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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十五六歲花樣年華，隨著幾年風餐露宿，明明二十出頭，已然飽經風霜。

白淨的小臉黑了不少，虎口，關節，有了女孩少有的繭子。

等二人休息兩天，重新恢複精神，蝴蝶再次離開。

清晨，羅非魚沒事人一樣，穿著短褂出門。

來到小院，姐妹倆已經在門口打拳。

“主人。”

“主人。”

姐妹倆停下動作，微笑行禮。

“嗯。”

隨口應了聲，掌心把玩著兩顆白玉球，推門而出。

“麗霞，主人不會還在生氣吧？”高彩霞擔心道。

妹妹麗霞搖頭，“不至於，姐你想多了吧。

蝴蝶姐不是說過，主人麾下女仆無數，不會跟咱倆計較。”

雙胞胎姓高，姐姐名為彩霞，妹妹名為麗霞，據說是出聲在清晨，朝霞滿天。

家裡算小富之家，有自己家的鋪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算是小資。

因為是女孩，名字不能跟著族譜，父親就隨口給倆人起了彩霞，麗霞兩個名字。

名字很一般，但放到這個文盲遍地走的時代，也算不錯。

至少比什麼桃啊，花啊，翠啊，鳳兒，強出不少。

姐妹倆相互對視，姐姐彩霞還是心裡沒底。

低頭看了看自己小手，不由歎口氣。

“要是以前，還能憑借這幅身子，好好伺候主人。

現在...嗬嗬！！！”女孩自嘲笑了笑。

老繭，傷疤，粗糙的皮膚，自己哪還有資格。

“姐，彆自尋苦惱。”麗霞拍了拍姐姐胳膊，撇撇嘴：“蝴蝶姐不是說，等咱們國術貫通化勁，身上傷疤就能慢慢恢複。

我都不急，你這半隻腳踏進化勁的人急什麼。”

“說是那麼說，誰知道什麼情況？”彩霞翻個白眼，有點心虛“當年咱倆一聲不吭，偷偷跑去當兵。

現在小日子投降，說回來就回來，主人嘴上說不介意，誰知道心裡怎麼想。

還有......”捏了捏妹妹臉蛋：“咱倆今年已經二十多，不是曾經的小姑娘。

再不抓緊，等將來年紀更大，主人更不會搭理咱。

報恩伺候主人不假，但我可沒想成為家裡老媽子。”

......麗霞。

“我才二十出頭，成老媽子？”女孩嚇一跳，一臉沮喪。

似乎想到什麼，臉上沮喪消失，拍拍消失幾年，有所成長的胸口：“姐，差點讓你嚇住。

蝴蝶姐不是說加入女仆團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都青春永駐，長生不老，我還當什麼老媽子。”

“笨蛋。

青春永駐，長生不老，首先你得加入女仆團。”敲了敲妹妹額頭，彩霞怒其不爭道：“主人嘴上說說而已，加入女仆團，咱倆現在真加入了嗎？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將來哪天人老珠黃，主人看著就煩，直接不讓加入怎麼辦？”

......麗霞

“咱們姐妹回來是為了報恩，加入不了，那就不加入唄。

姐，你不會是聽說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忘本了吧？”

不大的聲音，彩霞頓時沉默。

見狀，麗霞歎口氣，就知道姐姐真被所謂的長生衝昏了頭腦。

“姐，咱們是回來報恩，加入女仆團就是附帶。

如果你真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忘記本來目的，妹妹瞧不起你。”用力握住姐姐肩膀，麗霞沉聲道：“報恩才是主要目的，所謂的加入女仆團，長生不老，對你我姐妹來說隻是附帶。

主次必須明確，不然咱們姐妹和那些小日子有什麼區彆。”

......彩霞。

詫異看著妹妹，實在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都以自己為主的妹妹，居然還有這麼一麵。

沒讀懂姐姐意思，見人盯著自己，麗霞沉聲道：“姐，有些話，你不願聽我也要說。

以前我什麼都聽你的，那是你做得對。

今天這事，必須聽我的。

咱們姐妹放棄一切回來是為了報恩，不是追求所謂的長生不老。

您要是真忘本，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姐。”

“行行行，聽你的行了吧。”見妹妹不似開玩笑，彩霞不禁歎口氣，拍掉肩膀小手。

“真是，我才是姐姐，什麼時候用你來教。”

姐姐語氣，麗霞不禁鬆口氣。

她知道，至少暫時，姐姐算想通了。

小日子無條件投降，全國都在慶祝。

殊不知，新一輪戰爭正在孕育。

羅非魚一身對襟短褂，靠在茶樓窗口。

不遠處，說書先生正興高采烈講述報紙上的內容。

加油添醋，說到激動處，引得無數人連連叫好。

低頭，街上走來走去的人，時不時還能聽到大家討論抗戰勝利的好消息。

就連不遠處青樓都有人議論紛紛，姑娘們心情似乎都比從前更好。

“一次，兩次，這都第幾次經曆了？”靠在欄杆，羅非魚不禁苦笑。

同樣的時代，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從最初替人開心，到現在已經可以平靜聽著彆人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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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伸出去抓瓜子的手定格，羅非魚視線重新回到街道。

一輛這年代少見的小轎車從樓下駛過，路上行人主動避開。

羅非魚盯著轎車好久，因為角度問題，什麼都沒看見，不禁有些遺憾。

剛剛，一個好聽的聲音，說話的人就坐在車裡。

聲音很好聽，不大，卻很清脆，回蕩在耳畔。

“嗬，聲音真好聽，也不知人怎麼樣？”自言自語，又重去盤裡抓瓜子。

聲音好聽，但現在的他也不會因為一個聲音就去特彆找到人。

直到......砰砰砰！！！

槍聲響徹街道，緊接著就是爆炸聲，路上行人驚呼。

......羅非魚。

探頭到窗外。

剛剛駛過的汽車，火光衝天。

幾個黑衣人正拉著一白裙少女進入上鋪，百姓四散奔逃。

望著進攻商鋪的十幾個人，羅非魚撇撇嘴，收回視線。

“都什麼年月了，都不動動腦子？”

簡單對話，羅非魚聽的清清楚楚，大概意思就是女孩家裡很有錢，很有錢，還是很有錢。

幾人光天化日劫人，就是為了冒險撈一筆。

“二逼，演劫匪你們倒是等人出城啊。

光天化日在城裡玩綁票，裡頭沒有貓膩，老子倒立吃......額！！！”

吐槽吐到一半，羅非魚神情不由定格。

“艸，和著你們還真是土匪。”

幾人對話，羅非魚就特碼無語。

原來是土匪頭頭一次搶劫，惹到了少女父親。

少女父親出錢，動用關係，請人剿匪。

今天那十幾個是幸存者，剛好發現少女在城裡，就頭腦一熱，想乾一票，順便報仇。

“媽的，不長腦子。”想到自己剛剛差點......不敢接著想。

端起茶杯，喝口茶壓壓驚。

見茶樓客人一股腦全都跑下樓，往後院跑，羅非魚撇撇嘴。

“相隔幾十米，人家又不是衝著你們，怕個鳥蛋。”心裡腹誹，藝高人膽大的某人乾脆趴在窗口，探出頭，欣賞外麵槍戰。

“跟他媽警匪片似的，還真有點意思。”

噗的吐出瓜子殼，隻覺得比警匪片還特碼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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