽有毛病吧?”

大概是這幾年來我第一次朝他發火,他臉色一下子就青了:“我有病?誰他媽才有病啊?”

我表情一僵,是太久沒見了嗎,看著他突然覺得陌生。

我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年前他生日在歌舞廳的那一茬,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啊?我真沒想到他這麼小心眼,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要在這種場合找我的不痛快。

怎麼,總不至於時至今日,想到和GAY接過吻還會覺得惡心吧?隻是平日裝模作樣不敢表現出來,喝上頭了終於能把心底那些鄙夷全吐露出來了?

我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反而氣笑了,瞪著他:“我有沒有病關你屁事啊!”

後麵沒再鬨下去,朋友們都站了起來給我們拉架。雖然不知道我們在吵些什麼,蔣磊還是一個勁的當起了和事佬,說什麼喝多了?什麼都賴酒的頭上,我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喝多啊,我腦子也清醒著。

他緊緊閉著嘴沒說話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推開椅子去了廁所。

這會時間也不早了,吃飽喝足,卻頗有點不歡而散。我正想走,蔣磊拉住我,說等等一起回去。

“哎… 你彆生氣了……這段時間,陸江明和國外那位鬨得不愉快,他心裡不好受,你擔待著點。”蔣磊歎了口氣。

我沒接話,還是氣得腦袋直暈地靠在椅子上。

“上次國慶假期他也回來了,我們還聚過一次,屁大點事就和隔壁桌吵了起來……這都算了,主要是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和我說,他和秦韻可能走不下去了。”

我眼神一動,瞅著蔣磊:“怎麼回事?”

“據他說她爹那個廠子資金現在周轉過來了,所以他們家以後想要定在國外。秦韻應該也不想分,但也不想回來,隻變相地問江明以後有沒有出國的打算?”

“那現在呢?”我問。

“現在?現在我哪知道。江明這人要麵子的很,他不主動說,我也不會去問。”說到這,蔣磊頓了下,看著我:“他就什麼都沒和你說嗎?你們不是離得挺近嗎?江明說上學期有次路過你們學校,去找過你,但你好像不在學校吧… … ”

“……他沒和我說過。”我皺了下眉:“他找我?我不知道啊。”

“你說你也是,你們以前關係不挺好的嗎……這一兩年總怪怪的,彆當我五大三粗就能在麵上混弄過我了……你們要有矛盾憋著是怎麼回事,都是兄弟把話說開了啊。”

“……也沒有什麼事。”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聽我這麼說,蔣磊也沒辦法,又歎了口氣就去結賬了。我看著桌子上一堆空瓶子,想著剛才蔣磊的話直出神。

“發什麼呆呢,走啦。”有人拎起酒瓶子輕敲了下桌子。

我回過神來,看到他站在桌邊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就往門口走去,就是步子還有點不穩,想來或許真喝多了。而另一邊蔣磊已經結好帳在後麵招手了。

我推開凳子跟了上去,在路上蔣磊站在中間伸長胳膊搭在我倆肩上,嬉笑著活躍氣氛,一直到他家樓下,他便大搖大擺的揮手再見。

我家也在附近,本來想和陸江明就此告彆,但我看他走路打晃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地和他站在路邊等著的士。

淩晨的街上空無一人,他還是沒和我說一句話,隻有些不舒服地蹲在路邊。

我猶豫了半天,忍不住問:“你最近,沒什麼事吧。”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蔣磊都和你說了?”

“嗯。”

他沉默了一會,毫不在意地樣子:“也沒什麼,我和她這種情況......能處就處,不行就散,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著他這樣的回答,我不禁一愣,下意識就冒昧地問出了不過腦的問題:“你不傷心嗎?你們之前不是還打算結婚嗎?”

他帶醉的眼裡浮上一絲嘲弄:“薑沉你怎麼這麼天真啊?我是有過結婚的打算,但是這世上的感情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的話,那全天下所有人都能白頭到老了。”

我一時啞口無言。我的確不能理解這種想法,更不知如何評價。想來想去,便轉移話題:“嗨……剛才我好像是喝大了點,也沒管住脾氣……昨天謝謝你的CD啊。”

他歎了一口氣:“小事,也是我話沒說好,你彆放心上.....”

話音剛落,他突然難受地擰起眉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旁邊一棵樹下,撐著樹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罵:“操,今天誰點的酒啊......後勁這麼大......”

吐完之後,他整個人像虛脫一樣掛在我身上,而後半夜的出租車實在難等,他看著越來越煩躁,低聲說:“好累......薑沉我不想回去了,帶我去你家吧。”

剛剛吐過的他臉色有些白,眼睛又紅又濕地看著我:“好不好?”

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